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她是故意的嗎
“沒什麼大事,我送你回去就趕過去,他們應該能撐得住。”莫晨風明白陸相思要說什麼,他的速度變得飛飆起來。
“就在這裏停車吧,我就到了。”陸相思知道他現在很焦急,他的眉擰得很緊。
莫晨風眯了她一眼,陸相思笑笑,便不在要求他,車子在大門停下。
陸相思下車,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肩膀拍了下。
“小心點,連豪哥都這麼焦急找你,估計是跟上面有關,他們頂不了多久,你快趕過去。”
莫晨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車子在原地一個漂亮打轉,往夜裏行駛而去。
陸相思有些擔心的看着莫晨風離開的方向,祈禱他能夠順利解決問題。
忽然的,陸相思身後傳來皮鞋敲打地板的聲音,在安靜的小巷子裏令人心裏莫名一緊。
她握着鑰匙的手抖了抖,警惕轉身。
“別動,把大門打開。”
陸相思的腰間一寒,隔着衣料,她知道那是刀,尖銳要人命的刀。
“老實點,開門。”
身後的聲音很冷,如這寒刀一樣的冰涼讓陸相思不禁在夏夜打着寒顫。
正當她考慮該怎麼辦的時候,不遠處傳來更多更沉重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聽這聲音不是一下兩下,而是一陣緊跟着一陣。
“在不開門,你會死得很慘。”
顧相思渾身顫抖,脖項有沉重的熱氣傳來,她沒有在猶豫,手一按,大門應聲打開,她身後男人快速把門關緊,刀依然沒有離開腰間。
“走!刀子不長眼。”
這聲音可真冷,陸相思還想多活幾年做一些事,所以乖乖聽話,往電梯裏走去。
“你現在已經安全了,可以拿開你的刀了吧?”
陸相思按下電梯,點了樓層。
“帶我到你家,我需要一個藏身地方。”
男人的氣息更沉重,話音似乎越來越小聲。
他們兩人才一前一後走入電梯,陸相思腰間的寒冷瞬間消失。
她還以為是他良心發現收起刀,沒想到落地的聲讓她明白是他的刀掉到地上,而她背後一重,男人的全部重量把她壓得差點撲向電梯牆,強迫的被擠成多功能擠擠臉。
“你……你怎麼了?”
陸相思兩手一撐牆才穩住身子,急忙問男人。
男人沒有回話,在她問了幾聲后,男人才含糊不清應了句:“別吵,讓我睡一會。”
讓他睡一會?
他是有多累?前一秒還冰冷兇狠拿刀要她命呢?
陸相思皺秀眉,不明。
她怎麼叫男人也不回答,陸相思往地上瞄去,頓時頭皮發麻。
血……
地上全是一滴一滴綻開的紅色血滴,紅得讓她有些眩暈。
這個男人在流血,本想把他仍在電梯裏不管,任他自生自滅,可這血讓陸相思想起某個噩夢畫面,她緊緊的皺眉,最後還是拖着男人高大染血的身子回了她自己的小窩裏。
她知道男人傷得很重,所以她也沒有多想什麼,利落剪開他沾滿血的衣服,清洗傷口,找來家裏備的葯貼到他身上那些可怕的傷口,包紮好才鬆口氣,把血水倒掉。
替暈迷中的男人蓋好柔被,陸相思拿了鑰匙端着盤子轉身出門。
電梯裏的血必須在明天這棟樓居民發現前清理乾淨,否則也許她會惹上麻煩。
忙了大半夜回來的陸相思,連歇息都沒趕上,就被客廳沙發上的男人嚇到。
嘖嘖!體力可真好,她才出去不到半個小時他竟然能冷着臉坐在沙發上等她。
他看起有些狼狽,冷冷的端坐在那裏。
他左邊臉頰帶了半面面具,狂野不羈的側臉和他渾身強大的氣勢四溢,穿着他那件被她剪破碎的襯衫……
這樣的他,明明看起來如此狼狽和落魄,卻給人冷傲睥睨一切的氣勢。
這個男人不是個好惹的人物,陸相思暗下打了些心眼想。
尤其是他那雙深邃的瞳孔,狂妄中透着霸道冰冷,讓人對上,就忍不住想逃。
“過來。”
他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微微一扯,劃開一道無情弧度,輕輕朝她呼喚。
男人的聲音很輕,卻冷淡得不容人拒絕,好象他就是那傲視天下的帝王,他的話就是命令,只能服從沒有抗拒的餘地。
“呵呵,真是沒有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啊,別忘了你的命是捏在我手中,這裏是我的地盤。”
陸相思淡然一笑,端着盤子徑直走入衛生間。
她表情怡然自得,笑容淡若飄渺,無懼亦無謂,如果她表現出一點點的害怕和不安,那可能真的會被人家吃的渣都不剩,她很明白這個道理,也做得很好,沒有被他看出來什麼,即使她可能真的很不自然,真的有點不安。
“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她不給點反應,他還真不相信了。
陸相思忍不住噴笑了,“你想讓我說什麼呀,我還能跟你這個想要我小命,還威脅我的男人有什麼好說的呢你說對不對?”
