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來了個色女
聞言,蕭訣抿了抿嘴,始終沒有發話,而旅客見着白柒,也不知該說什麼。
總之死得不是他,也不太要緊的事,乾脆說道:“只要玉山門派能給個交代,這事就不計較了!”
“嗯,那麼多謝各位!”白柒朝他們抱了抱拳,勾起一抹弧度。
旅客散了,之後幾天,辰樓鎮也會如往日般生意興隆,財源廣進,也依舊是那個湖中夜閣。
魯興的屍體拖回玉山門派,蕭訣將屍體火化,聲稱並非是玉山門派的弟子,引起辰樓鎮旅客的質疑。
甚至,之前寧家還耿耿於懷,如今的言說又讓寧皆無不滿。
至於玉山門派為何說不是玉山弟子,這事白柒不清楚,只單單知道,蕭瑟說,是有人假冒玉山弟子,在辰樓鎮興風作浪,因此這事完全是個陷害。
至於真的是不是玉山弟子,寧皆無是不清楚,可也不代表他會信。
神秘黑衣人和紅衣女子依舊沒有下落……
這件事乾脆告知一個段落。
三日後,比武重新進行。
這是蕭芷難得尋來的一個機會,在白柒尋查下落時,蕭芷日日夜夜練武,誓要將她打得跪地求饒,以泄上次之仇。
不單隻這樣,這只是一個開始……
不少弟子打完之後,也該輪到她白柒了,這次,她是第二次站在這個擂台上,含着笑意看着蕭芷。
同樣,蕭芷的變化也是異常的大,只隔了幾天,她再也沒有之前的那副可愛的容貌了,轉而成了一個成熟陰險的人。
只見她嘴角的笑意一揚,帶着狠辣和恨意。
她帶着一絲惱火而妖嬈地聲線響起,“幾日不見,卻是擂台相見,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輸於你!”
如此言語,聽着普通,已經沒有以前的狂妄和傲氣,大概是挫敗了幾回,勢氣也降了。
白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輸不輸,還是個未知數!
“那就少廢話吧!”
話畢,她將輕舞扇使了出來。
見罷,蕭芷皺了皺眉,就一把扇子?
總之,她不敢大意,之後也從劍鞘拔出來佩劍,這次,她比以往要小心很多,深知眼前的人並非好對付。
劍刃揮下,白柒用輕舞扇扇出一團旋風,往她那邊撞去,她靈活地躲過。
上次,白柒用的是紫墳劍,這次她用輕舞扇,態度也完全不一樣了,想來蕭芷不會像上次那般好打,她自然要用拿手武器。
畢竟,她說過一定要贏!
能有這種武器,玉山弟子見着目不轉睛,煞是羨慕。
蕭芷嘴角勾起,劍尖一刺,整個人橫掃而來,快如羽劍。
白柒用扇骨一擋,斜身而過,出腿一踢,她又是快速的抵過,接着又是一劍。
紅色的劍氣在空中凌亂飛舞,輕舞扇再次扇一股氣流,往蕭芷那一撞,佩劍一擋,足足退了幾步。
看比武的弟子議論紛紛。
蕭訣見罷,言道:“我二妹的劍術不差,白夜的功夫更甚,但他武器的優勢輸了一截!”
曾啟之聞言,啃着手中的炒瓜子,朝他露出一副鄙夷地神色。
說道:“白夜是那麼容易輸的嗎?你沒和他打過,根本不知道他的實力,那把武器雖是短了些,可不比蕭芷的武器要差半分,甚至高出一丈!”
聽罷,他是覺得曾啟之有口出狂言之感。
蕭訣是頓了頓,沒打算和曾啟之接話,想來這話確實誇張了,哪會高出一丈?
打了許久,太陽升得高,曬得也毒辣,蕭芷臉色微紅,熱得額頭溢出了汗。
白柒也不例外,白色的道服漸漸被汗水染濕,這個時候真的不太適合對打。
“怎麼還沒打完!”
“再打下去可是要中暑了!”
一些弟子耐不住炎熱,紛紛躲在樹下乘涼,要麼回到寢房休息去了。
“什麼時候是個頭?”白柒囔了一句,她得速戰速決了!
蕭芷勾了勾嘴角,似有嘲諷之色,“怎麼,這樣就受不了了?”
白柒頓了頓,問道:“難道你受得了?”
“在此之前,我可是對自己磨鍊了一番,整整幾天,這點驕陽,奈我何?”她說著,氣勢也囂張了起來。
這夏日之下對打,她是受不了的。
白柒嘆出一口氣,言語帶着同情,“難怪發現你黑了不少,原來是這麼個回事!”
