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是她了
沈卿鳶本來只想做戲給沈玲瓏看,誰曾想,這個景晟,突然反客為主,反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低低的笑聲落在她的耳畔。
兩人看起來十分曖昧。
沈玲瓏見狀,咬牙切齒的怒瞪着沈卿鳶:“沈卿鳶,你幹什麼?”
而後她便上前,用力地拽過沈卿鳶的胳膊,想把她從景晟的身上拽下來,心中憤恨不已,這個沈卿鳶,什麼時候她都要來插一腳,真是顆老鼠屎!
不料,就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剎那,景晟的手也抬了起來,力道極大,不帶一點兒含糊地制止了沈玲瓏的動作。
“趁我沒發火之前,滾。”他的聲音冷漠又帶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沈玲瓏自恃乖巧可人,我見猶憐,男人在她的攻勢下幾乎都無一倖免,可景晟卻完全沒感覺。
一定是沈卿鳶!
要不是她勾引景晟,景晟怎麼可能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沈玲瓏,我們的婚約,作廢!”楚墨的話吧沈玲瓏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攙扶着沈夫人,對她滿臉的失望神色。
“楚墨,別衝動……我們玲瓏不是故意的。”宋嫣然不想毀了這一門好親事,急忙挽回,沈謙也跟着附和。
可沈玲瓏偏偏一意孤行,直接斷然道:“作廢就作廢,我們兩個本來就不合適!”
“沈玲瓏你……”楚夫人也失望透頂了。
當初宋嫣然把沈玲瓏誇得天花亂墜的,沈玲瓏也十分配合地表現得很仰慕楚墨,楚家頂着自毀名聲的風險,這才接受自沈卿鳶之後沈家又送來的沈玲瓏。
不曾想,這沈玲瓏,竟是比那位沈卿鳶還要不堪!
“就當時我們楚家看走了眼!”沈老爺子怒喝道,隨即楚家一家人便只留下了一個決絕的背影。
一時間,氛圍驟然達到了一個冰點。
楚沈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這次是真的毀在了沈玲瓏的手上。
沈卿鳶環抱雙臂冷眼看着沈玲瓏,看來沈玲瓏才是沈家真正的那顆老鼠屎。不過她現在可沒心思研究這些,她是時候,該拿回她的東西了。
她微笑着看向沈謙和宋嫣然,一字一句地通知他們:“沈家別墅現在是我的財產,請你們三天之內搬出去。”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別墅怎麼可能是你的財產?”宋嫣然不以為意。
“別那麼急着下定論,看看這個。”沈卿鳶拿出一份合約書,是沈謙與JKing的那份,“上面倒數第五個條款說明,如若沈家未及時支付版權款項,便抵押沈家別墅為JKing所有,直至付清所有款項為止。”
沈謙瞪大了眼,“什麼?”
當初他急着給宋嫣然買這副巨作,這JKing是知名畫師,並且當時兩人在社交軟件上交流得十分順暢,他便沒有多少戒備心。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條款!
“Jking這是詐騙!”沈謙喘着氣大聲地說。
“合約可是沈先生親自簽好寄過去的呢。”沈卿鳶笑靨如花,但這花,確實一朵可怖的食人花!
宋嫣然頗有不滿:“把錢給他們不就好了?這癟不吃也得吃了,只是沒想到這位JKing畫師人品竟然這麼低劣!”
她從小錦衣玉食富裕慣了,這區區一幅畫的錢,沈家不至於出不起。
“看樣子……沈夫人這是還不知道呢?”
“你什麼意思?”宋嫣然警惕地看向沈卿鳶。
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沈卿鳶攤開手,佯裝一副無奈的模樣:“這就要問問你的好丈夫了。
沈謙還沒來得及訝異沈卿鳶怎麼知道公司的事情,眼神躲閃着避開宋嫣然的目光。
“沈謙,你看着我,到底怎麼回事?”宋嫣然也恍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心中已然推斷可能是公司出了問題,但她必須要沈謙親口告訴她!
磨磨唧唧了許久,沈謙還是說不出口。
“既然沈先生說不出口,那就由我代勞。沈氏上個月投資了一個三亞的項目,現在三亞那邊的地被政府回收了,接下來,不用我說了吧?”
所以錢打水漂了?
宋嫣然撫着額頭,頓覺暈眩。
難怪沈謙支付JKing的畫還得分期付款,原來那時把錢都花去三亞的項目了,現在錢沒了,更是不可能付得起這幅畫的錢了。
“而JKing畫師的那副畫,可是沈先生重金求來的,為哄得沈夫人您開心,可真是傾、家、盪、產、啊!”
話已至此,沈卿鳶的目的也達到了,便不再與他們多費口舌,只留下一句:“如若三天之內你們沒有搬出去,我可要報警了。”
而後踩着高跟鞋閑庭信步地出了會場。
裏面的情形,她現在想想都覺得痛快!
經過了這麼一番折騰,現在已然日暮降臨,黑霧霧的城市,只有五顏六色閃爍的燈光點綴着。
沈卿鳶垂下眼瞼,轉身按了電梯,準備下樓。
在電梯關上的那一瞬間,一直大手伸了進來,佔據了沈卿鳶的視線,很快景晟高大的身軀站定在她的面前,眉眼含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沈卿鳶只當是電梯偶遇,沒說話。
不料景晟先開口了,低沉的嗓音充斥整個空間並不大的電梯內:“我送你回去。”
“不勞景先生費心。”沈卿鳶客套至極,擺明了不想再與他交談,可沒想到對方竟然偏偏裝聾作啞。
“我送你。”他重複,語氣比之前冷了許多。
這次沈卿鳶也學着他,當沒聽見,自顧自地看着電梯下降的層數。
這一舉動,惹惱了面前的男人,他緊眯雙眸,步步緊逼地靠近她,將她抵在電梯的牆角,舌尖盯着上顎,面露怒意。
“景先生,您這樣不合適吧?”
“沈卿鳶。”
他的目光如炬一般盯着她嬌小的臉龐,她再惹他,他真的怕自己失手掐死她。
而沈卿鳶也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視線,兩人互相對峙着,誰也沒有退步。
“你是不是五年前那個女人?”景晟驀地開口,一出口就是一把利刃一般刺進沈卿鳶的胸口,疼痛至極。
她根本不想回憶,景晟卻偏來插上一腳。
沈卿鳶整理好自己的心緒,啞然失笑道:“景先生這是認錯人了?我們從前不認識,以後也不會認識,謝謝。”
與此同時,到達底層的電梯門打開了,她順勢撥開景晟的身體,大步朝外走去。
景晟盯着她的背影,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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