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時崎狂三·不為人知的故事（初倪）

「那，那個。我的介紹什麼的沒有嗎？」

空殼膽怯地舉起了手。

「不需要。」

呂科斯用能夠清晰表達出厭煩的聲音回答道。

「總，總感覺被排除在外了啊我！」

「好好。那個，你的名字是？」

「我叫！空殼！啊，因為被這麼稱呼，所以方便起見就將這個作為名字了。」

「靈裝（dress）……貌似沒有呢。」

「因為我不太了解叫做靈裝（dress）的東西，大概是沒有呢！」

空殼超自豪地昂首挺胸。

「這傢伙真的是剛出生啊……」

像是呆了一樣，乃木愛愛低聲說道。

「剛出生？我，大概十七歲……什麼的，我覺得大概就在這左右吧。」

乃木愛愛歪着頭「啊——……」了一聲，然後抱起了頭。

「那個，空殼小姐。我們，不是人類喲。」

礪波膽怯地說道。

「是的，這些我都知道……？」

空殼「咔」地歪起了頭。

礪波嘆了口氣。

「從頭開始說明的任務，就交給時崎狂三小姐了可以嗎？」

「哎，我不要。好麻煩。」

「請說明一下啦，如果可以話！」

空殼搖着肩膀，但是狂三依舊看着別處。

「——我們吶，不是人類喲。」

乃木愛愛嘟囔道。同時，空殼的動作停住了。

「就是這樣。我們是准精靈。雖然曾經是人類，但是現在是生活在這個鄰界的生命體。如今我們為了生存所必需的不是心臟，而是靈結晶，比任何事物都必要的是……夢想。」

礪波接着乃木愛愛的話說了下去。

「……夢想……？」

她溫柔地微笑起來，點了點頭。

「目的意識，換成這種說法也可以吧。我們的肉體是並不存在着的。因此，如果中斷思考的話就不過是個亡靈罷了。」

「亡靈……嗎？」

「想這麼做，想那麼做，想變成這樣——若沒有這樣的夢想的話准精靈是無法生存的。雖然肚子不會餓，但若不期待着吃美味的東西的話，就無法生存。若想以美麗的服裝打扮自己的話，若想歌唱的話，就祈禱着那樣做。而且——」

浮現出無畏笑容的勇美站了起來。

「若不戰鬥，就無法生存的准精靈也是有的喲！就像我們這樣的！」

「是呢。戰鬥，戰鬥，互相殘殺，若不互相削減對方的生命就只能眼看着生存的實感漸漸消退。」

對於武下彩眼的話，佐賀繰唯接著說了下去。

「——在漸漸消退的最後，等待着你的只有滅亡。因為我們，是以自己的夢想為食糧生存下去的生命體。」

「那個。這，這樣的話……難道大家。」

空殼看向了呂科斯——人偶點了點頭，用凜然的聲音宣言道。

「在這裏的十個人，是為了相互廝殺才聚集到一起的。」

空殼語塞了。

「這是戰爭（date）。」

呂科斯聲明道。

「這是相互廝殺（date）。」

朱小町說道。

「為了決出應該站到最後的人。」

呂科斯說道。

「請大家，竭盡全力互相廝殺。」

朱小町宣言道。

呂科斯從包中恭敬地拿出了寶石一樣的東西。

大小大概就是棒球的程度。

但是，說是寶石的話形狀就過於奇異了。

怎麼說呢，就像是把小碎片用粘合劑粘到一起……那樣的，有一種扭曲的感覺。

「勝到最後的一人，這個第十領域（malkuth）的支配者（dominion）『人偶使』大人，會贈與她這個靈結晶。」

「真厲害……」

呼，某人感嘆着嘆了口氣。

「那個，靈結晶是什麼東西？」

空殼向狂三詢問道。

狂三經過片刻思考後，用手指點向了空殼的胸。

軟軟地，她的手指陷入了胸部。

「咦，咿呀？」

狂三無視掉了空殼疑惑着發出的叫聲。

「所謂的靈結晶，對於精靈來說是像心臟一樣的東西。

不對，就是心臟吧。

我們，是從那小小的結晶中產生出的靈力。」

「如果沒了的話——」

「就死了喲？」

「誒，這樣的話，難不成這個大號的靈結晶是……」

說實話，只有不好的預感，在空殼這麼想的時候，朱小町卻意外地冷靜回答道。

「這個靈結晶是准精靈一百人份的份量。也就是說，得到這個靈結晶的人會被賦予一百人份的力量。」

「一百人……」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窺視着周圍的樣子，一個不小心就會當場開始互相廝殺的程度的、快速泛濫的鬥志，充滿了整個房間。

