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49:元力入體
蕭紅夜:“先生剛才匆匆追出院牆,說不定就是這粉衣男子使的調虎離山計,現在只有儘力拖住他,等待先生回援。”腳下一蹬地面,拔地而起,手裏的鳳鳴劍幻化出一朵劍花,凌空飛刺對麵粉衣男子!
粉衣男子看到蕭紅夜竟然敢手持一柄破劍率先搶攻,口裏冷笑一聲:“一柄殘劍?不自量力!”食指一彈,朝着蕭紅夜的鳳鳴劍一指點了過去。蕭紅夜長劍還沒有刺到粉衣男子面門,卻早早的一收,側身從粉衣男子身側劃過,等到了粉衣男子身後,鳳鳴劍輕輕一抖,發出一聲“鏘鏘”的鳴聲,劍尖自下而上,刺向粉衣男子后心。
粉衣男子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音,似鷹吠似簫鳴、尖銳而刺耳,接着一道冷風向著后心襲來,連忙腳下一滑,側身避開,這時候屠猛的大刀也到了,直直的劈向他腦袋,嘴裏大喊道:“吃我一刀!”刀鋒凌厲冷芒閃閃,粉衣男子只好再次後退了一步,惱怒的尖聲喊道:“找死!”,手裏的摺扇從刀光中穿過,狠狠敲在屠猛大刀的刀柄,將屠猛大刀震得差點脫手,然後粉衣男子手中摺扇劃過一道弧度,點向屠猛咽喉!
屠猛連忙忍住手腕的震蕩,用力握住大刀回身護住自己咽喉,腳下連連後退,可是粉衣男子手裏的那一把摺扇卻攜帶着勁風緊追不捨,摺扇始終不離他咽喉三寸距離,看樣子是不洞穿他的咽喉誓不收手。
屠猛腳下不停後退,突然間看到對面的粉衣男子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手裏的摺扇突然往前用力一刺,直逼他咽喉,屠猛再要後退時,卻發現身子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這才想起,自己一路飛身後退,不知不覺已經退到院子裏的那一棵大樹下,後背被大樹擋住,再無可退之地!屠猛不敢猶豫,手中大刀用力上抬想要去格擋粉衣男子的摺扇,左掌狠狠推出,打向粉衣男子脖子,希望自己這一掌能逼退粉衣男子。
粉衣男子嗤笑一聲,左拳伸出,一拳打在屠猛上抬的大刀刀背上,右手的摺扇往下一沉,狠狠戳向屠猛心窩!屠猛咬牙低吼一聲,渾然不顧粉衣男子刺向他心窩的摺扇,左拳仍然奔着粉衣男子的脖子狠砸過去。這是打定主意就算讓對手摺扇戳在心窩,也要一拳打斷對手的脖子!
粉衣男子看到屠猛這一種拚命打法,嘴裏尖聲笑道:“愚蠢!”手指輕輕一按摺扇的側面,那一把烏溜溜的摺扇前端突然閃現出一道白光,一段銀光閃閃的鋒刃突然從摺扇中冒了出來,轉眼就刺破了屠猛的衣衫,刺破他的心口皮膚!所謂一寸長一寸強,粉衣男子本來就是手握摺扇,比起屠猛赤手空拳要佔優勢一些,現在摺扇里又冒出這一截鋒刃,自然是佔盡先機,鋒刃已經刺入他衣袖,他的拳頭卻離着粉衣男子的脖子還有四五寸的距離。
“糟糕!”屠猛心中驚呼,想要閃躲,身子卻靠在大樹上退無可退,想要進擊,可對方的兵器又先他一步,這時候再也沒有任何迴旋餘地,看來只好生生受了這一刺了?!屠猛運起血肉之力,迅速湧入皮膚血肉間隙,想要在千鈞一髮之際在血肉皮膚間築起一道防禦。只可惜他並非是體修,血肉防禦的力量何其低弱,他已經能感受到那一段鋒刃刺入皮膚的痛感和輕微的難聽的聲音。
自己面對的可是武道高手,修為更勝過自己,自己的血肉之軀,能擋得住對方這一次么?屠猛低嘆一聲,信道:我命休矣?!正要閉目受了這一刺,卻發現右側一柄細劍斜斜疾刺過來,直逼粉衣男子咽喉!
粉衣男子眼看一擊就要得手,斜刺里卻突然冒出來這一劍,只好飛身後退,嘴裏怒喝一聲:“豈有此理!找死!!”倉促之間左掌“呼”的一聲狠狠劈出,朝着這邊一掌打了過來。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正是蕭紅夜及時趕到,鳳鳴劍一劍刺向粉衣男子要害,逼得他只好撤身後退!而粉衣男子左掌一掌劈出,一道粉色光團猶如實質一樣,狠狠飛向蕭紅夜!屠猛大驚失色,大喊道:“元力?!紅夜姑娘,快躲開!”雙掌一揮,從旁邊推了過來,兩道乳白色小小光團飄了過來,想要擋住這粉色光團,只可惜卻沒能阻擋得住,那粉色光團已經砸在蕭紅夜的胸口!將她撞得飛出三丈之外,狠狠撞擊在院牆上,“轟”的一聲滾落在地!
蕭紅夜感覺到胸口像是被一記重鎚擊中了一樣,胸中煩悶難擋,喉頭一甜,“噗”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才覺得胸中煩悶減輕了許多。而體內有一道力量像是脫韁野馬一樣,肆意在她五臟六腑之間流竄沖涌,讓她異常難受!
這應該就是元力入體的力量吧?蕭紅夜臉色蒼白,趕緊盤坐下來,急急運轉起千機術心法,一道氣元從丹田內翻騰而出,匯入筋脈,和那一道野馬一樣的逆流匯融在一起,慢慢將它熔煉同化,緩緩沿着筋脈百骸游轉循環。
“喵嗚......”不知道去哪裏遊盪的大灰這時歸來,從樓上躍了下來,看到蕭紅夜受傷,憤怒的衝著粉衣男子發出憤怒的一聲吼叫,然後緊緊的守候在蕭紅夜面前,兩隻后爪輕輕刨動着地面,前抓微微下伏,仰頭看向粉衣男子那邊,發出一陣陣威脅的低鳴聲。這時候屠猛早已打起精神和粉衣男子打在了一起,雖然不是對手,但也只能勉力支撐着。
大敵當前,蕭紅夜不敢入定運功,只匆匆運轉心法將那一道侵入體內的元力引導到筋脈之中,強忍着陣陣元力衝撞的痛楚,睜開眼睛,看向屠猛那邊,只見屠猛左右抵擋,身上已經被粉衣男子摺扇上的鋒刃刺傷了許多處,有些地方連血肉都被割裂的翻轉了開來,鮮血“咕咕”的順着傷口流淌下來,很是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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