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結仇

第六章 結仇

第二天一早,隔壁的南宮七星便拿着早點跑到陳曦這裏來尋求保護。幽夢白笑嘻嘻的指着新到的《羅蘭早報》給南宮七星看。《羅蘭早報》的頭版頭條的血色大字標題醒目異常——《巾幗英雄怒闖永春樓,鼠膽嫖客誤入鱷魚潭》。文中詳細記錄了昨天發生在羅蘭城第一妓院永春樓的一次意外事件。文中稱一位身披皮甲的女英雄,因尋人之故強闖永春樓。女英雄口喚“星星”,將永春樓欲阻攔自己的護院保鏢悉數拋上永春樓三層高的樓頂。受到驚嚇的一些鼠膽嫖客,慌不擇路地掉進了永春樓布在院牆外起到護院河作用的鱷魚池,其狀慘不忍睹,其聲更是百里可聞如同鬼嚎。

南宮七星手中的《羅蘭早報》似乎不是很穩當,看起來隨時可能離開南宮七星那雙正在發抖的手。

陳曦把臉背過去偷樂不已,暗中對着幽夢白挑了挑大拇指,佩服他造謠添亂的本事。幽夢白得意的哼了一聲,顯然對自己站在窗台上喊的那一嗓子可以讓朱無厭將羅蘭第一大妓院差點兒拆了的結果很滿意。

南宮七星坐在陳曦床上,一會眉開眼笑一會又愁眉不展,過了半天才告訴陳曦,永春樓是南宮世家的產業。

南宮世家是輕風大陸色qing業的龍頭老大,全大陸上規模的高檔妓院,全部為南宮世家的產業。被世人稱作“南宮綵樓四季春”,永春樓就是這些綵樓中艷名最著的一家,在全大陸各大城市都設有分號,是南宮世家家主的心頭肉。南宮七星知道朱無厭這次差點兒拆了羅蘭永春樓,傳到老頭子耳朵里,肯定要惹得老頭子暴跳如雷,說不定就會罷了他跟朱無厭的婚事。一想到可以不用跟朱無厭結婚,南宮七星就開心不已。可是轉念一想,又怕老頭子將這股邪火撒到自己身上,便又開始愁眉苦臉起來。搞得一旁的陳曦看到他又哭又笑,還以為他精神失常,需要找個精神科醫生好好看一下。

南宮七星提心弔膽了十多天,其間硬拉着陳曦幫忙,在羅蘭城各處有意布下自己的體味兒,說是用來迷惑朱無厭。幽夢學院在羅蘭城東門外,他就拉着陳曦坐馬車跑到西門外去留下自己的體味兒。更損的是,南宮七星受到朱無厭硬闖永春樓的啟發,把自己的體味兒在羅蘭城內的所有高宅大院門口留了個遍,後來連男澡堂也沒放過。總算朱無厭沒再找上門來。

憋了十幾天的南宮七星顯然有些“精”力過剩,已開始明顯有發chun的跡象,可又怕被朱無厭發現自己,只能跟在陳曦身邊不離半步。這天南宮七星實在是憋不住了,對着陳曦和幽夢白放下豪言壯語,說男子漢大丈夫婚後不能戴綠帽,婚前也不能作縮頭龜,一定要習成一身真本領,方能一展抱負泡盡天下美女。說完便告訴陳曦自己要去遍尋明師,雄赳赳氣昂昂地晃出了幽夢學院。

