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仙界突變
第十章仙界突變
從莫倫一開始思索起那個問題后，莫倫總是無法自制地陷入失神的狀態，偶爾這樣不會嚇着人，但經常這樣，就實在無法讓崔月華安心了。所以靈族四個小分隊，總會在莫倫發獃得太久的時候，在莫倫的身邊照料莫倫，雖然說金身元神狀態下的莫倫，也實在沒什麼需要照顧的，但崔月華還是安排了靈族四人小分隊守候莫倫。雖然說這地方非常安全，但莫紅他們已經習慣了隨時戰備狀態，身上永遠都穿着盔甲，雖然此時換上了較輕型的龍鱗盔甲。
莫倫其實也並不只是在思索着關於金身元神的事，但越是想得多，心裏就越發凌亂。莫倫輕嘆了一聲，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緊閉着的六識才慢慢地重新浮現，剛剛睜開眼，就看到了莫紅他們四個人的臉，都堵在了自己的面前。
“boss，這次又是四天了，還是沒有想出答案來嗎？”莫紅認真地問道。
莫倫微微苦笑了一聲，這要是容易想得通的事情，就不會需要這麼久的時間了。關於力量，莫倫身上有很嚴重的責任，這份壓力，令莫倫不得不非常重視這一直以來的思索。莫倫淡淡地笑道：“沒呢，這幾天有發生什麼事嗎？”
“一切還算平靜，不過，boss，我們一直都不清楚，boss在想什麼呢。我們一直都沒有見過boss有這麼認真過耶，能說出來，讓我們也替boss分擔一下啦。”莫紅微笑着問道。
莫倫搖了搖頭，隨口答道：“也沒有什麼，只是在想，什麼是人類最大的力量來源。”
不料，靈族四人組似乎來了興趣，相互對望了一眼，才由莫紅對莫倫說道：“這個問題，答案不是很明顯的嗎？”
莫倫愣了一下，神情認真地望向了莫紅，莫紅道：“其實，在我們看來，這好像完全不是一個問題，真不明白boss為什麼會需要想這麼久的時間。”
莫倫這下子也來了興趣，莫紅笑了一聲，道：“也許，我們的意見並不一定會對boss有幫助，因為我們並不是人類，在這種事情上，大概是我們擁有‘旁觀者清’的權利吧。不過，原祖（琪琪）曾對我們說過，人類最偉大的力量，不管是出於好意還是惡行，最終都是指向人類所擁有的感情。人類擁有最複雜的感情系統，而人類所有的力量，都源自人類的感情。信念，執着，熱愛，堅強，甚至，有時候，連邪惡都可以是人類的一種力量。”
莫倫心裏輕輕地被觸動了一下，不過也淡淡地微笑了一聲，還好說的並不是：愛。然而，莫倫已經開始被莫紅的說法打動了，感情，一切人類的感情，正面的負面的，在某些時候，似乎都可以為人類帶去不同的力量。但問題似乎永遠不會停止：如何運用感情上的力量？
似乎是看出了莫倫心中還有更深的疑惑，莫紅又道：“這些話，其實是原祖對我們發感慨時說的，可以說是一個答案吧？而我們也有自己的看法，也是經過原祖的認同的。我們是靈族，並不是人類，但是我們也可以說是源之boss，源於人類。”
莫倫扭了扭眉，靈族的的本體也可以說是某種未明的純能量體，是不是說，靈族的本源的力量來源，也能是相同的東西呢？莫倫一下子又變得有些糊塗了，不知道這個念頭是怎麼湧上來的。莫紅卻仍然在說著：“我們並不是人類，甚至，也無法說個明白我們是什麼。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靈族原祖最初的時候，並沒有這種豐富、複雜的感情，是後天出現的。原祖也說過，我們的這種進化，可以說，是從人類的身上學習得來的。在這一點上，從某種意義上，我們的感情是一種複製的模擬品。但仍然是這一種從人類身上得來的東西，讓靈族也擁有了部分的力量。所以我們應該能比人類本身，更能看得透切感情會帶來的力量。”
感情嗎？莫倫微微皺起眉頭，這不是和修行的宗旨相違背嗎？清心淡欲，斷絕塵緣。莫倫不禁發問道：“可是，為什麼修士們的習慣，都是說需要盡量保持心境清靈？現在卻說是需要利用感情來激發力量？似乎，相互衝突吧？”
