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哪怕我是一條狗
當然，這個小妖精，把自個兒的身子當籌碼，肯定是會常常對我提這樣那樣的要求。我尋思着都是小事兒，也就答應了。
某天，我靜下心來思考的時候，乍然之間驚覺，他已經被這個叫鳳雲煙的女人牽着走了好久了。
明明都已經說了，絕對不能夠受她的掌控。結果呢？結果呢？
結果還是被牽着鼻子走了。
所以，我仔細的想了想，下次，她如果再來找我的話，我一定不能夠輕易的答應她，還要給她一點兒苦頭吃才行。
“不對，我怎麼想的是給她苦頭吃，而不是絕對不能夠答應她？”
我拿出了我的玉佩，接着廟宇里的光看了看。
看了許久，也就還是沒有從中看出一個什麼名堂來，果真，還是要鳳雲煙那個女人才能夠看懂嗎？
嗯，這樣想着，我就有點兒想要去找她了。
但是，他轉念一想，又才覺得如果去的話，就真的是對她太在意了。
“算了，還是不去了吧。反正，這個女人最近在謀划大事兒，應該會來找自己幫忙的吧。”
大雲十二年這一年，我中了狀元。成為了朝中的宰相。
而她呢，嫁人了，嫁給了蘭夜。
她新婚的時候，我去找了她。
一早便知道她穿嫁衣的樣子是極美的。畢竟，初見那天，她被大雨淋得那麼狼狽都遮擋不住瀲灧風華。今日，她成親，而且，還是成為丞相夫人，這般盛大的場面，她定然精心描繪。
雖然早早的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看見她的時候，還是被驚艷了。
那樣的妖媚，無聲魅惑。
我沒有控制住自己，衝動的在她出嫁之前都跟她來了一次。
鳳雲煙問我：“白夜，你是愛上我了嗎？要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宣告主權。”
愛？
我怎麼可能愛？
我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在說笑話。
“並不是。只不過，想要吃一吃肉而已。”
“哦，對了，鳳雲煙，我得給你立一個規矩，下次，你若是再找我幫忙，不許再用身體當籌碼來同我交易。”
是了，我就是要為難她。
每次她來找我幫忙，都是逼着我在榻上應下她的事情的。
嗯，我只要杜絕她的再次引誘，就可以了。
“可是，我除了身體，現在一無所有……”
她紅妝如火，垂頭可憐兮兮的說著這樣的話。
那一刻，我差點說出了你還有我這樣的話來。
那一瞬間，我的心情當真像是日了狗一樣。
舞草！
我這是做的什麼孽。
“滾你的，裝什麼裝，你還有不要臉呢。”
那會兒，我看她在笑。臉上的笑容完美到無暇，骨子裏，怕是早就不知道怎麼笑了吧。
後來，我同她達成了某種同盟。
她說她想要殺了蘭相，讓我坐相爺的位置。
真的，她一個女人，說這樣的話，我卻很相信。
她的思想，還有手段，真的是太變態了。
蘭夜終究是死了。
我也成為了相爺。
和那女人合作的感覺，很好。我都快要忘記了，忘記一開始接近她是什麼目地。
她總會逼我，逼我說愛她。
而我，從不願意承認，到承認。
但我從不會在嘴上說。
畢竟，我太了解她了。
若是，她知道了我心裏有她了，她才不會繼續在我的身上廢心思。既然如此，我便不讓她知道。
那一年，她被皇后責罰，遍體是傷。我都想要衝進皇宮將她就給救出來的。但是，我最終沒有那麼做。一來，怕會亂了她的計劃，二來，是擔心她會察覺出我的心意。
心裏住着一個人，然後……小心翼翼的藏着。
這種體驗，委實新奇。
和她共處那麼些日子，我最最不喜歡聽她的說的一句話就是我的那啥不如言痕的。
狗屁！
她全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為了驗證她的話真還是話假，我曾經在言痕沐浴的時候偷偷去看過。
言痕的雖然是比我的那啥，粗了一些，但是，我的長啊！
她說話，就是不中肯。
只不過，時間長短這個事情，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說到這個，我就想起那個時候，言痕發現了我偷看他，還差點以為我對他有意思。我兩直接打了起來。
而今想想，也是一言難盡。
當時，言痕還是守着清規戒律的和尚，不可能傷我，但是，他念的那些咒語真的是難聽死了。
再後來，她成了女皇。
大雲歷史上唯一的女皇，我和她有了孩子。一個兒子。
我認為，那是我的幸運，但我開始擔心了，擔心……我會老去，死去！
我白夜，雖然是那種壞透了的人，但真的，鍾愛於她。
錯誤始於長生，止於長生。
好在，她還願意原諒我。
雖然，那一次，她廢了我的武功，消了我的內力。但我卻是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千綠衣曾經說過：“白夜，一無所有的你，會不會成為鳳雲煙的一條寵物狗。”
是啊！一無所有，在鳳雲煙那裏，會不會成為一條狗？
我有些心虛，卻還是說：“我信她，哪怕我是一條無用的狗，她也絕對不會拋下我。千綠衣，我信任她。”
千綠衣只說：“你啊，何必……”
我啊……何必？
因為，我是她的頭一個男人啊。
我恍惚在地下埋了幾百年，旋即，隱隱約約聽到動靜。
有人打開了墓室的大門。
陽光照耀到了地底下。
我感覺眼睛有些酸。
所以，抬手揉了揉眼睛。
我聽到了有人倒在地上的聲音。
是那些盜進皇陵的人。
“活了，屍體活了！有鬼啊！”
那些人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逃跑。
我隨手拿到了近旁的寶劍，一劍刺穿了那幾個人：“雲煙的皇陵，是你們這些人能夠玷污的嗎？”
真是該死！
哪怕過了幾百年，那也是任何人，都不能夠擾亂了她的清靜的。
“老白，把劍放下。剛剛醒來就見血，真的是不吉利啊。”
猛然，我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軟的，媚的，像是沾了糖水一樣。
“雲煙！你……你這是……”
鳳雲煙的身上還穿着下葬之時穿着的衣服，頭上的皇冠都還沒有掉落。
她走了下來，像是以往從九重高台走下來的模樣。
千百年的時光褪去，她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女皇。
“我嗎？我像是睡了一場很長很長的時間的覺，現在醒過來了而已。你不也是嗎？”
對啊，我也是啊。我也是死去了的人，不一樣，再次活過來了嗎？
“雲煙，你可有什麼地方不適的，我幫你看看。”既然又活了，那就好好的活。想來，而今世間變化，外面，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哪兒都好，就是感覺現在脖子有點兒酸。”
我一聽，連忙說道：“來，我幫你柔柔。”
嗯。我好像還是沒有變，如同沉睡之前那樣……
手觸碰到她的肩膀。
果然啊！果然還是觸碰着才感覺真實。
揉好了之後，我就說：“雲煙，既然你現在已經醒來了，要不，我們現在出去吧。”
總是待在皇陵裏面也不是什麼辦法啊。這地方，待久了不好的。
死人無所謂，但是活人，也就有所謂了。
“先不急。再等等吧。”
她回頭，看了一眼臨近的位置。那裏，還有好幾個人睡着。
“好，那就再等等吧。”
我陪着她。什麼時候，都陪着。死而復生，是恩賜，有了這般恩賜，我便要能夠對得住這般的恩賜。
“雲煙。”
“嗯。”
“我愛你。”正正經經的，不帶任何修飾和虛無，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便是我……白夜……現下的心思。，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