陳曦和幽夢白對望一眼,不由異口同聲道:“淫賊?!”兩人認定南宮七星口中所說的明師定是淫賊無疑。

南宮七星這幾天在校園裏進進出出,身邊着實聚了不少可疑人物,還花大價錢在學校里租下了一個實驗室。

“星星,剛才你身邊的那人怎麼像賣大力丸的啊?”陳曦這幾日見南宮七星身邊總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看樣子也沒有傳說中淫賊面如冠玉手搖紙扇出口成章的特徵,心中奇怪,今天來到南宮七星的實驗室,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老大英明,他的公開身份正是販賣大力丸的江湖好漢,人送綽號‘妙手回春不老仙’!他的大力丸可不同於一般的大力丸,是大力丸製造業中登峰造極的傑作。”南宮七星說著拿出一顆黑色丸藥,用指甲颳了一點兒抹到龜糧上,餵了一隻小鍋大的墨龜。隨手取過一隻盆壁上破了一個大洞的銅臉盆,下邊墊了一個大銀盤子,便放到那隻小鍋大小的墨龜眼前。墨龜一見臉盆,立刻像見了母龜一樣爬了上去,張着大嘴開始折騰起來。南宮七星也不管,拉着陳曦逛遍了羅蘭城所有的藥房,買了幾樣稀奇古怪的葯,才又轉了回來。那隻墨龜竟然還在折騰。等墨龜折騰完了,南宮七星揭開銅盆,下邊的銀盆上已滿是液體。南宮七星小心的將這些液體收集起來裝入瓶中。

陳曦看得目瞪口呆,傻問道:“這大力丸你準備怎麼用?”

“這個倒還沒想好!反正不會給我自己用,老大想要的話,儘管拿去!”南宮七星大方道。

“沒想好怎麼用你搞來幹什麼?”陳曦以為南宮七星會通過自家名下的各大妓院高價售賣成藥。

“這個先不管啦,只要能讓敵人出問題的方法我都感興趣,至於究竟怎麼用,到時候再想好了!女生宿舍那隻看門的大狗這幾天都沒叫喚,就是因為吃了我配的東西,根據我的計算,這條狗明天晚上就可以出聲了。剛才給那隻龜的藥量,還應該減去三分之一。”南宮七星儼然一付專家的模樣。

“你現在一共有多少種葯?”陳曦望着南宮七星實驗室中的瓶瓶罐罐,感覺有些眼花繚亂。

“嗯,一共有十三大類,一百八十七個品種。像癢葯一類,現在共有八個品種。有的遇水止癢,有的遇水才發癢,有的只對男人有用,抽出一味葯卻又只能使女人發癢。雖然都是癢葯,但所用範圍各不相同,這個都需要看敵人的具體情況對症下藥。”南宮七星說到這些,一改平日油滑之色,神情難得的嚴肅起來。

“你說的真本領就是這些?”陳曦訝然。

“偏方治大病嘛!像我這種不世奇才,按常規辦法只能被教成廢材。我家老頭子這麼多年給我請了多少高人做老師?學到現在我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這不是我不行,而是他們教得不對。現在我已經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方法,說不定在七星大會上我還可以給大家一個驚喜!”南宮七星轉了轉右手無名指的一顆白玉戒指,對面窗檯的一盆鮮花立刻被凍成了一坨冰晶。南宮七星對陳曦解釋道:“這是一隻樓蘭國出產的魔法戒指,上面雕刻了一個微型的水系冰雪魔法陣。只要我轉動兩下,便可以讓我看到的任何一件物體變成冰塊。我準備在樓蘭國定製幾件類似這樣的魔法武器,至少不能讓朱無厭騎到我頭上。”

“那暗器你有沒有?”陳曦在東方城的時候,常聽說書的在故事中提到各種古怪名堂的暗器,聽起來是玄乎得不得了,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老大英明,小弟現在只有幾件粗糙的玩意兒,可以藏在袖中發射毒針和袖弩。不過這幾件東西連朱無厭都對付不了,所以都被我拆散搞研究了。”南宮七星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些廢銅爛鐵對陳曦道。

“那什麼樣的暗器才算精緻?”陳曦好奇道。

“嗯,現在的暗器都被認作是下五門的標誌,上不得檯面見不得光,使用者都被當作有失光明磊落的毛賊,所以雖然有上千年的歷史,卻還只是些製作粗糙的機械裝置,個頭兒大威力小,對高手們構不成什麼威脅。而魔法武器雖然威力驚人,卻並沒有專門製造的暗器,頂多就是像我手中的戒指一樣,看起來不那麼顯眼而已。我想製造一種機械暗器和魔法武器相結合的魔法暗器,體積小威力大,可以藏在身體的任何地方,以各種方式觸發機關施放攻擊魔法和帶有攻擊魔法的暗器。”南宮七星憧憬道。

