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相見
“你是說,他和一位男子離開了。”明幫主側過臉去對着新紅開口。
“是的,但是我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面貌,只是,很奇怪,他們很容易就走出了那道門,而我,則是被一股強大的內力給彈了回去。”新紅開口說著,又繼續問道:“幫主,這裏是照公子的地方,會不會……”。
新紅瞧見明幫助的臉色有些變了,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立刻轉移話題:“我想現在去追那個丫頭還來得及,我抓她回來問清楚”。
“不用了。”明幫主命令着,接着開口:“那個丫頭看起來是無意闖進來的,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幫主······”此刻,從遠處匆匆走來的下人立刻回稟着:“照公子被掉在了升閣樓上!”。
明幫主的眉心微微一蹙,接着轉過身去開口問着:“你可看清楚了?”。
“確實不假,他被吊在了升樓閣的正中央,很顯眼,那個樣子看起來像是故意讓人知道的,。”那人肯定的說著。
“知道了,你下去吧。”明幫主平靜的說道,那人只是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竹堂主呢?”明幫主突然開口問一旁的丫鬟,想起有幾日不見他人影了。
“自從上次玟兒回來了之後,這幾天都沒有看到竹堂主了,玟兒也跟着不見了。”一旁的丫鬟如實回答着。
“幫主,現在升樓閣被紅墟的歿給佔領,照公子在歿的手上,恐怕是凶多吉少。”新紅開口說著,接着又繼續開口:“他是想以照公子做誘餌,可是,他想引誰上鉤呢?”。
“你派人暗中觀察升樓閣,有什麼消息立刻稟報。”明幫主吩咐着。
“是!”新紅接受命令。
此刻,初七在房間裏來回徘徊,那樣子看起來甚是焦慮。
“姑姑,你能不能不走了,轉得我頭都暈了。”問坐在一邊,看着來回走的姑姑,反而有些眼花繚亂。
“我能不急么,白無閣的照文彥被掉在了升樓閣,現在很明顯,照文彥落在了紅墟歿的手上,事情越來越糟糕了。”初七解釋着,並嘆了一口氣。
“也許,這不是什麼壞事。”一旁的汀突然開口,汀注意到了子青投來的目光,接着繼續開口:“我們找到照文彥的目的不也是為了對付候子荼么,你說過,你不確定這照文彥是否對候子荼有作用,現在,不是正好可以看得見么,相反,如果照文彥落在我們手上,不一定對我們有好處”。
“你說得沒錯!”子青站了起來,表示贊同,但目光露出了疑慮。
“你在想什麼?”初七開口問着,看出了她在擔憂着什麼。
“我在想歿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到今天這樣的地位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總覺得他這次抓照文彥,不僅僅是想引出候子荼這麼簡單。”子青道出了心中的疑慮。
“你想那麼多有什麼用。”汀平淡的開口,接着繼續開口:“還不如找些有用的死人,來壯大我們的隊伍,我們現在不能浪費時間,不是么”。
“創造孑渡的人是需要天時地利,不是想創造就可以創造的,如果強行創造,那麼創造出來的孑渡的人是不堪一擊的,而且,這種秘術我早就已經不用了。”子青開口說著,目光堅定。
“你不用,我用!”汀同樣也堅定的開口。
“當年戰就是用這種秘術,再加以自己的改進,這才創造出了立,以至於有了後來的候子荼,難道你想再重蹈戰的覆轍么?”子青語氣加重,看起來有些惱怒。
“我不是她,也不會像她那樣感情用事!”汀依舊語氣堅定,繼續道:“孑渡這些年若不是我在的話,早就垮了,如果不使用秘術,你覺得我們的戰鬥力能有現在這樣強么,說不定,早就被紅墟給吞沒了。現在,你一回來,就什麼都要阻止,你看看眼前的事實吧,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幾個了,眼前要對付的何止是候子荼,你不是不明白的”。
問在一旁坐着,不敢開口。
“正因為我明白,所以我才要阻止。”子青的語氣突然凝重起來,接着開口:“這是一個輪迴,如果再繼續,傷害的就該是我們孑渡,而孑渡本就不應該存在”。
汀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突然冷笑着啟口:“我忘記了,你現在不僅僅是皿了,你還是子青,或許,你還有着其他的身份,總之,你再也不是當年那位一心只為孑渡的我們的首領了”。
