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南蠻記事 第零一章,穿越荒古

第一卷,南蠻記事 第零一章,穿越荒古

牟食之,出生在南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裡,三代單傳,靠着祖傳的獸醫本領,養家餬口。他雖然沒上過學,可醫術了得,在方圓百十里,也算小有名氣。

前年,一個過路的驢友,寵物狗生病了,跑遍了城裏的寵物醫院都治不好,抱着試試看的心態,來鄉下找他,讓牟食之扎了一針,沒想到一針見效,小狗竟然很快就好了。

去年,那個驢友為了表示謝意,幫助牟食之,申請了西南區域非物質文化遺產——獸醫傳承者。

今年5月7日,國際動植物基因交流會在南都召開,作為西南區域的獸醫傳承者,他應邀赴會。

當天下午,在基因庫交流時,因為聽不懂英語,牟食之直接睡著了。管理人員是個馬大哈,天黑關門時,愣是沒留意到,還在熟睡的牟食之。

當天夜裏,基因庫附近的燃氣管道,發生了大爆炸,直接把牟食之炸上了天。

當消防隊員發現他時,看到他全身,被裝滿動植物基因夜的大針管子,紮成了刺蝟,早就斷氣了。

還真是,眼睛一閉一睜,就是一天;眼睛一閉不睜,就是一輩子。參觀基因庫,只是睡個覺,竟然要了他的命。

……

當頭痛欲裂的牟食之,再次睜開眼。

眼前,是一個老虎模樣的大獸,一個至少有一丈多高的龐然大物,正對着他,張着大嘴,哈着大氣。

他直接被嚇暈了過去,耳邊隱約傳來個大嗓門:

“姆媽,狗兒動了下,狗兒剛才睜眼了,狗兒活了,狗兒還沒死。”

暈倒的牟食之,腦子裏閃着截然不同的畫面:一會兒是前世,他坐在凳子上碾葯,媽媽不停的嘮叨的畫面;一會兒是一個粗獷漢子騎着大獸,提着小腿粗的棒子追着自己滿山跑的畫面;一會兒是前世,爺爺教導自己扇豬的畫面;一會兒是一個獸皮老奶奶,教導自己學說話的畫面。

腦子裏的畫面不停的轉換,可是牟食之越來越糊塗了,我是誰?我到底怎麼了?這是在哪兒?

……

一晃眼,大半月過去了,牟食之總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半個月前,狗兒為了給姆爸找葯,在山裏偷蜂王蜜,被山蜂王扎了滿身的包,蟄死了。牟食之,隱約記得那夜,一聲大響,被基因庫里的大針管扎滿了全身,自己也死了。

再醒來,三十五歲的牟食之穿越了,就成了不到十歲的狗兒。

這是一個洪荒大陸,蔚藍的天空,清澈的河水。大山上,滿是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古樹;野地里,到處是比房子還高的野草。每當夜幕降臨,四處傳來一聲聲的吼叫,似獅吼,似虎嘯,聽不出名字的野獸盡情的吼叫,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這個偏遠村落,名叫牟家洞。是一個特別大的山洞,裏面住着村落里所有的族人。

白天,男人們出山打獵,下水抓魚;女人們上山採藥,下地勞作。獸肉、魚肉、草籽,還有說不出名字的植物根莖就是族人們主要的食物。

牟家洞權力最大的是一個獸皮老奶奶,姆祖。姆祖是巫,掌管着全村落百十來戶的吃喝拉撒,生老病死。

姆祖,一年四季,都是頭戴一頂草斗笠,黑狐皮圍着全身,粗麻布捂着臉,只露出一雙深炯的眼睛,左手提着一個黑巫袋,右手握着一把黑巫杖。

粗獷大漢是狗兒的姆爸,牟來稻。身高兩米左右,兩道濃眉,一隻耳朵,滿頭長短不一的頭髮,滿嘴的大鬍子,說起話來嗓門很大。下身圍個獸皮圍腰,上身經常袒露着胸肌,滿身的傷疤,力氣很大。他是村落里唯一一個騎着大虎的男人,也是村裏的狩獵隊長。

