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錢是……
王之遠停下腳步，閉上眼睛。
同行的蛇吞鯨又走了2米，發現身旁的王之遠不在了，他轉過神來，一臉疑惑。
蛇吞鯨走到王之遠面前：“你這是？”
王之遠沒有睜開眼睛：“想一些事情。”
“我可能要多想一會兒。”
“要不你先走。”
蛇吞鯨左右看了看，看大家來來往往，王之遠一個人立在這裏，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太“沙雕”“異常”“奇怪”了。跟他一起等就更“奇怪”了，於是蛇吞鯨道：“我坐旁邊等你一會兒吧。”
“也好。”王之遠嘴唇微動，說著他睜開眼睛，“我也坐那兒想吧。”
坐在路旁的椅子上，王之遠思緒飄飛，他都不知道自己想什麼。
小說，還寫小說幹什麼？還需要寫小說來賺錢嗎？我不是已經決定控制對錢的需求了嗎，我寫小說不是為了，為了賺些錢嗎？不過，這麼有錢了，還需要費心費力的寫小說嗎……
賺錢，勞作才能賺多少錢，完全靠勞動賺錢的職業，靠勞動能賺多少錢呢？寫手已經是靠勞動賺錢上限最高的崗位之一，可這個職業我能達到的檔次，還不如把這些錢放入銀行賺穩定利息的吧。有資本賺錢比勞動賺錢輕鬆的多吧，不行就僱人讓人幫我用錢賺錢……
對了還有任務可以完成，再過幾個月好像就可以完成任務了，要不以後再完成，當初我好像不是這麼想的，想的是攢夠錢就完成這個人物……
天網小說為了推廣前期付出了大量的成本，第一個月收入進行分成，這是什麼操作，記得當初的協議是說把成本分攤到三年內，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即使這樣，第一個月的收入也有點嚇人啊，國外的市場規模已經接近國內了嗎，是不是跟用會員模式經營，版權保護更嚴格有關……
王之遠的大腦飛速運轉，一個個念頭在大腦中產生，發展，然後迅速被另一個念頭取代。
“如果給你1個億你還寫小說嗎？”王之遠睜開眼睛。
蛇吞鯨滑動手機，頭也每抬：“寫，幹什麼不寫。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想多久更一次就多久更一次。”
“說不定一個月更新一次，一次500字。”
說著他停下了手中動作：“難道？”
“新聞里說的是真的嗎？”
說完他搖搖頭，“網文市場規模就這麼大，不會吧。”他聲音輕微。不多應該也不少吧。
王之遠想起自己為什麼要接受“智能推薦”這個任務。當初他反思自己之後，知道自己寫小說也是因為錢，最終還是因為錢能帶來安全感和自由。但他感覺光靠錢是帶不來安全感的。於是他決定兵分兩路，一方面增強自己的寫作能力，改善寫手們（自己）的賺錢環境，讓自己能賺更多錢，另一方面，減少自己莫名的焦慮和不安全感。
於是他想辦法完成任務，推出智能推薦，讓寫手們（自己）賺錢的環境更好。於是他自己學習研究，還參加培訓，交流，提升自己的寫作能力。他像對待自己筆下人物一樣對待分析，加深對自己的了解。
現在有了錢，雖然抓不住什麼思緒，不知道未來怎麼樣，但他現在感覺自己無所畏懼，他感覺什麼都不是問題！錢是英雄膽，真乃至理名言。
現在還需要像以前一樣分析自己筆下人物一般的分析自己，認識自己，控制自己嗎？不用了！因為錢多到這個程度，完全能治得了他自己莫名的不安全感和莫名的焦慮了。還擔心莫名得病，錢財一空嗎？不擔心了！還擔心自己某一天寫的東西無人欣賞，自己失業，沒有收入嗎？不擔心了！擔心不小心受傷，沒有錢財治療嗎？不擔心了……
所以說還需要寫小說嗎？不管了，先把小號在更新的完結后再想這件事吧。
王之遠思索的時候，聽到蛇吞鯨的話，“天網小說給你分成了？”
“對。”王之遠回過神來。
蛇吞鯨露出艷羨的目光：“厲害。”他沒有多問，這種涉及收入的話題，不是親密道一定程度，不能多談，畢竟涉及私隱。親朋好友更不方便談論，因為莫名地就生出嫉妒和間隙來。
他想自己簡單估算一下，一想天網小說有多種經營方式，即可以買會員看會員免費小說，也可以不買會員花錢看收費的小說。聽說天網小說的整體收入，一部分歸屬小說平台，一部分歸屬天網小說……經營模式複雜，算也算不清楚。導師后關注一下這方面的新聞就好了。
“是時候吃飯了。”蛇吞鯨道，“我都餓的不行了，吃飯去。”
王之遠站起身來：“好。”
“你現在開了多少小號。”路上蛇吞鯨問了一句。
“開了好幾個。”王之遠打個哈哈。
“我以前也像你一樣，滿腔熱情，同時更新好多本。”蛇吞鯨邊走變說，回憶和嘆息之意充斥言表，“可惜寫作不是光靠熱情就行的。更新不到1個月我就漸漸的支持不出了。好幾個題材，人物，劇情，激情消退，故事越寫越乏力，還得同時更新好幾本書。”
“我漸漸支持不住了，就主要更新大號的和1個小號的，其他的書都是周刊，月刊。”
“不知道你怎麼樣。”蛇吞鯨笑道。
“我啊。”王之遠道。說話間兩人已經打好飯菜，坐在了餐桌旁。
“我在開小號前也有過一些存稿和大綱。”王之遠道，“可寫起來，還是約到跟你說的一樣的問題。”
“人物大多，故事也多，寫着寫着就記不清以前寫了什麼，故事越寫越不太對勁。”
“還是穩妥點，同時更新2本書就很極限了。”
“對。”王之遠點點頭。王之遠寫的是，反正也不準備靠小說賺錢了，不如把那幾本寫着不太順的書給完結了。也不算太監，因為已經到了故事節點，不往下寫也還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話說一些小說不好看就是因為本來就是短篇的體量，可惜成績好，作者不捨得完結，拚命灌水，讓故事又水又長，沒有什麼趣味。
“是你電話震動嗎。”
“哦。”王之遠拿出手機一看確實是自己手機響了，想的入神，沒注意手機震動，“聽力不錯。”
蛇吞鯨一笑，繼續吃飯。
“喂，爸。”王之遠道。
“是賺了點，沒報道的那麼誇張。”
“嗯嗯。”
“知道了。”
“好。”
沒多久王之遠就掛掉了電話。
父親問他是不是賺了很多錢，要小心，尤其是借錢，給“親戚”借錢也一樣，很容易“要”不回來，而且“借”多借少了都不好，可能借錢出去反倒被人記恨了，不要隨便借錢，省着花……
王之遠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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