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夏爾洛斯篇:隱藏在城市陰影下惡魔 第五十六章:畢業生
夏莉走進了奧芬收容所的大門,一陣陰冷的風掠過她的雙腿,讓她瑟瑟發抖。她的鼻尖聞道一股濃厚的酒精味差點讓她嗆到,即使在稻草人酒館工作時也沒有聞道過如此濃厚的酒精氣息。
收容所的牆壁和天花板中都鑲有低能耗的黑石,昏暗的燈光勉勉強強把前方的路照清楚。夏莉看到四面牆壁都安裝亮着暗紅色燈的感應機關,不知道是有什麼用的。這裏的牆壁、地面和天花板都是用古石制,與現在用木和水石制的建築不一樣,在古石磚塊的邊緣刻畫著特別的紋章,這明顯不是夏爾洛斯現代的建築風格,看來設施本身的年份應該很久,可能在舊世界大戰或者之前就已經存在。
夏莉好奇地左右看着這個奧芬收容所,這個雷恩曾經生活的地方。她曾經想像這裏和市民區的多尼收容所一樣,對市民區中因為失去了父母的孤兒進行撫養。雖然環境和生活條件比較差,但是某次她經過多尼收容所時,夏莉看到他們雖然失去了父母,但是依然很開心地生活着,收容所的大家如同異父異母的兄弟姊妹一樣,互相地玩耍着。
奧芬收容所讓夏莉感覺到某種說不出來的壓抑,這裏的門都是用特質的機械門,每個門的邊緣還有着確認身份的讀卡機關。雖然夏莉的基礎機械學學的非常一般,但是經過6年的學習,她也成功成為一名見習工械師,她知道這種機械門並不一般,那種灰色的金屬光澤,表面這種門屬於灰鋼階機關的一種,是大工廠或者研究所為了保護機密而設置的機械齒輪門。
夏莉覺得很錯愕,這裏並不是大工廠或者研究所,這裏只是一所收容所。儘管收容舊世界戰爭后的孤兒,這個身份會令收容所有些特別,但是不至於上升到和研究室一樣的安全等級吧。
“警衛大哥,這裏真的是收容所嗎?”夏莉忍不住向走在前面的警衛問道。
“這裏是收容所。”警衛頭也不回地答道。
“但是這裏的學生呢?怎麼一個人都看不見?”夏莉好奇地問着。從剛才走進大門到現在足足走了10分鐘,但是也不見一個學生,正常收容所應該隨處可見的景象,在這裏一點都看不見。
“這裏是奧芬收容所,專門收納戰爭中失去父母的孤兒的。這個應該在初級學院的課程中有說過。”警衛繼續往前走,邊走邊繼續說著:“這裏的學生一早就已經‘畢業’了,所以你看不到也很正常。”
夏莉回憶起上西聯歷史課時,卡爾老師曾經有說過,因為照顧戰爭孤兒,所以他們建立了數所可以容納數萬名孤兒的收容所,分別都建在資源比較豐厚的城市,例如貴族都市夏爾洛斯,中心都市韋斯特,自然之城奧艾瑟斯,這三個城市裏面,至於具體那些收容所叫什麼名字,夏莉上課的時候睡著了,糊裏糊塗的沒聽見。夏莉還記得當時雷恩聽得十分認真,她那時候以為是雷恩一貫的作風,但是現在想想那時候雷恩的表情確實過於認真,可能聽到關於自己收容所的信息吧。
“就是這裏,這裏是資料室。”警衛來到一個加密的機械齒輪門外停下了腳步,他熟練地掏出懷裏的白色打孔卡插進了門邊緣的插卡孔。插卡控里的安全機關在不斷地閃爍,數秒后,它那亮着赤紅色的檢測燈轉為綠色,警衛把把白色打孔卡往右邊一旋轉,機械齒輪門緩緩地轉動,幾聲齒輪轉動聲后,門被打開了。
警衛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夏莉朝警衛點了點頭,然後靜靜地走了進去。資料室漆黑一遍,伴隨着夏莉的腳步聲,牆上安置着的低能耗黑石燈在慢慢地點亮。
夏莉雙眼看到資料室的四周有着偌大的空間,這裏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實驗機關,有的是用來測量某些東西的測量機關,有的是用來切割某些東西的切割機關,在機關之中還有一張由灰鋼材料製造用作解剖用的實驗大床。
在實驗機關旁邊,還擺放着各種被綠色液體玻璃瓶存放着的物體,由於燈光太暗,夏莉看不清楚那時什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夏莉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資料室為什麼擺放着這麼多種與資料室不相關的實驗室器材。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堆滿着綠色液體玻璃瓶的架子。
在距離玻璃瓶10厘米的距離下,夏莉終於看清楚被綠色液體包圍着的物體是什麼,這竟然是一顆人類的心臟!!更加讓夏莉吃驚的是,這顆人類的心臟竟然在綠色液體中緩慢地跳動着!!
