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你真是不聽話
雖然對師傅的話有些生氣,但陸相思也了解他的立場。
她不喜歡為難別人,為難她的人是另外一種情況。
出租車司機像遇到菩薩那樣連着對陸相思說了三句謝謝,開着車溜走了。
這夜,可真是深沉得可怕。
陸相思望了眼渾濁的夜笑笑,望向不遠處的人群。
看他們的表情和動作,她知道司機說得沒錯。
他們的確是來找她的,肯定跟家裏那個男人脫不了干係。
“把那個男人交出來,或許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漂亮的死法。”為首的男人冷哼出聲,眼光上下打量着淡然微笑的女人,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這女人竟然一點也不害怕,還能如此淡然自若的微笑。
“你可以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陸相思沒有回他的話,眉淺淺一挑,話意輕輕涼涼飄向男人反問,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威脅害怕得瑟瑟發抖。
一聲巨響傳來,被反問的男人冷着臉一掌敲在車頭,看樣子是被惹怒了。
“我問你話呢?別以為我現在不殺了你,你就得寸進尺。”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就要回答你的問題,等下你就會把我殺了是嗎?”
陸相思這帶笑的話,讓男人更惱怒。
惱羞成怒的人下場最悲慘,因為大腦和動作都會因為惱羞成怒而變得沒有規律,也就說本來可以一槍把人打死的他,估計把子彈開完也無法把那人打死。
“動手。”
男人手一揮,幾個男人涌蜂而上。
就在幾個男人準備把陸相思抓住的瞬間,是見一道寒光閃過,那幾個男人應聲痛悶全都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陸相思身邊多了一輛黑色的重機車,車上的人一頭長發在夜風裏四處飛揚,她臉上遮了一副大墨鏡,一身的黑色裝扮看起來酷味十足。
“你們真不要臉,竟然這麼多個男人對付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孩,說出去不怕人笑掉大牙嗎?”車上的女人停下車,一手把飄揚的長發挽在脖子右側。
她動作乾脆利落,一踏下車,那種冷艷的強大氣場讓對面那些男人頓時如喪家之狗,氣勢全都縮了不只半截。
一邊的陸相思把握成拳頭的手掌攤開,腳下做好準備的步子也轉成普通女人的嬌弱姿勢。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轉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忽然出現的女人身上。
“給我上。”
那個男人被羞辱得激動,手一揮一起朝那女人撲過去,完全忽略了女人身後的陸相思。
“哈哈,笑死人了,你們都是一群窩囊廢。”
女人身影矯健閃挪,人群里不時發出喝聲,還有悶痛聲。
“嘣!”
一道人硬被揣飛,重重跌落地面,正是剛才為首的那個男人。
“該死的,就是你們破壞了我們的名聲,簡直是罪該萬死。”
把男人揣成重傷的女人走過去,一腳狠狠踩在男人脖子上,居高臨下的抽了男人一把掌。
“就你們這樣的廢物,還想取代我們?簡直是自尋死路。”
女人的腳離開男人脖子,在男人鬆口氣瞬間,女人忽然抬高腳,一腳狠狠踩在男人的手腕上,一聲脆響,男人的手估計是廢了。
那些沒被傷到的人全都跑了,連那些地上哀嚎的連滾帶爬離開,也不過如此。
“廢你一隻手只是小警告,在胡亂惹事生非,我讓你們從此消失。”
女人警告完利落翻身上車,車子在她的驅動里朝黑夜飛奔而去。
她從救陸相思到離開,竟然一個正眼也沒看過她。
陸相思皺了皺眉,望着那輛車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抿了抿嘴角,走到那個痛得死去活來又不能動彈的男人身邊,朝他笑了笑,笑得男人生生吐出一口血。
“想讓我救你?”
陸相思居高臨下問他,動作斯條慢理,一點也不着急。
男人又咳着吐出一口血。
“要我救?點頭,不要我救,搖頭。”
見男人不願意開口求饒,陸相思只好站起身,準備離開。
“這大半夜的,你可別痛死了,我先走了,祝你好運。”
“等.等一下,救我。”
男人在陸相思離開時求饒了。
“呵,我現在不想救你了。”
“你,你這個女人……你要知道什麼。”男人看她臉上一愣,急忙改口。
“還算有自知之明。”陸相思蹲下了身子,笑得輕柔,聲音卻冷淡到極點:“被你們追殺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剛才這個女人又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知道我的一切?”
“那個男人……他是絕對的死神,誰也不知道他是誰,沒有人知道是什麼人從哪裏來,他很神秘。而你,從昨天開始,你就被我們調查,我們當然知道你的一切。”
男人回答完,就讓陸相思送他去醫院。
“好,我就送送你。”陸相思柔美小臉詭異一笑。
男人以為得救,雙眼散發希望亮光,眼前卻忽然一暗,陸相思已經一腳狠狠抵在男人脖子上,使勁。
男人不甘心掙扎了幾下歪着頭斷了氣。
望着斷氣的男人,陸相思喃喃開口:“我不想殺你,但是我不能等着你來殺我,這就是生存法則之一。”
陸相思擦擦手,很快消失在無人的暗燈下,留下滿地不知道暈死還是全死掉的人。
陸相思回到家時已經半夜兩點,一切都是如此的躁動而冷清。
打開房門,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的她,以為那個男人已經走掉,可才一入大廳,她就整個人愣住。
男人竟然在半夜安好端坐在沙發,看到她回來,如果她沒看錯,他是笑了下。
一笑即逝,他揚着嘴角冷聲開口:“如果讓我知道今晚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我一定會把他剁成肉片。”
“我相信你會這麼做。”陸相思避開他眼光。
她離他的位置很遠,因為她想假設那個男人說的是對的,那他就是個殺人狂,離他能多遠是她第一件該考慮的事。
“你怕我?”
