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世間萬物,強者為尊。
在妖界,弱肉強食是基本準則。
因此，山妖堅信，如果世間真有比自己強的人，那人便必定會跳出來把自己吃掉了。
一來可以防止強勁的對手產生,二來可以強大自己的修為。
這是百無一失的買賣,如果真有這樣的強者的話。
然而，實際上除了有一個人類可以製造很多很奇怪的東西控制住自己以外,至今，山妖並未看見過任何一個強勁的對手。
因此,它有理由懷疑,是否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哪怕它確確實實被一根羽毛所鎮壓,但是如果有用羽毛壓着自己的功夫，早就能將自己收了。
不是嗎
所以,這一根羽毛也許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力量。這樣想的話，也許那些人根本就對付不了自己，是不是更合理一點？
哪怕真有這樣厲害的人,寧願用羽毛壓着自己，也代表這它的本體無法現實。總歸一句話，能對付自己早對付了,不對付自己,肯定有其理由。
但是是什麼理由山妖並不關心,它只要知道在如今這個位面自己是最強的，這就夠了。
因此,即使羅沫說了：“你不明白。”
“它比你強。”
山妖想說我明白啊！可是人呢？？？
它猖狂地大笑，看着羅沫喊道：“無論我明不明白,他不在這裏,你就得死。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妖丹是怎樣的東西，為何區區1500年的妖精，卻能有如此強大的妖力。”
沒有鳳凰羽毛的壓制，山妖吸收靈力的速度陡然加快，它瘋狂的吸收山底下那條龍脈的靈氣，沒用多久時間，它就迅速長出了第二條石臂來。
山妖的兩條石臂代表了它強大的妖力，它自得又自傲地說道：“看到了嗎小蘿蔔精，這才是真正的強大。”
它的聲音傳到山下，山下的士兵們全都緊皺眉頭，有點擔心山下的那個控制器是否能控制住這妖山。如果讓它突破紀先生的設定位置，如今還在小楊村等村裏的村民們就有危險了。
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所有人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那山妖長出兩條石臂以後，力量大開，它伸長手臂去推兩邊的屏障，紀辰在山腳所設置的屏障發出不穩的咯吱聲響。
山妖感覺到了它的鬆動，興奮地喊：“人類到底還是人類，想要控制妖精還是太嫩了！如今我功力大成，又得自由之身，從此天地遨遊，不在話下，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它低頭看向眼前的羅沫，羅沫依舊被那個球型薄膜保護着。球形后的那對翅膀也還是囂張的扇動着，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強大而有所蕭瑟。
山妖眯眼：“這個東西，我捏一下就碎了，你以為它能護住你？”
說著，它舉起大手，然後用力朝羅沫砸去。
羅沫不閃不避，山妖冷笑：“你還是太自信了。”
石臂有利的臂力和堅硬的拳頭都因為砸在山地上而發出的巨響，山妖卻一愣。
只見被它砸中的地方，拳頭下射出紅色的光芒。
那紅光從縫隙中射出，然後發出一聲驚天的鳥鳴，衝天而去。
接着，山妖感覺到自己的拳頭被一股大力彈開。石臂被甩飛出去，撞到屏障上還發出了巨響。
而定睛一看，那根白蘿蔔卻安然無恙地坐在那裏。它那一拳連跟頭髮都沒傷着人家，山妖頓時大怒。
