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遭迫害流亡國外
伯明國國君看了看身材魁梧的寒浞,心中暗自嘆息了一回:可惜呀可惜,挺好的一個小夥子,為什麼就不能走正道呢!他嚴厲的問道:
“寒浞,你是選擇離開伯明國到國外去謀生,還是選擇留下來沉海餵魚?”
寒浞無所畏懼的看了看國君,心想:我才十三歲,好日子還長着呢,我可不想給海魚當點心,我還是走吧!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天下這麼大,哪裏還找不到我一席棲身之地。
“走,我離開伯明國就是!”寒浞大義凜然,沒有絲毫的愧疚和悔恨。
“那好吧,我可以讓差役陪你回趟家,看望一下你的父母,他們畢竟養育你一場,回去跟他們告個別吧!”國君通情達理,給了他一次回家的機會。
“不必了,見不見都一樣,我如今懶得見他們!”寒浞仍然記恨父母,心想虎毒尚不吃子,身為父母為了自己的虛名竟把兒子送上絕路,這樣的父母不見也罷。
“寒浞,你的心腸夠狠的,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哇!”國君斥責道。
“父母又怎麼著,我又沒讓他們生我!”寒浞氣頭上不假思索的回道。
國君連連搖頭,心想:這孩子,真是沒的救了!便擺了擺手:
“去吧,去吧,你這種大逆不道的後生走了也好,省得壞了我伯明國的名聲。記住,以後你永遠不要再回伯明國!”
“哼,不回就不回,有什麼了不起!”寒浞更了更脖子,一臉的不在乎。
國君派了四名身強體壯的差官押送寒浞上路,並授權他們,如果寒浞途中敢違抗君命,繼續為非作歹,可以將他就地處死!其實這主要是嚇唬寒浞,讓他老老實實的離開伯明國,免得再生出意外的枝節。
四名差官領命押解着寒浞離開伯明國都城,走向了邊境。
剛離開國都不遠,寒浞感覺這麼綁着實在是不舒服,就說:“幾位大哥你們把我解開好不好,這麼綁着太難受了,我真的是有點受不了!”
差官甲有點結巴,黑着臉說:“不行!受……受不了……也得受!解……解開你,你……你跑了咋辦,我……我們回去,如……如何向國……國君交差?”
“是呀,你這小子鬼道眼子挺多的,我們可大意不得。”差官乙也嚴厲地說。
“我不會跑的,我寒浞好歹也是個大男人,大男人頂天立地說話算話,絕不會食言!”寒浞立馬錶態。
“嚯,好個大男人!恃強凌弱,胡作非為,你也算是個男人?走吧,別打什麼鬼主意,老老實實的給我上路,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差官丙把手中的木棍晃了晃,惡狠狠地說。
“那我就不走了,你們打死我好啦!”寒浞瞪了他一眼,突然坐在地上放起賴來。
“起來,快起來給我走!”差官丙朝他背部毫不留情的就是一棍。
寒浞皺了皺眉頭,咬着嘴唇憤怒地瞪他一眼,一聲不吭。不過心裏卻想:***奴才,純粹是個趨炎附勢的勢利小人,惹惱了小爺小心我弄死你!
差官丙掄起木棍還要打,差官丁趕忙把他攔住。
“慢,這位小兄弟也是個講義氣的人,我看他不會跑的,咱們不如解開他的綁繩,也好走得快些。”差官丁建議道。
“解開,他跑了怎麼辦?”差官丙說。
“如果他跑了,我替他頂罪!”差官丁說。
“這可是你說的,出了問題你可別不認賬!”差官丙認真的說。
“放心吧,我說話算數!”差官丁拍了拍胸脯。
“既然如此,那就解開吧!”差官甲說。
於是他們解開寒浞身上的繩索,押解他走向邊境。
伯明國是個小國,地盤不大,走了兩天前邊就到了與別國接壤的邊界。
當時各諸侯國和方國之間雖然有明確的邊界,但相互間並沒有士兵把守,出入境也沒有人盤查,很容易。
四名差官把寒浞押送出國境,準備回國。
官差丙對寒浞說:“你已經離開伯明國了,你要記住,無論在外邊混的怎樣,都不準私自回國,否則,你就會被處以第一種極刑!”
