074.再親十四分鐘
第七十四章再親十四分鐘
三年後。
七月十五,邱亦暖和三個室友為期半月的畢業旅行結束。
A市機場,剛下了飛機,邱亦暖又即將登上去美國的飛機。
“你能不能別笑了?明明是離別你還笑得跟花兒一樣。”室長吐槽。
楊老三笑嘻嘻地說:“那當然得跟花一樣,人家去見情郎呢。”
這是邱亦暖臨時決定的。
她已經大學畢業,並且得到了保送研究生的名額,只等九月開學就好。
而許朔,還有一個月左右才能回國。
她便決定去陪他一段時間。
半個月和閨蜜們旅行,剩下的時間,留給她在外的愛人。
“要不要改簽啊,一直飛來飛去地,會不會吃不消?”老二這樣說。
邱亦暖好心情一直沒斷,“好了,別擔心了,沒事的。”
邱亦暖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來,“我忘了,還沒告訴許朔我要去找他…”
“………”
室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狠狠把邱亦暖教訓了一頓。
監督邱亦暖打電話讓許朔到時候在機場接應她。
邱亦暖不情不願,她想給許朔驚喜。
室長:“驚喜個屁,你現在不告訴他,到時候驚喜變驚嚇了,而且我敢保證,許哥一定會生你的氣。”
邱亦暖也想過,許朔肯定會氣,但是…
好吧,那她還是先打一個電話吧。
電話很快接通,邱亦暖幾句話說完,便到了登機時間。
邱亦暖沒有一點兒不舍地告別,“別想我啊,我半個月後就回來了。”
楊老三拉住邱亦暖,語重心長地交代:“四兒,哥給你準備了一點小禮物,在你行李箱裏,到時候用了給我說說用后感,下一次我再決定買不買。”
邱亦暖:“好,那我走了。”
室長忽然又說話了:“四兒,剛才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走了,再見!”
然後頭也不轉地走了。
好絕情的樣子。
一點兒也不留戀
“別看了,你和許朔無法比的。”
室長:“我和她睡了四年。”
楊老三:“暖暖和許朔即將睡四十年。”
“??”
老二:“你真送了?”
“送了什麼?”室長問。
“男人兄弟的外衣。”
“………”
——
掛斷電話,許朔有些生氣,可是也驚喜。
她,要來見自己了。
他很快就可以見到他老婆了!
許朔在房間裏走了一圈,掃視了一圈,快速地收拾起房間來。
這段時間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房間都沒收拾。
許朔花了一個多小時把自己的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開窗通風,噴香水。
簡直悶騷極了。
打掃好自己的房間,許朔又去客廳。
周暮這幾天熬夜寫報告,終於有空出來倒杯水,見比他還忙的許朔很勤快地在打掃衛生,“你任務完成了?”他可還差一大半呢!
許朔掃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有十雙手?”
周暮:“………”他還是倒水吧。
周暮倒好水,正準備回房間,被許朔喊住。
“我老婆要來,你回你公寓住。”
周暮聽了很興奮地說:“弟妹要來啊,一起啊,我請你們吃飯。”
許朔翻了個白眼:“我缺你那一頓飯錢?”
周暮:“那你請我和弟妹吃飯。”
許朔:“……”
最後周暮談判以後,灰溜溜地收拾行李走了,他眷戀不舍地說:“你真的要把我掃地出門嗎?在你飛黃騰達,有了更美麗的小情人以後。”
天知道他有多不想回自己的公寓,回去就只能吃泡麵了,每天沒有好吃的飯菜。
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活着不就是為了口吃的嘛!
許朔忍無可忍道:“滾蛋吧你。”
周暮眨巴着眼睛,一臉你好無情地看着許朔,可憐兮兮地問:“真的不要我了嗎?”
