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把劍不能交

第39章 這把劍不能交

這曾雲夙可真厲害,他既知道她偷跑出去了,也料定自己會來找他,所以就在這學堂里守株待兔。

如此想來,白柒倒是恍然大悟,說道:“好啊,真有你的!”

之後是匆忙地趕了過去,那把劍可真不能讓曾雲夙拿到了!

白柒追了上去,往前喊道:“曾雲夙,你站住!”

快追上去時,曾雲夙是已經拿到那把劍了,正握在手心,這邪氣就是從這把劍溢出來的。

“你想對它做什麼?”白柒喊着。

曾雲夙的眸子一冷,目光放在那把劍上,“一把邪劍,應當毀掉!”

話畢,白柒眉頭一皺,她道:“不行!”

“由不得你!”曾雲夙說完,手心便凝起一股真氣,是要將這把劍毀了。

雲遊仙閣向來不留邪物,只有把這劍給毀了,他才放心。

只是當真氣要將那把劍融掉時,白柒驀然伸出手將劍給奪了回來。

這麼突然的舉動,他施展的真氣沒打在劍上,一失手便將白柒給打傷了。

白柒是抽痛的吸了一口涼氣,那白色衣袖上染了血,她頓感整個人都不好了。

曾雲夙眉頭一皺,眸光也暗了下來,想不到她竟會這麼在乎那一把邪劍,他是不大明白她了。

只是想着,曾雲夙反而更為惱火了,作為雲遊弟子,竟然公然挑釁門規。

他眸子一凝,冷聲道:“把劍拿來!”

那神色是又冷了幾分,讓白柒不知該說什麼,她是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可她心有不甘。

那劍尋來不易,這把佩劍也是她盼了好久的,怎能說毀就毀?

白柒內心一顫,頓時冷冷的笑了起來,她道:“我為什麼要給你,你就一定認為我控制不了它?怎就不肯信我一次?”

她一連問了三句話,曾雲夙一頓,手掌捏緊,“這把劍可是邪物,我一探便知,無論你是否會被控制,為了確保整個雲遊仙閣,也為你自己負責,這把劍必須得毀掉!”

也就是無論白柒說什麼,他都誓不罷休,一定要將這把劍毀掉了!

但白柒很固執,她說不願就不願了,因此,這把佩劍她自是不會交出去的。

白柒冷聲道:“真是沒一點情面,我還以為你會和曾嵐嘯不一樣,結果還是一樣的古板,真是很討厭!”

她是抑制不了內心的憤怒,道了一句傷人的話。

這話於曾雲夙來講,倒是一句重傷的話,只是他面無表情,內心的波瀾完全沒有顯露出來,旁人是看不透的。

“無論說什麼,都不行。”他冷冷的道了一句。

落霜出鞘,覆著一層冰冷的氣流襲來。

白柒的右臂是受了傷,若是和曾雲夙打起來,這是根本沒有勝算的。

但她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即使她不想打,這次她不得不打。

而見白柒手臂受了傷,他也沒有打算停手的意思,只見他手心握着落霜,溢出的冷氣散發出來,周圍的空氣也隨之凝結,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白柒不敢確定曾雲夙會不會打到她交出那把劍才停手,但她現在是能打多久是多久了。

即使打不過。

眼見落霜襲來,白柒順勢拿出輕舞扇扛上,一股極強的氣流往周圍蔓延開,將周圍的桌椅震得破碎,整間房子都晃動起來。

由於場地過小,打起來實屬不便,之後一路順勢打到比武場地。

這引來不少弟子圍觀,指指點點,顯然不知道他們為何會打起來。

白柒手臂的傷勢愈發嚴重,血是不停地溢出來,染紅了整片衣袖。

白柒不會忘記娘親對她說的話,她不能失掉太多鮮血。

一旦失去太多的血,恢復要半個月之久,何況這血還是解百毒的靈藥,失掉太多豈不是太浪費了!

但是現在,她沒有那麼多心思顧及到這麼多了。

白柒連忙用左手握住傷口,輸了點真氣將鮮血止住,不料餘下的鮮血沾上了那把劍,紫色的流光閃耀,瞬間衝上雲霄。

那把撿來的劍開始顫動,之後從劍鞘中飛了出來。

“這是……”這是認主了?