“哼,不勞囑託,放心,我不會隨便回國的!”
“那你想什麼時候回國?”差官丁問了句,他很同情寒浞,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被驅逐到異國他鄉,這未免有些太殘忍了,如果是我的兒子,我寧願與兒子同生共死,決不讓兒子一個人流落他鄉。
“放心,我會回來的,不過那要等到我的勢力超過伯明國國君時,我要讓國君親自來迎接我!”寒浞很乾脆的回答。
“就你?”幾名官差用嘲笑的目光看着他,哈哈大笑。
“笑什麼,我寒浞如果辦不到,這輩子都不回伯明國!”寒浞斬釘截鐵地說。
“那麼,你有沒有什麼話捎給你的父母?”差官丁問道。
“告訴他們,就說我死了,別記着還有我這個兒子,就當他們當初沒生我好啦!”
寒浞說罷,頭也不回的朝前方走去。
四名差官搖頭嘆氣,發了一通感慨,旋即轉身回國交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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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浞毫無目標的一路奔走,行了約有兩個時辰,也不知到了什麼所在,只感覺肚子裏骨碌碌叫個不停,這才曉得該到了吃飯的時候了。
“哎喲,糟了!”他突然一拍腦門,想起身邊帶的乾糧都在那個差官甲的包裹里,分手時自己竟然忘了索取。如今餓了,此處前不巴村,后不着店,身處這荒山野嶺,我拿什麼充饑呀?摸了摸身上,幸好懷裏還揣着火石,思量能打只野兔山羊什麼的,弄點乾柴攏起火來烤着吃,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於是,他走進山裡,尋了一塊鋒利的石頭,用它劈砍下一個粗大的樹枝,去掉枝杈和尾端較細的部分,手裏便有了一根合手的哨棒。心想,有了武器就好辦了,除非是看不見獵物,只要獵物撞到我的手上,管教他有來無回。
山上到處都是成片的樹林和灌木叢,沒有樹木的地方也都長滿了茂盛的蒿草。這樣荒涼的地方應該有許多野獸才是,可是寒浞在山上搜索了半天,什麼獵物也沒有看到。
“媽的,這些個該死的畜牲都跑到哪裏去了!”他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此刻飢腸轆轆,實在有些難耐,搜索了許久又找不到獵物,心中甚是焦躁。
就在這時,忽聽那片樹叢後傳來一陣嘩啦啦的響聲。寒浞頓時高興起來,心想有門,肯定是有了獵物。定睛看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卻是一隻金錢豹。
顯然那豹子也是餓了,出來尋找獵物。
寒浞心中暗想,怪不得這裏獵物這麼少,感情都讓你這傢伙給吃了,你不會今天找不到獵物拿我來充數吧?
金錢豹也看見了寒浞,只是它似乎並不想招惹他。它深知人類狡猾,不容易對付,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它只是望了一眼寒浞,心說:小子,你最好是老老實實地呆在那裏,不要惹我生氣。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獵物,寒浞感覺肚子裏實在是餓得很厲害,心想,這豹子也不是很大,憑我的一身力氣,弄死它是很輕鬆的事,不如先把它打死,用火烤了來吃,以解腹中之飢。想到這裏便手提木棒向那豹子靠近。
不料此時那豹子也向他走來,大概是金錢豹找不到獵物,也想拿寒浞當點心充饑了。
雙方劍拔弩張,擺出了一副你死我活一拼高低的架勢。
金錢豹首先向寒浞發起攻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向他撲來。
寒浞毫不示弱,身子往旁一竄,豹子撲了個空。
金錢豹生氣了,心說好小子,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還敢跟我斗,你的膽也太肥了!狹路相逢勇者生,今兒是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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