“不是說有句話叫：破而後立嗎？”莫紅笑了笑，道：“boss，這些天以來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以致忽視了一個最根本的條件。你現在狀態，是人類中第一次出現的，我們能說是進化上的突破，突破，代表着的就是衝突舊有的框框。我想，只要boss能想通這一點，boss應該會發揮出不能想像的力量。”
星河秘族給予莫倫的力量啟示，令莫倫的金身元神混合了兩種力量，可以說莫倫是人類和修士之中，變異了兩次，甚至，可能是三次的人。這令莫倫成了異類中的異類，莫倫擁有一些修士的力量，卻又擁有部分另一個世界的力量，但同時，因為實力飛升的速度快了一些，令莫倫還擁有更多人類的本質。如果真的說莫紅所說的那樣，莫倫倒的確是擁有最強潛力的純能量體生命。
莫倫還是禁不住多問了一句：“這個答案，會不會，太簡單了一些？”
莫紅笑道：“最深奧的問題，答案往往是極期簡單的。雖然我們也不太明白，不過，這似乎，是有一些證據的。”
“證據？”莫倫奇道。
莫紅點了點頭，道：“是的，雖然我們所得到的數據很少，不過，就目前我們的演算結果來看。星河秘族、星界靈族，他們因為世代死戰的關係，似乎在進化上出現了一些非常大的負面影響。按所得資料，兩個種族的星球，都毀掉了，但當時，他們好像都無意過早地進入太空。所以，我們可以說，這兩個種族，都錯過了某一個自然狀態下的進化環節。這個環節，似乎就是感情，他們，都沒有進化出更高級、更複雜的感情。”
“呃？你們是怎麼得出這樣的結論的？”莫倫再次愣起來了，說實在的，有時候，莫倫也很想了解一下，靈族的思維習慣是怎麼樣的，往往能將最細微的變化因素聯想出更令人意外的結果。
莫紅道：“是因為boss的問題而產生的聯想而已，我們目前可以知道的情況中，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都是處於一種非自然狀態下的空間中生存的。而我們也已經知道，星界靈族，可以說是冷血的，在感情上甚至能被說是無能。而星河秘族，如果沒有猜錯，他們的種族也就只有你們看到的那條空間飛船那麼大的規模了。在這樣的環境下，和星界靈族是一樣的。而長期處於這樣的狀態之下，我們能估計，這很可能會令他們產生一些類似退化之類的反應，或者，這也是他們走到了盡頭的原因之一吧？”
“不是沒有道理。”莫倫微微地點了點頭，從接觸星河秘族長老之後，莫倫也有些感覺，他們的感情有些冷，不堪激烈，或者說不夠熱度吧，這大概就是人類口中說的感情冷淡症吧？有一些研究也表明了，小族群的封閉性發展和生存，最終會導致整體在情感上的發展出現缺陷。
莫紅繼續道：“還有一點，我想，星河秘族最為關注的，可能會是星界靈族能否突破他們說說的‘盡頭’。所以，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出兵幫助我們的原因中，有讓我們去替他們試探的想示在內吧？情感上有缺陷，但他們還是會玩這種手法的。”
莫倫腦中突然靈光一動，驚道：“原來是這樣，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那個時候，你們幾個會引起妖仙們的注意。因為，你們很可能，就是他們能不能取得突破的關鍵。因為，靈族身上，就擁有複製自人類的感情功能，而妖仙，也就是星界靈族，需要這樣的東西？”
莫紅也愣了一下，因為那次的事情之後，莫倫就一直沒有讓莫紅他們再次出任危險性太高的任務，現在有些知道了妖仙們會有興趣的原因之後，似乎比較能說得通。莫紅只是略加思索，道：“有這樣的可能，不過，這樣一來，星河秘族對我們，似乎有所保留了。”