“好主意,你一定能成功!”陳曦拍了拍南宮七星的肩膀。

“但願吧!長這麼大,只有你一個人相信我一定可以成功!”南宮七星的眼睛有些濕潤,神色間閃過一絲傷感落寞。

“所有人都不相信你又有什麼關係?自己相信自己就足夠了!”陳曦鼓勵道。

“難怪你能做我老大,原來是因為你自己相信自己的!我要是早相信自己,可能現在你就是我小弟了!哈哈!”南宮七星又恢復了往日的嘻皮笑臉。

“我答應過收你做小弟嗎?”陳曦也不示弱。兩人對望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互相壓着肩膀向外面晃去。

南宮七星這幾天又添了不少新貨色,請來的那些不明來路的人也更顯古怪,據南宮七星說,這些都是業內的頂尖兒高手。不過看樣子,好像都是不怎麼見得光的人物。實驗室都快趕上倉庫了,古怪的東西數不勝數,南宮七星只得又在學校換了一間獨棟的帶有地下室的大型實驗室,地下室權作倉庫使用。南宮七星現在每晚都會在實驗室過夜,經常是通宵不眠,上課補覺。夜裏他那間實驗室經常會傳出各種動物的慘叫和一些爆炸聲,搞得校園裏的夜遊神們將那間實驗室當成了鬼屋,白天都要繞路而行。

這天南宮七星一下添了幾件風系魔法武器,用幾隻狗作了幾次追蹤實驗后,證明這幾件風系魔法武器用來控制自身體味兒是綽綽有餘,至少騙過狗鼻子是沒有任何問題。這樣南宮七星就不再需要陳曦耗用風系魔法來幫自己管理體味兒了。

陳曦樂得輕鬆自在,自己一個人跑到羅蘭城裏信步閑逛,看哪兒都覺得新鮮,暗嘆羅蘭城的繁華確非東方城可比。正看着,忽然聽到一陣狗叫隱約可聞。陳曦在東方城可是有名的打狗專家,自從上次失手逃到這裏,便再沒打過狗的主意,現在聽到狗叫,不覺有些手癢。陳曦豎起耳朵細辨了一下,竟然有一群狗在街巷深處,其中有一隻竟然還是上上之品的狗王。陳曦循着聲音便摸了過去,七拐八繞進了街巷深處。

轉過巷角,進了一個死胡同,眼前的情景讓陳曦一下子火了起來。只見一群野狗正由一隻近人高的黑色巨狗領頭嘶咬一個衣不蔽體的小乞丐,小乞丐的小腿肚子已被撕咬得血肉模糊。縮在牆角的小乞丐還在咬牙攥緊手裏的半塊磚頭,雙目死盯着那隻領頭的狗王。

陳曦竄上去一掌斬在狗王後頸,狗王一聲沒吭便暈死過去。群狗看到狗王昏倒,還以為被突然冒出來的人給一掌結果了,嚇得嗚嚎一聲,留下兩泡狗尿夾着尾巴一下便竄得無影無蹤。

小乞丐見危機解除,心頭不由得一松,失血過多后的眩暈感如後浪推前浪般向自己襲來,最後只模糊見到一人蹲到自己身前,嘴巴動了動,便暈了過去。

陳曦探了探小乞丐的鼻息,知道小乞丐只是暈了過去,便在自己身上撕下幾條長布將小乞丐腿肚上的傷口臨時包紮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將小乞丐背到了肩頭,一手拖了巨狗的尾巴,準備先送小乞丐去校內的幽夢醫院治傷。至於這隻可惡的大狗,就送給南宮七星做實驗好了。

到了學校,剛進校門,便見人山人海擠在門前,唏噓感嘆聲此起彼伏,間或還冒出一兩聲女生的尖叫。

陳曦望着眼前擁擠的人群,硬着頭皮向里擠去,邊擠邊打聽裏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告訴陳曦,說是北溟家的七星公子北溟七星來幽夢學院報道了,幾名女生更是說得誇張,幾人合力竟將北溟七星吹到天上去了。

