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張郎，醫人者不自醫
天明大陸。
十國裂分。
我所在的天一國是居於十國中實力處於中游的一國。
陛下已經老了，朝中的人，已經在提議立太子的事情了。
而我的好友納蘭則是被推上枱面來最多的一個人了。
十六歲的納蘭，天資聰穎，母族勢力強大，自然是最受看中的一個了。
納蘭十七歲的那天，帶上了美酒以及佳肴來到了我的葯堂。
我，納蘭，言語我們幾個人是從小長到大的情分。
現下，我們幾個在一起喝酒。
“納蘭哥哥，今天你生辰，你雖然帶了酒菜來，但我還是想要去廚房為你準備一點小菜，算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物。”
少女嬌甜的聲音響起，但見一張可愛迷人的臉。
那是鳳六。
她也是跟着我們一起長大的，歷來都跟着我們一起玩兒。
“六六親手做的菜，勝過御膳房的千百倍。”納蘭看着六六的目光顯然有變化。和看別的姑娘不同。
我自然是看不明白這其中有何區別，當言語彷彿看出來了：“納蘭，你今天雖然是壽星，但是也不應該在這兒坐着等吃的不是。你去廚房幫忙吧。”
納蘭笑了笑：“好，我去廚房幫忙，讓你們這兩個在這兒坐着等現成的。”
他都是要被冊立為太子的人了，原本是不應該遮掩隨意的，但我看他，現在還是隨意得很，在替六六做事兒的時候，也格外的殷勤。
“怎麼，你看不明白啊？納蘭這小子，是對六六動心了。”
“動心？”
我一臉的懵懂又無知的模樣定然取悅言語，要不然，言語也不會笑得那麼誇張：“張君儀，一看你就不知道這些事情了。畢竟，你每天就只是跟你那些藥草到交道，除非你的那些花花草草能夠變成人，要不然，你恐怕一直都不會知道情為何物。現在我們都年齡不小了，有個什麼喜歡的人，是格外正常的不是嗎？”
“那回頭，我需要好好的去叮囑一下納蘭了，他如果喜歡六六的話，那就一定不要辜負他，否則，我絕對不會輕饒。”
六六自小跟我就要比跟他們幾個親近。她也是會常常到我這兒來的，很小的時候，就跟着我一起分揀藥材，後來，我學得比較好，她也算是跟着我一起學習了。在我心裏，是把六六當成親人來看的。
“說你不懂情，你還真的是不懂情。”
言語跟我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的鄙夷，當真是太濃烈了。
酒宴已經準備好的時候，大家喝得有些醉了，然後，就在那兒開始說自己的理想。
納蘭說：“我將來，一定要將十國完全統一，我還想要長生不死。”
“長生不死啊，這應該是可以利用藥物來做到的吧。”
那個時候，我就是站在一個醫者的角度來說這個事情。
另外的人聽了之後，當即就說：“張郎，要不然，你就試着往這個方面，研究一下長生不老葯試試看。等我當上了帝王，就可以傾盡天下的財物來幫助你。”
“嗯，那我就試試看。”
“言語，你將來想要做什麼？”
納蘭的酒喝得有一點點的多，現在整個人都是興緻勃勃的。
嗯，就是不管跟誰就想要聊聊的那種感覺。
“我啊，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國師，我要成為可以推演天命，改變天命的人。”
這一年的這一天，幾個人的心目中都有了各自的思量。
也就是這一年，我開始閉關。
我得到過一本神秘的古書，據說是最神秘的人李安傳下來，所以，我開始細細的鑽研，從中找到可以讓人不死的方子。
我開始用一些動物來做實驗。
我發現，在給這些動物用藥之後，它們的搜名更長，也還你能夠保持住自己的性命。
我感覺，我一定是可以成功的。
這一年的時間裏面，六六來找過我，還同我表達了她對我的情誼。
她等待着我的回答，我便說：“六六，我只把你當成自己的親人。”
她哭着轉身，轉身的時候她撞到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納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發現納蘭在看着我的時候，眼神冰涼而且犀利。
算了！懶得去理會。
我現在，一心一意所想的，就是能夠煉製出不是葯來了。這彷彿已經成了我的執念。
時間過去兩個月之後，我赫然之間就聽到了朝堂上的議論。
所說鳳家唯一的獨女，很快就要嫁給納蘭為太子妃。
我也沒有多想。
他們兩個郎才女貌格外的般配，納蘭還是太子，這兩個人很合適，很合適啊。
言語來找我，塞了兩張簽給我。
“幾個意思？”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只要不一心鑽在醫術裏面的時候，就是一個正常的人，而且，還是那種女孩子們喜歡的類型。
“我給你和六六抽的簽。顯示的結果不太好。”
在我的眼裏，言語和街上的神棍沒有什麼區別。
“能有什麼不好的。她現在是太子妃，將來，那就是皇后。這對她也好，對鳳家也好，就都是最好的結局。”
言語對着我搖了搖頭，彷彿是在六六不值得一樣：“你知道嗎？比死更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我不知道啊。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死更讓人害怕的了。”
“心如死灰，方才是真正最可怕的。”
“你一個神棍，懂什麼？連女子的手都沒有碰過，還分析得偷偷是道，這根本就沒有什麼說服力，好嗎？”
言語還是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着我，他就覺得我簡直是個白痴。
但我覺得我沒錯。
畢竟，納蘭終於成了皇帝。他帶着六六一起參加大典的時候，臉上是打着笑容的。
嗯，我為她感到高興。
納蘭是一個有野心的帝王。
登基那一年不過十九歲，二十三歲的時候，卻已經將十國統一。
他將他說過的事情，全部都做到了。
包括，傾盡天下的藥材來讓我煉製不死葯。
有了豐富的材料和實驗對象，我的研究進行得越發的順利。
當然，副作用還是有很多。什麼樣的情況都有。
納蘭也是個明君，也是個昏君。
才統一十國不久，就開始斂財來建造海底宮殿。此番在那邊督辦的卻是言語。
四年……
在納蘭二十四歲之後，我又用了四年，終於將不死葯給煉製成功了。
這個消息走露得很快，當時整個天下，人人都覬覦着我手中的這十顆丹藥。
當然，我也是很開心的。
只需要再等十天，丹藥就可以出爐，我，就是真正創造奇迹的人。
但是，也就在這段時間，我收到了一封血書。
寫信的人是六六。她說了，納蘭居然想要在我丹成的時候就要我的命。
曾經的好友，居然要我死。
而六六，為了將這個消息傳達出來，結果死了。
……
為了活命，我告訴納蘭，剩下的一個步驟，必須在海底宮殿才能夠完成。
我和言語關係倒是真的好，他很願意給我看裏面的地圖，並告訴我，可以用什麼樣的方式逃出去。
但是，言語，其實也對我有所算計。
他們算計我，我也算計他們。
十顆不死葯，為有一顆不死葯才是真正的。剩餘，每一顆都有問題。其中，我說是完全好的那種，我還在裏面塞了催心的毒。我要讓納蘭和算計我的人，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葯我是在海底城堡給他們的。
他們都服用了。
在納蘭準備對我做什麼的時候，我就關上了一扇門，啟動了海底宮殿的防禦系統……，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