莫倫點了點頭，道：“這是肯定的，雖然種族不同，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似乎星河秘族也是明白的吧？或者，我們在他們的眼中，並不值得太過在意。甚至，連我，都可能只是他們的一個測試，想看看，我這樣的人，擁有了他們的力量，會出現多大的變化吧？”
莫紅道：“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兩者的死敵關係大概是可以確定的。不過，他們之間錯失的聯繫似乎也有很久了。而星界靈族，在仙界建立的靈氣吸取陣法，令星界靈族能擁有更高的實力上升條件，這大概，也是星河秘族需要了解的事情吧？”
莫倫想了想，道：“星河秘族雖然並不可靠，但現在，他們還是我們唯一可以藉助的力量了。反而是星界靈族，他們弄出仙界來也不知有多久了，雖然不太了解星界靈族這樣做的意義，但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他們要做什麼的目的，似乎有很大的可能已經要達成了。”
想通了這個問題之後，莫倫也就不再沉思下去了。而新的裝備已經進入了最後的生產期，兩艘新的通天級，在得到了大量人力物力的支持下，已經七七八八了，新的兩艘通天級在船塢上已經能看到相當完整的外型了。如果荷洛斯爾德的深淵號也能及時趕上完工的話，那就是四艘通天級了。既然戰艦已經建造得差不多了，也得要準備艦長的人選了，因為通天級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駕駛得了的。通天級的主炮系統發射時，因為仙術系統的關係，只能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人才能承受得了，所以也就只能是修士擔任。
“你準備讓我去......駕駛這......條東西？”玄天宗有些出神地望着船塢中的新通天級“九州”號，對身邊的莫倫說道，即便是以修士的目光來看，通天級仍然屬於奇醜無比的東西，沒辦法，誰讓這玩意太過實用至上主義了。
“沒辦法啊，通天炮的發射系統，還有合體控制上，需要能力比較強大的人去充當載體。你在修士中的實力比較強，不是你的話，我也想不出誰更合適了。”莫倫苦笑着說道。
玄天宗也並不是很介意，微微搖了搖頭，道：“我無所謂，不過，另一......條呢？誰去駕駛？”
莫倫也有些並頭痛了：“我還沒合適的人選呢，不如你來選吧？鬼將軍如何？”
鬼將軍是鬼仙出身的，但和通天級的駕駛系統並沒有衝突，只是玄天宗卻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笑着地說道：“他可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估計鬼將軍也不會樂意呆在那種東西上的。他現在，正忙着操練新的木靈兵族，好讓他能再當一回將軍，是死活不肯放棄這樂趣的。”
莫倫望向軍營的方向，那邊果然能看到鬼將軍笑容滿面地對着才不到五百人的新式木靈士兵。修士的現在的狀態，實在不可能讓鬼將軍有機會領兵打仗的可能了，不過這批只有中等程度光腦智慧的木靈，雖然樣子怪了點，但卻不失是最好的士兵，因為絕不會有任何一個白痴新兵蛋子，也不會有人不聽操令，聽話得比什麼精銳尖兵都要強，所以鬼將軍很多次都想進一步擴大木靈兵放族的生產，最好能讓鬼將軍真的能帶領成千上萬的木靈士兵。
修士派系會作為人類聯軍的一個盟軍出戰，因為有了大量新式裝備的支持，讓修士們能以一種全新的形式出戰。仿三軍制，雖然沒有海軍，但甚至連負責空軍的，也挑出了一名蜀山劍門的劍修修士作為領軍人物，修士方擁有的戰機可不多，但卻全是最高級的k5型號改良升級版。
第三艘通天級“神州號”的駕駛員人選，莫倫交給了玄天宗代為挑選，莫倫的目光瞥見鬼將軍已經望見了自己。莫倫心中一慌，準備閃人時，鬼將軍大老遠就已經咆哮起來了：“莫倫！你敢怕我就把你房子給拆了！”