“你……”
蕭芷氣得臉色更紅了,女子向來愛美,何況是她這樣驕傲的女子,這麼一說,她肯定內心受了極大的打擊。
果然,蕭芷手中的佩劍握緊了許多,接着又往白柒揮了過去。
白柒嘴角勾了勾,比武動了怒氣,心態不穩,那麼……
輕舞扇再次揮出,這次是零碎的風影,似一片片刀片,鋒利無比。
蕭芷用劍一擋,擋去了不少,接着又是一片,她朝空中翻了個跟斗,風影都打空了。
不過,關鍵不是這點,而是輕舞扇能化無形之力,可她的不行。佔着這優勢,白柒轉而揮出一大股氣流,夾雜着爭氣一同撞去。
她再想用劍擋,可那風的力度整整把她逼近擂台的邊緣,要掉下去了。
若是掉下去,也就意味着出局。
蕭芷咬了咬牙,縱身一躍,誓要跳到風的後頭,白柒看準時機,又一出手,這次她失誤了,剛要使劍,卻被打下擂台。
佩劍從手中掉出,插在了地上,整整斷了兩截。
“我的佩劍!”蕭芷驚呼一聲,這可是她的佩劍,怎麼就斷了。
蕭芷抖了抖手,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將佩劍擁入懷中,狠狠地盯着白柒,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爹爹,我的佩劍斷了!”她的聲音漸漸開始凄慘起來。
見此現狀的玉山弟子看向白柒,又看了看蕭芷。
蕭訣頓了頓,許久才開口道:“比武規則沒有破壞對方佩劍的懲罰條例。”
這麼一聽,也就是說明,蕭芷的佩劍斷了就斷了,白柒無需承受任何處罰。
聞言,曾啟之鬆了口氣。
可佩劍是蕭芷的,她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於是她整個人都死死地抓着已經斷了一截的佩劍,劍刃劃破了她的掌心,鮮紅的血液便是染得滿手鮮紅。
蕭瑟走過去,連忙將她手中的佩劍一丟,看着蕭芷一副不爭氣的模樣,不知是該指責還是安慰。
總之蕭瑟很惱她,覺得她一點都不爭氣,動不動就哭鼻子。
“佩劍沒了就再配一把,總之藏劍洞多得是好劍,斷了這一把還有更好的!”蕭瑟說道,言語帶着怒意。
蕭瑟對待蕭芷要比蕭玥和蕭訣要嚴格得多。
在小時候,兩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這次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卻還要被罵不爭氣,因此兩個的關係便更大聲了。
蕭芷紅着眼睛,手中抓着的佩劍越發緊了,刀刃割進肉里,血液又湧出了不少。
在蕭瑟看來,蕭芷這副模樣,實在是太丟玉山門派的臉了。
他愛面子,容不得在外人面前出醜,因此蕭芷這番模樣,他自然十分不滿。
蕭瑟又吼了一句:“就是沒了佩劍,也可以再配一把,你這番模樣,是想怎樣?!”
聞言,蕭芷頓了頓,眼中的淚水掉了下來,轉而鎮定了幾分,她整個人顫了顫,說道:“爹爹教訓的是,女兒知錯了……”
之後手掌緊緊一握,也不管傷口的疼痛,痛恨地看了白柒一眼,便匆匆離去了。
這件事雖是解決了,可蕭瑟的臉色完全不好,實際上對她可是有很大異議的,只是他沒當著如此多弟子的面前講出口。
白柒自然知道,只是她也想不到,輕舞扇的威力竟如此厲害。
她爹爹留送給她的武器,可真是一絕!
即使眾多人用怪異和好奇的目光看着她,她還是瀟洒自如地走下擂台。
曾雲夙凝了凝眸子,沒有上前和她多說什麼。
接着,輪着下一場比賽。
比武結束后,選出排行前二十位弟子,前往巫湖島尋找靈藥和捕捉入葯的野獸,挖取心膽,或者其他藥材。
時辰定為三日之後。
名單中,雲遊弟子全都通過,由蕭訣帶領一同前往。蕭芷的佩劍斷了,傷心欲絕,因此沒心思跟去了。
……
第二日,玉山門派弟子聚集,沸沸揚揚的聲音傳得老遠,有熟人來了。
“蕭訣哥哥可在啊!”一聲清脆帶着可人的聲線傳出。
白柒趴在屋檐上,看看是誰來了。
站在圍觀玉山弟子之內的女子,長着一副高傲地臉,氣質佳麗,身着一身淺青色齊腰裙,很是青澀。
她是寧家的小姐,寧晰的妹妹,平常不怎麼出寧府。
長着一張好看的臉蛋,兩邊的青絲鬢起,插着兩根花式發簪,看起來尤為小巧玲瓏。
白柒眯了眯眼,這可是蕭訣的艷福啊!