「——若想得到這份力量的話，就大聲吶喊出自己是強者吧。這就是那位大人的傳話。」

「這樣的東西，竟然為了一時的遊戲而放出來……無法相信。」

對於彩眼的低聲細語，朱小町轉過自己的頭做出了否定。

「對於那位大人來說可不是遊戲。是認真的。通過入手這個靈結晶，那位大人才終於能和勝利者站在平等立場上戰鬥。若不這樣的話，那位大人便無法生存。」

「原來如此。和我們的立場相同呢。」

——不戰鬥便無法生存。

不互相廝殺便無法生存。

具有壓倒性的力量差是不行的。

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在那之中是一丁點都感受不到活着的充實感的。

「大家，沒有異議吧。若是拒絕的話，就閉上嘴離開教室吧。」

呂科斯的態度很嚴肅。

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離開教室的打算的。

連怯懦的礪波，以及和戰鬥不太般配的指宿帕尼艾也沒打算離開。

「那個那個，人偶先生。怎麼開始呢？準備，開始，然後一齊互相廝殺嗎？」

帕尼艾詢問道。

「反對！反對！雖然只是大概，但我認為這樣會把我卷進去倒大霉的！」

起了不好預感的空殼，立刻舉起了手。

無視她的朱小町回答道。

「那樣的話，就從純粹的實力競爭變成運氣好壞的問題了，所以不予討論。請每五分鐘一個人離開這個教室。通過抽籤決定出去的順序。」

「嗯——。這樣的話，儘可能先出去的話比較好呢。因為可以埋伏好之後，一個接着一個解決掉。」

對於帕尼艾的話，除了勇美之外的所有人都將視線集中到狂三身上。

只有勇美在看着彩眼。

狂三一邊明朗地笑着一邊說道。

「這樣的話，我想盡量抽到靠前的位置呢。貌似越靠後就越會被盯上呢。」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一定要讓我們在靠前的位置！」

