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軍火交易
三層樓的茗香居，高大氣派，古色古香。名字起聽起來好像是喝茶的意思，可是進去一看卻別有洞天，包羅萬象。一層全是卡座及大小包廂，是品茶吃點的地方；二層全部是雅間，這裏聘請的是京、津、內蒙有名的廚師掌勺，精工細作，特別是這裏的涮羊肉，名聲在外，百八十里的食客為這一口慕名而來。這裏出來的菜品不亞於京城有名的飯店。要說張垣城的鴻賓樓是大眾熟知的高檔酒店，那麼這茗香居就是純屬張垣城頂級達官顯貴、社會名流消費的地方了，面積雖然不如鴻賓樓大，但是規格卻要比鴻賓樓還要略高一些。二層上去，是煙管和賭局，這是後來張小強才知道的。
要說今天丐幫的秦爺把張小強安排在這樣的場所，可見這張小強在秦爺眼裏的重要。當然這重要性主要來自於對李進舉的忽悠和這幾天招搖過市所帶來的效果。
前面小二挑簾，丐幫的秦爺帶路，張小強不緊不慢走在後面，李進舉其三，後面還跟着一位不認識的彪形大漢。“弓老弟，裏面請，我們這山城不比京都，屈尊大駕，萬望莫笑，萬望莫笑哈哈哈”
“秦爺那裏的話來，你看着青磚碧瓦、雕樑畫棟，滿屋的黃梨紫檀、滿牆的名人字畫，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啊”
“弓老弟屈尊大駕，不要見笑就好，快上座上座”
眾人推辭了一番，丐幫秦爺坐了主桌，張小強居左而坐，其餘人以此而坐。
不刻間，山珍野饈擺了一大桌子，這丐幫的秦爺還故作高雅地讓手下人拿出一瓶帶來的紅酒，看來那個時候就興起自帶酒水的習慣。眾人又寒暄了一番，舉杯開始喝酒。
一口紅酒入喉，卻真的令張小強味蕾一炸，醇香、潤喉、悠遠並散發著一種叫不上來的花香和葡萄甜味，一股從來沒有體驗過得酒的味道有舌尖流穿到食道，再由食道進了胃裏，清涼裏帶着暖意，暖意里透着清涼，形容不出的一種品酒的快感。
“嗯，秦爺，果然是好酒，好酒啊，今天能在此喝到這樣美味的好酒，真的是三生有幸，就衝著這一杯酒，秦爺有用的着老弟的地方，我也定當爽快哈哈哈”
“哈哈，我就喜歡弓老弟這個痛快勁，來來來，弓老弟，滿上，滿上再干一杯。”
推杯換盞進行了一會，李進舉挑出了話題“弓老弟來自京城，乃名門之後，年少有為，這次也是有緣與弓老弟結交，秦爺呢也是好客爽快之人，在張垣城也是跺一腳顫三顫的人物，可怎奈何處在亂世，今天你斗我，明天我殺你，每天也是在焦心急慮惶惶不安中度日，今天邀請弓老弟而來，其一呢是結交攀貴，希望和弓老弟結得金蘭只好，希望以後莫要忘記張垣城還有秦爺和我這兩個朋友，再者呢就是前幾日與秦爺閑聊，想借弓老弟手中的方便，看看能不能搞一些好貨過來，你放心一點，由我作保，秦爺在錢財方面絕對不會虧待弓老弟的。”
李進舉說完，用眼睛瞄了一下丐幫秦爺，秦爺喝了一口茶后長嘆一聲說道“哎。弓老弟有所不知，這世道真的不好混，想必你也知道我所從事的營生，別人看起來是下九流、下三濫，可這丐幫古而有之，我再不濟，也得為手下幾千口人吃飯操心勞碌不是？我一向要求手下遵守幫規，不能凌強欺弱、破壞道上的規矩。在張垣城與其他道上的朋友也都算過得去，最起碼能夠做到各行其道、互補擾之。可架不住他媽的過江龍啊，這不，前段時間蒙古來了一群臭花子，想要和我爭奪地盤，大仗小架的幹了快一個月，雖然最後將這批臭花子趕出了張垣城，可這是真正的慘勝啊，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搞得我手下的四梁八柱損失了好幾個。損失如此之大，並不是我手下人不濟，虧的是咱手裏沒傢伙啊。前幾年也倒是買了一些傢伙，可買來的時候就是舊貨，都破的不行了，咱再用上幾年，能冒出火來那就算不錯了。再加上卻少彈藥，這一仗他娘的直接傷了我的老腰啊。”
“這亂世確實是如此啊，家父在京都雖然有一些渠道，可是私賣軍火，可是要掉腦袋的啊，再說從京都把貨運到這裏來，一路上也是不太平啊”張小強說到。
“哎，弓老弟言重了，您是誰啊，其一您有這個門路，其二我要的量也不大，至於價格嘛，李賢弟也和我說了，沒問題，你就當幫幫老哥這個忙哈哈哈，這是一百塊銀元的訂金，還望老弟收下”說著，丐幫的秦爺將一捆用紅布包的銀元放到了桌子上。
張小強看也沒看桌上的銀元，低頭加裝沉思了一下后問道“不知秦爺想要一些什麼貨呢？要多少，我看看能不能辦到。”
“弓老弟說話謙虛了吧，您老爺子鞍前馬後跟了大帥那麼多年，對於我們這小幫派搞這麼一點傢伙那裏會為難呢，至於這個量嘛，您看，德國造和漢陽的各二十支，每一支配200子彈如何呢？另外擼子來上十支，這個量對於弓老弟來講，小意思吧？”
“嗯，這個量到時不大，這樣吧，訂金我手下，京都到此有一些距離，再說回去我還得把這些傢伙從庫里弄出來，十天時間交貨，到時候我們一手錢一手貨，如何？”
“好，弓老弟痛快，咱們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來弓老弟，我再敬你一杯”
眾人見正事談的差不多了，就一邊喝酒一邊閑聊，張小強笑道“我這次看在秦爺和李兄爽快的份上，冒一次險，也不枉我們結交一場，我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心裏藏不住話，我說出了，秦爺也不要惱，就是我前幾日已經答應與秦爺在這裏小聚，為何秦爺還派人一直盯梢與我呢？希望秦爺給我一個信服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