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合流(下)
aov皮膚:炎陽帝子X鶴羽星尊(背景參考)
修仙abo
一句話簡介:李白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多了個坤澤老婆。
*
這當然不是夢。
李白閉了閉眼睛,心跳得很快,撞得胸口疼。
甜膩信香依然逗留在周身的每一寸空氣中,潮濕、黏糊糊的,勾勒出一副清晰的畫面,留在眼前揮之不去。
(略)
“疼……”
李白聽着那聲音,百會穴也轟地一聲,如遭雷擊。
所以,事實就擺在眼前,一目了然:
守閣人是個漂亮又罕見的坤澤,而他不僅把他睡了,還徹徹底底地標記、結契了。
李白重重地敲了敲自額頭,扼腕不已。
他以為自己在劍意的交鋒中沒穩住本心,因而走火入魔,實際上也和走火入魔差不多——他被坤澤的信香誘捕了,失去了理智,甚至是神識。
混沌降臨,裹挾了他的雙眼,他的神識墜入泥潭深處,迎着假想敵胡亂出劍。誰想到現實中,他分明是揮劍挑開了對手的腰帶,然後瞬間收起所有招式,毫無徵兆地、一頭撞了上去。
這一下,讓對手也忘了章法。
青年怔了怔,鬆開手臂將他接了個滿懷,被衝擊力撞得後退幾步,跌坐在星台上。
藍瑩瑩的劍失去道法指引,叮一聲落在旁邊,好似不知所措。
他一抬頭,便迎上乾元的爆發,熱烈的呼吸如狂風驟雨般襲來,結結實實地堵住他的嘴唇,順着頸窩埋入胸前,瞬間勾起他一身信香,以及壓抑許久的……雨露期。
之後的事,自不用多說。
年輕的乾元與坤澤相遇,便如同久旱逢甘霖,日月星合流,激烈而無師自通地糾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略)
腦海中關於昨夜的片段回放完畢,李白頹喪地坐在原地,掩面低低地□□了一聲。
可笑他過去一直仗着自己的血統和一把神兵,便以為走遍天下無敵手,實在天真得很。如今自分化以來,他頭一次撞上了澎湃浩瀚的情-潮,陷得如此徹底,才知道,就算是神仙也有躲不過的致命弱點。
一個大意疏忽,害人害己。
事已至此,李白無意用借口來狡辯抵賴。
雖然他並非見色起意的採花賊,可人家好端端地坐守中樞閣,卻被他闖進來一通瞎攪合,又挨揍又挨操。論過錯,全在自己身上。
他百般愧疚,想要說什麼,又怕被對方指着鼻子痛罵登徒子,更怕他什麼都不說,只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自己,無聲的譴責更叫他羞臊難安。
李白深吸一口氣,更換姿勢,規規矩矩地跪坐在地上,負荊請罪。
——我無恥,我流氓,靈煌劍在此奉上,您想怎麼打就打吧!
青年並不接劍,睫毛輕顫后抬起,從乾元低垂的腦門上掠過,攏了攏披在身上的袍子,啞聲說:“衣服……”
他只露出幾根修長蔥白的手指,點了點地面。
李白趕緊撿起散落在地的衣裳,看着他吃力地坐起來,外袍從肩上滑下來。
他不敢再看,便轉過身迴避。
背後響起衣物摩擦的輕微聲音,李白餘光一瞥,只能看到地上有塊玉牌,還沒來得及被主人收起,潤澤的白玉上面刻着一個“星”字。
他心緒轉了一圈,頓時心驚。
莫非這位便是傳聞中的道法之大繼承者……鶴羽星尊?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這麼一位天才劍修。這已經不僅是採花了,分明是辣手摧花!
李白心裏愈發忐忑,高高懸起又無法落下,終於忍不住了,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會負責的!”
