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御姐小迷妹vs忠犬大影帝(二十七)
“能幫我接通嗎?”
瑜笙視線落在他雙手上,濕漉漉的沾着東西,不方便。
踮着腳,將手機放置在他耳邊。
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顧靳言看了她一眼,隨即淡淡應了一聲。
*
顧靳言抬眸。
她吃飯的習慣很好,小口小口,認認真真的動作,跟小姑娘整個人一樣,賞心悅目。
他目光自她紅潤的薄唇上掠過,一黯。
“去陽台看看夜景?”
這是一個半開放式的露台,鋪設躺椅跟實木小几,葳蕤的枝條纏繞在鏤空的雕花欄杆上,開出紅妍的花朵。
遠眺看去,景色極美,一棟棟的花園洋房參差錯落,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微風拂面,撫平了心底的燥郁。
兩人相靠無言,周圍卻瀰漫著一股溫馨寧和的氣氛。
兩人像認識了很久,即使不說話,也不會覺出絲毫的尷尬。
在男人刻意營造的氣場中,瑜笙漸漸迷失自我。
“有想過畢業之後要幹什麼嗎?”
抬手將小姑娘攬進懷裏,他淡聲詢問。
“導師那裏有不少實習工作。”她頓了下,躊躇半響又開口,“其實我一直想做一件事。”
當年高考完報志願的時候,她只想選個熱門專業,好儘快賺錢,讓辛勞半生的母親頤養天年。
可她從小到大對什麼都是淡淡的。
按部就班的上學,輕而易舉的保持第一名,沒有對什麼東西特別有興趣。
可以在這樣說,除了抓住青春的尾巴,粉上顧靳言這件事,她從前的生活完全就是枯燥乏味的。
當時隨意的上網搜了下最熱門的專業類別,報了,也就錄取了。
“什麼?”
他帶了一絲興趣詢問。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園藝療法嗎?
我挺感興趣的,要是可能,我想要爭取個科研項目,將園藝療法應用到更多心理疾病的治療上。”
吐露完了心聲,她自嘲地一笑,“目前國內這塊還未大規模引進,要想侵佔市場,得需要大量的經費,我現在就是想想。”
顧靳言側眸,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輕聲:“會實現的。”
她小臉靠在他胸膛,幅度極小的,依賴的蹭了蹭。
氣氛正好。
突然聽男人開口,“抬頭。”
“嘭!”
瑜笙想,她可能一生都不會忘記那晚的美景。
漫天的煙花像是溫泉,此起彼伏地升騰至半空,綻放開一朵又一朵碩大無比的花。
繁星點點,絢爛繽紛,將整片夜幕照亮,宛如白晝。
無數的路人駐足,瞻望着,夜晚被裝扮的流光溢彩,連月華也失去了原本的光華。
難得一見。
令人應接不暇。
煙花不知情滋味,卻是惹得人陶醉。
也不知道又是哪位示愛呢……
瑜笙眸底的驚艷始終沒有消散過,從沒見過如此壯闊的景象,美得讓人心裏直冒幸福的小泡泡。
看着煙花雨落下,墜落在地時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眸底的光亮隨着明明滅滅,小聲的驚呼,“好漂亮。”
“喜歡嗎?”
她眼裏有煙花,他眼裏只有她。
瑜笙被他深黑眸底的深情一震,腦海里掠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不會吧不會吧……
她動動嘴,正想說什麼,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媽。”
“囡囡呀,生日快樂,姆媽給儂發了個好大的紅包撒,給自己買點好吃的哈……”
她差點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所以……
在她打電話的過程中,顧靳言始終沒發出半點聲音。
一見她仰頭,嘴角勾起一絲溫潤,薄唇輕啟。
那低磁如玉石泠叮的聲音,穿過空氣的媒介,帶着顫慄的電流,就那麼鑽進了她的耳朵。
“囡囡。”
瑜笙:……
橋豆麻袋。
啊啊啊啊!
低音炮好有磁性!
叫她小名怎麼這麼羞恥啊啊啊!
你聽我狡辯……奧不,是辯解。
她面無表情臉,“你聽錯了。”
“囡囡?”
這下不光聲音里染着笑,如玉的眉眼中也漾着令人心醉的淺笑。
讓人耳朵都快懷孕了。
瑜笙紅着耳垂,眸子漾着水意,惱羞成怒的撲上去捂住他的嘴。
“你別叫了!”
明明是厲聲的喝止,可聲音一出口,就連她都忍不住紅了臉。
這聲也太軟啦!
顧靳言雙手樓住她的腰,“囡囡,生日快樂。”
伴隨着這道聲音落地,一朵碩大的煙花炸開在夜幕。
煙火的光亮映照在他的黑瞳中。
瑜笙在裏面,看到了小小的她。
“這是送我的?!”
男人的寬大掌心上放着一個精緻的盒子。
泛着光亮的粉色珍珠耳墜,靜靜地躺在純黑的天鵝絨上。
光澤瑩潤,小巧精緻。
試問,又有誰能拒絕得了粉色呢?
顧靳言小心的扶着她的頭,將頭髮撩到一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視若珍寶的捏着她的耳垂,生怕用的力氣大了,就把瓷娃娃似的小人給捏壞了。
將那枚粉色的耳墜別上,剋制不住的摸了摸。
溫涼的指尖輕輕劃過,瑜笙驚得下意識一躲。
他嘬了一口那粉色耳墜,一手撓了撓她精緻的下巴。
“要不要一起洗澡?”
瑜笙:“……”
!!!
你在說什麼騷話!
她心臟撲通一跳。
嚇得半天沒反應過來,只愣愣的看着他。
顧靳言微俯身,雙眸注視着她的眸子,不放過她一絲的情緒。
聲音帶着誘哄,“好不好?”
那聲音落在她耳朵里就成了撒嬌,就跟某隻大狗狗似的。
“……”
啊啊啊!
這場景怎麼似曾相識!
老天殺我!
……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浴室里水汽蒸騰,煙霧繚繞間,模糊了彼此的眉眼。
“顧靳言……顧靳言……”
瑜笙也說不上來為什麼要叫他的名字,只是心慌的厲害。
空氣像是要沸起來。
她目眩神迷,頭昏腦漲,只覺得暈乎乎的像是有數以億計的螞蟻在骨髓中鑽來鑽去。
彷彿變成了一葉孤舟,只能依附在男人堅實臂膀。
顧靳言性感的喉結微動,悶悶的應了一聲。
低不可聞。
眼底氤氳着一團黑霧,濃濁的看不到一絲光亮。
他大手一托,一把將小姑娘撈進懷裏,抱到了外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