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當庭對峙（1）
“這裏是青城大事報為您帶來最新的庭審直播，我是場外記者梁玉。”
一位抹着口紅，嘴唇鮮艷的女人站在攝像機前侃侃而談：
“現在剛剛開庭，來到了庭審的第二個步驟法庭調查，這個階段分為被告人、被害人陳述……詢問證人、鑒定人……調取新的證據一共七個部分。”
“這次庭審大家應該有所了解，是去年礦難事件的當事人齊修在抉擇日這天選擇了申冤。”
梁玉行事幹練，語言清脆：
“看一下場內鏡頭，現在是被告人，被害人的陳述時間，讓我們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
鏡頭一轉，一個中年婦女站在被害人席位上，對着齊修咬牙切齒：
“我是礦難事件受害礦工李培勤的妻子王芳，也是二十二個受害家庭的代表發言人。”
她拿起一張稿子，顯然早有準備：
“案件的經過法院比我更了解，我也沒有親身經歷，就不做相關陳述。我要講的是我丈夫李培勤在工作上對我發的鬧騷，這些家常話我不怕人笑話，現在說出來。”
她頓了頓，呼吸有點急促：
“培勤是個憨厚老實的性子，很少把工作的情緒帶到家裏來，但出事的前幾天，我總會聽到他暗地發牢騷，滴酒未沾的他居然開始喝酒，我不放心，就偷了他的手機，看了工友群的聊天記錄，才知道，才知道……”
王芳哭出聲來：
“才知道他和人發生了爭執，僅僅因為培勤他被老闆提拔，委以重任，有人看不慣，偷偷的把他的安全帽弄裂了一個開口，他受了傷，好在不重，只是腦袋縫了五針，但沒想到――”
她指着齊修，狠聲道：
“沒想到這個惡毒的小子居然發了瘋，從倉庫里偷來炸藥，把礦洞的合金支柱給炸了，還害死了其他二十一名工友！”
王芳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台下全都是呲牙咧嘴，一片叫罵。
連看着新聞的國名少女顧青青也看不下去了，對身邊一個西裝革履的帥氣男人問道：
“寬尾，這人真的這麼壞嗎？”
男人叫江寬尾，是顧青青的保鏢，他回答的中肯：
“小姐，這人只是用來掩蓋你緋聞的棋子，好不好壞不壞和你沒有關係。”
“好吧。”顧青青嘆口氣：“我不想看了，寬尾你帶我去修鍊吧。”
回到庭審現場，輪到齊修發言，他站起來，舔了舔臉上的雞蛋清，對着扔他的人笑了笑：
“謝謝，挺好吃的，不臭。”
那人一愣，手上扔雞蛋的動作停了。
審判長黃波盯着齊修：
“請被告人做案件陳述。”
齊修卻搖搖頭：
“我也不講案件。”
台下一陣嘩然！顧青青離去的腳步一頓，她又回來，坐到了屏幕前。
“我沒有律師，也沒有辯論代表，什麼都沒有，就一個人，你叫我講案件？”
齊修攤攤手，嘲諷道：
“我特么是白痴嗎？！白痴到講這些說了你們也不聽，聽了也不信的肺腑之言嗎？”
看着台下的觀眾和媒體人義憤填膺的樣子，齊修覺得有些好笑：
“我雖然不知道今天怎麼這麼多人關心我的事，但知道自古以來的一個道理，人一多了，百口莫辯。”
他不再看台下這群人，而是轉身對着審判台鞠了一躬：
“感謝各位法官，審判者能給我這次公平陳述的機會，感謝天朝法律的民主。”
然後指着哭哭唧唧的王芳，冷聲道：
“你特娘的盡會放些狗屁！”
還沒等觀眾叫罵，還沒等王芳一臉懵逼的反應過來，黃波就一敲擺錘：
“不許說髒話！”
齊修一笑，沒多說，直接開口：
“我對王芳的陳述有意見，這人沒有一句真話，全都是謊言！”
此話一出，不僅台上的法官變了臉色，台下簡直直接爆炸！
看新聞的觀眾呈現指數式的增長，青城大事報這次發了！
在一片嘩然中，齊修冷靜的根據系統的提示和自己的記憶，掰着手指頭：
“第一，案件的經過法院可沒你更了解。第二，因為你親身經歷了啊。”
真言點+5，真言點+7。
齊修一樂，正準備接著說下去的時候，王芳站起來，大叫道：
“你小子信口雌黃說些什麼鬼話？”
“呵。”齊修冷笑：“你王芳是礦脈最初的一批員工，後來因為腿傷退休了，就把李培勤給替了過來。”
看着王芳驚訝的神色，齊修笑道：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這個新來的毛頭小子對過去的事這麼清楚？”
因為系統寫的明明白白，還特么是方正楷書！
王芳腳一軟，扶着案台才沒跌倒，這小子怎能看透人心？她隱隱升起一股擔憂。
“金大全私自開採的礦脈你王芳比誰都清楚，是個三無產品啊！你退休當然有這方面害怕的因素。”
叮的一聲，齊修腦子裏響起一陣提示：
“拆穿程度已達到高級，接近全部真相，真言點+120。”
120！我的天，齊修快樂瘋，真言點的多少隨拆穿程度而上下波動，這看來越接近事實真相，真言點就越多，那種淺顯的是與不是只能得到個位數。
興緻來了，齊修滔滔不絕：
“礦難發生的那天，你去找金大全結算一筆爛賬，恰好目睹了礦難發生的全部經過，你在那，卻說自己不在，難道是因為金大全收買了你，叫你作假證？”
再次響起提示：
“已經說出事實真相，真言點+240。”
看着王芳咽了咽口水，緊張不安的模樣，齊修像魔鬼一樣，笑笑：
“別急，這才說了兩點，指出了你前兩句話的錯誤，你的話很長，還多着呢。”
王芳掙扎道：
“法官！這人一派胡言，說話根本不講證據，妄自揣測可不能當真。他說金大全收買了我，可不可以視為污衊攻擊？我覺得可以叫他禁止發言！”
黃波看了看自己暗地收集到的金大全資料和礦場用人名單，找到了王芳的記錄，不置可否的敲了擺錘：
“肅靜！被告人繼續發言。”
他心裏卻對齊修另眼相看，果然師傅說的不錯，這小子有本事，是被冤枉的。他瞥了一眼身邊閉目養神的宋大法官，雙眼儘是崇拜。
齊修一笑，看來昨天的表現不錯，這個審判長至少沒有偏袒別人，就是不知道老爺子一直老神在在，一言不發是什麼態度。
舔狗有什麼不好的？舔到大腿不就撞大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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