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種交易
跑來的女孩正是張盈盈，本來與小亮約好在桌球廳見面，下午出去玩。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艾華和小亮五個人打在了一起，就在張盈盈束手無策時，警察到了，很快把扭打在一起的五個人分開，並且都帶回了派出所。
經過詳細的了解，才發現打架的原因竟然是一張手機圖片，圖片上一個高個子短髮男孩和一個戴眼鏡女孩在湖邊散步……
也正是艾華和張盈盈昨天下午在東山農莊旅遊的時候。
小亮氣憤不已地指着圖片說：“你們敢說不是！給我戴綠帽子！”
一位年長的警察勸慰道：“小夥子，先不要急着下定論，首先，你們還沒結婚，再說，就是兩個人散步，而且還是公司組織的旅遊活動，我看和戴不戴綠帽子沒有關係的。”
“那也不行，她是我女朋友！”小亮不服氣的說道。
“那你也不能因為一張照片就出手打人！這是違反治安條例的！並且，你這張照片從哪裏來的？”
“我……”問到照片來源時，小亮沉默不說話了。
艾華看看他：“是不是焦娜發給你的？”
小亮看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
警察看出來了，這就是一起年輕人情感引起的打架事件：“行了，你們幾個都沒有太嚴重的傷，互相道個歉！下次遇到事情要冷靜處理，這不是用拳頭說問題的年代了，再有下次都給你們拘留幾天就老實了！過來簽字！”
六個人出了派出所，艾華和小宇轉身走了，在路上問超超：“超超，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用你的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啊，那個圖片拍攝的位置很明顯就是人工湖中間的涼亭，能拍照，同時與小亮有聯繫，除了焦娜捨我其誰？”
“嗯，這個萬能膠！真是太卑鄙了，氣死我了！”
“可千萬彆氣死，氣死保險公司都不賠，你還是想想如何解決這個困境吧！從職場角度來說，你最近出了風頭，萬能膠搞點小動作，屬於正常的，你自己要把心態放平穩。”超超難得的勸慰了他幾句。
一旁的小宇卻憤憤不平：“他大爺的，要不要我在工地上叫幾個人，咱們去揍他一頓！”
“算了吧！你可別惹禍了，這樣，我們給家裏打個電話，不回去了，我請你吃燒烤，也算作補償了，畢竟這件事因我而起！”
這件事讓艾華後續對於職場生涯，永遠都保留一份敬畏之心，你出風頭的同時，就是在無形的打壓其他人，看不慣你的肯定要搞小動作，所以，做人要低調！
第二天回到公司，一直到九點，都沒有看到張盈盈來，艾華髮了信息過去也沒有回復……
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小亮家去退親了？
當然，那更好！他不娶盈盈，我娶！
正想着盈盈的時候，李經理的聲音傳來：“小華，進來一下！”
“好的，經理！”小華答應着，向辦公室走去。
坐下后，李經理手裏拿着一份文件夾說道：“小華，你來公司也有一年時間了，也了解我們分公司的業務範圍，我們承包了一些國企和事業單位的物業項目，現在有一個事業單位，想把餐廳、門衛、保潔都承包給我們做，需要人去跟進一下，我想來想去，你是比較合適的人選，你願意去嗎？”
“經理，我願意的，我盡全力處理好！”
“好的，那我就等待你的好消息，另外，董事長那邊對你也是非常期待的，不要辜負我們哦，呵呵……”說著李經理將項目資料交給了艾華。
艾華接過資料，看了看外邊：“經理，您看是否方便和我們主管說一下……”
“這個沒關係，我會和焦主管那邊溝通，你就放心大膽去做吧！”
“謝謝經理！”
艾華拿着資料出了辦公室，走到自己工位上，縱有千百個不情願，還是過去與焦娜說了一下。
焦娜的回復很冷淡，只是點了點頭。
艾華感覺在辦公室里太壓抑了，拿着資料出了門，去項目上了解情況了。
幸虧小宇要買車了，原先的電動車用不上，就給了艾華，這個事業單位還真的不近啊！