再抬頭去看，飛到空中的紅光不是其他的東西，正是那根壓制自己幾年之久的紅色羽毛。
此時羽毛化身的紅光在半空中緩緩變換了形態，最終定型成鳳凰的形狀。
它在空中轉了兩三圈，發乎嘹亮的鳳鳴聲。
隨着它的飛翔，炫麗的尾羽、迷人的翅膀，都彰顯着它是鳥中之王的威儀。
以及，神的威儀！
它從高空俯視山妖，作為一隻神，所釋放出來的威亞到底讓山妖有所顧忌。
即使右手因為這隻飛到天空中鳳凰而已經重傷，短時間內不可再用。但是山妖感知上，自己和這隻鳳凰還是有一拼之力的，因此，雖然全神貫注地看着半空中的鳳凰，也同時在找機會。
而同時注視這這隻鳳凰的人，還有山腳下的士兵們。雖然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任務是什麼，但並沒有說過會看見鳳凰啊！
說了守着妖精，這怎麼守着守着，守出一隻瑞獸來了？
不過……鳳凰真好看啊！
同時，浦城各地的人都遠遠地看見了這個天空中的火球，因為離的遠看不清是個鳳凰。但是半空中懸挂着個火球，這也很恐怖了好不好。
於是，大家紛紛拿出手機拍攝。沒多久，關於【浦城火球】的熱搜就掛起來了。
***
而此時，終於打敗許多的妖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山頂的紀辰和藍璇兩人也同時看到了那隻鳳凰。
那隻鳳凰大概也感知到了紀辰，因此發出的鳳鳴聲，變得愉悅起來。
藍璇看了一眼，好笑地說：“神識居然自己化了身體出來，還知道主人回來了。”
紀辰撇他一眼：“不然呢？難道看見個人都認？”
藍璇：“……那倒也是哦！”
紀辰沒去理他，而是四處看了看，很快找到了不遠處的羅沫。此時，保護着她的那圈球形薄膜也因為紀辰的到來而緩緩消失。
看見羅沫毫髮無傷，紀辰鬆了口氣，然後就笑了。
藍璇也笑：“對自己還是要有點自信的，畢竟你曾經一個手指就捏死了一座山。”
紀辰：“那是因為留在山上的不是你老婆。”
藍璇：“……”
這麼大的動靜，山妖自然也發現了。
它收回看鳳凰的目光，然後看向兩個人類，頓時驚怒：“你們怎麼上來的？”
藍璇就笑着說：“爬上來的。”
山妖：“……”
見山妖居然都被自己懟到了，藍璇很高興地和紀辰說：“主要上輩子打過一次了，看着你手刃了它以後，我現在竟然不怎麼怕它了。還有心情懟它，你說我是不是厲害了？”
紀辰：“是嘴炮技能厲害了嗎？”
藍璇：“……你就不能鼓勵我一下嗎？”
紀辰：“我現在身上不到十分之一的神力……”說著，他淡淡看了藍璇一眼：“被鼓勵到了嗎？”
藍璇：“……謝謝，鼓勵到我了。”
山妖：“……你們在無視本山神嗎？”
藍璇想想還是不滿：“我都陪你一起來了。”
紀辰：“主要你還是有點用處的。”
藍璇：“……”
被無視透底的山妖頓時又大怒：“區區人類，竟然敢不把本山神看在眼裏？”
藍璇：“就不看了。”
山妖：“……”
紀辰一樂，和藍璇說：“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你就幫我應付一下它，我去接一下沫沫。”
剛在山妖那邊拉滿了仇恨值的藍璇一臉問好：“哈？”不是兄弟，你才是神，我是人啊！！！
於是，被紀辰留下的藍璇突然就面對着火冒三丈的山妖，他只能忍着吐血拿出桃木劍來，然後就開始被山妖當沙袋打的過程。
而紀辰則往羅沫的方向跑去，羅沫坐在那裏看他一步一步跑到自己面前，心跳突然就加快了。
——“等我回來。”
——“好。”
他們曾經這麼約定過，而她沒有實現承諾。
紀辰很快跑到在羅沫面前，他微微喘着氣，看着羅沫的雙目中帶着星光。
