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敢耍我
——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沈家如今的大小姐,沈玲瓏。
“你來做什麼?”沈卿鳶雙眼猩紅,眼底滿是恨意。
“當然是來慶祝啊!”沈玲瓏長相乖巧甜美,卻活像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沒了這種痴心妄想的賤婆子,我不知要睡多少安穩覺,這難道不值得我親自前來慶祝嗎?”
沈玲瓏親手拿出了一個打火機,將手中的小煙花點燃,笑得更開心了:“聽說這老太婆還死不瞑目呢,她不會在死前幻想着能化身厲鬼,回來幫你這個野種重新坐上沈家大小姐的位置吧?倒也不奇怪,畢竟是個鄉下里用皮色伺候男人的草包貨色。”
“沈玲瓏,你和你媽,逼得我媽自殺,才坐穩了沈夫人的位置,啃着人血饅頭,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媽本就是沈夫人,需要張婉秋這個卑賤的農村女來讓位?我爸跟我媽可是一婚,你一個野女人肚子裏出來的野種,也配對我媽評頭論足?”沈玲瓏居高臨下的睨着跪在地上的沈卿鳶,滿是得意。
沒錯,他們是一婚。
哪怕是從小受盡毒打辱罵,哪怕是被當眾將她逐出沈家家門,對外界宣佈她是個身份不明的野種,她也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恨毒了沈家,恨毒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沈謙和沈家母女!
當年沈謙娶母親張婉秋,只是辦了酒席沒有領取結婚證。張婉秋懷孕之後,沈謙離開村子出去打拚,結識了家底殷實的宋家大小姐宋嫣然,與宋嫣然登記成婚。
宋嫣然生下的第一個女兒在三歲時不幸夭折。
為了安慰神受打擊不能自拔的宋嫣然,沈謙將同歲的沈卿鳶從重病的張婉秋身邊奪走,讓她作為宋嫣然的女兒,作為沈家的大小姐在沈家生活下去。
直到……
宋嫣然再一次懷孕,生下了沈玲瓏。
她便成了多餘的,成了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賤女。
看着沈卿鳶失魂落魄的模樣,沈玲瓏笑得更放肆了,“我和媽媽今天來看望過阿姨,也算是見過阿姨最後一面的人了,你想不想知道,阿姨有沒有什麼話留給你?”
“果然是你們!你跟我媽說了什麼?”沈卿鳶瞳孔驟然放大。
“我說她這個沒用的廢物拖油瓶,竟害的女兒去賣來給她籌葯錢,問她是怎麼傳授你功夫的,還問她要不要你在那些男人床上的照片和錄像帶,相信錦城很快就會人手一份了,我還說,你……啊……”
沈卿鳶發了瘋般的狠狠掐住了沈玲瓏的脖子,手指收緊,力道之大幾能看見她發白的手上爆出的青筋!
旁邊的人立刻上前拉着沈卿鳶,可沈卿鳶的眼神幾近瘋魔!
她猩紅的雙眸幾乎能滴出血來!
她要沈玲瓏償命!
她要沈家這虛偽狠毒的一家三口一起下地獄!
“咳……你……咳咳……”沈玲瓏喘不上氣來,臉頰都被憋得發紫了。
沈卿鳶雙眼通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垂落,她眼睜睜看着沈玲瓏窒息的表情,卻在下一瞬鬆開了雙手。
她看着劫後餘生般在地上喘着粗氣的沈玲瓏,被那群人壓在地,她手中的骨灰罐滾落到旁邊。
沈玲瓏緩過神來,怨毒的一把砸碎了罐子,抬腳在骨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沈玲瓏!你還是人嗎!”沈卿鳶瘋狂掙扎,卻都無濟於事。
“沈卿鳶,這就是你敢碰我的代價,當然,絕不會僅是這麼簡單!”沈玲瓏一把拽起沈卿鳶的頭髮,惡狠狠的說。
“好啊!如果我註定要下地獄,我一定會拉着你偽善的父親,惡毒的母親和你,一起下地獄!”
“呵,聽見沒,她說什麼?”
儘管沈卿鳶的語氣像從地獄裏來的厲鬼,卻也半點都威脅不到沈玲瓏。
周圍的人更是不加掩飾的嘲笑起來,那笑聲刺耳又鑽心。
是呵。
就連沈卿鳶自己都不會信她能有本事報復沈家。
她從小就在沈家的虐打和屈辱中長大,卻沒有半點反抗的心思,她膽怯又懦弱,是個無能的垃圾。
可,沈玲瓏,你知不知道,人是會變的?
你要我和我媽死,我必讓你們生不如死!
一個月後,景氏集團的大樓內。
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的特助張蘇猶豫道:“那個女人的身份還沒有查到,她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為她做掩護,並且這股勢力似乎也來自景家。”
“來自景家?”景晟修長有力的手指在桌面上輕叩,他那雙深邃如海的長眸危險的眯了起來,“你是說,她是大哥的人。”
張蘇沒敢搭話。
“呵。”景晟口中逸出一聲情不可聞的冷笑。
有趣。
實在是有趣!
而另一邊,景家老宅別墅內,坐在花房裏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極為精緻的純金色小剪刀,動作從容矜貴,落剪的每一下都快又狠。
他靜靜聽完助理的彙報,卻不作答,只一心修剪着手下的那盆精緻的花葉。
一直修剪到滿意,他才放下了手中的剪子。
儒雅俊秀的面龐上還帶着淺淺的笑意,他回頭看向早已抖如篩糠的助理,緩緩問道:“你是說,那個女人如人間蒸發一般的消失了?還在離開之前,從你這裏順走了八百萬的預付款?”
助理的雙唇劇烈顫抖,幾乎能聽見牙齒高頻碰撞的聲音,“景先生,她消失的太突然,錢也早在兩周前就被取走了,她背後似乎有一股力量護着,我們實在查不到她的下落?”
“是什麼力量呢?”景融還是笑着的,可那雙眸子裏卻沒有半點笑意,語氣也越發森冷:“能讓她藉著肚子裏的孩子耍了我的力量,你是想告訴我,是小祀嗎?”
“我……我……”
“查!”景融的分貝驟然拔高,他一把將剪刀砸向地面,臉上滿是暴怒和狠厲,“不論她肚子裏是不是真的有了景晟的種,都給我斷了她的手腳!”
“是!是!”助理連忙慌亂的跑了出去。
花房內,又只剩下了景融一個人。
他深呼吸着,站起了身子,他左邊的袖子空蕩蕩的,很快又恢復了那往常一般的笑臉,“少了這顆棋子,我也還有其它棋子可用。景晟,我的好弟弟,你害我斷臂,我就要你的子子孫孫都像我一樣,只能做個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