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修行路漫漫
墨染打開禁制時，看到的是一座冰雕，栩栩如生。
墨染彷彿早有預料，上前將手覆在司空信額頭，冰雕漸漸融化，化出的冰水重又成為雪屋的一部分，絲毫不留痕迹，極為神奇。
司空信慢慢睜開眼睛，他貌似被冰封，實則一夜未眠，神識不斷運轉抵抗着寒冷，避免意識消散。
“如果我死了呢？”司空信沒有動身，眼睛看着墨染。
這雪屋的好處他感受到了，隨着周身慢慢的解凍，身體的靈力重新流轉起來，經脈好像被什麼東西滋養一般，堅韌了許多，骨骼肌肉也有不同程度的增強。
但是，如果人死了，再強又有什麼用？
墨染聞言一笑：“死不了的，意識只會凍住，解封就好了，你是不是抵抗了一夜？”
“是。”
墨染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依舊傳輸着靈力：“抵抗與否所得的效果不同，意識被冰封后神念神魂也會得到滋養，抵抗則會磨礪神識韌性，不管怎麼做，只要在這裏你都能得到好處。”
司空信瞭然，那下次就不必如此緊張了，神識一松，昏厥過去。
墨染待司空信渾身發熱后將之帶出了雪屋，這裏白天除了冷沒有別的效果。
司空信一覺睡到下午，醒來時是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身上蓋着層厚厚的錦被，溫暖的環境讓他有點想家。
多希望娘親這時候端着碗蓮子羹進來啊！
司空信搖了搖頭，一骨碌爬起來，衣服還在身上，整了整衣冠，走了出去。
雪華峰峰頂有陣法保護，外面飛雪連天，這裏卻是一片春暖花開。
司空信的心情也跟着愉悅起來，走到當日行拜師禮的崖邊，坐看雲捲雲舒。
“恢復好了？”是墨染的聲音，平淡又帶着絲戲謔。
“好了，”司空信回頭行禮，“師兄，開始吧。”
墨染很滿意的點點頭：“好，今天練點新的，飛葉術這種小法術不值得練兩天。”
說罷取出一柄下品短劍扔給司空信，“御劍會吧。”
司空信沒說話，手中短劍慢慢懸空。
“來，”墨染指了指自己，“打我。”
司空信沒猶豫，短劍嗖的一聲飛出去，直射墨染面門，墨染沒有動作，就這麼看着那炳劍，短劍飛至墨染面停了下來，司空信如何用力都無法再進半點。
墨染一笑，短劍頓時倒飛出去，落下懸崖，又慢悠悠的飛上來，停在司空信身前。
“再來。”
短劍再次飛出，這次墨染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是在司空信背後，一腳將之掃飛出去。
“再來！”墨染厲聲喝道。
又是一劍，同時司空信朝着背後放了飛葉術，右手食指隨時待變。
墨染接住短劍，反手擲回去。
司空信以靈犀指迎上將之打飛。
墨染訝然，低估了這小師弟，灌注的靈力太少，致使短劍被打飛。
“看來你也有點奇遇，那就全放出來。”
墨染負手而立，司空信感受到一股蔑視，他沒有生氣，但還是將所有手段使出。
纏繞術將之拖住，墨染沒有掙脫，就靜靜的站着。
飛葉術，短劍，靈犀指，離歌劍劈出劍氣后也隨之飛出去。
墨染只抬手放出一道光幕便全部擋下，只有離歌劍入內三分，然後被彈出去。
“手段不少。”墨染贊了一聲，身子一晃纏繞在身上的藤蔓盡數碎掉。
“金丹打不了，一般的築基還是可以的。”司空信略有不服。
“好，我就把境界壓在築基三層。”
墨染氣勢逐漸減弱，停留在築基三層，然後朝着司空信勾了勾手指，說道：“來，打我。”
又是老一套，墨染依然沒有躲，不斷打出靈力將所有東西打掉，司空信見狀趁機欺身肉搏。
家傳的武藝沒了用武之地，司空信被一拳打在胸口，他甚至來不及防守，瞬間失去了戰力。
墨染上前將之扶起，聲音還是淡淡然：“不要以為學過幾天武就敢越級跟對手肉搏，高階修士一拳能打爆一座山。”
“你先恢復一下。”
司空信盤膝而坐，半響睜開眼睛。
見司空信恢復過來，墨染問道：“知道你為什麼打不過我嗎？”
“你境界高唄。”司空信還是有些不服氣。
“不然，就算你我同境界，你也打不過我。”
“不可能，蘊靈期妖獸我都能……”
“妖獸只是妖獸，怎能跟人比？修士有靈符，有法器，有法術，甚至有些有道術，蘊靈期的妖獸除了力氣大點，能噴噴火，吐吐毒，還能幹什麼？”
司空信默然。
“人遠比修士難纏，你的靈力比一般築基中期的修士還要精純，量也不少，但絕對不能因此輕視那些築基期的修士，這些人多多少少有幾分底牌，日後遇見，盡量躲着走。”
司空信起身行禮：“多謝大師兄教誨，司空記住了。”
“嗯，今天就到這，師尊回來之前你不要去接宗門任務。”說完站在那裏，等着司空信。
司空信無奈起身，自己走向雪屋。
“師尊什麼時候回來？”進雪屋前，司空信抱着絲希望問道。
“三年之內吧。”
“唉……”
雪屋門重新閉合，墨染再次設下禁制，轉身離去。
還是那般刺骨的寒冷，有了昨天的經驗，司空信不在抵抗，任由全身漸漸冰封。
子時的時候，星光最盛，司空信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識海被星光照亮，從外面看，司空信全身晶瑩，額頭髮光，宛若神人。
一夜過去，司空信的神魂果然強大了不少，神識範圍也略有增強，欣喜之餘，司空信的神魂看到了那個老頭子。
相比之前的虛無縹緲，老頭子的神魂顯然凝實了許多，雖然還比不上司空信的，但至少也是煉靈四層的神魂了。
這才一夜啊！
司空信悚然，若是再來兩天，豈不是要在睡夢中被奪舍？
這雪屋不能再呆了。
司空信打定主意，睜眼看向墨染。
“師兄，我身體出了問題……”
司空信正要告訴墨染，卻被腦海中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若想死，就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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