紀辰長的很好，羅沫一直都知道，但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好看。
他蹲到她面前，沒有說任何責怪她的化，而是笑着對她伸出手，然後聲音溫柔地說：“沫沫，我來接你回家。”
聽到這話，羅沫的眼淚就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紀辰一愣，伸手將她臉頰上的淚水擦掉，關心地問：“怎麼了？”
羅沫哭着哭着，又笑了，她說：“對不起。”
聽到這聲對不起，紀辰的眼神柔和了下來，他知道，沫沫想起來了。
但他還是問：“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羅沫：“那一天，我沒等你回來。”
紀辰揉了揉她的腦袋：“沫沫，你只是生病好了而已，對吧？”
他知道，那一天羅沫離開，離開的毫不留情，什麼也沒給自己留下。很大的可能便是情況緊急加之她恢復了記憶，卻……忘記了他。
否則的話，哪怕再如何情況緊急，紀辰相信，羅沫也會聯繫自己的。哪怕只是給自己留下隻言片語，也好的。
但什麼都沒有，紀辰不信自己和羅沫那麼多年的感情，卻連一個字都得不到。
“你只是生病好了。”紀辰將她安進自己的懷裏，說：“這是好事。”
一件悲傷的事情，紀辰用一件好事概括了，這是他的溫柔，也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答案。
那日日夜夜間，只有這個答案，還能撫慰他的心。
羅沫恩了聲：“紀辰，對不起。”羅沫知道，紀辰回來面對的會是什麼，而又會有多傷心，所以，她還是忍不住的道歉。
“沒關係。”紀辰也會不斷和她這句。
“你等了很久吧？”
“這些都不重要。”紀辰低頭注視着羅沫，一字一句地說：“我們能再見面，才是最重要的。”
懷裏的羅沫笑了出來，這是事實，能再見面，能再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的身後，藍璇被山妖打的如一顆乒乓球一般，左右橫飛。他死命的和山妖拖着時間，結果一眼掃到隔壁，就發現死鳳凰和白蘿蔔竟然還在談情說愛，甚至飽到了一起，他頓時被氣的吐出一口血來。
再次被山妖打的飛到半空中的藍璇大喊一聲：“卧槽！！！死鳳凰，先抓妖啊！！！”
紀辰就回頭喊：“你再努把力吧！”
藍璇又吐出一口血：“我努什麼力啊！！！”
紀辰好笑，他伸手扶起羅沫，然後才轉身對藍璇說：“你到底也是經過時光陣法的，你能從那個時光隧道回來，說明你的靈魂已經精鍊過了，不比從前。”
藍璇被山妖一拳打飛，但不同於前世，他並沒有因此而吐血，卻還是受了傷。
用劍頂住山妖新的一擊，藍璇回頭大罵道：“我他媽再精鍊也是人類！身體強點怎麼了？人家是妖！妖王！！！”
羅沫看他確實要頂不住了，就推了紀辰一把說：“你去吧！”
紀辰低頭看她：“你確定沒事了嗎？”
羅沫點頭：“我本來就沒什麼事情，去吧！將這一切都結束了吧！”
羅沫微微一笑：“等你回來了，我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不是嗎？”
紀辰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重重說：“好。”
山妖沒想到區區一個人類而已，竟然這麼難纏，但想到前頭它能把他打的半死，這次也不會例外。
不免挑釁地說：“上次你來我這裏，就被我打的幾乎斃命。這次既然還敢來，看來這次，我非得廢了你不可。”
