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兩個女人
房內門板嘎吱,先是如女子婉轉低吟般的細微作響,蕩氣迴腸,轉而猛然暴烈,如千軍萬馬交錯廝殺,柳依依側卧在床,丟盔卸甲,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嘴裏喃喃囈語,弘晉如廣闊草原騎馬縱橫,翻過山嶽,跨過江河,一路抵達最後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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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晉深吸一口氣,三個時辰不間斷的騎馬,並沒有異常的疲軟,反而精神更勝,畢竟世界上氣血最旺,體能最好的就是粗鄙的武夫。
“八品便如此兇猛,那更高品豈不是....”
想到這,弘晉難免興奮,柳依依柔軟的身軀貼上來,柔情蜜意的在懷中,弘晉戰意又起,翻身而上壓在了柳依依的身上,見弘晉賊心再起,柳依依趕忙說道,
“不行!!!!”
柳依依把頭埋進被子裏,遮住那紅潤的臉,嬌羞道。
弘晉在柳依依的腰間輕柔地擰一把,柳依依嬌軀微顫,嬌媚的翻了一個白眼,嗔道,“你壞~討厭死了!”
“剛剛你可不是這樣的,明明說的是好喜歡,怎麼現在就變了?”
弘晉調笑道,柳依依粉頰更紅,整顆腦袋都埋進了弘晉胸膛里,“你還說,你討厭~”
“真的討厭啊?”
“討厭~是喜歡嘛!”
“到底是討厭還是喜歡呢?”
“哎呀~好累,抱着我睡覺吧。”
半刻鐘之後,弘晉望着身旁躺着的呼吸勻稱的女子,顯然柳依依已經沉睡,弘晉賊心大起,躡手躡腳的爬下床,飛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門,又想到了什麼一般,折返而回,留下一張字條:
柳妹,清晨有事見你還在熟睡不忍打擾,先行告辭,勿念。
-弘晉
已經將柳依依折磨了整整三個時辰,足足四次,怕是明日午時柳依依都不見的能醒,而自己字條已明確表明自己月末卯時才走,萬無一失!
接下來就可以暗度陳倉了,想到楚幼那楚楚動人的一雙秋水眸子和那柔軟的身子,弘晉就垂涎三尺。
出了柳梢閣,一路沿着客房走廊走去,此事已是深夜,外頭除了某些聲大如雷的漢子鼾聲,在聽不道一絲一毫動靜。
“哼!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弘晉鄙夷同類,這才什麼時辰便不行了。
踱步至雪儀閣,這便是楚幼的閨房了!
輕叩三聲,令弘晉意想不到的是,門霎時間就開了,露出了裏面那憔悴的人兒,楚幼站在門口,眼眶微紅,想必是不久前才哭過。
“你,還沒休息?”
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弘晉看着眼前身着一襲紅衣,臉上粉飾還沒卸下的女子,有些心疼,想來她特意更衣,還仔細打扮過吧。
“我以為你不來了...”
楚幼嗓音略帶一絲哭腔,看見此時才來的弘晉,滿是委屈。
“你一直在等我?”
“公子說過,晚些時辰會來取手帕,我就一直等,就算工子寅時來,小女子依舊會等候於此。”
弘晉感動,伸出手輕撫女子的臉頰,順手關上房門,房內並婢女,想必楚幼早就吩咐退下了吧。
“柳姐姐的滋味令公子流連忘返了,想必這時才想起我吧。”
柳依依順着弘晉伸來的手,倒在弘晉懷中,雙手緊緊抱住弘晉的腰,生怕眼前的男人離去。
“先前外面人多,你性子柔,我擔憂你被柳姑娘欺負惹別人笑話,才出此下策,可會責怪我。”
弘晉柔聲解釋道。
他是為我着想,才被迫與柳依依同房?
楚幼心裏升起一股暖意,先前的半分幽怨也消散的無影無蹤,此刻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自己眼前,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弘公子,我...”
話還沒說完,小嘴就被弘晉堵住,弘晉單手遮蓋女子的小嘴,輕輕搖頭道,“無需道歉,本就是我的不是”
說罷兩唇印在一起,唇齒交融,口中微甜,楚幼亦是發出那足矣令所有男人情迷意亂的喘息聲。
“嚶嗯~”
弘晉感覺舌頭被楚幼的貝齒截下,奮力的攻擊而去,幾息之下,楚幼就失去抵抗的力氣,防線潰敗,任由弘晉索取。
不知什麼時候,弘晉已經將楚幼攔腰抱起,毫不憐香惜玉的丟在床上,弘晉翻身而上,楚幼連忙搖頭,“不行....”
弘晉並未開口,直視着楚幼,身下女子偏過頭去,眼裏有些濕潤,弘晉心疼的拂去楚幼眼裏的淚痕,輕柔道,“既然你還未準備好,那便這樣吧。”
楚幼聞聲嬌軀一顫,嘴唇亦有些輕顫的問道。“弘公子,你...”
弘晉眼神溫柔,輕聲道,“放心,我不是那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現在還未準備好,我不想強求,更不會因此責怪你,那便聽個曲吧。”
女子眼裏滿是柔情,弘晉的話語的確打動了她心裏最深的那處柔軟之上,除了感動別無其他,從前在紅袖閣時也不是沒有人走進她的心裏,但一旦自己表達出不願交出自己的一切之時,那些男人便覺得瞭然無趣,從此沒了音訊,如弘晉這般待她的,還是第一次。
“夜深了,此時彈曲,不太好吧?”
女子有些擔憂的開口,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弘晉的要求,他怕眼前這個意中人會心有不滿,此後再不來找她,然而弘晉聞言只是輕笑一聲,“也對。”
隨即,又有些失落的打趣道,“那真遺憾啊,美人在懷卻不讓我碰,這一夜如何睡得着?”
“公子,我..從前學了些舞劍..”
“你還會這個?”
“嗯。”
楚幼將頭埋的更低,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子可有興緻觀賞下?”
“那自然極好。”
雪儀閣內,
一襲紅衣舞劍,嘴角掛笑,衣袂紛飛。
直至暖陽從東邊升起,一絲絲光束灑在房間,屋內的兩人相擁而眠,這一夜什麼也沒發生,只是有一人從今以後都會住在楚幼的心底,永遠不會忘記。
有些刺目的光亮照在臉上,弘晉蘇醒,起床拉起帘子,隨即不忍打擾熟睡的女子,獨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