空殼拚命呼籲道，但是人偶把她給無視了。

「投機取巧可不行喔。」

「這對我來說是很嚴重的問題！」

朱小町拿出了可以將手伸進去抽籤的紙箱。

「準備的有些簡單不好意思，請在這裏抽籤。」

准精靈們各自抽了簽，空殼在祈禱的同時注視着狂三抽出了簽——。

結果。

「居然是最後！居然是最後！狂三小姐，你沒簽運的嗎！」

「你好啰嗦呀，空殼小姐。嘛，對於我可以說排在哪個位置都可以。」

「我的性命，也好好考慮進去了嗎？」

「怎麼可能。」

「真過分——」

佐賀繰唯斜眼看着兩人的對話，站了起來。

「那麼，我是第一個呢。」

全員都偷偷窺視着她的樣子。佐賀繰唯瞥向空殼——空殼害怕地緊緊抓着狂三。

「靈結晶，我就收下了。」

佐賀繰唯將教室的門打開，身影迅速消失。

狂三一邊看着她，一邊對空殼悄悄低聲說道。

「你，不想展示一下對我的有用之處嗎？」

「那樣做的話就能活下來？」

「積極妥善處理的話還是可以的。」

雖然對於這個答案空殼感到了些許的不安，但是也只能抓住這一點了。

「我該，該做什麼好呢？」

「很簡單。就僅僅是在大家離開之前向她們詢問而已。在祈願着什麼，憑藉什麼來戰鬥。幸運的是，你很無力這件事是所有人都理解的……所以有可能會對你敞開心扉。」

「……我試試。」

站起來的空殼東張西望地環視着學生們。

按順序來的話，最先應該詢問的是那個叫做蒼的少女，但是——。

「那，那個……」

「……」

蒼對聲音做出了反應，看着空殼。

「————————啊。」

人，有時僅僅被盯着就會死亡。

空殼此時深切地感受到了這件事情。

空殼確信，哪怕只是觸碰到了她的手，自己便會被劈開。

與其說空殼沒有被她憎恨，不如說她對空殼徹頭徹尾地不感興趣。

但是，空殼感覺，只要湧出哪怕細如髮絲般的好奇，這回大概就真的死定了。

「……什麼事都沒有……」

空殼慌慌張張地退下，之後便放下了自己對蒼的好奇。

嘻嘻的笑聲。

回頭一看礪波篩繪正啪嗒啪嗒地招手。

因為產生了得救了的感覺空殼坐在了她旁邊的座位上。

「你，你好。」

「真不容易呢，剛出生就立刻被捲入這樣的事態中。」

「是，是的。相當的不容易。那個……你說剛出生，為什麼知道我剛出生呢？」

「我們准精靈，是依靠自己的靈力圈生活着的。」

「靈力……圈嗎？」

「嗯——，比如說呢。這裏有一個饅頭。」

「是的。」

礪波將白色的饅頭放在了桌子上。

之後，將什麼都沒有的手握成拳頭，然後再次打開。

結果，在手掌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饅頭。

「嗯，這樣就有兩個饅頭了。」

「哎，變戲法？」

「不，是使用靈力創造了饅頭。靈力圈是我們產生出的結界，在其內部就如同字面意思一樣是萬能的。產生出期望的東西，創造出期望的情況——」

聽了礪波的這番話，空殼急急忙忙地握緊了手。

「……嗯——，蛋糕出來，蛋糕出來，蛋糕出來！甜甜的，軟軟的，內部粘稠稠的蛋糕，快出來！」

她張開手。沒有出來。

「沒出來。」

「誒，像剛才那樣的戲法當然是有幾個條件的。能夠像這樣再現的，只有在手邊有的相同的東西，或者從周圍的背景情勢來看即使存在也不會不可思議的東西。比如說，在這個教室的話，教科書或者粉筆是可以創造出來的。但是，小刀就不行。因為在教室之中有小刀是很奇怪的。」

「哈—……」

「還有，根據我們所擁有的靈力的大小不同，能夠創造出來的東西也是不同的。空殼小姐，大概還是什麼都創造不出來的水平呢。硬要說的話，教室的……棉埃之類的？」

「只有棉埃嗎！」

礪波嘻嘻地笑着點了點頭。

「所以現在大家已經都知道空殼小姐是剛出生的了。畢竟如果不能最低限度的由自身展開靈力圈的話，我只要輕輕碰一下你就會死的呢。」

「要，要怎麼做才能顯現出來啊靈力圈！」

「教你這個的話，你可就要被卷進這場廝殺之中了呦。因為能夠產生出靈力圈，也就意味着你能夠算是一個戰力了。因為，或許立刻你就能擁有無銘天使和靈裝。」

對於礪波的話，空殼呻吟道。

「唔咕，唔咕咕。但是……」

「雖然不能使用靈力圈的確很危險。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那樣反倒可能更安全。對於空殼小姐來說。」

「到時間了，礪波篩繪。」

朱小町向礪波招呼道。

礪波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站了起來。

「那麼，我就先走一步了。再見，空殼小姐。」

「啊，好的。請保重~」

空殼啪嗒啪嗒揮着手，礪波篩繪也靦腆地揮了揮手。

難以想像，她之後就要進行戰鬥——好像，她本身就是一個放學后即將回家的學生一樣。

空殼感嘆的「哈」地嘆了一口氣，決定挑戰下一個精靈。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武下彩眼斬釘截鐵地拒絕了空殼的搭話。