莫倫只得停下了腳步，回頭望着已經衝到了身後的鬼將軍。當將軍的癮頭冒上來之後，鬼將軍得到了修士派系陸軍總司令的身份，但鬼將軍還是封了自己一個“斬仙將軍”的名頭，就是手下的士兵數量學太少了。莫倫就是裝備生產工程的頭頭，生產進度調配和額定都由莫倫作最終的決定，所以鬼將軍一看到莫倫，就會讓莫倫擴大他的士兵產量。
身上穿着已經重煉過了的青銅戰甲，顯得古色生香，秦時的戰甲式樣被完完整整的保留了下來，不過一把巨型青銅劍卻只能背在背後，鬼將軍看上去就差沒騎匹馬了。鬼將軍要比莫倫還高一個頭，俯視着瞪圓了眼睛，粗豪地說道：“何時給我千軍萬馬？”
“大哥！”莫倫苦笑道：“現在又不是真的讓你領真的軍隊，手頭上已經是盡量在壓榨產量了，千軍我大概可以想想法子，你還想要什麼萬馬？你在這裏找得出幾匹像馬一樣的動物來？”
鬼將軍爽朗地笑道：“好，你說的，千軍，至少也給我一千以上的士兵，也好組成一個方陣過把癮。萬馬弄不到，你好歹也給我弄一匹戰馬吧？我是將軍啊！沒匹戰馬不像話。還有，你能不能給士兵們弄點像樣的武器？”
莫倫愣了一下，戰馬？這地方去哪弄？莫倫惡毒地想到，給你一輛反重力摩托行不行？再不樣，給你弄匹機器馬？反正沒技術難度。莫倫道：“馬我會想想辦法，不過，士兵們不是已經配備了武器了嗎？”
鬼將軍扭了扭臉，道：“我可以不在乎士兵們的樣子，但他們，實力不俗，給他們裝備的部分法寶，並不適合軍隊作戰，還是刀槍實在些，一人一把刀不過份吧？裂風刃都可以接受，反正難度也不大。”
“你還真的是有心打造軍隊啊？”莫倫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會想想辦法。”
一旁的玄天宗也微笑起來了，道：“你就滿足他吧，在過去，鬼將軍的確很能領軍作戰。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能讓他再次發揮本領，就讓他好好地一嘗心愿吧。至於裂風刃，這東西生產並不難，我可以代為出面讓仙友們製造出來，一千把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見有人承下了人情最重的工作，莫倫也無所謂了，道：“好！沒問題！我盡量保證你能擁有千軍和戰馬。”
鬼將軍也算是比較滿意了，雖然距離理想有很大的距離，但對於現在的條件，已經是莫倫可以保證的最大限度了。鬼將軍回頭看了看那批還在自行操練的木靈士兵，樣子怪異但卻隊列整齊，鬼將軍笑道：“這下好了，這些士兵，實力都非常不錯，一定可以取得逃輝煌戰果的。”頓了頓，鬼將軍嘆然說道：“說不定，修士們會在這些士兵的幫助下，能得到更強的發揮。”
玄天宗打量着眼前船塢上外形龐大的新通天級，也不禁微微慨嘆道：“最近的進展還算不錯，如果按這樣的計劃發展下去，我們能得到更為理想的戰鬥力。”玄天宗再打量着莫倫，道：“再加上，你從另一個世界得到的力量，我們這一次很有希望。”
鑽地獸攻勢之後，被當頭擊潰之後，人類聯軍就一直沒有受到較大規模的攻勢了，這段時間以來，就連一號雲中城都比較安靜。這讓聯軍和修士都有很足夠鐵時間去備戰。似乎是因為上一次的攻勢消耗了太多的戰力，從情報上來看，一號雲中城也沒有多少新的異獸進出。近幾個月以來，聯軍已經重整了戰備，尤其是修士方和中**團。中**團的擴編已經完成，所有計劃中的新裝備也在陸續列裝中，令戰鬥力達到了跨進仙界以來的全新高度，情況看上去比較樂觀，似乎令人看到了希望。
天空沒由來地一暗，莫倫和玄天宗、鬼將軍都愕然地對望了一下，都抬頭望向了天空。人類聯軍跨進仙界都兩年了，一早就知道，這裏沒有太陽，天空雖然偶爾會有雲彩，但從來沒有發生過天色發暗的情況。淡藍的天空之中，泛動着陣陣波動。正當人們萬二分不解的時候，天空再次暗了一下，很快，光線的波動變得有些激烈起來了，天空中照射下來的光線，強度在緩慢地下降着。