幾個玉山弟子面帶微笑,擠來擠去。
一人說道:“蕭訣師兄在大殿!”
另一個玉山弟子擠上來,說道:“要不要我們陪你走走,你好久都沒來玉山門派了!”
聞言,寧丟丟笑了笑,說道:“你們可有想本小姐啊?”
“有,肯定有,日日夜夜盼着你來呢!”
她抿了抿嘴,笑道:“多謝你們想我,不過本小姐可沒想你們!”
說罷,她便一人朝大殿去了。
在玉山門派,寧丟丟只喜歡蕭訣,其他弟子她可是看不上的。聽她這麼說,不少的弟子傷心失神地看着她走掉了。
白柒嘆了口氣,這些玉山弟子可真是好色!
一路,白柒從屋檐跳下來,坐在亭子裏歇息,不料碰到了寧丟丟,她也實屬好奇地走了過來,打量了白柒一下。
之後便十分大膽地坐在白柒的旁邊,驚得白柒看了看她。
“你不是玉山弟子吧,怎麼長得這麼俊!”她說道,完全沒有然後遮掩。
聽罷,白柒乾笑了幾聲,開口道:“確實不是!”
寧丟丟拉了拉白柒的衣袖,笑道:“那不介意和我交個朋友吧?”
“完全不介意!”
完全沒想到還有如此開放大膽的女子,她還是寧家的小姐嗎?
聽白柒這麼回答,她整個人都很欣喜,之後又露出一副羞澀的模樣,說道:“本小姐叫寧丟丟,請問公子名為?”
“白夜!”
看着寧丟丟如此有意思,她不妨和她玩玩。
“公子竟會來玉山門派,本小姐遇上你,定是我們有緣分,你看今天的天色好,不如我們下山一起去玩玩?”
寧丟丟提議,臉上的笑意沒有隱去,笑得如花似玉。
可惜白柒是個女子,若是男子,想來也會對她沉迷了。
正當要答應時,寧丟丟突然站了起來,目光望向別處,白柒順着她的目光望去,正見一身白衣如雪,一頭黑色髮絲被微風吹起,似水中月,花中仙。
如此清冷的神色,這便是曾雲夙勝於他人之處。
也許蕭訣再怎麼美,也無法擁有這種高潔。
寧丟丟愣了愣,頭也不會地朝曾雲夙那跑去了,驚得白柒張了張嘴,這臉色變得可真快!
“寧丟丟……”
白柒頓了頓,說出這幾個字,已經見她和曾雲夙聊了起來。
白柒咬了咬牙,心裏暗暗不爽,曾雲夙可是我的!
這寧丟丟要下手了,白柒匆匆忙忙地走到了另一邊,順便聽聽他們在聊什麼。
“公子,本小姐能和你在這相見,定是有緣,公子能否告知姓名,日後好相見吶!”寧丟丟問道,聲線很是單純。
白柒扯了扯嘴角,同樣的套路,用在不同的人,看來寧丟丟也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女子,反而是個撩漢能手!
曾雲夙頓了頓,清冷開口:“曾雲夙!”
“你便是雲蓮君?難怪難怪……”
說著她笑了笑,又道:“本小姐叫寧丟丟,很高興認識你,不知雲蓮君可為我帶下路?”
“哦,你是要去何處?”
“玉山門派的大殿,我許久沒來了,已經不認識路了,就勞煩雲蓮君帶下路,定當感激不盡!”
“不必!”曾雲夙冷冷地道了一句。
白柒撫了撫額,奈何他就看不出來呢?明明寧丟丟圖謀不軌啊!
“咳咳,寧丟丟,我們不是要下山一塊玩嗎?”白柒驟然走到了曾雲夙旁邊,眸子含笑地看着她。
寧丟丟癟了癟嘴,有絲不快,顯然是因為她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倆之間的氣氛。
“我何時說過這事,還有,請問公子是誰,本小姐認識你嗎?”寧丟丟說道,還是一副完全不認識她的神色。
之前聊天只是幾分鐘時間,如今便說不認識了,也太能扯了。
大概是不想讓曾雲夙知道她是一個和其他男子混在一起的女子,因此裝成一副恨含蓄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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