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營救胖子2
“那個,你到底感覺怎麼樣?”
圓臉女孩被胖子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點發毛。
眼前的這個男人,好歹也是一米九多的昂藏大漢。監獄裏啥人沒有?萬一要是個齷齪的罪犯咋整?
胖子恍然:“哦哦,感覺像是春天到了。”
“什麼?”圓臉女孩把眼睛瞪的更大了。“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是這樣,妹子,你家在也門?移民過來的?”胖子轉移話題。“怎麼會移民這個地方,多亂啊。對了,我感覺很不好,如果現在把我放回監獄裏,傷口怕是就會發炎感染,說不定會死。我頭暈,心跳的厲害,偏偏虛弱無力,好像還喘不上氣來。大腿疼的都麻了,根本用不上力,所以你看……”
圓臉女孩張張嘴,點點頭:“我就是那麼一問,能不能回去,還得是醫生做決定。”
胖子還是被送回去了,但不是原來的囚室。
他一瘸一拐的走進新囚室,看着一圈如狼似虎的目光,卻絲毫不讓,挺直了腰背:“我是輕傷不下火線,就腿上有個窟窿,來來來,還能再戰三十個回合。是一起,還是單打獨鬥?”
新囚室的五個人面面相覷,有個精壯的光頭漢子笑了。
“這沒那規矩,老老實實的就行了。”
聞言,胖子大鬆一口氣。
他倚靠着牆,慢慢滑倒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光頭忽然起身,胖子兩手一撐就要起來,光頭擺擺手:“別誤會,我沒惡意。
接下來兩天,胖子過了點安生的日子,每天享受着去醫務室換藥時,和陳南絮逗悶子的時光。
陳南絮就是那個圓臉小護士,胖子能白話,才兩天就和人家熟稔。
胖子見多識廣,其實比趙雁翎懂得怎麼和女孩子相處。他往往起個話頭,然後讓陳南絮說,自己只當一個傾聽者。
兜里有倆大子兒必振衣作響,有點往事便侃侃而談吹牛比的,那是小年輕的風格。胖子如今是熟男,孔武有力又沉穩,是那種沉穩中帶着點不着調的意思。
所以,他能在極短的時間裏,就博得了陳南絮的好感。
“胖哥,你的那位兄弟,真這麼厲害?”陳南絮好奇的問道。“這座監獄可不同於其它地方,想出去沒那麼容易的。”
胖子一條腿搭在病床上,讓陳南絮幫忙換藥,另一條腿在病床下晃蕩,有恃無恐道:“我那哥們啊,人靚嘴甜會做飯,拿起刀槍別說這,就是槍林彈雨的戰場上走一遭也不成問題。你且看吧,如果我那大侄子找不到我,我那兄弟就會來了。小絮啊,你可答應胖哥了,等我出去,做我女朋友吧。”
“……”
醫務室門被打開,兩個獄警走了進來,架住胖子要把他帶走。
胖子:“誒誒,我這還沒說完呢,有沒有點禮貌?”
獄警不管不顧的就把他往外架,陳南絮等胖子到了門口,突然喊道:“胖哥,我……”
後面的話,胖子就聽不到了。
他這次沒回囚室,被帶到一間光線黯淡的房間裏。
對面椅子上坐着倆人,其中一個是跟他走南闖北的秘書,另一個西裝革履的,面色很陰騭。
胖子愣了愣,然後笑了:“我說怎麼好端端的就被抓了,原來革命隊伍里出現了叛徒。高秘書,我常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現在看來,就算是我族類,也可能是二五仔啊!”
高鵬的眼神閃爍,有點不敢直視胖子。
胖子什麼性格,高鵬再了解不過。
眼前這位平日裏到處和人稱兄道弟,實際上眼睛裏揉不得一點沙子,黑白分明。
他認定是朋友,朋友有難頭拱地也會幫忙;他認定是敵人,指不定天天蹲門口等着拍你暗磚。
作為胖子的秘書,高鵬很了解胖子的脾氣。要說胖子對他的待遇真不算差,而且細心,他過生日的時候,胖子還送他了一塊價值上萬美刀的手錶。
換做以前,高鵬是不敢反水的,哪怕利益的誘惑足夠大。因為,胖子有個強大神秘到讓人髮指的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好兄弟。別說是他,那位就連一些國家的高層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
因為胖子的那位兄弟,據說已經被美佬人道毀滅了,他才敢跳出來作祟。
見他躲閃,胖子冷笑:“高秘書,你膽子很肥。知道咱們藍星的底細,還敢幹這懸乎事兒。我在這裏給你做個保證吧。如果我安全出去了,死的會是你一個人。如果我沒從這出去,死的就是你全家。”
高鵬臉上的忌憚之色一閃而沒,旋即惱羞成怒:“李先生,你都自身難保了,還這麼誇張?我和我家人的性命就不勞煩你操心了。這樣吧,你老實的幫我們把藍星的核心技術交出來,我倒是可以保證你能在監獄裏安全度過這一生,怎麼樣?”
