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到了民國
破舊的木門應聲而開,一隻小狗沖了進來,“唔......汪、汪、汪”這條黑白相間的小狗衝著張小強呲牙狂叫。木門打開,門口站着一位衣衫襤褸的人。頭髮亂而雜,黃而枯;面色蠟黃而黝黑,蠟黃是他本身皮膚的顏色,黝黑是他臉上大概是很久沒有洗臉導致。身高一米六不到一米七的樣子,上身穿麻布襖,污垢包漿加上補丁,本來顏色已經看不見了,大概就是黑白灰顏色的混合體,下身穿一條露着膝蓋、腿角破成碎布條的褲子。褲腿一隻長一隻短。光着兩隻腳丫子。左手拿着一根磨的鋥光的棍子,右手拿着一個粗瓷大碗,碗口破了幾個豁口。目測十七八十八九的樣子。
張小強打量着來人,來人也在打量着張小強。
“小兄弟,不要害怕,問你一下這是什麼地方?”
對面的乞丐沒有回答,只是用驚恐的眼光審視着張小強。
張小強向前走了一步,正要問第二句話的時候,小乞丐猛然倒退了幾步,要做跑的樣子,身邊的小狗也跑出門外,衝著張小強繼續汪汪地叫個不停。
張小強一看來者要跑,馬上繼續說道“小兄弟,你聽我解釋,我不是壞人,我是路過這裏的獵戶,結果迷了路,向你問一下情況就走,不要害怕啊”
小乞丐還是用驚恐的眼睛看着張小強,不過倒是停了下來。
“你是這裏人嗎?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家離這裏很遠,你放心吧,和你打聽完我就走,放心我不是壞人。”
說著,張小強將手伸入行軍包,掏出一塊壓縮餅乾遞了過去並往前走了一步。小乞丐見張小強往前走,他隨即繼續向後退去。還是用驚恐的眼神繼續打量着。
張小強將壓縮餅乾的包裝撕開,遞給對方,對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你看,餅乾,很好吃的,你是不是餓了啊?”
說著張小強將餅乾咬了一小塊下來咀嚼起來,並做出香甜可口的樣子,其實他一天沒有進水,早就口乾舌燥,一塊乾巴巴的餅乾入口,肯定是難以下咽的。
“嗯,給你的,快吃吧”
說著,他向前走了一步,把壓縮餅乾塞入小乞丐手中。小乞丐沒有拒絕,也沒有吃,還是用驚恐、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張小強看他一直用這種眼神盯着自己,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腰間插着匕首,後背背着狙擊槍,豁然明白。
“你不要害怕,我是打獵的,”說著用雙手坐了個舉槍瞄準的姿勢,“打山雞、野兔、狼,不打人,不要害怕。你餓不餓啊,要是餓了,你帶我去打獵,我們一起吃。我知道這是你的家,我不會打擾你的,你進家,我在外面”
說著張小強走到小乞丐身旁,做出請的手勢讓小乞丐進門。
如此一番說罷,小乞丐神情略微放鬆,一邊看着張小強一邊一小步一小步嘗試地向破屋挪去。
小乞丐進了破屋坐在稻草上打量着那塊壓縮餅乾,小狗跟着進去趴在小乞丐的身旁。張小強一看關係有所緩和,就嘗試性地坐在了門口說道“一定餓了吧,你吃吧,味道很好的,吃完了和我說說這邊的情況好嗎?我是山外過來打獵的,迷路到了這裏。”
小乞丐抬頭看看趙小強,又低頭看看壓縮餅乾,喉嚨做了幾下咽唾沫的動作。看張小強不說話了也不見有其他動作,拿起壓縮餅乾到鼻子下嗅了一下,嘗試性地咬了一口並咀嚼了起來。
“咳、咳咳”壓縮餅乾入口,因為太干,或許是第一次吃,滿嘴的餅乾末,嗆得小乞丐一下子咳嗽了起來。
“喝一點水,或者是你打點水來,煮一下會好吃一些,這是壓縮餅乾,可以煮好多出來,我也沒有吃飯呢,要不你帶我去打水,再撿一些柴草回來,我們一起做飯好不好?”
