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根據地的天是明朗的天(尾章)
收編魯波部的消息,還沒有等他們回到常寧鎮,就已經傳到了陳廣的耳朵里,所以當蕭凌虎帶着魯波等人回到常寧鎮的時候,陳廣已經在鎮外等侯着他們了。
面對着司令員的親自迎接,令蕭凌虎有些受寵若驚,他和張誠正想要跟陳廣彙報一下他們的情況,便看到隊伍的後面傳來了吵鬧聲。
蕭凌虎和陳廣都怔住了,蕭凌虎看到張順跑過來,連忙問道:“順子,那邊怎麼了?”
“飛哥跟他老婆吵起來了!”張順道:“一連長勸不了,讓我來叫教導員過去給他們作工作!”
蕭凌虎與張誠面面相覷,張誠只得道:“那我先去看看!”
“走吧,咱們一起去看看!”陳廣笑了笑,當先地走在了前面。
陳廣當然也是知道燕飛與白蓮花之間的事情的,當初就是他帶着燕飛往竹嶺去,令燕飛成為了白蓮花的俘虜。
還沒有走近人群,他們便聽到了一枝梅大聲地在斥責着燕飛,罵著他什麼話,燕飛悶頭靠在一棵樹上,一臉得不耐煩。而在另一邊,白蓮花坐在地上的一塊石頭上,正嗚嗚地哭泣,她的旁邊,蕭凌霜與陳蓮和宋秀珍正在安慰她。
倒是一群戰士和魯波那些剛剛被收編的士兵們,圍在旁邊嘻嘻哈哈地笑着,看熱鬧一樣得看着,評論着什麼。
“劉金鋼!”蕭凌虎不由得有些氣怒,此時的這個情景,就跟一群游兵散勇一般,他大喊着。
“有!”劉金鋼嚇了一跳,響亮地回答。
“帶着你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劉金鋼略顯尷尬,只能“是”地應着,轉身大聲喝令着圍觀的戰士走開,與左曉楓一起帶着隊伍走了。魯波那伙人也是識趣,跟在一連的身後離開,倒是魯波被蕭凌虎叫着留了下來,一會兒準備讓他見一見陳司令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誠走過去問着。
陳蓮和宋秀珍兩個人忙忙地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原來是燕飛嫌棄白蓮花跟他走在一起,說了些十分過頭的話,並不曾認白蓮花是自己的老婆,這才令白蓮花傷心不已。
當然,陳蓮和宋秀珍兩個人的話里,都是向著白蓮花的,把燕飛說成了一個薄情郎。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之後,蕭凌虎與張誠都有些無奈,畢竟白蓮花和燕飛並不是真的夫妻,他們總不能命令燕飛來娶白蓮花吧?
本來,蕭凌虎對白蓮花也是有些看法的,覺得這個女寨主太過要強,缺少了作為一個女人的矜持。只是這一次,通過天王山的事件,如果沒有白蓮花的果決,他們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打敗魯波,並收編了他們。
張誠想了想,還是來到燕飛的面前,讓他去向白蓮花道個歉,但是燕飛抬頭看了白蓮花一眼,卻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了,將張誠晾在了那裏。
“這個倔驢!”一枝梅罵了一句,跟在後面追了過去。
張順愣了愣,也跟着追上去。
蕭凌虎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對着張誠道:“老張呀,燕飛的事情,也只有寒哥能夠處理了。”
林驚寒帶着人正在後方醫院忙活,所以並沒有到鎮口來迎接他們。
見到燕飛跑開了,白蓮花也止住了哭泣,她站起身,來到了陳廣和蕭凌虎的面前,彷彿是打定了主意,對着陳廣道:“陳司令,既然燕飛不接納我,我再留在你們這裏,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我準備離開這裏,回去!”
陳廣和蕭凌虎都怔了一怔,雖然心裏頭都是同意的,但是表面上蕭凌虎還做着挽留:“要不你再等一等,也許哪天他就願意了呢?”
白蓮花發出一聲苦笑來:“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可能我和他真得沒有緣分吧!”
陳廣道:“既然你想要離開,我們也不會為難你,不過,你現在是後方醫院的人,怎麼也要去跟劉院長打聲招呼的!”
“我知道!”白蓮花答着,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往清風觀的方向去了。
陳蓮和宋秀珍連忙追上去,還想要解勸着,但是白蓮花的去意已決,並不為所動。
誰也沒有料得到,白蓮花的離開,卻是第五縱隊的重大損失。
蕭凌霜走過來與陳廣相見,陳廣笑着祝賀蕭凌虎夫妻團圓,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問了問蕭凌虎往南京執行任務的情況,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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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波的人被蕭凌虎編進了第三連里,在獨立營中,第三連自從上次被打殘之後,一直沒有得到人員的恢復,所以有了新生力量,先補充三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魯波也是一個頭目,蕭凌虎讓他先當了一個排長,這令魯波有些不高興,但是看看自己的手下這點人,也只得接受,他們不是主動加入,而是被迫加入進來的。如果蕭凌虎不給他一個官職,他也沒有辦法的。
第三連的連長孟繁偉和副連長吳山都負傷住院,此時第三連是在指導員劉江領導之下,蕭凌虎特意地交待着劉江,要他多多注意一下這些新進人員的思想工作。
便是連蕭凌虎也沒有想到,他留下魯波,實際上是為獨立營安置了一枚定時炸彈。
日子再一次平靜下來,鬼子發動了武漢會戰,已經沒有多餘的兵力對蘇南地區進行圍剿,隨着形勢的發展,新四軍的勢力也漸漸地狀大了起來,第五縱隊逐漸在茅山地區站穩了腳跟。
為了更好地將群眾組織起來,新四軍向各地方派出大量工作組,抓起了地方工作,重新組建根據地政府,以抗衡偽政權的盤剝。
在根據地政府的領導之下,整個根據地一片大好。
但是,常寧鎮地區也並非太平無事,相反,總是有一些漢奸走狗過來刺探消息,而周圍幾個縣的保安團也會時不時的來到根據地打下秋風,最令人惱火的是那些同在國民政府旗下的忠義救國軍,為了搶佔地盤,甚至於為了爭奪一點兒物資,而與根據地搞搞摩擦。
這些困難,用陳廣的話來說,不過是一些蚊蠅在身邊嗡嗡而已,他要求各部隊配合地方工作組,抓好內部的穩定與群眾的動員工作,打鐵還需自身硬,只要自己穩如磐石,又何在乎東南西北風呢?
根據地的天是明朗的天,根據地的人民好喜歡!
但是,好景不長,又一場風暴即將到來,當然,那也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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