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加入
李陽掛斷電話,示意溫瑤別擔心。
“喲,還打電話呢,嚇唬我呢。”
男諮詢恥笑一聲,繼續做自己的事。
很快,醫院走廊就急忙忙走過來一個身材微胖的主任,過來就怒沖沖推開諮詢室的門,正在玩手機的男諮詢嚇一跳,連忙收起手機賠笑說道:“叔,你怎麼來了?”
主任在醫院地位不低,所以他才能在這裏混到一份好差。
正疑惑他叔怎麼過來。
啪!
主任過來就一巴掌,男諮詢當場就懵了,捂住自己的嘴巴,莫名其妙看着他,“叔,我就玩了一會手機!”
他叔滿臉怒氣,質問說道:“剛才是不是有位叫李陽的家屬過來這裏繳費,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李陽?”男諮詢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李陽是哪號人物。
這時候,站在諮詢室外面的李陽淡淡說道:“是我。”
男諮詢看過去,心臟頓時一個窒息。
主任賠着笑臉,客客氣氣對李陽說:“您是過來辦理費用的吧,我現在親自給你辦,你稍等一下,請問病人名字是?”
“林小鳳。”一邊的溫瑤回答。
主任連忙透過電腦查閱,然後說道:“我查詢到林小鳳虧欠我們醫院五千塊錢,現在被停止上藥,豈有此理,居然有這種事!”
主任說:“病人這種情況,止痛藥只會惡化病情,得立馬做手術,費用是十萬,如果您答應了,我現在就親自下刀。”
“十萬!”溫瑤臉色一白,驚呼出聲。
李陽皺眉問:“很嚴重?”
“現在還不算嚴重,但是再拖三兩天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我沒那麼多錢。”李陽說道。
他想起溫瑤凌晨來到一個已經五個月沒見過陌生同學的家,就為了給母親看病求他給五千塊,想來,她是真的已經走投無路才會來求自己,如果自己不幫她,溫瑤的媽媽就危險了。
這已經不只是錢的問題。
“你先去做手術,錢的話,我會在三天裏給你。”
做手術,就必須交全費用,但剛才親自給他打電話的,可是醫院的董事長,沒有足夠的關係,董事長會深夜親自打過來質問這件事?
主任沉吟片刻,點頭說道:“行,這錢醫院給你墊着,一個月裏繳費就可以了。”
李陽點頭:“謝謝。”
然後就在走廊的椅子等候。
“叔,他到底是誰阿?”男諮詢見李陽走開,就問。
主任對他說:“我也不知道,但是,咱們的董事長為了他,親自在深夜過問這件事,要我如果處理不好,明天就遞交辭職信,你叔我在醫院做了十幾年才走到主任這個位置,眼看還有三五年就退休了,侄兒阿,就難為你了。”
“叔?你說什麼?”
主任嘆口氣:“到人事部結算工資吧,你的事,我略有耳聞,你這一天到晚無所事事,我就知道,早晚會闖禍,幸好人家沒有計較,不然就是我和你都到人事部結算工資,去吧,我會多補你半個月工資。”
男諮詢頓時手腳冰涼。
凌晨還會過來醫院的,看的都是急診,所以住院部的走廊空虛,只有李陽與溫瑤坐着等候。
溫瑤心裏忐忑。
十萬塊錢!
就算賣了她,都湊不出這錢來。
正想着,李陽手機響起來,打過來的,是剛才那位小嫻。
李陽接聽,對方傳來詢問聲音:“剛主任給我確認了,如果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我們醫院居然還有那種角色,真是謝謝你了,為了感謝你,要不,我以身相許吧?”
“那就不用了……”李陽苦笑。
“好啦,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醫藥費的事,我給你包了,關於戰隊那件事,現在你可以答應我了吧,早點上線談?”
李陽點點頭,既然打這個電話,他就沒想過要對方平白幫忙,“嗯。”
“那親愛的,晚安拉。”
“嗯。”
李陽掛斷電話。
溫瑤在旁邊聽得真切,這應該就是李陽的女朋友吧,雖然母親的病情終於得到解決,她應該開心才對,但聽到那通電話,心裏又有點失落,同時她隱隱有着擔憂。
她欠李陽十萬。
這筆巨款她只能通過身體來嘗還,這樣做,她算不算是第三者?
溫瑤自嘲一聲,怎麼會是第三者呢,身體都已經賣給他了阿。
熬夜對李陽來說很平常,但溫瑤已經困得撐不開眼睛,“如果你累了,就休息一會吧。”
“嗯。”
溫瑤點點頭,她確實已經很累了,就枕在李陽懷裏,睡了過去。
李陽僵硬一下身體,隨後用外套披在她身上,看着溫瑤熟睡的俏麗臉蛋,他反問自己:“值得嗎?”
十萬。
對生活來源全憑代練的李陽來說,同樣是一筆巨款,就為了曾經在班級暗戀過的女孩,就要承擔起這麼昂貴的費用,值不值得!
李陽給自己斷定說道:“值得!”
“我很清楚失去親人的那種痛苦,那種滋味,真的很痛苦。”
“如今我孤苦伶仃在世界,錢對我來說,只是溫飽,能夠幫到你,我不後悔。”
翌日。
當溫瑤揉着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病床上,旁邊是正在整理被鋪的護士,她躺在護士休息室里,見她醒來,護士說道:“昨晚你男朋友抱你進來睡就離開了,對了,你母親的手術很成功,恭喜了。”
早晨。
略有疲態的李陽仰頭看了看這家豪華的酒店,走了進去,乘搭電梯,來到11號樓的3號房間。
按響門鈴。
門在五分鐘才打開,一個皮膚白凈,頭髮有點睡后蓬鬆的青年揉着眼睛打開門,冷着眸子看着他,“誰阿?”
“我找小嫻。”
“小嫻?我姐的乳名,是你這種傢伙能叫的?”青年就要關門,接着就傳來裏邊在衛生間洗漱的聲音,“讓他進來,對人家客氣點,他可是你的偶像。”
“我偶像?”青年冷笑:“姐,你別開玩笑,我的偶像,怎麼也不會是這種傢伙。”
接着,一個紮起金色長發,二十三四歲裹着浴巾的女孩走出來,咬着牙刷,拿着漱口杯,說道:“放他進來吧,他就是炎陽。”
“炎陽?”青年一驚,狂喜:“你就是狙帝·炎陽?”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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