夏莉環股這四周,她現在才發現這一片偌大的空間中,竟然存放着無數個綠色液體的玻璃瓶,它們裏面都放着各種人類的器官,組織還有肢體,這些被切割下來的人類器官,組織還有肢體竟然還能在綠色液體的玻璃瓶里緩慢地跳動,彷彿它們即使剝離了人類的軀體依然擁有生命力一樣。
夏莉嚇得話都說不去,她的背後冒出了冷汗,雙腿在不停地顫抖,彷彿整個地面如同一塊不停地在抖動的斯塔奇果凍一樣。
就在這時,警衛的身影無聲地出現在夏莉的身後,他雙手用巨力穩穩地套在夏莉的肩旁上,讓她不能逃跑。
夏莉感受到肩旁的痛楚,勉強讓自己能顫顫抖抖地說出話來:“這……這裏,並不是資料室對吧……”
“不,這裏確實室資料室。你不是說想要查看這裏畢業生的資料嗎?”警衛的聲音充滿着冷酷。
“但是,這裏是實驗室……並不是資料室……”
“這裏是資料室,這裏存放着都是畢業生的資料(軀體),你看看那些綠色液體的玻璃瓶的下方不是有標籤嗎?那都是畢業生們的名字。”警衛露出讓人驚悚的笑容。
夏莉徹底被嚇呆了,這裏真的並不是收容所,而是某些被陰謀包圍着的實驗機構。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想回家。”夏莉掙扎地想從警衛那雙大手中逃脫,但是警衛的大手依然牢牢地把夏莉套着,紋絲不動。
“你認為看到這些以後,還能活着走出去嗎?”
“!!”夏莉還想反抗,警衛不知道何時已經掏出了一管針扎進了夏莉的脖子。夏莉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沒有力氣,連站都站不起來,雙眼迷迷糊糊地不停地想閉合。
“你放心,你很快就會成為這架子上的一份子,到時候你可以慢慢地找,慢慢地把你的朋友,雷恩·伊勒找出來。”夏莉在即將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同一時間,在奧芬收容所門外,愛德華騎着蒸汽滑板趕到了,現在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灰霧籠罩下的奧芬收容所顯得額外的陰森。
奧芬收容所十分地特別,在這裏附近沒有任何建築,更沒有直達的蒸汽軌道車廂。取得初級工械師證的愛德華知道,蒸汽軌道車廂的底下齒輪式與整個夏爾洛斯城市動力系統相連,也正因如此,它才能為蒸汽軌道車廂提供無窮的動力。
以上說所的東西,在奧芬收容所附近並沒有看見,這裏的地面並沒有與底下的城市動力系統相連,它彷彿是獨立於整個夏爾洛斯的一個孤島,
愛德華走近奧芬收容所,他看到有兩名穿着藍白制服的警衛受在這裏。在愛德華一直來這裏的過程中都沒有看到夏莉的身影,他不由得擔心起來了。
“你好,請問這裏有一位矮個子的,穿着白色夾克和黑色百褶裙的少女來過嗎?”愛德華用手比劃了一下夏莉的高度。
那兩名警衛看到愛德華的描述,雙雙地搖了搖頭。
“奇怪了,夏莉那傢伙明明說來了這裏,怎麼突然不見的呢?”愛德華撓着後腦勺。
夏莉不可能對自己說謊,她說道的東西肯定會去做的,那麼她肯定是來過這裏才對。但是警衛他們說沒有看到夏莉,會不會夏莉來到之後又走去哪裏呢?要是這樣子的話,這裏附近肯定會有夏莉留給自己的線索才對。
愛德華環顧了四周,突然看到腳下的泥土上被人畫了一個奇奇怪怪的魚,這條魚被兩塊同樣奇奇怪怪的麵包夾住了。愛德華看了一會,發現這條魚的嘴上畫有一對鋒利的牙齒。
愛德華對於這種抽象派的畫風記憶尤為深刻,在他們的工械工作室中佈滿了這種畫風的畫畫。這是夏莉畫的東西,而那個被兩塊麵包夾住的鯊魚是夏莉一直嘴饞着想吃的鯊魚漢堡!
“夏莉肯定在這裏!”愛德華百分之一百地確認夏莉來到過這裏。這種抽象派的畫除了夏莉,沒有其他人能畫得出來。
在畫的附近,還有一個小個子的腳印,腳印的方向是通往奧芬收容所的大門。
愛德華腦海里模擬出夏莉在這裏的情形,夏莉一定是到這裏查問雷恩的情況,然後裏面地人去查看雷恩的資料,夏莉就留在原地乾等着沒事就隨手畫了一個畫,之後裏面的人應該是有消息了,所以夏莉跟着他們進去,這裏的畫和腳印就是最好的證據。
也就是說,夏莉和雷恩都在這個奧芬收容所裏面!
但是為什麼警衛們根本沒有提起夏莉?
是他們想要隱藏什麼嘛?!
愛德華抬頭看着夜幕下陰森的奧芬收容所,不知道裏面到底隱藏着多少秘密,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要進去。愛德華並不是什麼都市傳說中的英雄,也不是什麼西聯的救世主,愛德華只是一個想找回失蹤朋友的普通人,他只想找回失蹤了的夏莉與雷恩。
愛德華體內的那顆神秘的心臟在加速跳動,原本因為使用了海德力量變得不能控制的無名指與尾指突然間能動了。愛德華低下頭看看他那隻右手手掌,本來出現缺陷的靈魂變得完整。
愛德華握緊了他的右手,一步一步地往奧芬收容所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