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姥姥病危
秦媛媛一臉無畏,“你們為老不尊,我為何要孝?再說我們二房已經和你們分家了,我的戶籍已經遷出來了,這些官府都有記載,你們根本沒資格管我的閑事!”
又轉向王氏,威脅道:“還有你,身為鎮子上有頭有臉的人家,竟然罔顧法紀,夥同老秦家作惡,小心我去官府告你個買賣人口的大罪!”
月牙鎮新上任了個年輕縣官,最是斷案嚴明,秦媛媛打蛇打七寸,就是吃准了這一點。
王氏想必是聽說過這位縣官的厲害之處,眼皮子直跳,吼道:“我不管,你們老秦家得給我個交待,人和銀子,必須得給我交出一個!”
秦媛媛嘲諷一笑,“爺,奶,大娘,趕快交銀子吧,拿這不義之財可是要折壽的,孫女現在可沒有銀子給你們買紙錢香火。”
“你,你……”秦老太聽了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又奈何王氏不依不饒,話都說到這份上,她還真是長這麼大頭一回,認了栽!
看着秦老太給了銀子黑成鍋底的臉色,秦媛媛才舒坦了不少。
不過,就在這時——
“媛媛!媛媛!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你姥姥好像要不行了!”里正的女兒孫大丫在院門外尖聲叫喊。
秦老太眼白一翻,噗嗤笑道:“老天到底是有眼,你還是攢錢給你姥姥送葬吧。”
秦媛媛懶得理會她,快速穿過人群,大步往村口的兩間破瓦房裏跑去了。
姥姥方氏中年喪夫,這輩子只得了娘這一個閨女,娘孝順,走哪都帶着姥姥,自娘病死後,家裏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了姥姥身上,姥姥積勞成疾,病來如山倒,要不是為了給姥姥治病,原主也不會答應嫁到狼窩裏去。
在秦媛媛的記憶里,姥姥和妹妹秦婉是世上最親的人,她絕對不允許這兩個至親之人出什麼意外。
一踏進門檻就聽見年僅十歲的秦婉趴在床邊撕心裂肺的哭聲,“姥姥!你睜開眼吧,你不要丟下小婉!姐姐也不在,小婉該怎麼辦啊!”
跟來的大丫咋咋呼呼的喊,“小婉,你別哭了,你姐姐回來了!”
秦婉抬起一張哭花了的小臉,跌跌撞撞的撲上來抱住秦媛媛,“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姥姥快要不行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秦媛媛擦了一把妹妹的淚,安撫道:“小婉乖,先讓姐姐看看姥姥,姥姥一定會沒事的。”
話罷上前,兩指抓住姥姥的腕脈,凝神細聽,一番診治后斷定得的是慢性闌尾炎,這種病在現代很常見,一個小手術的事,不過這是醫療條件貧乏的古代,又是農村,拖下去就能要了人命。
想她在做外科實習醫生那會兒,開顱剖腹都不在話下,如果現在有手術刀就好了。
想到此處,忽覺手中一涼,一柄精巧鋒利的手術刀就握在了她掌心裏。
我擦咧,這是什麼操作?金手指?秦媛媛快要驚呆了。
麻藥針劑呢?
秦媛媛瞪大眼,眼睜睜看着手裏又憑空多了個針管。
真是天助我也!
“小婉,大丫,你們先出去,我有辦法救姥姥!”不由分說將兩人推出了門,在裏面將門閂一扣,緊緊反鎖住。
孫大丫有些回不來神,怔怔道:“小婉,你有沒有覺得你姐姐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秦婉也管不了這麼多,她只知道姥姥和姐姐是她最親的人,既然姐姐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攥緊小拳,站在門外眼珠子都不眨的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院落里漸擠滿了人。
秦媛媛有條不紊,終於完成了關腹縫合最後一個步驟,擦一把汗,累的只想倒地不起,這副小身板體力也太差了些。
木桌上的手術器械一一消失,同時腦海中傳來一道機械男聲。
“主人,您腕上的黑痣是本系統的召喚開關,醫學系統神農為您服務,此台手術消費了您一百值,若要再度啟用,請充值續費,您現在餘額為0。”
納尼?秦媛媛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
神農:本系統根據手術的難易程度進行分類,最低一值起,最高不等,初次手術的一百值為系統贈送,若要再次啟用,請續費。
“一百值?”秦媛媛試着理解。
神農:一值相當於大齊朝的一兩銀子,一百值即一百兩,以此類推。
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還得交租用費!這訛人的金手指!
秦媛媛氣憤道:“這也太黑了吧。”一兩銀子能摺合兩千多人民幣,一百兩兩可就是一萬多啊,這得遠遠高於市場行情!
神農:本系統涵蓋各項醫學服務,偏方正方,中藥西藥應有盡有,要價實惠,絕對不黑。
秦媛媛想一口老血噴死它,“真是無奸不商!”
“媛媛……。媛媛,是你回來了嗎?”麻醉藥力過去,方氏睜開眼,迷迷糊糊的喊道。
秦媛媛上前握住方氏的手,“姥姥,是我,我回來了,姥姥放心,你的病已經好了,從今後咱們一家人要好好生活。”
方氏這才感覺到腹部有一道傷口隱隱的疼,不過肚子裏卻沒了那種死去活來的痛楚,不禁熱淚暗灑,“都是姥姥沒用,要用你的聘禮錢治病,姥姥還不如死了算了,也不能讓你嫁給李員外。”
父母在城裏工作忙,又要帶弟弟,秦媛媛自小和外公外婆在鄉下長大,此生最遺憾的就是外婆因急病去世,沒能享得了她的福,這也是她發奮圖強報考醫學的主要原因,觸景生情,一時鼻子酸酸的,“姥姥放心,我得了個偏方,這病是我給你治好的,我不嫁去員外家了,我就在這好好陪着你和妹妹。”
方氏激動不已,“媛媛,你說的是真的嗎?”
秦媛媛眼眶紅透,放聲大哭起來,“是真的姥姥,我哪也不去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孝敬你!”
而另一邊,到手的銀子還是飛了,秦老太正恨得牙根痒痒,一送走王氏就在這裏守着,等着發泄怒火,聽到屋子裏的哭聲,幸災樂禍道:“大傢伙都瞧見了吧!我就說這個丫頭是個災星,剋死了爹娘不說,又剋死了姥姥,還好我們早和她分了家,唉,我好心給她說一門親,好讓她姥姥得了聘禮錢治病,她還死活不嫁呢。”
邊說邊抬腳踹開了門,高喊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哭喪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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