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職業病蟄伏
蔣念怕費西太難過,偷偷溜到了候場休息區。
早在更衣間換上了哥國的運動服,拿了費西的工作牌。
因為比賽已經結束了,沒有獲得獎牌的運動員可以離場,所以勉強混了進去。
才進去就看他緊鎖着眉頭,瓦西教練已經走了,非常高冷的懶得再看他一眼。
按照慣例,比賽結束、頒獎之前的空隙,冠軍和亞軍的教練,要向冠軍表示祝賀。
彰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理念。
因為費西連銅牌都沒有拿到,所以他的教練連祝福別人家運動員的資格都沒有。
冠軍的缺席,便改為了祝賀冠軍的教練。
亞軍是朝國運動員金重成,季軍是哈國選手法拉。
金重成一直是世界紀錄的保持者,所以沒什麼好驚訝的。
倒是法拉爆了個冷門,成為了一匹黑馬。
蔣念在費西的身邊,蹲下來敲了敲他的小腿,“疼不疼啊?”
費西平靜的坐在那,去解開纏繞在手腕上的繃帶,用平靜掩飾沮喪。
“別敲,你力氣那麼小,不能讓我放鬆,還弄得我很癢。”
然後他笑了一下,匆匆掃了一眼頒獎台,那裏沒有他的位置。
他很想看一眼就回過頭來,可是沒捨得,流連的目光中,都是羨慕。
費西,你一定能夠站在最高的領獎台上,然後讓哥國的國歌在奧運會的賽場上響起,你一定可以的——
費西在心裏暗暗發誓。
雖然這一等,他等了十六年,等完了他的青蔥歲月,等到他快退役,才圓了這個夢。
但至少抱着這個夢的那些年,他不是孤單的。
蔣念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用指尖撥了撥他的小耳朵,輕聲問,“要我幫你換衣服嗎?”
早些年的舉重運動員比賽服不忍直視,近些年才好一些,好在不會衣不蔽體。
但比賽時穿着的連體短袖和短褲,出門總要套上長袖長褲。
不然不雅觀,運動員代表着的都是國家臉面。
費西很喜歡看念念笑。
她的眉骨高、鼻樑挺,一雙扇形眼又大又圓。
中和了眉眼的攻擊力,加上一張朱唇和巴掌大的小臉,典型的華國上城小女人。
矜持、貴氣,又精緻。
靜靜的坐在那裏會讓他覺得陌生和疏離,華國女孩大多矜持內斂,不似哥國人那樣熱情奔放。
所以只有她溫婉一笑的時候,他在她面前,膽子才會大起來很多。
有時候他會不由自主的想,他爸爸當年是不是就是這樣被華國女人迷住。
然後生下了他,他媽媽就跑掉了。
他爸爸一個人帶着他靠挖礦為生,在他四歲的時候,活活累死了。
臨死前還惦記着這個華國女人。
蔣念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已經撿了他的運動衫,給他套在身上。
“胃會難受嗎?”
她知道他為了降體重餓了快兩天了,水都很少喝。
有時候實在渴極了,也只是含在口中,讓唇舌濕潤一些,舒服一點,漱漱口又吐出來。
“哪有那麼嚴重。”
他的身體素質很好,21歲,正是一個運動員的鼎盛期,膝蓋痛,脊椎病,關節炎……這些職業病還在伺機而動,還沒有找上他。
“乖,回去給你煮紅豆餅,好不好?”
她捏了捏他的臉,大賽前瘦了許多,沒有從前手感好了。
比賽結束,會有很短暫的一個假期,接下來便又是無休止的訓練。
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他將許多起伏的情緒壓下去,溫順的由她替自己換好了衣服。
準備去撿身邊的背包,她已經先於一步斜挎在肩上。
蔣念準備往外走的時候,聽見不遠處華國隊已經討論出了結果。
城市架空規律:
北京:北城
上海:上城
雅典:雅城
以此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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