陳曦急着送小乞丐去醫院,一路吆喝着向前擠去,大家見到陳曦背上的血人,立刻向旁邊退讓,生怕這血沾到自己的衣服上。陳曦終於擠出人群,向醫院趕去。突然一人竄到陳曦眼前,伸手向陳曦手中的大狗抓去。陳曦腕子一抖,大狗輕巧地落在了自己身後,讓那搶狗之人抓了個空。

陳曦抬眼一瞧,只見眼前的搶狗之人比自己高了足有半頭有餘,一頭大陸罕見的銀色長發配着稜角分明的英挺面目,讓陳曦心底也暗贊對方的高大英俊。只是銀髮帥哥的一雙銀灰色的深目透出的森森寒氣,讓陳曦覺得立在自己面前的更像是一條噝噝吐信的巨蛇。

銀髮帥哥一字一頓道:“你殺了我的大黑?!”口中的森然殺氣讓圍觀的人群齊齊打了一個寒顫。

“大黑?這狗是你的?”陳曦望着眼前的銀髮帥哥,已隱約猜到了他的身份。

“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大黑,你,殺了他?!”銀髮帥哥手掌指節已握得咯咯直響,咬牙切齒道。圍觀的人群都看出他要將眼前的陳曦撕成碎片,紛紛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哦?你憑什麼說這狗是你的大黑?他身上又沒寫名字!空口無憑,怎麼讓人相信你不是想撿便宜?”陳曦正愁找不到惡狗的主人,不過也不能憑空冤枉了好人,便出言要銀髮帥哥說明惡狗確為他自己所有。

邊上的人群立刻對陳曦的無賴表現出言斥責,幾位女生出言更是露骨:

“喂,你這個小流氓!人家七星公子會佔你的便宜?明明是你打死了人家的愛犬,現在還敢耍賴?”

“就是,北溟世家的錢就是用黃金做個狗,扔了也不會心疼!要不是從小看大的愛犬,北溟公子怎麼會跟你計較?”

“北溟公子,我們支持你!”

原來這位銀髮師哥就是人群聚集的原因——北溟家的七星公子北溟七星剛剛來到幽夢學院辦理入學手續。

北溟七星對身旁的吶喊助威恍若未覺,只是盯着陳曦冷冷道:“大黑脖子上掛有銀牌,上面鑄有北溟黑雲四個字!”

陳曦當時心急小乞丐,根本就沒注意大黑狗脖子上還掛有什麼銀牌,此時抱到眼前一看,果然掛有一面“北溟黑雲”的銀牌。陳曦抬起臉冷冷道:“原來你就是這條惡狗的主人。如果不是我碰巧趕到,他已經被你的大黑給咬死了!”陳曦放下肩頭的小乞丐,冷冷地看着北溟七星。

“不可能!我的大黑我從小看到大,從來不會凶人,更加別提咬人了!哼,誰知道你從哪兒弄來的小乞丐!你以為賴到我的大黑頭上,你就可以脫身嗎?我與大黑情同手足,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為大黑以命抵命!”北溟七星全身殺氣暴漲。

“你家的大黑真的不咬人?”陳曦一把提起大黑的後頸,手指暗暗用力將大黑掐醒,隨手丟向了北溟七星。

那惡狗大黑何時吃過這等暗虧,剛一醒來便狂性大發,誓要將偷襲自己的人撕個粉碎,睜眼便見眼前一個人影,也不管是誰張口便咬。

北溟七星被大黑的突然復活驚得一愣,伸手一抱,懷中的大黑竟然張口便咬。北溟七星一抖手便將大黑摔了出去。如此近的距離,北溟七星雖然沒讓大黑咬到,但大黑實在是訓練有素的名犬,在被摔出去的時候,還不忘伸出前爪,狠狠地在北溟七星的臉上刨了一下。