小乞丐勉強把嘴裏的餅乾咽下去,雖然嗆得咳嗽,應該感覺味道還是不錯的,從眼神看對張小強的警惕心理又放鬆了幾分。
“走啊,打水,我們做飯。”說著又從行軍包了掏出了兩塊壓縮餅乾給了小乞丐。小乞丐看着張小強又扔過來餅乾,警惕心理基本解除。從地上拿起那個陶盆,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還是沒有說話。張小強隨即跟在了身後。
夕陽西下,晚霞掛在天邊,耳邊習習秋風吹過,那隻小狗在他們前邊蹦躂幾下,又穿到後邊汪汪叫上幾聲,到也有幾分意境。
院子外有一條叫不上路的路,區別就是在雜草從中多增加了一些腳印而已。雜草高的地方沒膝,低的地方也能沒到腳踝。張小強一邊跟着小乞丐往前走,一邊打量周邊的環境,房子所處的位置較高,小路曲里拐彎地伸向一道溝壑,野草多,大樹少,周邊沒有居民。只是在目光盡處好像有房間的輪廓,應該在七八里開外。
走了約莫一刻鐘的樣子,走到溝壑盡頭,此處砂石較多,一條溪流汩汩地流着。泉水水量不大,但是很清澈。
張小強蹲下來喝了幾口溪水,清涼而甘冽。又捧起幾捧洗了一下臉,頓時精神了不少。回頭,小乞丐沖他笑了一下,往水下一照,原來是凌晨出發的迷彩裝用水洗了一下后頓時成了大花臉。張小強回之一笑,又認真地將臉洗了個乾淨。隨即用手指了指小乞丐的臉也笑了我起來。
小乞丐頓時面露羞澀的神情。
“嘩啦啦”遠處傳來了野草滑動的聲音,職業的敏感性頓時讓張小強警覺起來,深蹲、側頭、手伸向腰間,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
遠處,一隻灰色的野兔在野草間奔跑。或是歸家或是出來覓食。張小強沖小乞丐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貓腰走了幾步,趴下。剛想拿出狙擊步槍,可是一想,靠,沒子彈。隨後手伸向行軍包,把麻醉手槍拿了出來,麻醉手槍其實也是制式手槍,只是這次帶出來的子彈只有教練彈和麻醉彈。
野兔好像發現了這邊有異動,向著一側開始加速奔跑了起來,40米、50米、6.....,“噗”一顆麻醉彈急速而發,拖着一道肉眼可別的白煙向野兔飛去。
OK命中,張小強站了起來,回頭沖小乞丐說“小兄弟,晚上哥哥給你打牙祭啊”
去皮、開膛、河邊清洗,一隻五六斤的野兔清理完畢。“小兄弟你去找一點木材來,晚上給你烤兔子”
篝火燃起,照的破屋裏忽明忽暗,野兔架在一根木棍上翻轉着,脂肪油不時落到火里,滿屋充徹着烤肉的香味。小狗在二人身前身後穿來穿去,好像是對新來客人的歡迎或是烤肉香味引力作用。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啊”
這時小乞丐已經對張小強完全解除了戒備心理,但感覺他內向,不善於言談。
“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小叫花子”小乞丐懦懦地說道。
“你的家人呢”
小乞丐聽罷,不說話了,將頭埋在了雙腿之間。
張小強一看,肯定這是觸碰到了他的痛處,又換了個話題道“你多大了”
“我記得我是民國五年生人,今年十七了”答道
“什、什麼?民國六年,那今年是哪一年”
“今年是民國二十二年啊”
“什麼?什麼?民國二十二年?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我靠,民國二十二年,2015減去1912,我回到了一百零三年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