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降臨
上古時期,整個神州大陸都是人類的領土,因為沒有異族的入侵,人們安居樂業,各司其職。那個時期沒有王國,沒有軍隊,沒有戰亂。上古時期末尾,不知原因,大陸中心出現劇毒的瘴氣,百姓們吸入則病,全身長滿疥瘡,潰爛而死。這些瘴氣能讓動物和植物變異,變得異常迅速,兇猛,強大,變異的動植物統稱為“瘴獸”。
曾經數十億的人們慘遭瘴獸的殺害,整個大陸的人們都朝着四面八方大陸的邊緣逃跑來躲避瘴氣,只要沒有瘴氣的地方,瘴獸便無法生存。最終人們找到了一個巨大的半島,瘴氣瀰漫不到這裏,人們在此定居,為了重返家園人們開始修鍊,強大自己。最終,一位修真者踏入新境界,建立了第一個王國,他就是第一紀的人皇——灼帝。長達兩百多年的荒腐紀結束。
第五紀,神州大陸的邊緣,荒腐大地的瘴氣瀰漫不到的一個巨大半島上,有一個強大繁榮的王國——蕭國。在這個半島,人們都追隨強大的修真者,最強大的修真者可以登上王位統領一個時代的人們。在這個時代——神州大陸的第五紀,統領人們的是風帝蕭刃。他是一位明君,設立巡州宗負責全國的治安,在他統治的三百多年內,沒有叛亂,沒有飢荒,沒有瘴獸入侵。百姓們都相信他就是那個聖者——“上古的意志終將覺醒,大陸的瘴氣終將褪去,人們追隨聖者——《明帝傳》”
第五紀三百零四年,蕭國境內青山寺凈光閣內打坐着一位慈祥的老僧。老者長滿白鬍須,頸上掛着念珠,年代久遠的法杖直立身前,閉目屏息,洞察着世間廣闊大陸上的氣息,他能感受到大陸的中心有一股強大又未知的力量,這股力量雄渾有力,就連他自己也無法戰勝,世間沒有人能戰勝!
而且這股力量還在漸漸成長,它似乎還是一個嬰兒!他不以為意,他已經監視這股力量不知道多少歲月了,在他監視這股力量的時間裏,它強大了很多,他等着能夠對抗它的人已經很久了。
突然,一股純凈的,博大無私的,活潑的,彷彿新生嬰兒般的水氣息降臨在了大陸遙遠的另一邊,這股氣息能讓世間所有人都感受到安詳,舒適,寧靜。但世間只有這位老者才能感受到。緊接着,又是一股黑暗氣息,這股氣息深邃神秘,似乎來無影去無蹤,它降臨到了大陸的西北邊。光明的氣息接踵而至,這股氣息溫暖祥和,靈活有力,純凈聖潔,它降臨到了蕭國汐城,一座位於蕭國中部的城市。這座城建在一個巨大的天然湖泊旁,兩條貫穿蕭國的大河於此匯聚於湖泊,再從湖泊另一端各自流向東北和東南方。
老者十分享受這股氣息,如同回歸本源。水,黑暗,光明,木,岩,雷,風依次降臨到了大陸的不同位置。老者嘴角微微上翹說道:“七脈已定,尚缺一火。”說罷,一股熾烈勇猛的,雄渾剛強又冷靜堅定的火氣息降臨到了蕭國帝都——蕭城。
老者難掩開心的情緒,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就連自己也不知等了多少歲月,淚水止不住流下行,說道:“雙脈降臨此地,此國可保矣。”忽然,大陸中心的神秘力量興奮了起來,老者能感受到它的憤怒,是對八脈降臨的憤怒。這股憤怒讓老者十分痛苦,如同千萬毒蟲撕咬一般,老者急忙從入定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老者喘着粗氣,額頭上已冒出許多汗珠。
“智悟,你來。”老者虛弱的喊着,聲音很小,但外邊的人很輕鬆就能聽到。
閣外走出一個身披袈裟手持法杖,眉目清秀,神態冷靜的年輕和尚,他便是老者的大徒弟智悟法師。
“師傅有何吩咐?”智悟雙手合十,向老者鞠躬,以致敬意。
“我要閉關修鍊,寺內大小瑣事你和慧悟待我管理,十八年後自會有人請我出關。”說罷老者揮手示意智悟出去。