“上墳燒報紙。”胖子呵呵的笑。“你特么糊弄鬼呢?磕磣不?咱們也不用吵吵把火的了,技術我呢是沒有的,我也不懂那些,都是我那大侄子在搞這一塊,所以啊,你們算是綁錯人了。你們去綁我大侄子邵義去吧。”
旁邊穿着西裝的白人,這是開口了。
他鬆鬆領口襯衫的口子,朝前探出身子:“李秀業李先生,我知道你和邵的關係,你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卻不會對你坐視不理。你只要答應我們拍個視頻就行。”
沒等他把話全部說完,胖子便插嘴:“可以啊,拍吧,還等啥?好吃好喝的供着,我配合你們。”
……
新西蘭,奧克蘭。
賽爾文中學的浴室里。
趙雁翎把浸濕了一身臭汗的運動衫換下,隨手丟進提包里,準備拿回家洗,走進了浴室里洗漱。
浴室里有幾個籃球隊員也正在洗漱,見了趙雁翎紛紛和他打招呼。
一個黑人青年忽然倒吸一口涼氣:“弗蘭克老師,你身上怎麼全是傷疤?怎麼弄的?這是刀疤?這是……槍傷?謝特,這個是動物的爪子抓傷的嗎?”
趙雁翎自己都數不清身上有多少傷痕了,千瘡百孔分佈在那些剛硬的稜角間。
黑人青年的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
“謝特,老師你究竟經歷了什麼?”
這種事是難免的,趙雁翎撒謊不臉紅:“有一次從山上跌倒了,一路滾到山腳下,這些都是被刮傷的。”
大家自然不信,傻子也能看出,這些傷不是同一時間造成的。而且那些明顯的整齊的刀傷和槍傷,肯定不是石子和荊棘造成的。
但趙雁翎咬死了,就說是跌倒后受的傷。
洗漱過後,穿戴整齊拎包出了校門。
門口,早有女高中生在門口堵着他。
“弗蘭克,咱們順路,一起走吧。”一個金髮披肩的漂亮白人女孩沖他笑,牙齒上還有鑽……
據說,牙齒鑲鑽是從美國流行過來的。
趙雁翎笑笑:“那不巧,我不急着回家,得先去酒吧喝一杯才行,就在前面不遠。”
“那我也去喝一杯。”
女高中生很漂亮,五官立體,睫毛很長,妝容是經過精心修飾的。
“那你進去試試,看看人家讓不讓未成年人進。”
撇撇嘴,女孩又笑:“那我就陪你走到酒吧。”
說著,一把摟住的趙雁翎的胳膊。
青春的胴體,散發著好聞的香氣,這個年齡段少女洋溢的氣息是無敵的。
趙雁翎沒推開她,但也沒配合,胳膊索性規規矩矩的插在褲兜里。
果然,很快就有另外一個爆炸頭女高中生跑來,她很豐滿,是毛利和白人混血,也挺漂亮的,同時帶着點彪悍的意思。
她站在了趙雁翎和白人女孩面前攔住去路:“鬆開弗蘭克的胳膊,在賽爾文中學,只有三種男人,對的男人,錯的男人,和我的男人。顯然,你現在摟着的是我的男人。”
這位美少女壯士的話讓趙雁翎汗顏,他抽出胳膊,攔住美少女壯士,攔住白人少女,開口道:“你倆吭嘰什麼呢?鬧覺啊?該回家回家,你走這條路,你走這條路,我走中間。誰也不準打架吵架,否則回頭野外生存課,我就把她踢出我的小組。”
不是他不懂得拒絕,而是怕傷害這個年齡的孩子的心理。
所以,經常由着她們胡來,但不會過分。妮薇也見識過趙雁翎的巨大的魅力,非常大度的不跟這些小孩子一般計較。為啥?老趙從不會夜不歸宿,責任田從來不荒蕪,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兩小姑娘你瞪我我瞪你,彷彿在無聲的交流:你瞅啥?你瞅啥?瞅你了咋地?想死啊……
擺脫兩人,趙雁翎走進了酒吧,在吧枱坐下。
“弗蘭克,今天沒有小女孩在校門口堵你吧?”酒吧老闆笑呵呵的問。
有來的早的酒鬼聞言哈哈大笑:“弗蘭克,說說看,你睡了多少無知少女了?真羨慕你,我也想去當老師了。”
趙雁翎把老闆給他的冰鎮啤酒一飲而盡:“就你這樣的,被酒精把大腦拿的只剩下單行線的酒鬼,就別做夢了。”
他這邊才剛坐,旁邊就有個俏生生的身影緊挨着落座。
是安馨!
“今天給我做什麼好吃的?”安馨笑吟吟的看着他。
趙雁翎手裏莫名的多出兩條三文魚,讓酒吧老闆拿出小砧板,用刀子雕出片。
帶着塑料手套卷好后,在酒精盤裏煎了下,香氣便在酒吧里瀰漫開。
有酒客抽動鼻子:“在酒吧現場做菜?沒你們這樣的啊。”
酒吧老闆聳聳肩:“我雖然是老闆,但只佔了三分之一的股份,另外的三分之二捏在這位大廚的手中,他想怎樣就怎樣。”
酒客就不說話了。
趙雁翎用鑷子把三文魚片捲成玫瑰花型:“今天是三文魚玫瑰卷,嘗嘗唄?”
酒吧老闆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一個玫瑰卷丟嘴裏,吧唧吧唧吃的很香。其餘的被安馨全部包圓了。
見她吃的津津有味,趙雁翎笑道:“吃的可真香,可能,這就是作為一個飼養員的樂趣吧。”
安馨翻了個白眼,環住他的脖子,手捏着他的耳朵:“說啥呢?你這個小小的人類,居然敢把我這種高級種族當寵物養?”
“疼,快放手。”趙雁翎叫疼。“小主萬萬不可,您下凡了,不就得品品人間煙火氣嗎。”
剛說完,兩人忽然齊齊轉頭。
有個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的英俊意大利人走了進來。
“老闆,李秀業,李先生有點麻煩,邵義解決不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藍星被人戲稱為“清道夫”的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