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泡到法王老婆(中下)
女裝注意
一句話簡介:校草教你泡美女主播。
*
雖然李白很想跟諸葛亮理論一下“先來後到”的道理——師兄都還沒這麼親密地叫過他呢,怎麼可以讓一隻小土狗後來居上!——但很快他就被打包送去了校隊集訓。
在校外自由快活的生活結束了,身為球隊主力,李白至少得在學校宿舍住兩個月,緊跟着為期一個月的青年聯賽開始,等比賽落幕,這個學期也就快結束了。
李白拖着行李箱回校的那一天,諸葛亮抱着小白目送他走向車站,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下腳步回頭一望。
“師兄到時候來看看比賽吧?今年會場在中心體院館,離學校很近的。”
諸葛亮撥弄着小白腦袋上的那撮毛,表情溫和得不可思議,讓李白忍不住有些懷疑他的注意力是不是並沒有放在自己身上:“嗯,等我忙完了這一期實驗,時間應該差不多。”
“師兄……”他猶豫了下,還想說點什麼。
諸葛亮突然又往前走了兩步。他個子並不矮,但站在李白面前,仍然得微微仰起下巴。
從這個角度,他說話的時候,李白正好能清晰地看見陽光照在他的眼眸里,亮閃閃的,聲音也輕柔似呢喃:“畢竟是為校爭光,那就來擁抱一下吧。”
抱?
李白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來,接着就看到諸葛亮懷中的小白被雙手託了起來,嗚嗚地叫着張開前肢朝他揮舞着靠近。
這也行?!
但事實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小白並不會擁抱,它選擇伸出舌頭往李白臉上狠狠舔了一口。他倉促地後退躲開,轉眼卻望見諸葛亮眼底吟吟笑意,心弦一顫。
李白忍不住想,他笑起來那麼好看、那麼柔軟,怎麼會被學校里的人蓋章是高嶺之花的呢?
……
李白一直在自己家裏住慣了,對校內宿舍有規律的起居實在是很難適應。
還好同宿舍的狄仁傑不僅嚴於律己,還嚴於待人,每天負責充當李白的第二個鬧鐘——他自己定的第一個鬧鐘永遠不起作用——風雨無阻地把他叫醒,一腳踹在他床下的衣柜上,震得整張床連帶着床上的李白一起瑟瑟發抖:“訓練遲到要罰跑,別忘了啊。”
於是渾渾噩噩地起床,迷迷糊糊地吃完早餐,再等一天訓練和學習回來,暮色降臨,李白又變得精神抖擻,坐到書桌前打開電腦,言之鑿鑿曰,人不修仙枉少年。
兩個月的半封閉式訓練,只有ZERO的直播是枯燥無味的生活中那一抹靚麗的色彩。
她還是那麼吝嗇於一字半句,永遠關着麥克風,彷彿當初那甜甜的一聲道謝是李白和無數觀眾們產生的幻聽。
出現在鏡頭之中的笑容也漫不經心的,唇邊似有似無的笑意總是能勾得人心裏痒痒的,又不知該如何發作。
不過,她在微博上的運營反而像是另一個人似的,時不時發一些福利。前一天穿着異域舞娘的金色裙子,下一天就換成了高領紅風衣的女裝掌控之力,貼身的白襯衣黑腰封,襯得前凸后翹,膚白腰細,緊緻的大腿到腳踝被裹在半透的黑絲下,若隱若現。
對床的狄仁傑注意到他鄭重地把圖片存進收藏夾,又打開手機保存一遍,頓時十分警惕,在關燈前警告了他一句:“這可是宿舍,別弄出什麼動靜,噁心死了。”
“……”李白失語片刻,辯駁道,“你也把我想得太不堪了吧。”
“哦?那你腦子裏現在想的是什麼?”
李白張口就要回答,突然一愣。
他突然回憶起那天晚上,諸葛亮匆匆敲開他的門,一雙水潤的眼睛,被外衣罩住的纖細身形,顯得那麼無助又柔弱,胸前一片白嫩的皮膚就暴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水珠沿着脖頸、鎖骨落入衣領之下,惹人遐想。
更重要的是,他擁有一副和ZERO神似的五官,同樣耀眼的銀髮……
李白默默地爬上床,抱着手機躺下,心說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才會跑去意-淫師兄。雖然他是ZERO的哥哥吧……但那更應該是尊重的對象才對!
默念了幾句,李白再打開手機,繼續看ZERO打單排。
她中途歇了一會兒,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就在這時,一團白毛跳上了桌子,然後扭頭撲向她懷裏。
彈幕里一片驚呼,ZERO也是怔了下,把那團白毛抱起來,揉了揉耳朵,把臉轉過來,原來是一隻狗。
眾人鬆了一口氣,議論紛紛,而李白望着那熟悉的毛團,十分驚訝:“這不是小白嗎?”
