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扶寶寶走路
舅舅一用力,直接把寶寶舉起,拋向空中,連着拋了兩三次,寶寶開心的咯咯大笑。
舅舅如法炮製,又把寶寶放在地上,這次寶寶不再那麼害怕了,他不等舅舅引導,就主動向舅舅邁開腳步,同樣是走了兩三步,就撲到了舅舅懷裏。又是一番獎勵式的拋舉,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寶寶顯然是受到了舅舅的鼓勵,也很高興自己會走了,每次舅舅拋舉完后,他就主動下來,自己站好,他把握好平衡后,自己主動向前邁步,一次比一次走的遠,一次比一次走的穩。
最後一次舅舅沒地方退了,大姐就把門開開,舅舅退到了門外,寶寶對着低低的門檻不敢邁步了。這時,豆豆走到門檻前,抬腿邁了出去,給寶寶做着示範。寶寶伸出手,要姐姐領。
姐姐剛要伸手領寶寶,就看了一下鏡頭,肯定是得到了關菡的示意,她的手又縮了回來。舅舅還在門外“寶寶、寶寶”的叫着。
這裏的寶寶見姐姐把手縮回去了,一邊咧嘴,一邊抬腿往出邁。
畢竟是剛剛學走路,掌握不好平衡,他剛抬起腿,就搖搖晃晃的要栽倒。豆豆一看寶寶要栽倒,本能的向前去扶寶寶,不想她被自己的拖鞋絆住了,一個趔趄,就把寶寶砸倒了。
畫面出現了劇烈的晃動,隨後定格在牆角,肯定是她把攝像機放在地上,去照顧兩個孩子了,但是並沒有停止錄像。畫面外,是寶寶狼嚎似的哭聲和舅舅哈哈大笑的聲音,好不熱鬧……
秦淏也不由地笑出聲。
這時,關菡穿着他給買的粉色棉質睡衣。秦淏喜歡睡衣是絲質的,而她愛極了棉質的。所以她回來的時候,他給她買了好幾件棉質的睡衣。
她揉着眼從樓上下來,邊走邊說:“連着熬兩個晚上了,要注意了。”說著,就來到他的身旁,被他的長臂攬入懷中。
秦淏低聲說道:“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關菡在他的懷裏,閉着眼,點點頭。
“我都看了好幾盤了,怎麼沒有你的影子呀?”
關菡一怔,他居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這讓她很感動。就故作輕鬆地說道:“看到寶寶就行了,看不看見我無所謂啦。”
“對我來說有所謂。”
“為什麼?”
“萏萏,我也很想知道你離開我的那段日子會是什麼樣?這個對我同樣珍貴。想知道你挺着大肚子的樣子,想知道你待產時的樣子,想知道你和寶寶出產房的樣子,想知道你第一次撩開衣服給寶寶餵奶的樣子,總之,你初為人母的樣子我都想知道。”
他湊到她耳邊說道:“表哥是你是有意為之,故意將來不我看見你。你是成心的對不對?”
關菡沒想到表哥會和說這些,就說道:“是你先看出來的還是表哥先說的?”
“當然是我先看出來的。你老公是誰呀,我能沒這點判斷力?用別人指點迷津嗎?”
“呵呵,判斷正確。”
果然如此。想到今生有可能自己找不到她和寶寶,或者今生都難以相見,秦淏的心再次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半天才說道:“萏萏,你是一個心毒手狠的女人!”
她的心也被戳了一下,就故作玩笑地說道:“這個冠名好,以後我肯定就沒有委屈了,誰要是敢欺負,我就……”說著,故作兇狠狀,衝著他張開食指,張牙舞爪的比劃着。
“以後你不會在受到任何委屈。”說著,握住她的一隻手,親了一下。又說道:“錄像里沒有你,你還可以彌補,就是以後要堅持給我口述,你和寶寶一天一個故事。”
是的,表哥說的對,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預料得到和秦淏能有今天?
她只想着用這種方式記錄下寶寶的成長瞬間,以便以後能有機會讓他看到,彌補做父親的缺憾。
秦淏未來的妻子肯定不會是她,她不可能讓自己出現在畫面里的。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但是此刻她不會說出自己當時內心的真實想法。
因為過去的痛苦她很少再想起,甚至有意識的忘記。享受眼前的幸福才是她此時的正道。
“怎不說話?思想開小差了?”
這個人,有必要這麼明察秋毫嗎?她笑笑說道:“先生,有許多事情是沒有因為所以的,你不應該拘泥於小枝小節的事情,要放眼全人類……”她忽然覺得自己這話不太妥,趕緊收住話頭。
秦淏笑了,說道:“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用不着有任何忌諱。”
關菡心裏一熱,摸着他的下巴,說道:“淏,我覺得你不應該屬於我一個人,你應該屬於一個更廣闊的群體,有一個更廣闊的舞台。”
秦淏的心裏也是一熱,他無法跟愛人說清楚這個問題,就低下頭,小聲說道:“我只屬於你和兒子,只想扮演好你這個舞台的角色。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裏,我不會考慮登臨任何舞台,跟你和寶寶膩在一起。”說到這個問題,秦淏的心裏很沉重,他想到了她的病。但是又不能把自己的憂慮告訴她,就又補充道:“只要你不嫌棄你老公胸無大志沒有出息就行。”
她怎麼可能嫌棄他呀?再說他也不是胸無大志的人。他有自己的行為準則,有自己的夢想,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都是自己不好,說走了嘴,徒增愛人的煩惱。於是,關菡伸出小手,在他的下巴上輕輕的摩挲着,眼裏有了淚花,她說道:“淏,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天上最亮的那顆星,無以復加……”
秦淏抱緊了她,他知道她這話是發自肺腑的,就說道:“嗯,我也覺得我具備那樣的光芒,不過萏萏,我會處理好我的事,別為我操心,我們會有非常好的未來。你必須幫助我照顧好你自己,這樣我會安心些。”
“撲哧”一聲,關菡笑了。
秦淏問道:“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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