「不，不要那麼說嘛。」

「大概，是狂三讓你來打聽些情報對吧？」

「根本沒有這種事情喲？」

彩眼用冰冷的目光盯着狂三。

狂三一副沒注意到她的樣子望着窗外，但是也察覺到了視線吧。

「果然，根本看不出來她是精靈。」

「精靈……與准精靈不同嗎？」

「完全不同啊，這兩個！」

唐突地插話進來的是土方勇美。

彩眼一臉不耐煩地盯着她，但是勇美像是說著好啦好啦一樣的強行插了進來。

「是，是！」

「那麼，也就是說並非准精靈的正式精靈也是有的吧！」

「是……那麼回事呢。」

「其中的一人就是時崎狂三！」

「……初始的其中一人。最初存在於在這個世界的生命體們。我們僅僅只不過是偶然誤入這個世界罷了。」

對於彩眼的話，空殼感到疑惑。

「誤入……嗎？」

「嗯。這裏是鄰界。相鄰的世界。這樣的話，與這個世界相鄰的就是——」

「那就是，我們曾經存在的世界。記憶、常識，大概都是在那邊生存的時候所獲得的。我也，大體是這樣的呢！」

「……這樣啊……」

空殼把手置於胸前，考慮起自己的事情。

即便什麼都想不起來，但至少想知道自己的名字。

空殼一邊看着彩眼和勇美離開的身姿，一邊這樣祈願道。

「大家，是不是都已經死了呢。」

和她的容貌不相符的，指宿帕尼艾平靜地說出了殘酷的想像。

「死了……？」

「所以這裏是，天堂……或者地獄什麼的，我覺得是這樣的地方。帕尼艾也是，其他的大家也是，除了名字外基本都想不起來，但是唯獨記得遭遇過很不好的事情。因此也記得，曾經祈願過不想死去這件事喲。」

可能是事故。可能是被欺凌而選擇了死亡。

也可能是唐突地，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殺掉了。

「在這裏只要使用靈力圈，不但每天都能吃到蛋糕，而且還不會胖，儘是些好事。」

「這樣的話，為什麼要戰鬥呢？」

指宿帕尼艾隨着空殼的話一下子止住了動作。

「——會死掉的呦。不戰鬥的話。」

對於這個回答空殼感到很疑惑。

明明戰鬥才會死去，但卻因為會死而去戰鬥，感覺這明顯很奇怪。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呦。……嗯——，帕尼艾判斷大概會從明天才開始。所以，要努力加油的活到明天。」

帕尼艾說完后遵從人偶的指示離開了教室。

「大概從明天，開始……？」

空殼看向狂三——貌似正偷聽談話的她啪嗒啪嗒擺了擺手。

「那，那個。你好，佛爾絲小姐。」

佛爾絲無言地轉向了別處。

「稍微想和你說說話呢—，怎麼說呢。」

無言。

正好沉默了五分鐘的佛爾絲，快速地站起來離開了教室。

「啊哈哈哈哈，被甩了吧—」

「被甩了什麼的多難聽啊！沒錯，那個人肯定是害羞了！」

「雖然不怎麼明白，但是大概不是這樣的！」

「不是呦—。就是單純的被無視了吧。」

過來搭話的是謝麗·穆西卡和乃木愛愛。

「謝麗小姐……」

「反正你也會過來和我們搭話對吧？」

「不過，我（atashi）……老娘（ore）並不想說出那些對於我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了。」

「愛愛小姐……」

「所以不要再用那個名字叫我了啊混蛋！叫我乃木！乃——木——！」

乃木愛愛抓着空殼的臉開始擰着搖晃起來。

「痛痛痛痛痛痛對不起對不起，一不小心就！」

「那麼，是有什麼想問的事情吧。」

「是的呢……那個靈結晶（sephira）是什麼？」

「是我們生命和力量的來源。對於老娘是，對於這傢伙也是，對於你小子也是。」

咚咚，乃木用手指敲着胸口。

「嘛，雖然正確說來咱們的都是碎片呢。」

「碎片……？」

「擁有真正靈結晶的只有最初始的存在……精靈。咱們所擁有的，是像碎片一樣的東西。」

「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即使只是碎片，大小和能量也是不一樣的。但如果是真正的靈結晶的話，那份力量已經是咱們無論如何也無法對付的了的了……」

乃木抱起手臂思考了片刻，之後像忽然想起什麼一樣說道。

「對了。比喻的話，就像災害一樣。在我們還在人類的水平上掙扎的時候，精靈們就像颱風一樣過來將一切的一切都破壞殆盡，這樣的感覺」

「……雖然這麼說，但是咱、大概愛愛也是，還沒見過真正的精靈呢。」

「哎，狂三小姐是……」

時崎狂三。

和存在於此的准精靈們有着天差地別的，真真正正的，純正的精靈。

「老娘不認同那傢伙。」

「是嗎？咱看倒是像真的。」

對於謝麗的話，乃木皺起了眉頭。

「喂喂。要是真的的話，我們不就沒法匹敵她了嗎。」

——精靈的力量，和這裏存在的准精靈之間有着一條天塹。

那並不是所謂的，相差懸殊。

而是種類不同，起點不一樣。

最重要的是，操縱的力量本身就不同。

「嘛，要是達到支配者等級的話會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啊，那個。所謂的支配者是什麼？友盡系列的卡牌遊戲什麼的嗎？」