“什麼小白?”舍友們聞聲,紛紛從蚊帳後面探頭,想看熱鬧。
李白舉起手機,指着小白,簡單交代了下它的來歷:“這是師兄養的狗,肯定是他太忙了,就拜託ZERO照顧……嘿嘿,他之前還不承認呢!如果不是兄妹,他們怎麼可能長得那麼像?”
狄仁傑也從床對面湊過來,對着屏幕端詳了片刻有餘,發出了對李白靈魂的一擊:“說起來,ZERO叫你小白,這隻狗也叫小白,那你們倆——”
話點到為止。
李白:“……”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完了,他想,他在女神面的最後一點特權也不復存在。
*
諸葛亮牽着長大許多的小白來看決賽,幾乎淹沒在人群里,毫不起眼,但李白還是一眼就看到了。
這一場他們發揮得很不錯。拿下勝利,李白連隊服都沒換,興沖沖奔過去,開口前,先揉了揉小白的腦袋。他現在心情很好,連帶着看這隻傻狗都覺得順眼起來了。
小白一雙大眼睛沉思地望着他,好像在回憶着幾個月前的味道。
諸葛亮一向愛乾淨,這時候也沒嫌棄他一身熱汗,看他面頰紅紅的,還有些喘不上氣的樣子,把自己喝過的水拿出來:“先歇一會兒?……抱歉,我沒準備多一瓶水。”
李白擺擺手,表示並不介意:“師兄能來看比賽我就很高興了。”
他們晚上還有慶功會,李白沒能來得及和諸葛亮多說幾句。後來他一直忙着補作業,等考完試,學校正式放假了,他才拖着行李箱回去。
諸葛亮牽着小白在樓下遛彎。
小白已經快成為大白了,精神奕奕地邁着輕快的步伐在主人身邊繞來繞去,差點把狗繩打成結。
李白的地位愈發岌岌可危,恐怕連“大白”都快保不住了。但此時,他明顯更關心另一件事情:過年期間,ZERO還會直播嗎?
他不好意思直接問諸葛亮,只好旁敲側擊:“師兄準備什麼時候回家呀?”
“我不回去。”諸葛亮的回答很出人意料,“家裏人都不在,我在哪裏過都是一樣的。”
李白的腳步放慢了下來:“那……”
ZERO呢?不來和你一起嗎?
他沒問出口。
“你呢?”諸葛亮反問。
“我也不用回去。”李白反應十分迅速,而且極其鎮定地解釋,他家就在本地,老爸老媽趁着機票打折出國玩,給了他充分的自由。
諸葛亮評價,這也自由過頭了。
李白不以為意,順勢問:要不要一起?
跨年吃火鍋,要人多才有氣氛嘛。
李白想着。
但他沒想到,這一晚只有他和諸葛亮兩個人。
他更沒有想到,他這位無所不能的師兄只喝了一杯酒,就瞬間躺屍,趴在李白的肩膀上起不來了。
李白本來就喝得有點多,暈暈乎乎的。他打着哈欠,勉強收拾完殘局,酒勁上涌,意識越來越模糊,也顧不上洗澡的問題了,只本能地覺得諸葛亮就這樣趴在沙發上睡着不大好,得去到床上睡,於是費勁地把他拖進了房間……
李白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沒有亮,窗外灰濛濛的,房間裏的光線也若有若無。
他本來還有些頭暈,下一秒,就完全清醒了。
他想起來,自己是習慣裸-睡的。
昨晚最後的記憶已經不大清楚,但他顯然是在無意識間把脫下來的衣服隨意地丟在床頭,然後……
就是他身旁的諸葛亮。
他又是怎麼跟自己睡在同一張床上的?!
諸葛亮依然睡得很沉,背對着他微微蜷縮着身體,早就從枕頭上掉了下去。
李白一動不敢動。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他只要一抬手,就能將胸前的人抱進懷裏。
諸葛亮的衣服倒是穿得好好的,似乎因為不大舒服,依稀發出了幾句囈語,聲音微乎其微,軟綿綿的。
他聽着,身體更僵硬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白絞盡腦汁回憶着,一個朦朧的畫面從眼前閃過,諸葛亮低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閉着眼睛,輕顫着睫毛,他托住他的腰,終於把人抱上床,脫了外衣……
好像還算正常。
本來,李白尚且能這樣安慰自己,但他已經發現了,小小白不知何時悄然間起頭,直挺挺地抵在了諸葛亮腰后,萬幸他沒有意識,不可能突然從夢中醒過來,給了李白一些緩衝時間。
不,緩衝不了。
他簡直驚恐萬分,幾乎要從床上彈起來:不可能!
這完全說不通,他明明是直男!怎麼可能突然就彎了……
李白的心聲戛然而止。
他感覺自己可能真的彎了,還是順着諸葛亮的后臀彎進去的,此時已經擠進了他的腿間,不安分地往前蹭動着。
對方的身體太過溫暖、柔軟,引誘着他靠過去,把人圈起來抱住……
腦海一片空白。
李白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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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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