“該死!”曾雲夙將落霜收入劍鞘,伸手便將白柒給拉退到一邊,只見那把劍飛在空中,紫色的流光將整片比武場地給包圍了。

這紫色的劍身有幾顆淚珠印記,劍刃覆著許多奇特的花紋。

白柒勾起一抹弧度,說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還愁沒有辦法讓它認主呢,現在是成了,真是感謝師兄你啊!”

曾雲夙聽罷,臉色好不了哪去,神情也愈發冷了起來。

“這樣是何苦?”他問。

問的便是,她為了這一把邪劍,不惜被打傷,還想方設法讓它認主,固執到如此地步。

白柒只是微微一笑,曾雲夙不會明白這把劍有多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值不值得也只有她心裏清楚了!

“雲夙師兄,現在這把劍已經是我的了,我喚它紫墳!”話畢,白柒握住劍柄,好好地欣賞了一番。

曾雲夙輕皺眉頭。

白柒望向他,露出一抹笑意,她道:“雲夙師兄,我喚它紫墳是因為它是我從墳墓里挖出來,然後撬開棺材找到的!”

也就是因為它溢出的氣流是紫色的,且是在墳墓里挖掘到的,因此有了這樣一個名字。

曾雲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這把紫墳認主了,他也是沒辦法將這把劍給溶掉,只能讓師尊去解決,於是無奈的覆手離去。

而躲在一邊看戲的師兄見曾雲夙離去,又時不時的看向白柒。

他們是不打了,這些雲遊弟子看着沒趣,也紛紛離開了。

白柒的薄唇微微泛白,她將紫墳收緊劍鞘便昏過去了。

醒來時已是三天之後,白柒不知道是誰將她送回寢房的,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她現在是有些虛弱,喝了幾碗補藥也不見好。

匆匆跑過來的曾啟之一見白柒醒了,頓時大喜,他道:“白夜,你可算醒了!”

“嗯!”

“你三天沒去學堂了,在這躺得安穩,我可是盼了你三天呢!”曾啟之癟了癟嘴,有絲委屈。

見罷,白柒也不好說些不好的,只道:“嗯嗯嗯,知道你很好!”

“那是,我們可是好朋友!”

白柒扯了扯嘴角,問道:“最近幾天,師尊可有說些重要的事?”

聞言,曾啟之頓時驚覺了,他猶豫了一會,終是開口道:“我爹說,待你醒來后,要去前殿一堂。”

他一說完,白柒就知道曾嵐嘯找她定是事關紫墳的事了,不過沒關係,無論怎麼說,那把劍已經是她的了!

“那我現在就去!”白柒道。

見此,曾啟之頓了頓,他道:“我爹讓你過去,是……是……”

白柒扯了扯嘴角,說道:“我知道曾老頭子是要罰我,那又怎樣?”

紫墳已經認主了,就算是罰她也不能將她如何。

話畢,她帶着紫墳匆匆而去,留下曾啟之一個人黯自神傷。

前殿

白柒走進殿內,曾嵐嘯便是背對着她,露出穩重堅實的後背,他微露青筋的手緊緊握着玄鞭。

她一見便知曾嵐嘯特別生氣,而這罰也必是躲不過的,必須得挨。

“跪下!”聽到白柒走入殿內的腳步聲,曾嵐嘯沉聲道了一句。

聞言,白柒頓了頓,之後將紫墳放在一側,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

總之,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師尊!”白柒癟了癟嘴,道了一句。

“你可知叫你過來是為何事?”透着冷意的言語不得不讓白柒心一顫。

“知道。”

“知道?你可知雲遊仙閣的規矩?”

“知道。”

其實白柒並沒有幾下那些繁瑣的規矩,條條例例總共是幾冊書之厚,她根本不知道雲遊仙閣的大體規矩是什麼。

只聽曾嵐嘯說道:“既然入了雲遊仙閣,你可知有不能將邪物帶入雲遊仙閣這一回事,既然你說知道規矩,就應該按這裏的要求辦事。但本尊發現,你總是破雲遊仙閣的門規,是打算把這當你家萬花谷了?”

曾嵐嘯說著,又沉沉地吸了口氣,他接着道:“白夜啊白夜,佔着萬花谷也該有個限度,本尊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做的事實在是太過分了,今日不讓你牢記這教訓,以後你就不會懂得尊師重道,遵守門規!”

