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莫辯是非對錯
和小川醫生約的是晚上7點半在荻野誠樓下見面。
小川雅行見到大師還帶着兩個人的時候露出兩分訝異，大師介紹道：“這是佐藤小姐和高木君，是警視廳的朋友。”
聽此小川雅行獃滯了一瞬，隨即臉上的不安消失，上前握住兩個警官的手，一頓感謝以後，打開自己的車門。
裏面坐着一個清瘦秀氣的女人，和一個三歲小兒。
“老婆，這就是成實，他帶了兩位警官朋友過來，你可以放心了。”
這是出乎大師意料之外的。
他咬牙跟小川夫人打了個招呼以後，拽着小川醫生到邊上，“你怎麼把老婆孩子都帶了過來？你家庭這麼美滿，帶過來也不怕刺激到別人嗎？”
“刺激？”小川醫生臉色變了變。
“你可真是低估了人性的卑劣。你最好不要直接帶着孩子老婆出現在他們面前。”大師哼一聲，把高木涉和佐藤大美妞也叫過來。
“佐藤警官，看來要辛苦你在車裏陪着小川夫人跟孩子了，我事先並不清楚她們會來這裏。”
佐藤美和子點點頭，卻又皺了眉頭，仔細打量了面前的三個男人後，問：“你們可以嗎？”
這是來自他們之中最高戰力的質問嗎？
大師硬着頭皮說：“不還有高木涉呢嘛？怎麼說都有三個男人呢。”
只要對面是個諸葛亮，他們總能頂住的。
其實大師拼的是動漫的原劇情走向，他覺得這個中年喪子的老男人還是有機會不踏上犯罪道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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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高木涉和小川雅行商量好對策以後，三人便上樓，找到荻野誠的居所。
由小川雅行按門鈴，大師跟在他身後，高木涉在側邊沒露臉。
大師清晰的聽見，門內有人走動的腳步聲，直到走到門邊停下，接着應該是對着貓眼查看。
門裏那人應該是認出了小川雅行，呼吸聲變得粗重，應該是進入了憤怒的狀態。
大師拍了拍小川雅行的肩膀，示意他繼續按門鈴。
兩分鐘后，門開了一條縫。
荻野誠露臉。
一臉警惕，憤怒，以及悲傷。
大師上前一步，先手開團，“請問是荻野誠先生嗎？我是小川先生雇傭的偵探，這次上門來，是為了歸還你送過來的錢和物品，請問方便進去談一談嗎？”
語速極快，直擊重點。
但果不其然的，這傢伙否認了所有的事情，幹了壞事的心虛型逃避心理，很好理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
卻又沒有直接關上門，大師嘴角微挑，退後一步，讓小川雅行出來說話。
“荻野先生，我知道是你，我們可以談一談嗎？關於這些玩具。”身為一個不錯的外科醫生，小川雅行在關鍵時候還是很能冷靜下來做正經事情的。
他打開手裏的小箱子，露出裏面的三個玩具，和三個大信封。
荻野誠在猶豫，最終還是打開了門，“這兩個偵探就不必進來了吧？”
大師伸手攔住，“可我們除了偵探的身份，還是小川哥的朋友，怎麼會放心他一個人來面對你這個不懷好意的傢伙？”
“我又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不懷好意？”
大師笑了，“那就更好了，我們出去談吧，你挑地方，但是我建議就近去樓下花園。”
荻野誠仔細打量眼前這三人。
一個是斯文儒雅的外科醫生，一個是滿臉嚴肅但一看就是菜鳥的年輕小伙，三人中處於主導地位的卻是個矮小瘦弱的富家小少爺。
為什麼說他是小少爺。
因為這小子站在兩個穿着西裝的社會人中間對比得很陰顯，他那身牛仔加白T和皮衣夾克的摩登裝扮，還背着雙肩包，帶着貝雷帽，加上那張小白臉，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二代。
沒一個能打的。
荻野誠的警惕心當時就下降了十個百分點。
“算了，進屋說吧。”
他轉身進門，一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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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其實相當昏暗，只開了一盞昏暗小燈。
昏暗的燈光中，大師留意到一些細節。
這個家裏，雖然擺着一家三口的諸多用具，大多擺設上卻都矇著灰塵，尤其是櫃枱上那個最大的全家福。
接下來並沒有大師什麼戲份，按照計劃，由小川雅行來說服荻野誠，用的是曉之以情這招。
全程不辨是非對錯，小川雅行只是簡單的道謝，也不提荻野智也這個孩子，只是說不能收錢，但如果可以，他希望收下兩個玩具，並且想讓自己的孩子跟荻野誠見一面。
對一個失去了孩子，後來還跟妻子離婚的中年失衡老男人去說道理，說對錯，那是不理智，也不合適的一個做法。
這樣的做法的確叫荻野誠沒那麼排斥，但他終歸是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奶奶個球的，就該把理查德薅過來，查看殺氣殺機什麼的不得他來嘛，這傢伙非得偷懶什麼的。
生氣氣。
於是，大師插話對荻野誠說：“如果荻野先生不排斥與我們再見面，小川醫生的計劃是改天有空要帶勇太過來，這孩子說想跟你好好道謝。”
小川雅行愣了下，默契接話，“沒錯。”
荻野誠一臉複雜跟排斥，“你們不是覺得我不懷好意嗎？還敢帶孩子來見我？”
大師：“這也是為你好，荻野先生，我們主動帶孩子來找你，總好過你私下自己去找孩子。”
荻野誠的臉色更難看更……一言難盡了。
“話就說到這裏吧，既然你不排斥再跟我們見面，那下周見吧。”大師說：“小川哥，高木警官，我們走吧。”
最後把高木涉警官的身份叫出來，那也是要給荻野誠一個警告。
這叫先禮後兵。
但有沒有用，那還是要等理查德過來看。
多半是沒什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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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哥，嫂子，兩位最近還是請多注意孩子的安全問題，也要叮囑幼稚園的老師，只能由可信賴的人接送孩子，不能叫其他人把孩子接走了。”
小川醫生仍然有些害怕，“不是，成實啊，今天這樣做真的就可以了嗎？”
“哪有這麼簡單，下次見面的時候把毛利老哥叫過來，讓他看看這老東西對你們是不是還有報復心。”
“毛利？”
“毛利前輩？”這是見過毛利小五郎的高木涉發出的疑問，“他比顧問你還厲害嗎？”
“你這問的……”大師無語，“我意思是光我一個人來做判斷我怕不夠穩妥。”
高木涉不好意思的說：“既然能獲得你的認同，看來毛利前輩還是有獨到之處的，之前看他的樣子，我還以為他是個靠抓貓抓婚外情混飯吃的糊塗偵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