「你這完全不對啊。……所謂的精靈啊，某一天從這個世界全部消失了。雖然一開始也有一些沒有精靈存在的領域，但總之全員完美地徹徹底底消失了，流言說是去到那邊的世界了。

就是說，這個鄰界突然不屬於任何人了。」

神不在了。

王退位了。

也就是，這是下一位王的爭奪戰。

「現在，支配着這個鄰界的是准精靈之中被稱作最接近於精靈的傢伙們。那就是支配者。」

「哈——，原來如此。」

空殼點點頭。

「但是，如果將那塊靈結晶塊收入囊中的話——就能得到和那群傢伙們匹敵的力量。」

謝麗突然散發出一股使人感到惡寒的冰冷氣場。

空殼不由得和她拉開了距離，但是乃木大膽地笑了起來。

「……是呢——，真是的。也就是說那個靈結晶，有着即使要將全員殺掉也值的價值。」

「和，和平地解決不行嗎……」

「你覺得能和平解決嗎？」

大概行不通呢，空殼這樣想到。

先前的人偶說過，那是一百個准精靈的份。

要是能得到一百人的力量的話，她們當然會興奮起來的。

「哎呀，該咱了。那麼，下次再見。」

「下一個是老娘。……那麼，排最後的自稱精靈。好好的活下去喔？因為你，要由老娘來殺掉啊。」

「哎呀哎呀，我很期待喔。」

狂三嘻嘻的笑了起來，目送乃木離開教室。

然後，空殼在最後來到了狂三身邊。

「沒入手什麼有用的情報呢。真是沒用呢。」

「不是的，都是對我來說很有幫助的情報。不，因為狂三小姐不清清楚楚地告訴我，所以這是沒辦法的事。」

「淑女可不會這樣喋喋咻咻說個不停。」

「那麼，狂三小姐真的是精靈嗎？」

最後，空殼向狂三詢問道。

所有人都認同那份力量，可以說是最強且屬於其他種類的精靈。

狂三是，其中的一員嗎，空殼這樣問道。

「嗯嗯，就是這樣。我是精靈喔——真正的。」

不含任何的炫耀，少女這樣斷言道。

看不出是在說謊，但是兩人也並沒有一起度過足夠能夠看破謊言的時間。

空殼僅僅發出了「吼誒—」的佩服聲音后就打住了。

若是愚蠢地問的過於深入的話，感覺就會被那不知何時握在狂三手裏的老式手槍打穿腦袋。

但是，只有這個不得不問。

「……為什麼，要參加這場戰鬥？」

根據之前的交談，精靈們已經擁有了上等的靈結晶了。

這樣的話，得到那個也沒有意義。

「雖然名為精靈，但是也是有各種各樣的狀態的。……我呢，稍稍有些浪費力量了，為了補助電源（backup），所以想得到那個靈結晶。而且我畢竟是精靈，輕鬆愉快啦。」

「嗯—，原來如此。」

「到時間了，那麼時崎狂三大人。」

「好。」

站起來的狂三手握着槍走了出去。

在即將從教室門走出的時候，她向空殼說道。

「那麼，走吧，目擊者小姐。」

「啊，嗯……我知道了，走吧。」

在即將離開教室的時候，空殼發覺呂科斯和朱小町死死地盯着這邊。

說起來，那個人偶——本身，到底是什麼呢，空殼這樣想到。

無論是誰對於人偶的動作與笑容都沒有表現出不可思議的樣子……或者說，那就是叫做『人偶使』的支配者的力量嗎？

呂科斯和朱小町，在一個人都沒有的教室里發出了明朗的聲音。

「出席九名，缺席一名，替代者一名。」

「汝等冠有準精靈之名的人喲。與無銘天使一起屠殺敵人的殺戮裝置喲。」

「渴望與希望，絕望與願望，纏於己身，盡情起舞吧。」

「獻出全部的鮮血與靈魂。鋪出通往神座的道路吧。」

「撒——開始我們的戰爭（約會）吧。」

無言。沉默。

不久之後，啪、啪、啪，零星的拍手之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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