天空的異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量的修士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從各自的房子裏跑出到空地上，都抬頭望向了天空。莫倫看看其他人的樣子，似乎都沒有仙界看到過去發生這樣的事。莫倫不禁對玄天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在天黑了嗎？”
玄天宗搖了搖頭，困惑地應道：“不知道，過去可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在暴雨天，也只會因為雨水而微微發暗，可現在連霧氣都沒有，我也有些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這裏，根本就連月亮都沒有，更不要說太陽了。”
“boss！”從戰地仙術實驗室的方向跑過來的衛堂，對莫倫大聲高叫着：“boss，有狀況，靈氣密度下降了。”
莫倫愣了一下，衛堂飛快地跑了過來，道：“我們在實驗室有靈氣密度測定儀，在剛才記錄緩慢地下降了。我們也沒在進行任何實驗，所以不會是我們的影響。好像是仙界的整體靈氣密度，都在開始以緩慢的速度下降。這種現像是在天空開始發暗之後才出現的。”
莫倫從衛堂的手中接過了手持光腦，屏幕上的計量界面，顯示出靈氣密度測定儀的數據。天色仍在詭異地波動着，莫倫看到，靈氣密度以緩慢的速度下降着，速度雖然不快，但可以清楚地了解到，這是一個並不會令人舒服的徵兆。不過，因為沒有大規模建立靈氣密度監測系統，所以得到的數據只能說明在此處的靈氣密度在波動着。可很快，莫倫接到了朱必森語氣有些驚異的電話，詢問發生什麼事了。莫倫也不知所以，一頭霧水，只能讓朱必森稍安勿躁，莫倫會對此調查的。
安排k3搭載精度更高的靈氣密度測定儀，於安全區域內飛行的過程中，證實了這並不是個別現像，似乎波及了整個仙界。這樣的情況說明了，是整個仙界裏頭，所充斥着的極高密度的靈氣，開始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在消失着，因為這樣的靈氣密度下降，只能用消失來理解了。
“這是怎麼回事？”得到結果之後，莫倫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天空開始發暗的速度並不快，如果不是感覺比較強烈的莫倫他們這些修士，一開始也可能不會發覺，但一直持續着這樣，就顯得令人不安了。因為仙界是一片人造的空間，也就是說，如果妖仙們有那樣的打算，他們似乎有能力隨時結束這片空間的存在。而靈氣的消失，似乎也能證實一點這樣的猜測。慢慢地，幾個小時之後，天空照下來的光線暗了大約一成多的樣子，但靈氣密度的波動卻變得緩慢起來了，但仍然沒有停下來。還好人類聯軍都不是普通人，沒有發生太大的驚恐懼慌亂現像。
白平安排了一批安裝了靈氣密度測定儀的量天尺，飛近幾座雲中城的地方，得到的結論是，在已被探測的幾座雲中城之中，有着比較明顯的靈氣密度下降現像。這樣的結論，讓所有人都聞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不會是妖仙們準備製造出黑夜的環境來吧？”莫倫看着仍然在不停地微微閃動着波動的天空，困惑地說道，但如果是這樣，應該有很大的能力更容易地辦到才對，莫倫自己也可以令天空暗下來。
玄天宗搖了搖頭，道：“不會是這樣簡單的，我們都知道，妖仙對靈氣有很大的興趣，也有着未知的特殊用途，仙界的靈氣在消失，自然就是他們將靈氣轉到了別的什麼地方去應用。能夠令整個仙界如此充沛的靈氣密度，發生如此巨大的下降幅度，絕對不會是小事。”