白柒抿了抿嘴,打算默認了。

曾嵐嘯也是不念着他同她娘親的舊恩情,又要狠狠的抽她一頓。

接着她的手臂一疼,玄鞭狠狠地抽了她一鞭,玄鞭打着的部位又好巧不巧是先前受傷的部位,現在她的傷口又雪上加霜了。

那傷口溢出的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衣袖。

她自嘲地笑了笑,看着旁邊的紫墳劍,心裏默默道:紫墳啊,我可是替你受了不少罪,以後可得好好報答我!

紫墳像是很通靈,劍和劍鞘都微微振了振,白柒凄婉地笑了笑,顯些掉下淚來。

她本怕疼。

這玄鞭一鞭抽下來,那疼就像是被砍了手臂一般,每一鞭都痛入骨髓,雲遊仙閣的處罰刑具,可真不是一般的讓人難忍。

挨上一鞭需要幾天恢復,那麼這幾十鞭豈不是有她好受的?

不過也是自作自受罷了。

忍着被玄鞭痛苦,她只能一聲不吭,凡事是她自己作死,所以這苦她吃了,痛也忍了。

也許有很多事情是在所難免的,即使她怕疼,但是這也是她該受的,所以她什麼話都憋在肚裏。

被打了整整一時辰,白色道服染上斑斑血跡,像是雪裏開滿的紅梅,看得極其狼狽,倒像是一副悲涼滄桑的畫卷。

曾嵐嘯將白柒一人叫入前殿,其餘的弟子不得進入前殿,他們都不明所以。

若是見着這副場面,眾人是無法直視,也要為白柒倒吸一口涼氣。

動用玄鞭抽那麼久的弟子,定是放了什麼大錯,受過玄鞭重罰的弟子,除了曾雲夙就是白柒了。

其餘的弟子不明被玄鞭抽得有多痛,見了也只是嘆惋幾聲,深感同情罷!

那時,曾嵐嘯並未手下留情,直到白柒忍不住昏過去。

這疼痛還不至於讓昏迷過去,但失血過多,她真的忍不了。

曾嵐嘯和其他人都不知道白柒的這個秘密,同樣,這個秘密誰也不能說,不然這將會成為她自身的軟肋!

白柒被玄鞭處刑后,本是不知的弟子也是有所耳聞,結果整個雲遊仙閣的弟子都知道了。

至於是誰說出去的,沒人知道,只是她在那時期待又盼着曾雲夙給她求情,她是沒等到,整個人便混了過去。

但想想,他也應當不會替她求情的,畢竟兩人是熟了,這關係可不太好,且她是本身就做錯了。

受傷時,曾啟之看過她,不得不說,這個並不是讓她喜歡的人,似乎對她很好。

可是,她始終只當他是同門弟子。

“白夜、白夜,我偷偷從城裏買回來很多小吃,正打算等你醒了一起吃!”白柒正想着,便聽到這麼一句話。

是曾啟之來了。

“嗯,謝謝你!”許久,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和曾啟之說聲謝謝,就連曾啟之都不敢相信,盯着白柒好一會才回神。

他臉頰微微一紅,說道:“白夜,你不用謝我,我們算是好朋友吧!”

“嗯……”白柒的言語漸小,似乎她自己都聽不到了。

說實在的,她白柒不是什麼好人,也沒怎麼對他好過,曾啟之對她這麼好,她也會懷疑些什麼。

聽白柒應了,雖是那麼小聲,他也特別高興,將小吃放在桌上,又端起一杯湯遞給她。

“白夜,我看你那時流了好多血,來喝點補湯吧!”曾啟之看着白柒蒼白的面孔,就連嘴唇都沒有血色,看得令人心疼。

白柒接過葯碗想了很久都沒喝一口湯藥,曾啟之皺了皺眉,正想發話,白柒卻問了一句,“曾雲夙有來過嗎?”

聞言,曾啟之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像是窒息了一樣。

他癟了癟嘴,小聲說道:“誰知道他啊!”

“沒來嗎?”白柒嘆了口氣,微抬起頭露出一抹淡笑,之後將補湯給喝完了。

見罷,他卻高興不到哪去,無論何時何地,白柒的心裏、眼裏也只有曾雲夙一個人,不管他對她比曾雲夙對她要好,可她還是只記得曾雲夙。

這樣想來,他是多麼的不甘心,可是他為什麼就是死性不改,就是喜歡纏着她?何況白柒喜歡曾雲夙關他什麼事?!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吃醋了?

斷袖、斷袖……

想着這幾個字,曾啟之頓時一懵,整個人張皇失措地跑出門去,他不想變成斷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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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輕狂:師兄寵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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