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雷霆再現
一天以後,一支軍隊來到了萊納萊納堡。.
這是一支很奇怪的軍隊,它由四個部分組成,前軍是為數大約在1000上下的騎兵,中軍是2000開外的重甲步兵,后軍則是抗着長長刺槍的普通步兵和刀盾重劍兵,數目在3000到4000之間,黑壓壓的一大片。遠遠落在最後的是超過百輛的大車,輜重給養在大車上面高高堆起,像是一個個的小山包。
這是一支主戰軍團的標準配置,說這支軍隊奇怪,主要是因為騎兵和重甲步兵隊伍整齊嚴密,在行進中絲毫不亂,而那3000多輕步兵卻表現得極其散漫,從空中望向下去,前軍和中軍都是很整齊的方陣,輕步兵卻亂糟糟的像一群行軍蟻,完全沒有任何章法陣列可言。
日頭過午的時候,這支軍隊停下了行軍,駐紮在離萊納萊納堡不足二十公里的一座小山腳下。一大群士兵砍樹的砍樹,停車的停車,不多時一座簡易的臨時營寨便搭建成型,然後騎兵們蝗蟲似的向四面八方沖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視線之外。
士兵們亂糟糟的忙乎着,重甲步兵忙着幫同伴脫下重甲,後勤兵抗着各種奇怪的東西跑來跑去,長搶兵們按照操典的要求在向武器官交付長槍,刀盾重劍兵們卻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抱着劍,懶洋洋地坐在陰涼處小聲談笑。
不多時,天空中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有一部分士兵迅速跪了下來,還有一些人見怪不怪地忙着自己的事,更多的人則抬起頭,艷羨的望着天空。不多時,天上飛下一隻大鳥,撲稜稜地停在了帥帳前面的空地上。
這是一隻極其醜陋兇惡的猛禽,站立高度近3米。翼展10米有餘,胸腹處地羽毛為白色,背上羽毛則泛着灰黑的生鐵光澤,最長的翎羽怕是有半米來長,邊緣鋒利得有如劍刃。此刻這猛禽微微垂頭站在地面上,粗壯的腿肌綳得緊緊,兩隻爪子深深地抓進泥土中,留下了幾條長達十餘厘米地划痕,其中一隻爪子邊上落着兩截枯樹枝。斷裂處猶如刀削般平滑,令人望而生畏。
這頭扁毛畜生一落地便迅速安靜下來,兩條腿釘在地上紋絲不動,微微前傾着身體,但整個上半身不見半點起伏,惟有一顆大腦袋轉來轉去停不下來。褐色的小眼睛裏滿是嗜血的凶厲,附近有哪個士兵稍有動作。它便會警惕地轉過頭,緊盯不放,直到那人退開或重新坐下為止。
這畜生才一飛下來,帥帳附近的嘈雜聲頓時便小了一半,待到它停穩站定,從它背上又跳下一個人來,這時候,方圓30米內,一時間幾乎鴉雀無聲。
讓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像的是,從大鳥背上跳下來的這人。居然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
這女人身上穿着一套像潛水服似的緊身皮甲。前凸后翹健美勻稱,兩條腿極其修長。只是略帶羅圈,不是特別筆直。除此以外,她的體型堪稱完美,尤其是那一對形狀分明地,大且堅挺,遠處的士兵偶爾偷瞄過來,目光大多在此處逡巡。
這女人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除了一雙眼睛和一雙玉足,再沒有半寸皮膚露在外面。而這也正是最奇異的地方----這女人連手套都戴着,居然沒穿鞋!