鬼將軍愕然地說道：“這麼說，妖仙們開始準備認真了嗎？”
“**不離十。”也走了出來的張三瘋，抬頭望着天空，微微點着頭道：“需要用到整個仙界的靈氣，這可以是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如果妖仙們真的是別有用心地準備用於對我們發起的攻擊，我無法想像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靈氣密度在下降的趨勢，雖然說並不會令人類聯軍馬上失去所有的戰鬥力，哪怕是下降為零，對於人類聯軍來說，影響可能也不會太大。因為莫倫一早就已經發展出了人工靈氣環境系統，經過無數次改良和強化，哪怕仙界出現了零靈氣密度，莫倫也有辦法可以應付，而修士更加不會受到影響，最多最多，也就是一些比較大型的法術威力會受到影響，但對莫倫來說，不存在任何的不便。
無論如何，目前的情況顯示出妖仙們已經開始要動真格了，甚至已經不惜令仙界的環境受損。雖然不清楚妖仙們玩的是哪一出，但總得提起十二分精神來。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七個雲中城，似乎是靈氣消失的源頭。莫倫親自化散神念，對整個仙界進行神念偵察，不過此時莫倫才愕然地發現，金身元神狀態下，莫倫的神念已經強大到了足以承受這樣的強度。神念掠過大地天空，莫倫能感應到，雲中城所在的地方，靈氣流失的程度更為嚴重。
“不管他們要幹什麼，雲中城是關鍵位置。不能再等了，準備發起攻擊吧，我們要將雲中城攻下來。”莫倫隱隱地察覺到，這可能是因為已經和星河秘族有所接觸而帶來的後果。
幸好此時聯軍和修士都已經準備得七七八八了，兩艘新的通天級也已經可以派上戰場，軍團的擴編改制也一早就已經完成。鑒於出現了這種令人不安的現像，聯軍準備提前發起對雲中城的攻擊計劃。聯軍上下一直都處於隨時參戰的備戰狀態，經過一天的動員和準備，聯軍所有主力戰鬥軍團列裝完成。兩艘新的通天級，雖然只裝備了一半的火力彈藥，但仍然擁有極為強悍的戰鬥火力輸出，同時被派了上場，連第三艘通天級的艦長人員都已經出來了，就是張三瘋。
戰鬥指示一下達，三艘通天級同時升空，伴着上千架護航的k5、k7戰機編隊，黑壓壓地浩浩蕩蕩飛向一號雲中城的方向。地面部隊也在大量運輸機的協助下，隨時可以空降在玉水江對面。但首先需要面對的，就是雲中城那怪異的保護層了。
領航艦“中華號”發出了合體指令，三艘通天級就像摞起來的鉛筆一樣成“品”型結在一塊。莫倫仍然是以金身元神的狀態參戰，這樣他可以發揮更強大的實力。合體后，三艘通天級的能量壓縮工作，都是由莫倫承擔的，不是金身元神狀態還真受不了。三艘通天級巨大的能量湧進湧進莫倫的身上，藏於莫倫體內的星河秘族法寶“兩儀鏡”，在莫倫的元神協助下，將能量轉換成了一種可以破解雲中城保護層的力量。合體后的三艘通天級艦首，冒起一個比三艘通天級的艦首還要巨大一倍的巨型瓦藍色符咒，緊接着一道巨大的淡藍色光柱噴射而出，隔了足足二、三十公里遠的距離，在莫倫的神識操控下，準確無比地轟在了雲中城的迷霧保護層上。
飛快地幻化成了一個半球體的光罩，雲中城的保護層被擁有新力量的合體型通天炮轟中，就像是玻璃被炮彈擊中了一樣，保護層整個支離破碎地消失掉，保護層的力量被大範圍中和了。這個時候，妖仙們也早有準備，聯軍的動靜也早被妖仙們察覺到，保護層一破，從迷霧中出現了大批的異獸，也不知有沒有經過強化。但莫倫已經第一時間瞬間飛出了“中華號”，因為，保護層一消失，從裏面就飛出了幾百名混身發光的光人：妖仙，或者說，星界靈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