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夏爾洛斯篇章,黑械獸的覺醒 第四章:100級別的蒸汽力
愛德華來到了綠洲公園,這裏是在工械區里,唯一有人工植物的地方。在眾多機械與蒸汽的包圍中,唯一的一處有着綠茵的地方。也是愛德華和雷恩中午一起吃飯的地方。
“喲,愛德華你來了。”雷恩手掌對着自己,雙手交叉在胸前,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愛德華也有默契地做了同樣的手勢,這個是他們兩人對頭的信號。在這個灰霧的夏爾洛斯,大家都戴着面具不容易分辨出對方,所以雷恩就想到了這個手勢。據說在某本關於舊世界宗教研究的書上找到的,作為教會內部交流用的手勢。愛德華怎麼也沒有辦法想像出來,怎麼樣的教會才會用這樣奇怪的手勢。
兩人在綠洲公園的望台處,一起啃着手裏的硬麵包,一邊看着遠處的巴別塔,在滿布灰霧的室外,這個是為數不多沒有灰霧的地方。雖然,這個僅僅限於白晝。儘管麵包是不好吃,看着工械廢棄滿布的四周,也給麵包增加不了不少的風味。看着稀疏的幾棵綠色人工植物的天台的公園。居高臨下的景色,讓人稍微遠離了地下這個鋼鐵機械構成的世界。
愛德華看着在工械區一層一層疊加的巨大齒輪,這些被西聯提倡的最高科技產物,又再看看那些被這些機械架起奄奄一息的人工植物,它們彷彿就像自己一樣,被架上這架名為蒸汽科技的馬車,成為這裏的一塊齒輪,沒日沒夜地工作着,找不到任何出路,最後成為這個城市的垃圾,與其他被報廢的殘渣一起被埋葬在地底。
“愛德華,你的畢業設計完成得怎麼了?”雷恩的聲音把愛德華拉回現實。
“這個嘛。”愛德華敲了敲身旁的蒸汽滑板“用這個好了!”愛德華眼神里充滿着自信。當然了,這個蒸汽滑板將用來搬運黑石的蒸汽運貨板行改裝,成為搭載人的運輸工具。雖然操作比較麻煩,而且時不時有意外。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己親手創作的東西,不由得自信了起來。
“愛德華,你還是老樣子。”雷恩笑了笑。”不過我也不會輸給你,我這邊可是天上飛的蒸汽機械。”雷恩的眼鏡反光閃了一下。
“雷恩,你難道還是那個蒸汽飛行器嗎?之前你不是說還有數件配件找不齊,現在都找齊了?”愛德華吃了一大驚,蒸汽飛行機械在舊世界的戰爭中已經出產,據工械歷史課的介紹,這種蒸汽飛行機械十分巨大,每秒的輸出功率接近100蒸汽力,同時還配備了各種類型的武器。但是這個蒸汽飛行機械並不是同盟軍的技術,而是那個牽起戰爭導火線的帝國軍的武裝。最後全部被同盟軍擊斃,而那些巨型蒸汽飛行機械的技術也因此變為遺失的技術,沒有任何傳承。再加上早幾年所頒佈的灰空禁令,蒸汽飛行機械一直處於研究停止的地步。雷恩依然打算繼續研究,真讓愛德華驚訝。
“最近有些想法,就算沒有那幾個配件說不定也可以成功。”雷恩雙眼看着遠方,彷佛自己的飛行器已經完成,自己正穿着飛行器在突破夏爾洛斯的迷霧,突破雲層,直上雲霄。
“想法?我們不是把廢鐵街都逛了好幾十遍了,在‘荒野’也找了不少時間,依然沒有找到你所需要的東西。現在有什麼新的想法?”愛德華好奇地問道。
“還是原來的那個,只不過把他改良了,要是買些好的配件說不定能做出來。”雷恩把目光望向不遠處的巨型凈化機關:“我上次找了幾件有用的機關,把它們賣給妮婭后,把需要的配件都買好了,按照改良的想法去做,說不定可以成功。”
“妮婭?是克魯茲工廠的機械回收師妮婭嗎?
“除了那個妮婭,還有哪個妮婭。這次肯定能完成,我的飛行裝置!”雷恩自信地握了握拳頭。
“這麼有自信,那你現在的目標肯定是畢業設計的大獎咯?”
“當然了,既然作品有機會完成,那就肯定衝著獎金去。要知道,那裏可是筆巨額的獎金。難道愛德華你不想?”
“想是想,不然我也不會繼續尋找可用的配件,把我的蒸汽滑板繼續升級。趕在6月份截止之前,把最完美的蒸汽滑板呈現出來!”愛德華也握了握拳頭。
“那我也不能輸給你啊,愛德華。”即使透過眼鏡,也能看出此時雷恩的眼神十分地灼熱。
“那來比比看吧,雷恩。好久沒有跟你面對面地較量了。看誰可以獲得畢業設計的大獎。”愛德華伸出了自己的拳頭,雷恩也把拳頭伸出來,輕輕地撞在一起。
“好啊。比就比,那賭什麼?”
“賭……”一時間愛德華想起了好久好久之前,自己跟雷恩好像也有過這樣握着手的約定。
世界不單單隻有機械和機關,還有這無限的海洋,看不見邊際的原野,觸摸不到的高山,被冰雪覆蓋著的凍土,密不可測的叢林。這一切一切,都是雷恩自小就和愛德華,夏莉從書本上所獲取的知識,然而現實只有金屬與鋼鐵堆積的城市。
“既然世界這麼大,我,愛德華,就一定要闖蕩一番。到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成為第一個環遊世界的人!走出一段屬於自己的冒險。”10歲的愛德華大聲地對着遠處那建到一半的巴別特喊道。
彷彿感受到愛德華的激情,年少的雷恩對着愛德華喊道:“不!要環遊世界的那個人是我!我才要成為第一人!”
“不,那個人是我!”
“是我!”
兩個人正在爭吵時,身旁看不過眼的夏莉插嘴道,“不如你們倆比比看,誰先第一個完成,那誰就時第一,不就完了嗎?”
“好,雷恩!我們比比看,誰是第一個!”愛德華右手伸出一個拳頭,停在半空
“比就比,誰怕誰!”雷恩右手也伸出一個拳頭,用力地和愛德華的拳頭碰撞在一起。
愛德華從回憶回到了現實,看着身旁的雷恩,認真地說道:“那就比讓輸的人幫獲勝的人完成環遊世界,怎麼樣?”
雷恩呆了一下,看着愛德華認真的眼神,嘴角被牽起了笑容。
“好啊。”
在夕陽之下的夏爾洛斯,蒸汽與迷霧的機械都市,儘管看不清楚前方的未來,兩人依然許下的作為男人的約定。這個約定,總有一天想要實現。這個來自童年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