她並不怕他,這讓男人好看的劍眉有些不悅皺了皺。
從來就沒有人在他的命令里敢不服從,男人都不敢更別說是女人了,這女人竟然敢違抗。
哼,要不是因為他今天被暗算,這女人早讓他嘣掉了。
違抗他商州命令的下場,除了死還是死,就看死法是哪種形式而已。
不一會,浴室里傳來嘩啦水聲,商州又皺着眉不解。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卧底?暗線?故意出現引他入套?
若不是,她怎麼可以這麼鎮定?
一般女孩子遇到現在這種情況,早嚇得兩腳發軟發暈動彈不了,她倒好,不止利落乾脆幫他處理好傷口,還知道去清理他遺留的痕迹,這點他可以理解為這個女人比較不那麼愚蠢,知道怎麼避免惹禍上身。
但她這面對他淡定自如,知道家裏多個男人,還如此大膽洗澡的行為,他就不解了。
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對男人來說是某種暗示嗎?膽子可真不小。
商州盯着浴室方向的狂妄冷眸,越來越深沉,受傷的上半身呈健康的小麥色,一身機理分明的好身材一覽無疑。
半個小時過去,浴室門被推開,走出門的女人,讓商州一愣。
一身粉保守浴袍,她並不是那種讓人一眼就驚艷的美女,嬌柔的五官清新淡雅,小小的鵝蛋臉白皙透析,十分乾淨清新。
此刻她一頭長長的柔順秀髮乖巧貼在她白皙脖項上,髮絲沾染上微微的透亮水氣,她縴手輕輕撩起,把秀髮全攏到珍珠般耳垂后。
清新出浴,清麗脫俗又帶着一股女人的媚態,撩人至及。
她冷淡瞥向他的靈動雙眼,如兩幽清潭,一望就會有種被她吸入的錯覺。
她的眉很特別,並不是說她眉粗糙或者如男子般濃郁剛烈,而是她的眉尾透着與她嬌柔小臉不太相符的英氣,讓她無端多了抹更吸引人的特別,淡雅婉約卻又透着股倔強英姿。
她的確很特別,人如其相。
“怎麼?沒看過女人出浴?”陸相思靈動雙眸輕輕一挑,坐在離他不遠的沙發上。
她毫不矯柔造作的徑直梳理長發,沁了她發香和沐浴后女人香的氣息,像毒氣襲向商州,避不開逃不掉,心癢難忍的躁動。
商州濃墨劍眉有些詫異一斂,薄唇抿開,難得的微微勾起。
“女人我見多了,出浴的美女我見得更多了,但是我倒是沒看到像你這麼淡定的。”
他的話意有所指。
“呵呵,那你覺得我該怎麼樣,才不算淡定?”陸相思雙眸宛含春水盈盈一眯,櫻唇淺淺半勾一笑,語氣更是與她剛才的淡然相差千里。
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媚而不俗,純而不艷,勾得商州呼吸一緊。
她這是在邀請他嗎?邀請他品嘗她這朵帶刺玫瑰,一起共度良辰春宵?
“怎麼?我這樣,難道就是你說的不淡定?”陸相思嗤笑,半掩櫻唇,風情更甚。
“你是個危險而充滿讓人探索的女人,但是你這樣的女人是最碰不得的,帶着要人命的刺。”商州冷眸半眯,眼裏精光熠熠,半點受重傷之態也沒有,帝王風發。
“你這樣的男人,一般都愛這麼說,不過實在抱歉,我困了。”陸相思收起風花雪月里的嘴臉,毫不介意的打個哈欠,看也不看沙發上的男人,往房間走去。
她這裏沒什麼東西可值得偷的,看這男人的氣勢和雖然被她剪碎,卻不折不扣是男裝頂級牌子的着裝,她就知道他不缺錢,而她這裏最缺的就是錢。
“你對我可真是放心,不怕我把你家半夜鑿個空?”
冰冷帶笑的聲音襲來,陸相思縴手在半空搖了搖,表示隨他喜歡。
商州望着被關緊的房門,開始打量起這簡單卻精心裝扮的淡雅房間。
他嘴角不自覺一揚,半響后帶着他自己也未查覺的淺笑,把高大身軀依入沙發。
還以為她這麼好心,沒想到竟然讓他睡了沙發。
他身體有些冷,體質一年四季都偏冷,每逢受傷后是最嚴重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體質天生會這麼冷。
商州抱着沙發上的抱枕,嘴角開始變白,渾身不斷開始起雞皮疙瘩,高大的受傷身軀漸漸跟着發紫顫抖。
好冷,冷得他額頭都冒出冷汗,卻還是冷得越來越嚴重。
他的四肢有些僵硬,手和腳都冷僵得快動彈不了。
夜風從開着的窗戶佛進房,本該是舒服的柔風,對此刻的商州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佛得他又冷又難受,滿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蒼白。
真的好冷!
商州咬緊牙關,蹌踉着爬起來,他必須找到可以取暖的東西,否則他會凍死的。
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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