大虎,形似老虎,唯獨額頭上少了個“王”字,但個頭比老虎大很多,身高有一丈多,體長有兩丈多,腋下還有對小翅膀,不過不能飛,據說受過傷,被姆爸救了回來,後來跟着他一起打獵,守護着村落。

狗兒是全村落最調皮的崽兒,可能跟姆爸待的久了,也是最凶,最狠的崽兒。蜂蜜、山獸崽,水獸卵,就沒有狗兒搞不來的,更沒有狗兒不敢搞的。

前些日子,姆爸打獵受了傷。狗兒偷聽到,要用蜂王蜜才能治好。於是去偷蜂王蜜。荒古大陸上,山蜂都有可能修成妖靈,何況是蜂王。結果,狗兒沒偷成蜂王蜜,反而送了命。

距離狗兒復活有半個月了,牟食之逐漸適應了狗兒的身份。

日上三竿。

“狗兒,狗兒,該出山了。”幾個要好的孩童在洞口吼道。

“噓ξ”打了聲口哨。

“出山嚯!”孩童們一起尖叫着、大笑着向著遠處的大山出發了。

……

山腳下,孩童們一起追着山豕。有個傻山豕跑到狗兒懷裏,直接被捉住了。

半山腰,孩童們一起打蜂窩。山蜂飛來蟄人,竟然都繞過了狗兒,其他孩童被蟄的滿頭包,狗兒卻毫髮無傷。

小河邊,孩童們捉魚。魚兒們爭着往狗兒的褲腿里鑽,其他孩童半天捉不到幾條魚,他卻一次就是滿滿的一兜魚。

這已經是狗兒重生后,第三次出山了,每次都是滿載而歸,思來想去,摸不着頭腦,動物們好像跟狗兒格外的親密,難道跟前世的基因大針頭有關?

傍晚時分,狗兒和幾個孩童去東河邊挑水。

正當他坐在河邊想的入神的時候,河水中央一陣氣泡過後,一條幾丈長的水線直鋪岸邊,“嘩啦啦”的水聲驚醒了狗兒。

“鱷獸,是鱷獸,快跑!”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孩童還沒來得及逃跑。一張米許寬,丈許長的血盆大口從水裏撲到了岸上,順勢張口一吸,就把兩個孩童直接吸到了嘴裏,那是鱷獸。

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狗兒提起一根挑水的扁擔,衝著鱷獸嘴巴丟了過去,正好卡住了鱷獸的上下嘴唇。看到被卡住的鱷獸嘴巴和鱷獸嗓子裏的兩個孩童,他再次提起另一根扁擔沖了過去,對着鱷獸嘴巴就是一頓亂戳。

被卡住嘴巴的鱷獸,激烈的搖着腦袋,想要掙脫扁擔,越掙扎,扁擔扎的越深。紅了眼的鱷獸發出“咯呵”的聲音,嘴巴里被狗兒亂戳的四處噴血。沒一會兒,狗兒就被噴成了血人,兩個孩童也被鱷獸甩出了嘴巴。

正在這時,卡住鱷獸嘴巴的扁擔被鱷獸咬斷了。

“快跑!”狗兒大聲的喊到。

鱷獸大嘴衝著狗兒撲來,而狗兒剛好又被鱷獸咬壞的扁擔絆倒了,直接被鱷獸吞到了嘴裏。

正當狗兒想到,跑不脫了,可能又要死一次的時候,只見鱷獸把他甩了出來。

“嗷嗚”,“嗷嗚”,“嗷嗚”鱷獸連着叫了三聲,甩了三次腦袋。

然後獃獃的盯着狗兒看了又看,狗兒竟然從鱷獸的紅眼裏看到了淚光。

鱷獸貌似,飽含委屈,淚眼婆娑,不甘心的退回了水裏,慢慢的消失在河水裏。

這是個什麼情況!

一身是血的狗兒,一臉懵逼,鱷獸明明咬住了自己,但又吐了出來,還哭着走了。

當夜,狗兒他們回到了村落,幾個孩童將鱷獸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姆祖。

次日,姆祖來到東河邊,做了一場巫祭,祭奠河神、水神,為牟家洞祈福。

本以為姆祖做了巫祭,應該平安無事,誰知道鱷獸卻越來越多,甚至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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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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