許朔深吸了口氣,“滾你的冷宮去,有時間了讓我愛妃把你放出來。”
意思是,有時間請你吃飯。
周暮打了個響指,“ok。”
“………”
——
周暮走後,許朔破天荒的幫他收拾了房間。
把所有被子床單全收了起來。
放進衣櫃裏。
從裏面反鎖門,自己翻窗檯出來。
許朔算了下時間,大概還有十個小時。
於是許朔回到房間,瘋狂幹活。
趁老婆還沒來,多做點,到時候陪陪她。
7個小時后,鬧鈴響,許朔終於關掉電腦,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去洗澡,換衣服。
之後便出了門。
開車往機場去,接女朋友。
從公寓到機場,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
而邱亦暖坐的飛機大概還有兩個
小時。
許朔又拿出了電腦…
邱亦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一覺睡了那麼久。
好豬哦。
下了飛機以後,邱亦暖開機,在陌生的機場,要給許朔打電話。
她還沒撥出去,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她抬頭一看,是許朔。
他穿着一件純黑色的襯衫,西裝褲,被擦得鋥亮的皮鞋。
看起來像職場精英。
他很開心,笑出了好久不見的小梨渦,看起來如沐春風,溫文爾雅。
邱亦暖站在原地,和他對視着,回笑看他。
沒一會兒,許朔幾個跨步過來。
把人抱進懷裏,緊緊地,像是找到了失而復得的寶貝。
許朔帶邱亦暖回了公寓,幫邱亦暖去放行李。
邱亦暖打量起房子來。
雖然在視頻里看到過很多次許朔的房的公寓,從卧室到客廳,但是還是第一次這樣見。
整個公寓偏冷色調,三室兩廳,很整潔。
邱亦暖參觀完,許朔也出來了,換了一件半袖。
麥色的手臂露出來,看起來強壯而有力。
腦海里不自覺回想起剛才在人來人往的機場,他兩隻手臂把她摟住懷裏,低頭吻她的樣子。
邱亦暖視線挪了挪,臉偷偷紅了。
許朔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柔聲道:“在想什麼?臉都紅了。”
邱亦暖才不說。
她將頭扭向另一邊。
許朔笑了笑,把人轉過來。
“你不說我也知道。”
他低頭,探尋她的唇,等終於親到,他咬了一口,勾唇問:“是不是在想這個?”
邱亦暖回咬了他一口,嬌嗔地說
“你怎麼這麼討厭。”
許朔笑笑,加深了這個吻。
像要把幾個月的思念,一股氣地討回來。
邱亦暖剛開始還有些羞澀,不停地想把他的舌頭推出去,過了會兒,便不由自主地踮起腳,回應着他。
兩條舌頭,像兩條靈活的魚兒,嬉鬧,追逐。
互相纏綿。
隨着情.欲加深,許朔的慾望不斷地加重。
差點擦槍走火的時候,邱亦暖肚子叫了,那一聲在安靜得只有兩人因唇舌相抵而發出的水澤聲和喘氣聲的房間裏,格外響亮。
“……”
許朔放開她,笑了聲,“你先休息會兒,我去做飯。”
他都走遠了,邱亦暖還能聽到他剋制不住而發出的低沉笑聲。
邱亦暖從行李箱裏拿出衣服,不自覺想到那一聲。
羞恥地將臉埋進被子裏。
真是太丟臉了啊啊啊啊!!
邱亦暖把所有衣服拿出來,挑了一件連衣裙,換上。
又把所有衣服折好,放回行李箱裏。
她猜想,許朔應該只是暫時把她的行李搬到他房間而已。
所以她的衣服暫時還不能掛衣櫃裏。
她把衣服放好,忽然看到最低下的一個紅色小盒子,然後想起來這應該是楊老三給她準備的禮物。
她很好奇地拿起來,打算看看向來鬼點子多的楊老三給她送了什麼小法寶。
剛拿起來,便一眼瞥到了眼上面的字幕。
有些不敢相信,她湊近,像個近視眼似的,仔細瞧了瞧。
那三個刻意加大的三個字,瞬間佔了她全部視線。
耳後,她像扔即將爆.炸,禍及自己的手榴彈一樣,把東西塞進行李箱裏
她的臉色尷尬,耳後泛起一層淡淡的粉紅色。
這都什麼啊。
居然給她送這東西!
