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衣男子
某處地下室傳來一聲聲鞭打,緊接着就能聽到皮開肉綻的聲音。有一個粗木頭做的十字架,架上綁着個人,那人頭髮散亂,遮住半張臉,白色裏衣已破爛不堪,一條條血痕特別醒目,垂着腦袋,整個人濕漉漉的。
“用鹽水把他潑醒!”越王慕容康負手站在這個人面前,臉色深沉,臉上的肉因怒氣而抽搐着。
“嘩”一聲,旁邊的奴才直接提起木桶,從那人的頭頂灌下去。
“咳咳”,那人咳了兩聲,眼睛慵懶地睜開,等看清面前那一身藍袍,冷哼一聲,又微微地閉上。
“說!到底誰派你來的!是不是慕容瑤!”慕容康狠狠地捏住那人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
那人睜開眼睛,看着一臉怒氣的慕容康,失笑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人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一雙天生的單鳳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對面的人。
看着這人戲謔的樣子,慕容康狠狠地一拳打在那人左臉,不一會那人嘴角裂出一道血痕。
“給本王繼續嚴刑拷打!”慕容康狠狠地甩了衣袖,怒氣沖衝出了牢房。
整個越王府都有侍衛把守,赤影在暗地盯梢,很容易就知道這些侍衛有一多半就是江湖高手。自從越王遇刺后,他們的防備更嚴了。
長公主命令自己儘快打探出越王府消息,可是幾天過去了,一無所獲,從白天等到黑夜,始終沒有下手的機會。這些人難道不吃飯不睡覺嗎?想到這裏,赤影一拳打在旁邊的樹榦上。
中午時分,太陽異常毒辣,炙烤大地,街道行人寥寥無幾。突然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引起赤影注意,立即扳直身體,死死盯着那人。白衣男子站在越王府前,被侍衛用兵器擋住,也不知道那白衣男子說了什麼,突然越王府大門敞開,像是在等待白衣男子過去。
赤影突然有了精神,拿出一骨哨,吹了幾聲,正停落在房檐上的飛鷹聽到用秘術傳送的骨哨聲,拍打着翅膀飛起來。
已經身處越王府的白衣男子抬頭望了望上空,看到那隻黑色的鷹,唇角勾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赤影在外大約等了一個時辰,那白衣男子出來了,身上掛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應該就是前幾天的刺客。越王居然放了他們,實在出乎意料。
白衣男子將身上掛着的人放在馬車裏,自己驅趕馬車,快速駛離越王府,赤影“咻”地一聲原地消失。
白衣男子駕着馬車已經出城一段時間了。
“咳咳”馬車內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讓白衣男子抓緊韁繩。
白衣男子將身子探進馬車內,立即為車內的人號脈,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紅色顆粒放於手心中,又將顆粒塞入傷者口中,點了一下他的穴道。
傷者不一會便睜開眼睛,眼睛無神,嘴唇發白。“你...”嘴唇蠕動一個字。
“你什麼你,本師叔都不認識了。你小子翅膀硬了,居然偷偷跑下山。尋仇就尋仇,居然被人家打這麼慘。”白衣男子抵着下巴嘖嘖道,眼神早就飄了傷者一圈。
“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放過你呀,等傷好了,本師叔自有辦法罰你。”看着傷者閉着眼睛,白衣男子也退出身,又重新坐在轎子前。
剛走了沒幾步,又拽緊韁繩,衝著前面的空氣不耐煩道,“小姑娘,你還要跟着我們多久呀。”
身在暗處的赤影,聽到了這句話,她很自信自己的輕功,走路無聲,落地無風,划水無痕,這男子什麼身份,居然能感知到自己。
“閣下好功夫呀。”赤影不多時就站在馬車前,看着坐在轎前的男子。面容清秀白皙,墨發束起,劍眉星目,倒是一副好皮相,只不過身形比着尋常男子單薄些。
“丫頭,你跟了我們一路,不累嗎,不如坐在這轎中涼快些。”白衣男子玩味地打量着赤影,那表情倒有點像登徒浪子。
“咻”一聲,一支峨眉刺從赤影袖中飛出去,冷冰冰的武器緊貼白衣男子的右耳飛過去,愣愣地釘在馬車柱子上。
“你沒有武功?”赤影疑問到,剛才只是試探,這人居然不躲。
“丫頭,我和你無冤無仇吧。”白衣男子憤憤地站起來,氣沖沖地指着赤影。
此人看上去不過十七八的年齡,比自己還要小兩歲,居然一口一個丫頭。
“咚”一聲悶響,白衣男子還未感覺疼痛感,就暈倒了。站在一旁的赤影拉開轎簾,馬車內的人眯着眼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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