來到門口，按照資料上的聯繫人打了電話過去：“你好！請問是徐主任嗎？我是物業公司的艾華，想過來洽談一下物業項目，您時間方便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嗯，還沒開始辦公呢，你等會兒吧！”
說完便掛了電話。
艾華看看時間，都上午九點半了，還沒開始辦公啊，而且，聽聲音好像還在睡覺呢，算了，等就等吧！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再看看時間，十點半了，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呢？
正在猶豫的時候，超超說話了：“我勸你還是別打了。”
“那怎麼辦？連面都沒有見到，回去無法和經理交代啊！”
“你這個榆木腦袋……你去小超市買包煙，去和那個門衛聊聊天，我和門衛的手機聊聊天，懂了嗎？”
艾華頓時明白了，去買了一包比較貴的煙回來，果然，通過一包煙，很快就與門衛大叔熟絡了，大叔是山東人，在這裏工作了五年，還是編外人員，對此也是耿耿於懷。
至於說這個徐主任，是負責這個事業機構後勤管理的，也就是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能不能簽下合同他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
之前，徐主任有個表弟一直想承包，但他本人遊手好閒，四處遊盪那種，來找過徐主任幾次，都被拒絕了，可能也是擔心做砸了，危及到自己的職位。
事情擱置久了，只能再評估新的物業公司，下面的工作人員梳理了全市十家較為不錯的，呈報給了徐主任進行篩選，艾華所在公司就是其中一家，不過，要脫穎而出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結果，艾華坐了一天也沒有見到這位徐主任……
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裏躺在床上：“超超，你那邊了解的怎麼樣啊？”
“嘿嘿……有點收穫！”超超神神秘秘地說道。
“快說說！”艾華興奮的一下坐了起來。
“這個徐主任的夫人最近要和他離婚，他煩躁的不行，每天晚上都會去他家樓下的燒烤店喝悶酒，喝多了自然就不能上班了，你等晚上九點時過去。”
“好的！超超你太棒了！不過，這個保安怎麼會知道這個事情？”
“這你就不懂了，那個事業單位人不多，就十幾個人辦公，世上的事，沒有不透風褲……的牆。”
“說的有道理！給你點個贊！”
艾華等到八點半時出了門，來到了超超所說的徐主任家樓下，果然，在大門口處有個燒烤店。
接近九點時，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出現了，戴着黑框眼鏡，走路的姿態顯得有些疲憊，穿着打扮也很隨意，手裏搖着一個大扇子，慢慢走進那家燒烤店裏。
“這個應該就是徐主任了！”
“我見了面怎麼說啊？”
“說個屁，你就陪他喝酒就行了。”
“噢噢，好的！希望我這點酒量可以頂得住！”
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了燒烤店裏。
點了一些燒烤，坐在徐主任隔壁的桌上悄悄觀察了一下。
這個徐主任還真是挺猛的，一口氣點了六瓶啤酒，一堆烤串，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喝着，時不時還嘆口氣……
燒烤店老闆路過他時，還關心了一下：“老徐，今天少喝點吧！”
老徐沒搭話，只是點點頭，繼續往嘴裏倒了一杯啤酒。
坐在旁邊的艾華還在想着怎麼搭訕，口袋裏的超超急得不得了：“你可真夠笨的！不會假裝掉個東西在他桌下，過去撿一下不就認識了！！！”
“對呀！”艾華掏出手機就扔在老徐腳下。
“你大爺的！誰讓你把我扔了！”
艾華走過去禮貌的說道：“不好意思，拿一下手機。”
老徐沒理他，抬起腳，艾華把手機拿了起來，裝模作樣的擦了擦，就這樣也避免不了超超繼續在大腦中咒罵……
“老哥，我也是一個人，要不我們拼個桌聊聊天！”