腰酸得厲害,諸葛亮撐着打顫的大腿站起身,給自己套上了衣服,緊緊地束起腰帶。
他修的是劍心合一之道,追求道法自然,順應天地,不在意世俗□□,也不會為此感到羞恥。
但此時,和他同處一室的是結契后的乾元,空氣中還殘留着一夜風流的氣息,他自己不在意,卻無法控制乾元的舉止行為,如果再次失控……
李白轉回身,只看了他一眼,諸葛亮便覺得後頸微微發熱,連帶着身體裏那契約的標記也灼燒起來。
“此事不怪你。”他極力壓下臉上浮起的燥意,等心平氣和,才同他解釋。
“天書中記載,炎陽之子攜靈煌劍降世之時,天地合流,日月星辰交匯……此乃天命,並非意外,你不必愧疚。”
他頓了頓:“我也知道,你無意於此。”
……啊,那可不好說。
李白望着星尊那張微紅的俏臉,心中神思微微蕩漾。
昨夜光線昏暗,他並沒有看得很仔細,如今日上枝頭,艷陽高照,對方的模樣,每一個細微的神態變化都無從隱蔽。
他早聽說過鶴羽星尊的美名。世間百年難見的修道者,一手超然的太極星辰劍法,一聲令下,萬劍歸宗……
在他想像中,那該是位上了年紀、冷峻高傲的尊者,可如今一見——他只想到皎皎天上月,清冷的仙人從漫天星河中走入凡塵,揭開了蒙面薄紗,露出動人的姿容。
有此美色在前,尋常人就很難抵擋住誘惑了。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天地法則的吸引——孤男寡男,一個乾元,一個坤澤,不發生點乾柴烈火的事情,那鐵定是身體出了毛病。
李白本來沒把所謂天命放在心上,一路尋過來,無非是想找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暢快地較量一番。
想不到,恍如做了一場夢,醒來,他就有綁定的老婆了。
李白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牽起諸葛亮的手,放在掌心裏握住,迎上他微微驚訝的目光,堅定道:
“既已結契,怎能隨意當玩笑,拋諸腦後?當然還是要負責的。”
就當他是見色起意吧,他厚着臉皮承認了。
“若是您不願——”他微微躊躇,心跳咚咚地快了起來。
所幸,對方並沒有甩開他的手,濃密的睫毛垂下來,擋住眼中思緒:“道友不必如此疏離,我叫諸葛亮。”
諸葛亮心中並不如自己想像得那麼平靜,他刻意撇開眼睛,不願去看那傻乎乎笑着的乾元,低低地應了一聲。
少年劍修長得俊美,唇角微微上勾,微微敞開的胸膛上還殘留着被他撓過的印子,真是瀟洒又風流。
這就是天書里寫着的啟示,繼承了太陽力量的天帝之子,要在凡塵中歷劫修道,以待飛仙歸位之日。
尋仙問道的路上,他會遇上惺惺相惜的天才修道者,攜手同游,也會遇到……命中注定的伴侶。
不拒絕,那就是答應。李白備受鼓舞,握着他的手,拉到唇邊啵了一口。
他看着大大咧咧,其實心思敏銳,注意到對方似有顧忌,話語中留有餘地。
“星尊不必感到不安,我是個好人,說要負責,那必然貫徹到底,餘生絕無二心。”他一本正經地說。
接着他又細數自己修道以來的所見所聞,信誓旦旦地說,他絕對不是那種佔了人便宜就跑的混蛋……哦不對,他從來就沒佔過他人便宜!
“……也就這一次,僅此一次。”李白老臉一紅。
這一番剖白說出來,鶴羽星尊那副清冷的外表終於鬆動片刻,露出些許笑意。
嘩——
外面突然吵鬧起來。庭中湧入數名修士,望着四處凌亂的劍意,都十分緊張,交換了個眼神。
莫非是有賊人襲擊鶴羽星尊?
一群人順着劍痕直奔中樞閣頂層,緊張地破門而入,正好看見李白握住諸葛亮的手,情真意切地說著什麼。
兩人衣衫凌亂,一看就是經歷過一場大戰。
“星尊!”修士大喊,驚動了兩人。
諸葛亮斂容,飛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背在身後。
“無事,”他輕咳一聲,“這位道友專程來請教劍法,我們稍稍比劃了幾招。”
修士們左看看,右看看,神色猶疑,打量李白的眼神像是要從他身上剜下幾塊肉來。
僅僅是切磋武藝?
李白不敢讓他們靠近,大步迎上去,口中喊着道友,自來熟地攬過來人的肩頭。
諸葛亮身上都是自己的氣味,勉強用衣物蓋住,想必急需沐浴清理,不如給他留一些清凈時間。
修士們礙於星尊的威嚴,沒有輕易上前,聽他瞎扯一通:“哎,諸位道友不要緊張,所謂不打不相識嘛……”
大門重新關上,室內重歸寂靜。
諸葛亮閉上眼睛,倏然舒了一口氣,捏着衣袖的手中滿是冷汗。
他並沒有說謊,的確是天書讓他守在中樞閣,等候靈煌劍現世,自己尋上門來。
不過,天書只讓他助帝子一臂之力,積善行德,待帝子歸位,自己也能功德圓滿,突破飛升——他通讀過全卷,李白那早早被寫好的天命里,可沒有這荒唐的一夜。
但這也的確不是意外。
諸葛亮心知,獲得炎陽之力的帝子必然是乾元之身,天然受坤澤吸引。而自己封守雨露期多年,也不會那麼容易破戒。
若是他不願,誰也不能勉強他。
養育他的賢者早些年就在為徒弟物色另一半,忙碌了半天,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看他無動於衷,賢者苦口婆心地勸道:“乾坤之交如日出月落,你既然修的是自然之道,也應當順應天理,何苦……壓抑天性呢?縱然是天才,此番固步自封,境界恐怕再難增進。”
諸葛亮聽了,這才心裏鬆動,重新思考了道侶的問題。
幾位賢者都熱情地出謀劃策,一會兒指着隔壁山頭英俊倜儻的星君,一會兒,又看上了門派里的小徒弟。
“那雲鷹之子有一顆赤誠之心,是可塑之才,不如——”
“我倒覺得,你師兄就不錯,他從小看着你長大……”
畫像堆滿了諸葛亮的房間,他瞥了一眼,大部分人選還是他的老熟人。
的確都是天之驕子,修道的佼佼者。可是他都不樂意,他要自己選。
諸葛亮在星台上放下一顆棋子,抬眼對上賢者擔憂的目光。
“天書雲,有一位命定之人將在兩個月後的午夜登門造訪。”
——見到李白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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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略見諒(wb在專欄)
亮亮守株待兔=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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