藍璇雖然已經受了重傷，但還是得意地大笑着說：“上次我剛被雷劈過，舊傷未愈，才會被你打到半死。不過因禍得福，後來我被鳳凰救，不但治好了傷，還給加強了靈魂。現在想再把我打個半死可不容易了，還想廢我？你先打贏鳳凰再說吧！”
山妖疑惑：“誰是鳳凰？”
“我是。”紀辰往前走了兩步，站到兩個石臂的中間。
他舉起右手，一條小小的火龍就從他的肩膀開始，順着手臂盤旋而上，直到他的手掌處。
他用力一握，天上火鳳凰頓時長鳴一聲，然後俯衝像紀辰。
那鳳凰從紀辰的身體穿透而過，接着一雙火翅膀從紀辰背後長出。
如此，誰才是鳳凰的本體已經不言而喻了。
山妖沒想到竟然真能遇到鳳凰本體，頓時有些驚到了。不禁眯眼打量，在自己和紀辰的力量之間開始衡量。
紀辰冷笑一聲：“廢話就不多說了吧？”
藍璇點頭：“該說的前世都說過了，這一世直接動手吧！”
山妖：“？？？”什麼鬼？
紀辰就看向山頂的土地說：“天道從不會允許一個可以滅世的妖神存在，你的出現註定了是要回歸回這個世界的。”
說著，紀辰身後的火翅膀又慢慢消失，最後再次變成一根紅色羽毛落在他的手上。
“這根羽毛集結我大部分的力量，原本是準備留在山上慢慢消耗掉你的力量的。這樣我就不用自爆身份，也不用把事情鬧的風風雨雨的。不過既然已經取出來了，那隻能提早讓你回饋這個世界了。”
說著，那根羽毛突然化成巴掌大小的鳳凰，然後騰飛而起，接着急沖入山中。
那山妖看出紀辰的意圖，頓時大驚失色用石臂去擋。
然而鳳凰之焰強勁，幾乎轉瞬間就融了石頭，然後快速穿透了石臂朝山體而去。
“不！！！”山妖大吼一聲，發動全身妖力去抵擋。
——“你不明白的。”
這一刻，它突然想起羅沫說的那句話，不明白？不明白什麼？
對了，它明白了。
它和鳳凰最大的差別是什麼了。
它是妖，而鳳凰是神。
所以，天道不會允許強大的妖存在，卻允許強大的神存在。
“這不公平！！！”山妖不服，為什麼？
火鳳凰沖入山體中，山妖發出痛苦的嚎叫聲。叫聲傳遍四周，小楊村那邊更是能清晰地聽見。
羅小妹深夜站在窗前，看着山的方向，山邊的烏雲彷彿要壓到地面，天空隱隱有雷聲和閃電。沫沫？
最終，山妖還是沒能頂住鳳凰的神之力，即使它不甘、不服、覺得老天不公，但就如它自己所說，強者為尊，適者生存。
在鳳凰的面前，它終歸毫無還手之力。
它只能面對自己的消失，感知着自己流失的生命力。
臨死之前，它的聲音已經變的蒼老，但它還是充滿怨恨地說：“我要詛咒……”
“詛咒？”紀辰皺眉：“那你還是別開口了。”
於是，它身體裏的火鳳凰很快就將山妖燒死了。
山妖：“……”！@#￥%
藍璇：“……”
山妖消逝的同時，它身上的樹木枯萎了大半、身體裏的流水全都斷流、自身的保護屏障瞬間消散、身上被困的妖精們也自由了。
山下的士兵在屏障消失的瞬間就沖入山中，半山腰的妖精們全都驚慌失措，四處而逃。
有些想要使用瞬移逃離的，也都因為山腳的機器而無法瞬移出去。沒多久，幾百隻妖精就紛紛被士兵用搶指着，全都瑟瑟發抖地聚到一起。
不是它們不夠厲害，而是這些士兵手中的槍彷彿就是專門針對它們而製造的一般。
***
紀辰看着腳邊的那個洞口，這個洞直通地下。雖然未抵達龍脈，但是也很接近了。
山妖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紀辰抬頭看向站在一邊的羅沫，笑了：“沫沫，歡迎回來。”歡迎回到我身邊。
他伸長手臂，羅沫頓時歡樂地沖了上去，緊緊抱住他，然後笑着喊道：“紀辰，歡迎回來。”歡迎你來到我身邊。
藍璇：“……”？？？
抱在懷裏的才是真實的，抱在懷裏的，才會感覺到充實。曾經獨自一人的日日夜夜，曾經朝思暮想的日日夜夜，在這一刻，全都圓滿了。
