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歲蓮發難

向予安走出書房，萍蘭連忙過來問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向予安低聲說道：“我沒事的，就是公子發了脾氣而已。”

萍蘭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每次蕭元堂來蕭靖決都會發一場脾氣，看來向予安是撞到了槍口上。

不過，這是不是也說明向予安對蕭靖決來說並不是很特別。

向予安失寵了，蕭靖決對她的針對幾乎是不加掩飾。整個天一閣的人都知道，向予安惹怒了蕭靖決，以至於現在蕭靖決看到向予安就要發脾氣。

之前一段時間，向予安着實出了大風頭，以為她要成為第二個歲蓮。如今她這一失寵，不少丫鬟都幸災樂禍，還說不不少的風涼話。

而歲蓮也毫不掩飾的針對向予安。

比如說讓她一個人去挑水，讓她去乾重活。再比如說，外面大太陽，還然她站在太陽底下曬書。都是一些能讓人受苦，卻又說不出來的手段。

蕭靖決見到過幾次，連問都沒問過，歲蓮因此更加變本加厲。

這一日，歲蓮又找由頭讓向予安在外面篩了半天，蕭靖決回來之後又讓她進到書房研磨。

就算向予安身體好也有些吃不消了，被太陽曬的臉色泛紅。

向予安沒精打采地研着墨，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只能咬牙堅挺。

蕭靖決漫不經心地說道：“給人當丫鬟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通房就能踩在你頭上，何必呢？”

向予安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蕭靖決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俊美的面孔上滿是冷意：“現在如果後悔了，我還能給你一個機會。”

向予安冷淡地說道：“多謝公子好意，公子大可以將這個好機會留給別的丫鬟。”

蕭靖決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這麼想，可惜別人不會這麼想。”

向予安沒有笑，她知道蕭靖決說的是對的，歲蓮已經在開始對付她了。

向予安在書房裏待了足足兩個時辰才出來，等她去領飯的時候，就碰到了歲蓮。

歲蓮看到向予安冷嘲着說道：“喲，居然捨得出來了？這有的人可不簡單，一看到公子就邁不開腿，賴在書房裏不出來。我還以為是攀上了高枝兒，公子能多看一眼，還不是要出來吃飯？”

向予安就當沒聽到，上前拿起自己的那份飯。歲蓮見她並沒有回嘴，有氣發不出跟是生氣。

歲蓮一把打上了向予安的手，“怎麼？你眼睛是出氣兒的啊？看不到人啊？”

向予安淡淡地說道：“我的眼睛能看到人，去撞人的眼睛才是才出氣兒的，歲蓮姐姐最明白這個道理才是。”

歲蓮怒聲說道：“好啊，真是好！剛來了沒幾天，以為進了公子的書房就以為自己身份不同了起來，我告訴你，差的遠了。別白日做夢了！”

向予安抬起頭直視着歲蓮的眼睛：“什麼白日夢？我從來不做夢，不如姐姐解釋給我聽聽？”

歲蓮望着向予安冷冷地說道：“公子為人溫和，待你寬厚，就自認為自己有幾分不同了，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向予安淡淡地說道：“多謝歲蓮姐姐教誨，我記住了，定謹遵丫鬟本分，多跟歲蓮姐姐看齊就是了。”

九茉最沉不住氣，聞言忍不住輕笑出來。整個天一閣里，最不守本分的就是歲蓮了吧，只有她爬上了蕭靖決的床。向予安這麼說，這不正是往歲蓮的心窩子插刀嗎？

歲蓮果然氣的臉色都變了，“好啊，今天我就教教你什麼是丫鬟的本分！”

“歲蓮！”萍蘭此時急忙走了出來，她暗暗地瞪了向予安一眼，轉過頭拉住歲蓮的手說道：“好了，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都是自家的姐妹，何必傷了和氣呢？”

歲蓮一把甩開她的手，不客氣地說道：“你少在這給我裝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懷的是什麼心思！到了天一閣的第一天，你就懷着跟她一樣的心思吧？我聽說有人夜探公子，公子都不要她，還是趁早歇了心思！我要是她，只怕是羞的都待不下去。”

萍蘭也沉了臉，她不悅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老夫人派我過來伺候公子的，除了老夫人和公子，誰都不能讓我走。”

歲蓮臉色頓時一變，確實她不敢把萍蘭怎麼樣。

歲蓮轉過身一腳踹開了地上的食盒，向予安的晚飯就這麼沒了。

其她丫鬟就只看着這一幕，沒有人敢為向予安說話，也沒有人去安慰她。

向予安閉了閉眼，過了良久，才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

在歲蓮的示意下，向予安的日子過的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