子青沒有回話,他說得的確也沒有錯。
這些年的滾滾紅塵,她早已明白,人世間的一切感情不過是白驅過隙,抓住的,抓不住的,都何必在意呢。
“你說的沒錯。”子青也大方承認,但依舊繼續開口:“但我不是候子荼,我不創造,也不會毀滅”。
“初七,跟我走。”子青轉過身去,平靜的開口,接着便走出了門口。
初七無奈的笑笑,接着便跟了上去。
問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汀的身旁,側過臉去啟口問:“她們還會回來么?”。
“當然會!”汀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門外,然後平靜的開口:“問,你已經成年了,以後選擇的每一條路,都要看得清清楚楚的,什麼是值得,什麼是不值得,都要學會分辨”。
問只是懵懂的點點頭,目光也看向她們離去的方向。
······
這個時候,啊鄴已經來到了升樓閣的腳下,抬頭一望,便看見塔中之上被懸挂着的照文彥。
他臉色蒼白,髮絲凌亂的垂吊著,因為隔得太遠,啊鄴看不清他是清醒着還是暈厥着,只能看見他渾身狼狽。
“真是沒有想到,堂堂白無閣的照公子,如今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啊鄴忍不住在心底感嘆着,只見大門是開着的,便緩慢的走了進去。
這一路上啊鄴沒有看見任何的人,似乎是走上了塔中的時候,啊鄴這才看見一位紅衣男子的背影,而在他的正前方,似乎是地底下的岩漿折射出來的紅光,更加襯托他的紅衣裳。
啊鄴記得他的這身暗紅衣裳,在自己還是孩童的時候,啊鄴記得自己曾經見過他。
“歿!”啊鄴平靜的開口。
歿轉過了身去,想起了他是那日在白無閣門口吹着笛子帶走侯子荼的人,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看起來似乎是認識自己。
“沒有想到你是第一個來的人。”歿只是冷冷的開口。
“對,我是第一個來的人。”啊鄴說得平靜。
“你沒有武功,你是來送死的?”歿一眼看出對方的武功底細,倒是疑惑了起來。
這位少年,上次突然出現,反倒是變相救了他們所有的人。
“大叔,將來我也想像你和父親一樣厲害。”啊鄴平靜的開口,像是想讓對方回憶起什麼。
歿原本暗淡的目光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像是知道了什麼,但又覺得不可思議,接着暗沉的脫口:“痴說過,你已經死了”。
“那你一定不知道,後來,我的父親到處找我,最後在鳴沙山上找到了我。”啊鄴開口,接着走到了他的身側,絲毫沒有畏懼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陰冷氣息,反而繼續道:“要不是我的母親死在了紅墟,我也不會一氣之下離開了紅墟,我的父親也不會到處找我。我想,我父親之所以跟您說我死了,是不想再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吧,因為,那是我母親所希望的,我的母親是想保護我”。
“你現在叫?”
“楠是我的乳名,我其實叫啊鄴。”啊鄴說著。
“你的父親現在在哪裏?”似乎是接受了,歿開始問着他父親的狀況。
“死了。”啊鄴提着他的時候,眉宇間露出了傷感。
“怎麼死的?”這倒是令歿有些驚訝,立刻追問。
“我被傾天珠所傷,他為了救我這身凡人之軀,犧牲了自己。”啊鄴如實的說著,接着繼續開口:“歿叔叔,這都是宿命,我父親有我父親的路要走,他跟本從未從我母親的死走脫出來”。
“他太愛你母親了!”歿的語氣竟然柔和了起來,接着繼續開口:“所以當我看到候子荼的時候,我以為候子荼會是治癒他的良藥,卻不曾想,根本毫無作用”。
“那也不是。”啊鄴反駁着,接着開口:“起碼,他曾經自我懷疑過”。
“你今日來,是什麼目的?”歿冷冷的問着,即使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但也冷靜的思考了這個問題。
“歿叔叔,能否放了無娥無姑娘?”啊鄴懇求着。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歿冷冷的問着,迴轉過去了頭。
“她是我的一個朋友,她對您沒有利害關係的,相信我。”啊鄴說著,繼續開口:“她只是太固執了”。
“留在我這裏的人,每一個人都是有用作的,你怎麼能夠說她沒有用呢?”歿冷冷的開口,語氣里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