“那個……”藍璇弱弱地打斷：“這個洞……怎麼辦？”
那邊緊緊相擁的兩人沒有理他，藍璇：“……”倒是理我一下啊！
***
下山的時候，三人來到了被圍困的妖精那裏。
帶頭的士兵對紀辰敬了個軍禮，然後問：“紀先生，它們怎麼辦？”
紀辰看了眼那些妖精，淡淡開口：“先帶回去吧！”
羅沫一愣，又轉頭看向了那些妖精，這裏面不乏很多曾經和她一起在山中玩耍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
紀辰抓了抓她的手，感受到這個力道，她抬頭看向紀辰。
紀辰就對她笑了笑：“帶回去做身份登記，以後每一隻成精的妖精都要做身份登記。和人類一樣，每一個人類也都會在國家系統那邊做登記。”
羅沫一愣：“登記？”
紀辰點頭：“人類會懼怕妖精，是因為妖精要超出人類的力量。並且還能來無影去無蹤，這會讓人類對妖精產生恐懼心理。但是，如果妖精的力量，人類可以控制的話，那就不同了。”
互相制約的力量。
紀辰：“當然，它們也可以拒絕，但是，這樣的話，它們就要像以前一樣，偷偷摸摸的生活了。妖精再強，總歸數量太少了。”
羅沫笑了聲：“恩，我相信你的。”
紀辰就低頭在她耳邊說：“而且，說起來，我也算是妖。”
羅沫瞪大眼看他，紀辰就好笑地說：“當然，我現在是投胎轉世，也算是人類。不過，我現在恢復記憶了，所以到底算哪一類呢？”
羅沫就好笑地說：“如果人妖殊途的話……”
紀辰面無表情：“那我可得是妖了。”
羅沫終於被他逗笑：“哈哈哈哈哈……”
紀辰看着她的笑容，慢慢鬆了口氣，願意笑……就好。
最後，還是羅沫上前去和松鼠說：“你們跟他們回去吧！他們會幫你們做一個新的身份認證，以後你們也會有身份證，並且可以在人間生活。”
松鼠一愣，大為驚喜：“真的？”
羅沫一呆：“你還沒有身體呢！你高興什麼？”有身份登記也和你一隻松鼠沒關係啊！
松鼠大受打擊：“……”
但是，松鼠身後的妖精們卻都興奮了，他們中不少人都已經修出了人身，平時在人間總是躲躲藏藏，現在可以光明正大了嗎？
羅沫保證道：“可以的，只要你們到那邊做了登記。還有，人類的武器你們也看見了，就算是對付妖精也沒有問題的。所以，可以在人間生活以後，如果你們做了壞事，也會被警察抓走的！”
那些妖精就瘋狂地搖頭：“我們不做壞事啊！”
松鼠說：“就是就是，我的夢想就是開家小店……”
青蛙跟着喊：“我只想住到溫暖的地方而已，這邊的冬天太冷了。”
狸貓跟着哭：“我喜歡熱鬧，我想在小區生活。”
喜鵲開心極了：“那也能當明星嗎？我喜歡唱歌。”
蛇妖也扭着身子：“幾百年前我下山看見妓院的時候就想開一家了。”
羅沫冷漠臉：“這個是犯法的。”
蛇妖扭動的身體僵硬了：“……啊？”
圍着這些妖精的士兵們全都面面相覷，然後全都露出笑容，就算是妖精，其實，他們所想要過的也不過是普通人的生活。
羅沫就指點着這群初出茅廬的妖精們跟着士兵坐車離開，她看着車走後才想起什麼。
回頭看去，紀辰依舊站在她身後，一臉包容，等待她回頭，等待她回家。
羅沫就伸出手說：“紀辰，我們回家了。”
紀辰就笑着上前拉起她的手，然後說：“恩，回家了。”
“紀辰，人妖能和諧嗎？”
“總歸不會殊途。”
清晨的日光從山角照射大地，驅走一切黑暗，帶來了光明以及溫暖。
兩人手拉着手，走在山間的小路上。
“小妹會給我們準備早飯嗎？”
“應該會吧！”
在日光中，兩人相視一笑，這大概就是他們眼中最美的畫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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