北溟七星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刺痛,伸手一摸,一手的鮮血。北溟七星一向自負英俊,見自己臉蛋受傷,不禁勃然大怒,大喝一聲“瘋狗找死!”,左手一甩,五道閃電從指尖射出齊齊轟向大黑。地面的大黑頃刻間便成了一團冒煙的黑炭。

“你的大黑不是不咬人的嗎?現在證據確鑿了,你又想毀滅證據?”陳曦解開小乞丐腿肚上的包紮,露出了血肉模糊的都露了骨頭的傷腿。圍觀的人群見了忍不住倒吸涼氣,那傷處實在是讓人慘不忍睹。

“你,你胡說!一定是你給大黑灌了瘋葯,大黑是被你給搞成瘋狗的!”北溟七星氣得渾身發顫。

“哦?現在我眼前倒是有一條瘋狗在亂叫,剛剛還說自己與大黑情同手足,一翻臉就給人家烤成焦炭了!你說這條瘋狗是不是也被我灌了瘋葯才到處咬人的啊?”陳曦譏刺道。

“你……”北溟七星一甩袖子便要轉身離去。

“你的狗咬了人,你就想這麼走了?”陳曦攔在北溟七星身前,寒聲道。

“我的大黑已經給他抵命了,你還想怎樣?”北溟七星自恃天分出類實力拔萃,向來狂傲自負,不曾想今天剛來幽夢學院報道便被陳曦逼得下不來台,一向白皙的面孔已有些發青。

“哦?我說了要大黑抵命了嗎?再說人命關天,又豈是一條姓了北溟的瘋狗能抵得了的?本來我還準備把大黑賣倆兒錢,給這位受傷的兄弟治病,現在大黑被你燒成了一堆肉炭,這隻狗的錢你總得出吧?”陳曦踢了踢腳邊的那堆焦炭。

“十個金幣,夠了吧?”北溟七星掏出十個金幣扔到小乞丐身上便要轉身走人。

“你覺得跟你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大黑就值十個金幣的話,我也沒有意見!”陳曦也不再攔,蹲下來撿起十個金幣,用布條打了個結子將金幣藏到裏面,掛到了小乞丐的脖子上。

北溟七星剛邁出一步,聽到陳曦的話,不得已又從懷中掏出兩張金票向身後拋去。

陳曦撿起落地的兩張金票,高聲吆喝道:“兩張四方金票加十個金幣,共計兩千零十個金幣。北溟七星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大黑,作價兩千零十個金幣啊!”圍觀的眾人頓時鬨笑不已。北溟七星遠去的背影猛地一顫,回頭狠狠瞪了陳曦一眼,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圍觀的眾人一見北溟七星走得沒了蹤影,立刻開始伸張正義。男生們紛紛指責北溟七星人面獸心衣冠禽獸白臉狼仔。女生們則紛紛傷感於夢中情人剛剛見面便讓自己夢碎難圓,大嘆知人知面不知心,聞名見面太傷心,這麼帥的人怎麼就心不同面呢?

陳曦將小乞丐送到幽夢醫院。幽夢醫院不愧有號稱大陸頂尖的醫療條件,小乞丐很快便醒了過來,除了有些虛弱,已經可以自如行走了。在一旁觀看治療的陳曦,見到醫生使用治療魔法的神奇,立刻死乞白賴地讓醫生教了他一招風系的治療術“如沐春風”。

陳曦交了診金,又請小乞丐到校食堂大吃了一頓。小乞丐話少得出奇,始終沒有主動說過一個字。都是陳曦問一句,他答一句。陳曦見小乞丐不喜多言,在知道了他叫忻跋之後,便由着小乞丐沉默不語。臨別的時候,陳曦開玩笑說忻跋現在便已是有了兩千零十個金幣身家的小乞丐了,將來的錢途一定更加不可限量。小乞丐一言不發地盯着陳曦看了半天,好像是要把陳曦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要記到心裏一般,最後轉身便走,不再回頭看上一眼。

陳曦望着這位古怪小乞丐異常堅定的背影,心中奇怪,也不知這位不喜多言的忻跋兄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既然是乞丐,不說話怎麼能討到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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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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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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