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御姐小迷妹vs忠犬大影帝(二十四)
“什麼?”她緊着心尖詢問。
顧靳言薄唇微掀,聲音出口的瞬間,“鐺鐺鐺。”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瑜笙又問。
顧靳言又開口,與此同時——
那不規律的敲門聲再次模糊了他的聲音。
顧靳言:……
兩人無言對視。
等了得有兩分鐘,那敲門聲一直沒再響起。
就跟剛才是幻覺一樣。
顧靳言擰着眉頭,“我……”
“鐺鐺鐺。”
那止歇了半響的敲門聲再次傳來,就跟故意跟顧靳言作對似的。
邵燁磊靠在門框上,手上的動作三長一短,麻麻賴賴的敲着門。
門陡然一開,差點整個人撲進去。
手忙腳亂的扶住後背上的“巨物”,他衝著門內,九十度彎腰。
“對不起,我錯了,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瑜笙還不知道昨晚是遭了邵燁磊的道,從顧靳言身後探出個腦袋。
“你……背着個京城模型幹什麼?”
“小嫂子,我來負‘荊’請罪。”
實在是他的話太過驚世駭俗,瑜笙一時之間倒是沒注意到他的稱呼。
扯了扯顧靳言的袖子,她滿臉欲言又止。
負京請罪?
孩子腦袋還康健吧?
見對面兩人都不說話,邵燁磊眼睛一眯,鼻子一皺。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滿眼辛酸淚。
“小嫂子,我真錯了……”
餐桌上的菜還在冒着熱氣,三菜一湯,搭配白花花的米飯,是很溫暖的家常便飯。
她旁邊坐着顧靳言,兩人挨得很近。
一切都溫馨幸福的不行。
當然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沒有那個哼哼唧唧,抽抽歪歪的少年前提下。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昨晚的罪魁禍首是他。
她被他騙得可慘,當時他發的消息是:顧靳言中了葯,要是不及時疏解,以後就會**。
所以她才那麼孤注一擲。
眼下真相被揭露。
她也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麼滋味。
憤怒有之,羞惱有之,慶幸有之,卻唯獨沒有後悔。
因為是他……所以不曾後悔。
那日復一日,對偶像的仰慕,早已不知在何時,變成了濃郁到鋪滿心房的愛戀。
可隨之而來的,又產生一絲不太舒服的醋意。
慶幸昨晚是她,可……是不是代表着還能會是另一個女孩。
想到這,她頭一次膽大包天的瞪了身邊男人一眼。
顧靳言:……
接受到來自老大的死亡凝視,邵燁磊念頭轉了幾轉,就差指天發誓保證。
“小嫂子冤枉啊!
你別看老大三十多歲年紀一大把了,可在感情方面實打實的零經驗。
哥幾個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老大一直不近女色。
這不,一看出來老大對小嫂子感情不一般,我們就膽大包天的想助攻一把。
我跟嫂子保證,這絕對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借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再鬧騰了。”
被揭了老短的顧靳言:……
你說那麼大聲,怕不是以為我聽不到?
那一口一個小嫂子喊的甜呦,配上他的娃娃臉上生動豐富的表情。
讓人生不起氣來。
顧靳言被這個稱呼取悅到。
瑜笙有被這個稱呼冒犯到。
“你叫我瑜笙就行。”
“好的,小嫂子。”
“你們好像搞錯了,我跟顧老師不是那種關係。”
“嗯嗯,我知道。”露出一個邵氏乖巧微笑,“我們都懂,小嫂子。”
“……”
絕倒。
聽不懂人話是嗎?
顧靳言側眸睨了她一眼,又叫回顧老師了。
邵燁磊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吞了下口水,笑的見牙不見眼。
“小嫂子,你手藝真好,這菜看着就香。”
瑜笙無奈扶額,“這不是我做的。”
邵燁磊:“……?”
這明顯就是家常菜,蟹粉豆腐都燉破了,不可能是哪家私廚。
難不成……是他們老大做的菜!
雙手藏在桌子底下,飛速盲打。
“夭壽啦,顧老大竟然做飯啦!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顧老大竟然給小媳婦做飯啦!!!”
標調符號之活潑足以看出他的震撼。
這消息要是穿回了京城,也不知道得驚掉了多少人的下巴,跌碎了多少名門閨秀的玻璃心。
他們這群兄弟都還沒嘗過老大做的飯吶!
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
哼╯^╰,不開心。
手機那端回道。
“磊子,那成語不是那麼用的。你肚子裏那點匱乏的成語,就不要拿出來臭顯擺了,丟人……等等,你說什麼!!”
邵燁磊:“我現在就在老大家的餐桌上吶!不信你看,我敢說老大從來沒這麼賢惠過。”
說完,隨手就拍了張照片過去。
餐桌上首挨得極近,險些靠在一起的兩人不是顧靳言跟小嫂子還是誰!
對方沉默了兩秒,給他發了個點蠟燭的表情,“等你死後,我會給你燒紙的,就當祭奠我們的塑料兄弟情。”
邵燁磊發了個小熊撓撓屁股的懵逼表情。
“……你不覺得你這個燈泡太亮了嗎?”
電光火石之間,邵燁磊似乎真從老大偶爾瞥過來的視線中,讀出那麼几絲咬牙切齒的冷意。
他砰的一下起身,忙不迭的推過去一張黑金卡。
“小嫂子,這是華城國際商城的黑金卡,全場免單,小弟給您的賠禮,還請務必收下。”
就跟身後有洪水猛獸似的,飛速轉身告辭。
腳步之匆匆,連扔在地上的建模模型都顧不上。
那模型被扔到牆邊,正對的方向,高大的男人將女孩抱到腿上,兩人面對面相坐。
窗外的陽光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金邊,暖融融的繾綣。
瑜笙並並腿,這個姿勢有些不太舒服。
這微小的動作引起男人的注意,顧靳言面不紅心不跳的低音撩撥。
“對不起,我昨晚沒忍住,傷到你了吧。”
這是兩人自見面一來,第一次談及諱莫如深的昨晚之事。
不得不說,年長十二歲的優勢就體現在待事的閱歷上。
即使他的耳垂染上一層緋紅,可聲調平穩,語氣從容,絲毫聽不出一絲尷尬。
完完全全掌握了主動權。
這從他屢次將瑜笙禁錮的霸道姿勢可見一斑。
不過,他到底是紳士的。
眼見着小姑娘面染紅霞,眸帶水光,轉移話題。
他繼續方才在廚房未盡的話,“小朋友,給我個機會對你負責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