老徐看看艾華點的東西，又打量了他一下，慢慢悠悠說道：“可以啊。”
艾華坐下后，主動給老徐倒了一杯酒，把白天剩下的煙拿了出來，遞給老徐一根。
老徐也不客氣，放在嘴裏就點着了：“你是不是認識我？”
艾華搖搖頭，笑着說：“不認識。”
“噢，那喝吧！”老徐主動端起杯子，兩人幹了一杯。
隨着一杯杯酒下肚，艾華也是年輕，就把昨天和小亮打架的事情和老徐說了，老徐聽后笑了：“你就因為這個事情出來喝酒啊！哈哈哈……”
“是啊……”說完艾華自己又喝了一杯。
“你們年輕人爭風吃醋的小事，不過，打了就打了，我年輕那會兒也是火爆脾氣的，追女人就得有的陽剛之氣！”聊着聊着兩個人越說越親近，或許老徐也聯繫到了自己不幸的婚姻。
喝到將近12點，艾華母親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促才算結束。
第二天上午，艾華接到了事業單位工作人員電話，讓過去洽談項目合作。
艾華趕緊帶着資料趕過去了，和老徐再見面時，他穿着和昨天不一樣了，一身筆挺的西服，鋥亮的皮鞋，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喝着茶水。
雖然超超一再叮囑他，就當是第一次見面，但艾華第一次裝模作樣，演技略顯生疏，感覺很尷尬。
好在老徐先說話了：“來了就坐下吧，昨天晚上你不請自來，都挺隨意的，今天怎麼變得拘束了。”
艾華坐在老徐對面，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叫艾華？你小子挺厲害啊，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喝酒？你認識那個燒烤王老闆？”老徐直視着艾華的眼睛問道。
“不認識，我就是出來散散心，正好走到那裏的。”
“你可想好了說啊，要不你們這個項目就沒戲了，我說真的！”
“我說的也是真的。”艾華就這麼看着老徐。
腦海里超超的聲音一直沒有間斷：“對對對，就這麼看着他，再加點微笑，很好！”
“好！把資料放下吧！我會認真考慮！”
“謝謝徐主任給機會！”
老徐伸手接過資料，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今晚不見不散！”
“好的！”
艾華出了老徐辦公室，才發現自己背後都濕了……
當天晚上，艾華又來到那家燒烤店，看到老闆正在忙碌，打了個招呼：“王哥在忙呢？”
燒烤店老闆看了看他：“呵呵……歡迎歡迎，不過我姓李，謝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艾華沒在多說什麼，走了進去。
進去時，老徐已經在喝了，艾華直接坐在了他對面，拿起一個羊肉串就吃了起來。
“呵呵……你這傢伙，白天見面時還挺拘謹，晚上就隨意了呢。”老徐手裏拿着酒杯，笑着說道。
“可能因為您換了衣服，再說見面的地方也不一樣啊！”
“好吧，你小子有點道行，你那個合同我會認真考慮，在這之前願意不願意幫我一個忙？”
“啊？我能幫上您？”艾華對於這個請求有點吃驚，畢竟自己一個剛上班兩三年的毛頭小子，怎麼會有能力給一個事業單位的綜合辦主任幫忙呢。
不過，超超似乎知道了什麼：“答應他，他這個忙我們能幫上！”
艾華聽超超這麼說，心裏有底了，趕緊點頭說道：“嗯，您說吧，只要能幫忙的，我會盡全力的！”
“好，痛快人！是這樣，一會兒加你個微信，你幫我跟蹤一個人，看看她都去了哪裏？”老徐壓低聲音說道。
“徐……徐哥，不是什麼違法的事情吧？違法的事情我可不幹！”
“放心吧！我能讓去做違法事情嗎？很簡單，你就遠遠跟着她，看她都去了哪裏，幫我記下來，就這麼簡單！”
“這……”
“你去跟着，我才有時間處理你那份合同的事情啊，對吧？”老徐喝了一杯，笑了笑說道。
“好！那我幹了！”說完艾華也把啤酒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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