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不要...
“你!”日向靜夜翻身而起,以他中忍的身體素質,鳴人又沒想要他命,沒有攻擊他的要害,他自然沒受什麼傷。
只是他胸口和左腿隱隱傳來的痛感,彷彿在提醒着他,他堂堂豪門日向家的中忍,竟然敗給了區區一個妖狐小子,他的臉臊得通紅。
日向靜夜面色一狠,他的面部靠近太陽穴附近的青筋暴起,他開啟了白眼。
“住手!”就在他想要出手的時候,付完錢出來的伊魯卡大叫道:“日向靜夜!你怎麼能向學生出手呢!”
“原來是你這個吊車尾,你也想管我的閑事?”日向靜夜腳下一頓,見到伊魯卡露出不屑之色,輕蔑道。
他跟伊魯卡是同一屆,只不過那一屆,伊魯卡雖不是墊底的,但也是中下游水準,他這個豪門子弟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鳴人聽到他蔑視的語氣,眼中凶光一閃,找死!他心中的戾氣升騰,隱隱有些控制不住了。
“嗖!”
日向靜夜正欲繼續出手,突然身形一僵,他的左手被人被人一把抓住,什麼時候?
場中突然多了一人,看起來十二三歲的樣子,他一頭褐色的長發,發尾綁成小束,額上帶着木葉護額,一身白衣,看他的裝束,下忍?
再看他的雙眼,也是只有眼白,沒有虹膜,仔細看他的長相,鳴人心中一驚,日向寧次?
日向寧次鬆開手,淡淡道:“住手吧,靜夜前輩。”
同為中忍,日向靜夜可以不給伊魯卡這個普通人面子,但是卻不能不給剛剛畢業只是下忍的日向寧次面子。
他雖然只是下忍,但他是上一屆畢業生的首席,日向家的天才子弟,他還是族長弟弟的兒子,就算日向寧次屬於分家,也比他這個普通的中忍地位高出一大截。
“嗯。”雖然也不想鬧得太僵,但自己一個前輩,也不能去討好後輩,日向靜夜輕輕點了點頭,不準備再動手。
眼見日向靜夜收手,鳴人心中的升騰的戾氣漸漸沉了下去。
“伊魯卡老師。”日向寧次衝著伊魯卡點了點頭,至於鳴人,他直接略過,一個在忍者學校中下游的吊車尾,不被他這種天才看在眼裏——隱形。
就算鳴人剛才在日向靜夜的手下得了便宜,那也只是日向靜夜輕敵,算不得什麼。
日向寧次在同一屆中就是天才,跟何況鳴人還低他一屆,也就一個什麼宇智波家的遺孤,有些看頭,不過肯定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同為天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日向寧次又轉頭對着雛田淡淡的說道:“雛田大小姐,可以回去了嗎?”大小姐三個字他放慢了語氣,好像在強調他的身份。
雖然日向寧次的語氣從開頭到現在都沒有變化,但雛田好像很怕他,她低着腦袋,像做錯了事被家長逮到的孩子,有些畏畏縮縮的說道:“寧次哥哥...我...”
“失禮了。”日向寧次又對着伊魯卡平淡道,語氣客氣而疏遠,他對伊魯卡的客氣不是因為他中忍的實力,而是因為他是忍者學院的老師,當然,也僅僅是客氣而已。
“走吧。”日向寧次面無表情的對着雛田說道,然後扭頭就走,也不看雛田跟沒跟上。
日向靜夜狠狠的瞪了鳴人一眼,也跟了上去。
雛田眼神中帶着一絲慌亂,好像是為了今天的衝突而感到自責,看的鳴人一陣心疼,他輕聲安慰道:“你早點回家吧。”
雛田點了點頭,隨即踮起腳尖,如蜻蜓點水般,朝着鳴人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紅着臉跟上兩人的腳步。
雛田邊走還邊回頭含情脈脈的看着鳴人,她好像因為今天的事,突然變大膽了起來。
此時,日向寧次突然頓下腳步,側過身子,對着鳴人冷冷的說道:
“庸才就要安分的接受自己平庸的命運!不要有非分之想!就算是天才,也無法反抗自己的命運!命運是無法改變的......”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的聲音一下子沉了下去,眼中閃過一絲悲傷,隨即又變得冰冷。
鳴人很想叫一句:神經病啊!
