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往帝都
早飯過後,余府門口的大街上已是人來人往,十里香包子鋪也已是賓客滿座,而那兩隻赤炎獸今天卻是很有精神,一本正經的端坐着,也許只是因為今天與往日的不同吧?
余府門口此刻停着兩輛馬車,前面的馬車旁站着兩個黑衣人,一個是常流一個是梅錯,而緊挨着門口那輛馬車旁卻只站着一個一身暗紅色長袍的少年,正是曲九,此刻曲九略有興趣的注視着門口正兒八經的兩頭赤炎獸,而那兩隻赤炎獸,似乎完全不理會曲九的樣子,好像面前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看着赤炎獸始終都是一動不動的佇立着,曲九略顯好笑的輕輕搖了搖頭。
須臾,一個紫衣女子慌慌張張的從余府走出,懷裏抱着一個大大的包裹,不僅如此,肩上,背上也都還帶着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自從昨天知道自己也可以去帝都,余錦竹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行囊,這不,一包一包又一包的,全是她要帶去帝都的東西,看着余錦竹大包小包的向自己這邊走來,曲九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累死本姑娘了!”余錦竹將包裹往馬車裏一塞,轉身就要回府。
“不會還有吧?”曲九輕輕問道。
“怎麼?不行嗎?”余錦竹一邊往府內走着,一邊還不忘回頭對着曲九微嗔了一句。
望着余錦竹慢慢消失在余府的背影,曲九又是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沒片刻功夫,余錦竹又抱着一個大大的包裹走了出來。
“這次沒了吧?”說話的是常流,也許是等的急了,常流與梅錯也走了過來。
“你們等下”話一說完,余錦竹立馬又轉身跑回余府。
這次不僅是曲九,就連常流與梅錯也都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次,又不知要等多久,果然,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見余錦竹出來,只是,這次她並沒有帶包裹,只是右手拉着一個灰衣女子,正是狗蛋。
“二小姐,這......”常流不解的問道。
“怎麼?我不可以帶狗蛋陪我一起去嗎?”常流話還沒說完,余錦竹便微嗔道。
“這,可以,反正將軍說了,無論二小姐想要做什麼,都隨二小姐的意。”常流淡淡說道。
“那就好,你們是知道的,我又沒去過帝都,在帝都又沒什麼朋友,而且此去帝都路途遙遠,要是不帶上狗蛋,一路上就只有你們三個大男人,我還不得悶死?”余錦竹解釋道。一邊解釋,一邊很是開心的轉頭看看狗蛋。
“狗蛋?”梅錯似是不敢相信,怎麼會有女孩子叫這樣的名字。
“怎麼?不可以叫這樣的名字嗎?”余錦竹略帶質疑的問道。
“不不不,我只是覺得有點,有點突然,你知道的,這名字確實是有點不太一般。”被余錦竹這麼一問,旁邊的狗蛋又不時的看自己一眼,梅錯顯得有點不自然了,也不知怎麼好了,忽然,忙轉換話題說道:“既然東西都準備好了,人也都到齊了,那咱們走吧?”
“好啊”余錦竹一聽說要走,立馬就躍上馬車,隨後伸手去拉狗蛋,將狗蛋拉上馬車后,又轉頭看向曲九,淡淡的說道:“我說,曲公子,難不成你也要我拉你一把?”
