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

進入

進入后,她們通過一條窄長的走道來到了一個門室,裏面十分大但卻什麼都沒有。

門室內除了牆上有很多壁畫就沒有別的,空蕩蕩的很古怪。

那隊伍中最後面的一名侍衛伸出手,忍不住好奇摸向壁畫。

侍衛一怔,看着手的位置推下去又回彈上來,他驚慌的看向眾生,愣了在原處。

「嗒…」

輕小的一聲被她敏銳聽道,她反頭看見他摸着壁畫,連忙輕呵道:「別動!有危險,離開那!」

見勢,隊伍立馬停下查看四周,拔劍起緊張擺上防禦姿勢,可是又也未見有什麼發生,不免疑惑的着面面相覷,又看向花明凈。

而那名侍衛瞟見大家不明所以,猜到剛才竟沒人看到,心裏想或許本來也就沒什麼。

不免抱起僥倖趁機栽贓回她道:「你…你亂喊什麼,我這裏可什麼也沒有。你!是不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

於是,領頭握鞭的女人目光被成功轉移到花明凈身上,她沒有反駁就是在原地沉默着凝望一處。

這下讓她覺得花明凈一定是在故意戲耍他們,心生不快的朝她斥責道:「這裏什麼也沒有,你嚇唬誰呢?作這一驚一乍的。若是再不安分,就別想要放人,給我老實點!你…」

她將還要再說時,那名殿下的女子伸手出口制止着:「子黑,別耽誤正事。」

「再多事,別怪我不客氣!」如此她只能瞪了花明凈一眼警告便作罷,然後轉頭向隊伍下令道:「全部人繼續給我前進!」

隨即,隊伍再次移動着,那個侍衛心虛着還下意識的再看了剛才摸過的位置。

子黑握着鞭子揮出響,眯着眼笑着湊近花明凈,不屑的冷笑着:「原來你怕死啊?」

「他碰了機關,這裏有危險。」

「我沒看見。」

花明凈望着她表情認真,兩人的目光撞上皆針尖對鋒芒。雖她握拳見有隱忍,但目光是堅韌透亮,她不是會怕的人。

子黑被這樣的眼神震了一下。心裏一時有些猶豫,這樣的眼神她見過一個人有,是不會說謊的。

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冤枉錯人。

可轉念一想,此人雖有一幅純善的模樣,但少說也是位活了上百年的神,位權還不低,她也見過她出手傷人,是個很決斷不畏怯的人。不過不是殺戮成性狡詐的,除威脅到自身安全她都會點到為止,這樣的人可聰明克制的很,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就算有人質在手,但誰知她現在這幅乖順的模樣是真是假,又能到何時。

可她不想冒險,但也不能就這樣相信她了,就當心裏留個警惕吧。

花明凈雖受氣,但也不是性急之人故而也未同此人多事,只是沉色着撇過臉。

這讓子黑否定了剛才對花明凈一些的想法,同時為自己感到荒唐,她怎麼會和那個人一樣呢。

一下也沒了什麼心思,只是給下馬威,大力撞過她肩膀離開了。

花明凈皺了下眉,側過身子轉回,看着她的背影和前行的隊伍,沉下眼眉頭下愁容更勝,面色也愈發沉靜。

水華被她們收走,她手上沒劍曉南也在他們手上,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能起衝突,只得退讓。

