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三浦春馬(第一夢)2021.8.11.白夜行的愛
這個夢很長,長到我記不住那個開頭,可出現他的部分,我一直記得很清楚。
所以,從導入他的那一刻開始,我來講述我和他的夢中故事。
作為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在我的夢中,或許是因為父母有嚴重的重男輕女,所以我活得很普通,甚至很狼狽。
我,有錢人家的白富美,同時也是陪酒女。
這兩個應該是完全不搭噶的標籤,卻同時出現在夢中的我身上。
在陪伴父母參加完慈善晚會後的一個禮拜,主辦方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每一通我都沒有接。
所謂的慈善晚會,這不過是偽善者表演的舞台,與我而言,這是個噁心人的地方,所以他們的電話,我是真的一通都不接。
所以他們給我發了短訊,說,我捐給他們的現金變成了一盞玻璃杯,希望我能把捐款補回去。
但慈善晚會的監控錄像可以顯示,我確實是拿了一封紅包丟進了募捐箱裏頭,那紅包算不上厚,絕對不可能裝的是玻璃杯。
完全不想搭理他們的無稽之談。
就這樣過了幾天之後,他們又給我發了一個消息,說當天參加晚會的人裏頭,有人被殺了,殺人的武器是玻璃杯的碎片,警察還原之後發現,和我紅包裏頭那一盞玻璃杯一樣,所以他們認定,我的紅包是被人調換了,而調換了紅包的那個人就是殺人犯。
警察讓我執行作為公民的義務,問我,那一天慈善晚會上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回答,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想起來什麼,會主動提供線索的。
這一通對話着實讓我害怕了。
我擔心那個藏在背後的殺人犯有朝一日會對我下手。
甚至更恐怖,或許此時此刻,他便躲在暗處盯着我看。
就這樣膽戰心驚了幾天之後,一天夜裏,我去上班,因為遲到了,所以我走的是後門,有一個男人從樓梯口走了出來,正是三浦春馬。
他看我的眼神裏帶着冷漠,但我卻能發現他的緊張。
不過一瞬間,我就清楚了這個男人對我的心思。
他喜歡我,他就是那個殺人犯。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把我的捐款換成了玻璃杯,但我知道,他殺人是因為我。
慈善晚會上,被殺的那個男人調戲了我,我很噁心那個人。
三浦春馬是KTV的服務生,乾的大多數是清潔工的活,偶爾也在水吧工作,我看見過他切西瓜的樣子,非常利落。
那一瞬間,我便惡向膽邊生了。
一個喜歡我的男生,一個喜歡我喜歡到能為了我殺人的男生。
這世界上有什麼樣的武器能比他更好用呢?
只不過一瞬間,我就想好了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了。
在三浦春馬面前,我打電話給警察局,告訴他們,我仔細回憶了那天的慈善晚會,但還是沒想到任何異常的地方,可有兩個人我特別在意,那是兩個男人,長得很一般,很矮,才到我的肩膀。
三浦春馬聽到了我所有的話,他知道,我知道了。
但是他還是很冷漠,裝作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
我能看得出來,他緊張了。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開始談戀愛了,一份以利用為目的的戀愛,我先主動接近的他。
公司有規定,陪酒的男女是不能和公司的收銀、服務員等有戀愛關係,甚至稍微親密一點都不可以,所以我和三浦春馬一直維持着地下戀情,不作公開,這對我來說是有利的。
他住在一棟廢棄的居民樓里,我時常去那裏找他玩。
我總是努力去逗他開心,他沒有任何錶示,臉上的笑容也很少。
有時候我會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但是他會給我做飯。
廢棄的居民樓里有很多刀子,其中有一把西瓜刀,他用的一直很順手,甚至會拿西瓜刀切菜。
這個時候,他看起來溫柔多了。
甜蜜的戀愛總是會夾雜着我的利用,每一次,我表現出我討厭一個人的樣子,不需要我多說些什麼,他就會幫我料理好那個人。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總之,那些被我討厭的人,在被他料理之後,絕對不可能在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中。