“不用”聽到余錦竹這樣一問,曲九對着常流與梅錯一拱手,也轉身上了馬車。眼看着曲九上了馬車,常流與梅錯也轉身離去,上了前面那輛馬車。
“怎麼沒見餘七姑娘?”後面那輛馬車內,傳來曲九的聲音。
“哦,餘七說她有些要緊的事要去處理,昨天晚上就離開了。”余錦竹解釋道。
直到兩輛馬車消失的無影無蹤,余府門口的那兩隻赤炎獸才鬆了一口氣似得,兩肩一耷拉,就又像往常一樣,昏昏欲睡的趴在了門口。
夜涼如水,星子滿布。
紫玉帝國的帝都,紫玉城內的一片豪宅內,宅院內七曲十八彎,各種丫鬟,僕人來來往往,到處都是如雕像一樣一動不動佇立着的侍衛。
一個很是寬敞的大廳內,一個一身金黃色華服的男子,側身躺在一張很精緻的木榻上,右手之中握着一個酒壺,食指上還帶着一個紫玉戒指,男子眼帘微閉,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木榻不遠處,一個一身白色長袍的俊美男子靜靜佇立着,一動不動,一言不發,似是怕驚動了躺在那木榻上的華服男子。須臾,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屬下章昭參見苗將軍”黑袍男子忙跪地行禮道。
“事情辦得那麼樣了?”也不見木榻上的華服男子起身,只是很平淡的問了一句。
“屬下該死,將軍交代的事出了點小小的意外。”章昭略顯緊張的回答道。
“意外?這麼點小事也會有意外。”苗將軍依舊靜靜的躺在木榻上,似乎並沒有被章昭的話影響。
“這,這,不是屬下無能,實在是有高手出現,所有,屬下才......”章昭正要繼續解釋,忽然被苗將軍的話打斷。
“高手?那種偏遠小鎮能有什麼高手?”苗將軍略顯不屑的問道。
“藍靈七段”章昭誠惶誠恐的回答道。
“藍靈七段?即便如此,我給你的人應付一個藍靈七段的高手,應該還是可以應付的吧?”苗將軍從木榻上慢慢站起身來,身形微晃,似是醉的不行。只見他拎起手中酒壺又飲了一口,然後淡淡說道。
“這,這,屬下本來也想搏上一搏,但是,屬下擔心除了那個已經浮出水面的藍靈七段的高手,湖底還藏着更厲害的大魚。所以,屬下才急忙趕回帝都向將軍彙報。”章昭解釋道。
“廢物!”苗將軍微微抬起領着酒壺的手對着黑袍男子指了指,也不見其發怒,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雖然語氣很是平淡,但是,對於章昭而言,卻顯得充滿了壓力。
“下去吧!”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章昭額頭都緊張的溢滿了汗珠,苗將軍才又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是是,屬下告退。”聽了苗將軍這樣的一句話,章昭也不敢多想,立馬急忙退身而去,很快,便從大廳消失了。而苗將軍則是微晃着身體慢慢向大廳內牆上掛着的一副畫作走去,注視良久,也不見其說話。
“將軍,您本是想要試探那曲九的真正實力,為何卻僅僅只是對余家的二小姐出手。”一直安安靜靜佇立於木榻旁的那個白衣男子忽然略帶疑惑的開口問道。
“不明白嗎?”須臾,只聽苗將軍淡淡的反問道。
“屬下,確實沒看太明白。”白衣男子略加思索了一下,便淡淡回道。
“不明白就對了,如果本將軍的心思,你全都看明白了,那麼,帝國的大將軍就要有一個姓姜了。”苗將軍淡淡回道。
“屬下該死!”白衣男子聽了苗將軍這麼一說,忙解釋道。
“該死?就算你真的該死,我也捨不得殺你。十六,我有點乏了,你也下去吧。”苗將軍淡淡說道。
“是,屬下告退。”白衣男子微微俯身一拱手,便也轉身離去了。
空曠的大廳里就只剩下苗將軍一個人了,也不知苗將軍盯着牆上的那副畫作看了多久,白衣男子離開好大一會兒,苗將軍才又重新躺回那張精緻的木榻,一動不動的躺着,也不知是醉的,還是困的,就算手中酒壺掉在地上,在如此空曠的大廳內發出“咣當”的響聲,苗將軍都不曾動一下。
微涼的夜風從敞開的窗戶吹來,大廳內燭火微晃,燭光映照在牆上的那副畫作上,也映照在了畫上的人像上,那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紅色的長袍,金黃色的盔甲,烏黑如墨的長發,眉如春黛,眸如星子,還有那一抹如櫻的紅唇。而在那畫上美麗女子的右側偏上方的地方,還寫有三個如墨的黑字。
余玉竹,這應該就是美人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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