不,並不是沒穿鞋,如果仔細觀察,便可以現,這女人的鞋,其實一直掛在那大鳥的肋下。她之所以花了那麼久時間才從鳥背上躍下,便是因為脫掉固定在鳥鞍上的長靴頗費功夫。
或許是沒有穿鞋地原因,女人走路的姿勢很是怪異,每一步邁出,都只有腳尖點地,輕輕地一沾即起,姿勢優美得猶如跳舞。如果不是她背上那張反曲弓太過猙獰,想必這樣的女人一定能令絕大多數男人神魂顛倒,痴迷不已。
女人一步一步向帥帳走去,此時,帥帳中的諸多將軍早已經迎了出來,接受檢閱似的站在帳篷門口兩邊,正中央只留下一個身穿雲獸鎧卻佩着寶石柄長劍的中年貴族,微微躬身相迎。
“雷霆大人,辛苦您了,請進去說話。”中年貴族深深地彎下腰,姿勢無可挑剔的完美。
那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卻只是輕輕揮了揮手,淡淡地道了一聲“不必客氣”,便自顧自地從他身邊走過,當先進入帥帳。
中年貴族直起身,對着立在兩邊的下屬打了個手勢,待到下屬們各自散去,才整了整衣襟,跟進了大帳。
從那女人進入帥帳到中年貴族也跟進去,前後不過3、4秒的時間,那女人卻已經脫掉了面罩、解開了掛弓,正座在帥帳正中的搖椅上,懶洋洋地搖晃着身體。
這女人長得極美也極媚,眼睛狹長、微微上挑,睫毛又長又翹,眸子帶着天空地碧藍,瞳孔泛着柔和地青色,兩種素淡的色彩混在一起給這雙眼睛憑添了三分妖艷,出乎想像地和諧,只這一雙眼睛就有無盡的勾魂媚力。偏生這女人地嘴唇也極其豐潤,明明沒有塗抹任何口紅丹寇,唇線卻仍舊那麼分明,唇上的粉色對比着皮膚的白膩,誘人得有如新鮮櫻肉,讓人一眼看到就恨不得咬上一口。
女人把腳搭到了搖椅前的矮案上,半躺在椅子中,一頭金黃長凌亂地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的大半容顏,留在中年貴族視線中的,就只有這麼一隻眼睛和半片粉唇而已。然而她的美麗雖然極是撩人,中年貴族卻彷彿不敢多看似的,一進帳篷就低下了頭,神態之恭謹,完全不像是一軍統帥。
女人豎起食指,輕輕地在搖椅扶手上滑動,懶洋洋地開口道:“你這張椅子不錯。難怪你行兵打仗時也要帶着。”
中年貴族臉上浮現出一抹恰倒好處的苦笑,自嘲似的道:“鄙人家族雖然也算是世代將門。不過成為貴族的時間確實久了點,好多貴族習氣早已經浸到了骨頭裏,想改都難。再說,有您隨行。雖然明知道前面那支軍隊勇悍絕倫,鄙人卻是怎麼也緊張不起來,只帶了這麼一張平時慣用的椅子,已經是律己自省審慎備戰的態度了。”
不輕不重地一個馬屁拍過去,那女人開心地咯咯嬌笑起來,聲音如銀鈴般又脆又甜,中年貴族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心中卻是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外面的四處飄揚的雲獸軍旗已經標明了這支軍隊的身份,正是阿里公國地邊境第二軍。而這位中年貴族身穿雲獸鎧,微微一笑間露出的左邊犬齒上,也雕着一個小小的雲中角徽章,毫無疑問,他一定便是邊境第二軍的統帥,雲獸溫斯頓家族這一代的家主。納迪遜文森溫斯頓。
溫斯頓家族在阿里公國的地位十分類似海茵里希家族,都是立國起便一直扶助王室的將門。雖然限於歷代家主的個人武力、謀略和家族底蘊,溫斯頓家族完全無法與海茵里希家族相提並論,但是不管怎麼說,溫斯頓伯爵都是手中掌握着6000家族私兵的一軍統帥,能讓他如此謹慎對待地女人,又該具有什麼樣的威能?
如果李理看到這一幕,一定能馬上反應過來----以雷霆為名,騎着雄峻巨鷹,又背着一張大弓的,除了那位曾經射得他險死還生、逼得他鋌而走險強化天眼卻因禍得福一舉掌握全知領域的雷霆箭聖。還會有誰?
也只有自身跨越聖級、身後還站着一個更加恐怖的聖域強的雷霆箭。才能讓身為一軍統帥地溫斯頓伯爵忌憚如斯!
雷霆箭聖笑得突兀,停得同樣突兀。清脆笑聲還在溫斯頓伯爵的耳邊繚繞,下一句冷冰冰硬邦邦地話卻已經箭似的穿了過來。射得他心裏一寒。
“如果你能把拍馬屁和享受搖椅的勁頭放在整軍和趕路上,我想,我會更開心一些。今天天界凈炎又走了60公里,同我們的距離已經拉到了130公里,用你們今天的速度,大概還得追7天----你猜,她會不會停在原地等我們7天?”
因為相當畏懼這個喜怒無常的聖級強,溫斯頓伯爵也不敢反駁,只能在心裏暗罵兩聲“凶婆娘”,然後硬着頭皮解釋。
“雷霆大人,每天前進20公里已經是第二軍的極限了,再快點的話,士兵的體能流失將會非常巨大,不利於迅速投入戰鬥……”
雷霆箭聖壓根沒有耐性聽完溫斯頓伯爵的辯解,輕輕豎起手指打斷了他地話,漫不經心地道:“讓你地重步兵解甲輕裝前進不可以么?還有那麼多車沒裝滿,多拉上幾千具重甲不是問題吧?”
溫斯頓伯爵為難地道:“裝倒是裝得下,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有我盯着,難道還需要害怕有人偷襲么?就這樣吧。”
溫斯頓伯爵不甘心地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有再開口,只是幽幽地從心底出了一聲嘆息。
26、7號就考試,只有半個月時間用來複習,頭昏腦漲看書中……雖然俺對這次考試基本不抱太大希望,不過也得儘力,畢竟從業證是必須有地。只能請兄弟們給點耐心了,廢柴我現在的主要精力必須得從黑暗信仰上挪開,直到一切都穩定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