看來日向寧次果然因為他父親日向日差的死而有了心理陰影,一天到晚“命運命運的”掛在嘴邊,暫時看起來比佐助還要中二。
“你叫什麼名字?”鳴人「明知故問」道,對於他的話也不惱怒,自己暫時確實不是日向寧次的對手,但這個「暫時」真的很短暫!
日向寧次嘴角一翹,不屑一笑,道:“就算知道我的名字,你光是追趕我的背影就已經要付出超過別人十倍的努力了。”
真的尼瑪傲的跟飛機一樣!
要不是鳴人現在什麼忍術都不會,暫時打不過他,又怕打鬥過程中被激怒,九尾暴走,失手殺了他。
鳴人真的想打腫他驕傲的臉,再撕開他的嘴!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裝.逼會死啊!
“名字。”鳴人語氣平淡的重複了一遍。
日向靜夜見鳴人一副固執的樣子,正欲出言嘲諷,卻被寧次伸手攔住,他說道:“日向寧次。”
......
三人漸行漸遠,鳴人深深地注視着雛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他雙手緊緊握拳,給我等着!
伊魯卡見鳴人低沉着頭,以為他被寧次的話打擊到了,走到他的身側,拍了拍肩膀。
鳴人抬頭看着伊魯卡,笑了笑道:“沒事的,伊魯卡老師。”
伊魯卡見狀,也沒說話,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
木葉豪門,日向家。
室內。
日向雛田跪坐在墊子上,低着頭。
在她的對面,也跪坐着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男子,她的父親,也是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雙手抱胸,注視着雛田。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空氣中充斥的一種名為「壓抑」的氣氛。
“雛田,以後不要再和那個叫鳴人的小子來往了。”
良久,日向日足打破了室內的安靜,他語氣平淡,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雛田身體有些微微顫抖,也不說話。
日向日足看着大女兒,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不要...”
就在日向日足準備起身的時候,雛田的嘴中艱難蹦出兩個字,聲音雖小,語氣卻十分肯定。
“你說什麼?”日向日足語氣一變,有些意外的看着雛田。
“我說...不要!鳴人君他...”雛田的聲音又大了幾分,她鼓足勇氣,抬起頭,眼中噙着淚水,勇敢的與她從小就一直敬畏的父親大人對視。
看着頭一次這麼「硬氣」與「不聽話」的大女兒,日向日足彷彿重新認識了她,他沉默了。
見父親不說話,雛田依舊勇敢的與他對視,努力不讓眼中的淚珠滴落下來。
要是鳴人見到了,肯定心疼的責怪未來的老丈人,怎麼這麼對待自己的未來老婆。
良久,日向日足看着雛田,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了。”
“你出去吧。”日向日足又輕輕擺了擺手,對雛田說道。
“是,父親大人。”雛田雖然敬畏父親,但卻知道他說「我知道了」的意思。
她壓抑着心中的喜悅、激動、害怕之情,躬身行禮,然後慢慢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滴答!
走到門口的時候,雛田的眼中的淚珠終於墜落下來,她趕忙用衣袖擦拭眼淚,然後輕輕地關上門。
“出來吧。”等到雛田出去之後,日向日足對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威嚴的道。
刷!
房間中突然多了一人,日向靜夜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家主。”
日向日足淡淡的說道:“把今天的事,詳細的再說一遍,還有雛田之前與那個小子的事,也給我說一遍。”
“您是說那個妖狐?”日向靜夜抬頭疑惑的問道。
“嗯?”日向日足眉頭一皺,瞪了他一眼。
日向靜夜趕忙低頭,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雖然沒有添油加醋,但語氣之中總有對鳴人的排斥之意。
“行了,你出去吧。”日向日足聽完后,隨意的擺手道。
刷!
日向靜夜消失。
“九尾的小子,有意思...”日向日足嘴角微微上揚,嚴肅古板如冰山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接着,他彷彿又想起了什麼了,眼中露出追憶與惆悵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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