其實相比方才那番挑釁她對機關更在乎,對現在平靜的狀況存疑,那一聲她敢確定是沒聽錯的。

只是隊伍聽到命令必是執行,在最後的那名侍衛鬆懈着鬆了一口氣,準備跟上隊伍,就在他轉身腳步踏前…

此時花明凈猛的一下設想到,如果正常機關啟動要時間關聯會要一段長聲,若是這個機關道比其都要精密,動起來需要多個啟動,但每一次的聲又十分快的話,那不就…

「不對,等一下!」腦中嗡的一聲,她連忙看回那名侍衛喊下。

「嗒…嗒啦…啦!!」

眾人一驚,這一次都聽見了。

那名侍衛腳下的石塊下沉,他一愣,連忙慌張的動起來腳底卻像被粘住動彈不得,他一下摔倒在地,緊接着地面就開始猛烈晃動。

那一刻,他後悔了,可是來不及了。

大家也一下從安轉為驚色,趴的、跑的各種扶牆摸地尋找支撐站穩。

與此同時壁畫上人像眼睛變為洞口,數支暗箭併發,傾射似雨而出。

「水…!」花明凈下意識握形喚劍,手中空落落才想到劍不在身邊。

「咻咻咻咻!」

她連忙側手翻開跳向一邊。

箭雨襲來,隊形一下逃竄散開。

與此同時,一道石門快速降下,卡在隊伍中間,人群一下分散跑被截斷分成兩隊,那名子黑的侍女與押着芩曉南同解謝隊伍在一邊,她與那名殿下大隊伍在這邊。

「轟轟隆…咚!」

聽到聲響,剛進去的年陌玉停下腳步靜觀,他沒想到裏面的聲響連他這都已經感受到了晃動。

他心底的猶慮愈加沉重,機關還是觸發了,他擔憂着明凈她們遇上危險,腳步加快前進,而那些暗箭還只是開始,他真正擔心的是在後面。

第一關是,不死軍團。

「咳咳…」等她站穩安全后,揮散眼前塵霧看清身旁情況,心裏一緊。

滿地屍體,只要是被射中的,無論是不是要害,全部身亡。

她看着身後的人不禁感幸,好在她跳到的位置有一塊凸起的石壁,這幾人同她一起,她施法做防禦壁,也就擋下躲過了,只是發生的太快,人太散,存活下來也沒多少。

其實原本也可以再救下一些人的。雖那名性格火爆的女侍衛被隔在另一邊,但那位殿下身邊始終有一位實力深厚的屬下貼身保護,雖然一路來未說過話,可剛才那種突***況下,相比大家的慌張,他卻氣定神閑在箭雨襲近時,揮手控下,將箭全部反射開,一招出手就解決了,此人用的武器特殊,是筆墨。

不過舉手之事,且不說這位,她本人的實力就非同小可,可她在危機關頭也是袖手旁觀,眼等着箭雨將保護着她的侍衛一一倒下。

那些普通侍衛忠心跟隨,在萬箭齊發時都犧牲自身做肉盾去擋,而他們卻根本不把這些人的命當一回事。

當他們提劍圍起建起保護圈,無論是擋在最前又或往後,能力如何,生也好死也罷,挺起血肉之軀那一刻不過都是為了里圈的人,一無反顧。

他們雖為男兒,卻並非是不懼生死,只是想堅守職責。

她看到這樣的一群人,明白了為何與自己談判進這時那麼有把握。可她看向女人,平靜漠視,似乎這些躺下的都和她沒有關係,這般冷血冷待生命的行為,終有一天一定會自食其果的。

她不是聖人,能對想殺自己的也滿懷慈悲,可總歸是那麼條人命。

她是個蠢的,活上這許多年看了這麼多生死,看淡卻不為看慣。自知世界萬物固有盡頭,常為之動容,為生命隕落感到惋惜,亦是悲涼。

本就難逃加上轉了方向回的箭他們的下場只有死,地上不外乎死的都是他們,只有幾個人跟着花明凈的還僥倖活了下來。

看到躺在地下的,她蹲下前探息,閉上眼嘆息為他覆上眼。

時間如此短間就…恐怕這箭上還有毒。

「砰砰砰!」石門傳來的聲響。

這會大家余驚未定,還沒平復,這一聲響嚇集體一怔忙握劍御防。

這時子黑的喊聲從石門另一側傳來:「子白子白!你和殿下那邊怎麼樣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

而子黑這邊的情況要比花明凈那更糟些,除了幾名押保芩曉南與解謝的親兵功夫好些留下來,其餘都未活下來,而她們這邊則是因毒霧而死,靠的是子黑施法做的結界暫保命,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所以連忙問向石門另一邊的的情況。

「子白?死木頭!死沒死,沒死就給我說句話!砰砰砰砰砰砰子白!砰砰砰砰…砰砰砰子白!砰砰砰砰砰砰說話!!」

大概是沒聽到回應,對面人的語氣激動了起來,敲門聲又變的更猛烈,一幅幾近爆走的狀態,反觀這邊,倒是都十分淡定。

但她卻覺得敲的這麼急,她望着大家都沒答話,她心裏擔心曉南便先回應了:「子黑姑娘我們沒事,你們那邊如何。」

估計她口中所喚為太白的人,應該是那位站於斗笠女身旁的男子,見他是看花明凈開口了,他才不緊不慢開口回答:「安靜些,我在,殿下沒事。」

他本想再等一會,等對面又安靜下才說話的。

「咚!」石門隨即一聲悶響,落了碎石下來。

「原來你沒死?沒死你裝什麼死!這麼久不作聲,啊?!」看的出來說話的人在發火,剛才一定是隔着石門踢了發泄還罵了些,然後就再沒聲了。

那個叫子白的男侍衛瞟了眼殿下,沒還嘴並不想多找罵,而那位殿下見到也沒說什麼,想是兩人私少也沒少拌嘴,都習以為常了。

但她想知道那邊情況,聽到一下就安靜她便趁着機會,隔着石門問道:「子黑姑娘,曉南…曉南他們怎麼樣了?」

只是那邊並沒有人回答她,只是子黑對花明凈的不待見明眼人都知,不回她也屬常事。

但一直沉默了便感不對,子白心裏不確定,不免開口試着喚她:「子黑?」

這下便引的他更奇怪,門那邊依舊沒有傳來應聲,他不禁面色微沉望向殿下。

正等他們都以為對面出什麼事了,子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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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凈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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