他們全都死了。
這就是他對我的體貼,總是不需要我開口,他就能為我做好一切,這樣,哪怕以後的某一天,事情敗露,我也不需要擔心這件事和我扯上關係。
畢竟,我可是從頭到尾都“不知情”。
然後,某一天傍晚,我和他一起去海邊散步。
我們並肩前行,沒有像普通戀人那樣手牽手。
也不知道警察到底是查到了什麼地方,在一個拐角處,我和他突然發現,有人在盯梢,在看我們,或許是在觀察我們的關係。
不過是一瞬間,我就做出了決定。
三浦春馬繼續往前走,而我在看到了前面有一個KTV的清潔員之後,裝作是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的身邊,就好像是被人威脅了一般。
那個清潔員是個未成年,個子很矮,才到我的肩膀。
所以警察被我帶跑偏了,他們蜂擁而上,讓我躲開,要逮捕那個清潔員。
那一刻,我是真的害怕了,警察抓人的時候,我就直接跑了。
因為這件事,我好幾天的時間都沒有去那個廢棄的居民樓。
那個被誤捕的的清潔員並沒有覺得那一天我的出現和逃跑很突兀。
因為他知道我是幹啥的,害怕警察是正常的,那些不知道事情起因經過的同事都在安慰我。
在事情的風頭稍微過去了之後,我才敢再一次去那居民樓。
我覺得,偶爾的時候,我也需要籠絡一下三浦春馬,所以打算給他做飯,但在廚房的時候,他拿了兩個手銬,直接給我銬上,給我嚇了一跳。
我說,他要幹啥。
他說,他一直想這麼干,在他死之前,把最心愛的女人殺了,要剖腹的那種,像是切西瓜那樣的剖開我的肚子。
我很害怕,手在忍不住發抖,心也有點發涼。
但嘴上,我卻說,好啊,你要是想的話,也可以。
他笑了,把手銬給我解開了,說,他喜歡我,所以永遠不可能對我做這樣的事。
他說,他知道我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手裏有錢,根本不需要當陪酒女,我當陪酒女的原因是因為我喜歡喝酒,又孤單,想要人陪我喝酒,所以才找上這一份工作。
他還說,因為我喜歡喝酒,所以特別喜歡收藏玻璃杯。
我覺得他全都是在胡扯。
三浦春馬很認真地說,我這個人,對於周遭一切事物的反應都很慢,尤其是在感情上的反應,也特別慢,他希望我一直這樣慢慢的,什麼都不要反應過來。
我還是覺得他在胡扯。
不過想想看,這居然是他跟我說話說的最長的一次。
從那天開始,他喜歡上了手銬遊戲,每一次都要把我銬在一處角落裏,也不做什麼,就是安靜地待在我的身邊。
廢棄居民樓微弱的燈光終究還是引起了警察的注意,有一個陪酒女跟着我走,跟蹤到了居民樓,她以為我被人威脅了,所以好意幫我報了警。
警車來的那一天,三浦春馬打開了一間我不知道的屋子。
我看到了牆面上的血跡,還看到了屋子裏待宰的兩個男人。
那是兩個KTV的服務生,長相一般,身高很矮,才到我的肩膀。
他們總是企圖調戲我,我一直都很討厭他們。
三浦春馬在我面前殺了兩個人,逼着我補刀了。
我全做了,卻沒有噁心的感覺。
我跟他說,讓他像剖西瓜那樣剖開我。
他拒絕了。
他說,他喜歡我,所以永遠不可能對我做那樣的事。
我那時候意識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我喜歡他了。
捉只大雁反而被雁啄瞎了眼。
警車來了,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躲開了。
他必死無疑。
所以我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三浦春馬說,我的興趣一直都很短暫,現在喜歡他,很快,我就能喜歡上其他人,所以不必找死,我的人生還有大把可活。
他還說,他早就想死了,能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興趣,真的很好。
警察抓住了他,判槍斃了。
而我,被認定是被脅迫的那一個,是受害者,一點事都沒有。
我看着手上因為長期戴手銬而出現的紅痕,那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給我想着退路。
夢就到這裏結束了。
難得夢見一次三浦春馬,卻是這種劇情……
我希望他能一直活着,哪怕只是在夢中。
當然,夢中的我的設定真的……一言難盡。
畢竟我本人是母胎solo,還是名古板的會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