“是,師傅。”說罷智悟走出閣門,順帶合上了大門。
老者右手一揮,閣內所有的門都被老者用法力鎖上,除非破了法,不然沒人能進的來。右手再一揮,所有帘子都合上,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老者盤腿打坐,雙手合十,口中念了幾句咒語,瞬間遁出了青山寺,凈光閣內頓時空空無人。
蕭國蕭城,蕭國境內最繁華的城市,東西,南北都有兩百多里,位於半島的最東面,而半島又位於神州大陸的最東面,故蕭城背海朝西,易守難攻,且富豪商賈雲集,修真高手更是數不勝數。蕭城西部蕭慶府邸,一聲響亮的啼哭響徹整個府邸。只見一位長相甜美,氣質不凡的夫人懷抱一個男嬰。
這位婦人便是蕭慶的妻子樊琴,樊琴是靈鳳城富商樊白木的女兒,靈鳳城位於蕭國的最南邊,相傳有上古有靈鳳從南海飛出,朝荒腐大地飛去,故名靈鳳城。
樊琴碧玉之年與蕭慶相識,二人互相傾慕,形影不離,共同修鍊,蕭慶弱冠后成婚。蕭慶是人皇蕭刃的弟弟蕭劍的第七代直系親屬,因蕭劍去世,蕭劍後人與人皇蕭刃來往斷絕,家族漸漸衰落,現在的蕭慶家只能算沒落的貴族。因為修真界境界越高壽命也就越長,所以人皇蕭刃所在的境界壽命為兩千年。
男嬰皮膚白凈,相貌很像父親,剛出生就已經睜開了眼睛,身邊丫鬟及接生婆開心的指着嬰兒處處讚賞,都說將來一定英俊瀟洒,喜慶的氛圍圍繞着整個府邸。
“琴兒!”只見一背負長劍,氣宇軒昂的英俊男子叫喊着奔入室內,此人便是蕭慶。
“蕭慶!現在才來!剛剛去哪了?我去了趟鬼門關啊!”樊琴雖然才生產完,因為修鍊境界較高,說話還是不礙事的。
“琴兒莫怪,我昨日聽說今日你臨產,急忙從青山寺馬不停蹄的趕來,還好趕上了。”蕭慶抱過樊琴懷中的男嬰,仔細的看着,心中早已忘了還有個樊琴。
“都知道我臨產,還偏偏要去青山寺拜見慧悟!哼!”樊琴嘟起嘴巴顯得額外可愛動人,但蕭慶注意力全在嬰兒上。
“琴兒,你武功比我還好,我要是不放心怎麼會臨產的時候離開你。”蕭慶被開心沖昏了頭腦,說話不經過腦子。
“蕭慶!你......”樊琴對蕭慶這直男有點生氣。
“好了好了,大人,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吧”。在一旁的閻媽看情況不對趕緊制止了談話,岔開話題。
全部人都專註於這個嬰兒和樊琴,絲毫沒有感覺氣溫在迅速的上升。當蕭慶還在想自己兒子的名字時,府外忽然有人用內力向屋內的人傳音。
“春來,冬寒已去,夏熱未至。為何在這溫和季節,溫度竟然如此之高?”聲音悠遠,如同隔世,樊琴和蕭慶二人都感覺到這人修為頗高是他二人所不能及。話閉,眾人才發覺溫度比接生前高太多了,額頭上已大汗淋漓而不知。
“敢問高人是何許人也?”蕭慶放下嬰兒,抱拳面向屋外問道。
“高人不敢當,貴子出生,天象大變,熱浪奔騰,是為火脈。日後定當出人頭地!火上加火易自燃,性情暴烈難自控!貴人姓蕭,貴子之名應離火入水,可暴烈亦可靜息,有碎石穿山之力,亦有包容天下之心,依我看,就叫蕭河吧。”
“蕭河......我覺得這個名字挺好。”樊琴笑着說。
蕭慶沉吟片刻,說:“感謝前輩為吾兒賜名!不知前輩可否留下貴名,日後定當報答!”
“鄙人無名無姓,人稱雲鬚子。”說罷便不見了。任憑蕭慶怎麼喊,怎麼找,都找不到。
蕭慶回到屋內,抱着嬰兒,對嬰兒輕輕的說:“從此,你就叫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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