商州皺眉,看着她那副戒備的樣子,不悅抿着嘴角。
“怕,當然怕你,我十八年的生活里,從沒有過現在的情況,我怎麼不怕,我怕得要死。”
轉開身,陸相思想去洗臉,臉上似乎還有剛才一腳下去那血碰吃來的腥甜味,粘呼呼的讓她很不舒服。
他腳步快得不可思議,在洗手間門前把她攔住。
“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從陸相思的角度望向他,在他說這句話時,她只看到他散發出冷光的面具,所以她懶得去猜測他說這句話的真正用意。
“閃開。”
她涼涼的話,推擠他的厭惡感。
商州伸出大手捏起她小巧下巴,眸光冷得骸人。
“女人,不要試圖把我惹怒。”
陸相思下巴被捏得一疼,不得不仰起臉被逼着看向他,垂下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終選擇了放棄不作所謂的亂掙扎。
“我很累,沒有把你惹怒的意思。”
她軟化口氣,換來他的鬆手,適當的時候軟化真的是一件無敵武器,在職場情場或者家庭場現在這樣的場都很好用,當然前提是要控制得很好。
“我警告過你,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給你半個小時,等你來。”
男人仍下話轉身入了房間,陸相思咬緊牙跟,眼中冷光乍現,粉拳被她握得顫抖。
她靜默三秒,眼眸清明,拳頭鬆開,微笑着俯下了身擰開水龍頭,讓清涼的水把自己潑得更清醒,整理完安睡的準備后,她像沒事人一樣去給他抱着取暖,像個木偶人一樣在黑暗中讓他剝去衣物,陪他安安靜靜的睡。
他沒有動她,除了環着她腰之外,他沒有越軌的行為,不知道這算不算值得她慶幸的事。
三天後
他依然沒有離開的打算,今天已經是他說的期限。
晨間風還是很柔和,暖暖的風把白窗帘捲起一角,微光透過簾角灑入房間,細細的絲光把睡着的人驚醒。
陸相思雙眸睜開,動作停滯了一下。
環抱着她的身軀已不在冰冷,溫暖的強壯讓她閃過一絲絲莫名眷戀。
被這想法嚇到的她,毫不猶豫退出他懷抱。
“別動。”
他聲音帶着剛醒過來的沙啞,悶在她耳垂邊,沉穩而迷人。
而他們柔被下緊貼的身軀,讓她臉上浮起淺淺的紅。
“原來你也會害羞。”商州看着她暈紅小臉,忍不住覆上大手,細細磨擦,感受着她如絲如滑的肌膚感。
陸相思被他長滿繭子的手如此親密無間,渾身都在輕顫,這感覺,這姿勢太……
她小臉一冷,乾脆的拍掉他大手,眼裏怒意橫生。
“生氣了?”
他帶着面具的臉似笑非笑,卻如這晨間的這縷金光耀眼。
陸相思輕哼想退開,他卻緊環着不讓她退開。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夜夜幫他取暖,他卻從未想過要去打探她,也從不去逼問她的出身來歷和姓名,今天,他也該離開了,忽然間就很想知道她的名字。
“你傷已好了大半,你說過的日期也已經夠,你離開我就謝天謝地,我們之間沒必要有任何瓜葛。”陸相思的話很明顯,他在告訴他她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他離開,他們從此一拍兩散,誰也不欠誰。
“你確定?”
商州眼裏危險一眯。
他很討厭他這樣違抗她,但是也不覺得很討厭,看她這股倔強總讓他有把她征服的衝動。
陸相思翻了一個大白眼,沒好氣的應道:“是的大爺,我的話比珍珠還真的確定。”
“你可真不聽話。”商州兩手一翻。
沒有任何防備的陸相思被他整個人制壓住,嚇得臉都發白了,“你放手!你想幹什麼!恩將仇報嗎?你這種人會不得好死的。”
商州卻不在意,壞笑的冷哼,“是嗎,我倒是很想對你壞。”
陸相思不敢說話了,心跳在他勾起薄唇冷笑,往她俯下時控制不住加快,渾身血液充沛流動,紅了她嬌顏,紅了他雙眼。
“呵,真想迫不及待的一口把你吃掉。”商州俯在她醉人嬌顏之上,唇與唇之間的距離僅有三厘米之遠,他隨時都可以張開嘴把她吃掉。
氣息散發而出,兩人都有着莫名不安,但都在堅持着對峙。
染上光暈房間中,往上升起的氣息就快要把兩人吞噬掉。
“我,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