邱亦暖揉了揉發燙的耳朵,打算拿去扔了。
三秒后,她妥協似的把盒子又放回原處。
又覺得不夠隱秘,把一件衣服蓋住。
然後把行李箱關上,放好。
這種東西,她肯定用不上。
而且…許朔才不會逾矩。
可是許朔他。
邱亦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現在還有疼,他的氣息似乎還在。
剛才他親的那樣用力。
那樣用盡極致。
眼神的沉迷,雙手的無所適從。
像是把她狠狠揉碎在他身體裏的樣子。
邱亦暖有些難為地撓了撓頭。
把行李箱攤開,把那一盒東西放到了行李箱的外層,不用開行李箱就能拿到了。
可是這樣放…
要是他看到了。
算了,就這樣吧。
邱亦暖放棄了。
反正他們已經大學畢業。
許朔已經到了國家法定結婚年齡。
而且之前他們也商量好了等她開學以後,就挑一個紀念日領證。
所以離真誠相待的這一天,也不會很久。
反正遲早的事。
一切隨心吧。
如果他想要。
她想,她也捨不得拒絕。
就像四年前,剛高考結束以後,她縱容他雙手虛握,任他掌心兩片柔軟。
許朔只做了兩個菜。
青椒土豆絲和糖醋排骨。
家裏沒什麼菜,而且她餓了,只能儘快做出來,讓她先填填肚子。
許朔盛了兩碗飯,坐下來等着邱亦暖去洗臉。
她在飛機上睡了好幾個小時,髮絲有些亂,整張臉也像被糊過一樣,不舒服。
很簡單地一頓飯,邱亦暖吃得很滿足。
她感嘆道:“很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了。”話雖然誇張,但是卻也真實。
她都半年沒嘗過他親自做的飯了。
還剩最後一塊排骨,許朔夾給邱亦暖,用最熾熱最溫柔地眼神看着她,帶了期待:“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邱亦暖假裝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埋頭啃最後的一塊排骨。
吃完飯,邱亦暖去洗澡了。
許朔把碗筷放進洗碗池裏,便出來。
看到隱隱約約的曼妙曲線。
許朔眸子暗了暗。
再一次翻過窗檯,去周暮的房間洗了一個戰鬥澡。
先邱亦暖兩分鐘出來。
邱亦暖沒找到吹風機,不好意思叫許朔。
便順便找了一條幹毛巾擦拭頭髮,她的頭髮密而長,發尖滴水,將淡藍色的連衣裙染濕。
淺淺顯露出內衣的顏色。
她猶豫了會兒,才慢悠悠地從浴室里出來。
希望許朔不在,她回去再加一件衣服好了。
而許朔此刻正抱着電腦,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雙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看到她出來,頭髮被燈光襯得發亮。
許朔皺了皺眉,“怎麼不把頭髮擦乾?”
他把電腦放下,去浴室拿吹風機。結果沒在。
應該是周暮拿到他房間了。
許朔權衡會兒,放棄了去拿吹風機的想法。
他握住邱亦暖的手腕,指尖微涼,從她手裏把毛巾拿了過來,牽着她,坐在沙發上,拉着邱亦暖坐在他腿上,專心致志地幫她擦頭髮。
他的眼睛微微垂着,睫毛濃密而長,像一把小扇子,有節律地扇着。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擦頭髮上。
許朔將長的那部分擦乾,又揉了揉腦袋,吸水以後,頭髮只有微微濕潤了。
許朔正想放開,忽然看到她耳垂後面還有水。
她小巧的耳朵旁略微濕潤,水光在燈光下,微微泛着光澤。
許朔喉結動了動,手指捏着那一搓頭髮,忽然失了神。
“你怎麼不擦了?”
許朔終於動了動,眼皮掀了掀,像是被蠱惑了般,他把毛巾放下,手指撩來耳後的頭髮,低頭,溫熱的嘴唇貼上那一片光滑而潤澤的肌膚。
常年被頭髮隱蓋的皮膚細膩白嫩,像經過很多道手工才做好的精緻的豆腐腦。
看起來柔嫩美味。
邱亦暖僵住,“許…”她能感覺到有舌頭舔了舔,瞬間,又移開。
許朔把毛巾蓋在邱亦暖頭上,經過那一刻的誘惑,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磁性地聽了想排卵。
“頭髮…干…了。”他刻意把聲音壓低,第一個字說得模糊不清。
干…了…
幹了。
邱亦暖把毛巾拿下來,轉了個身,惡作劇地把毛巾蒙住許朔的腦袋,笑吟吟地問他:“我住哪個房間呀,我困了。”困倒不困。
但不能再待在同一空間了。
氣氛好曖昧。
邱亦暖偷偷瞄了幾眼前面的人。
穿着白色的半袖,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堅硬如鐵的胸膛,像巧克力般,模塊分明,讓人血脈僨張的腹肌。
邱亦暖咽了咽口水。
要…
要
忍住。
許朔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手指漸漸地摸上衣領,手指輕輕捏着衣扣,勾了勾唇,裝都沒裝一下,便說:“好熱啊,可以脫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