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丐幫 9

丐幫9

多少錢一車？牛場老闆對拉車的道。

多少錢，你說了算。

真的，今兒怎麼這麼好說了？

那還用說，因為天氣好嘛。

天氣好？我看不見得。是你的心情好吧。

不錯，我閨女出嫁了，親家有的是錢。

是嗎，那麼，以後這買賣打算不做了？

有這個想法，哈哈。來一槍？

喲。連這傢伙都升級了？看來還真不是吹的。

我李牛什麼時候吹過？過陣子，連孩子他娘也要接回來。

有志氣，想當年你窮得檔褲都露出來。

哈哈，唉，張老闆，我可得要謝謝你呀。要不是你接濟，我還真他娘不知死幾回了。

好，好，沒事沒事。鹹魚可以翻生，大概就是說你這種人吧。

不錯，正是說我。

好，那要不要喝盅？我今天打算殺一個公牛。。。

呀。公牛？這，這東西好呀。

什麼東西？

當然是下酒的東西了，你張老闆不是吃得多了嗎。

喔。。。吃是吃得不少，可吃多了沒效果了。如果你要，今天就叫他留下。

好，好。我正需要。草錢我不要了。還加送你二十車。

是嗎，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否則留下的我放着也沒用。還有，我住的地方也挪窩了，草屋那是讓給別人了。

真了不起。哈哈。來，進來。。。。

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他娘的，沒錢就是狗一樣的生活。

也有的狗活得比人好哪。

啊。。這也是，我就見過一個婆娘抱着洋狗扭着屁股在我面前經過。。當時我可巴不得。。。

巴不得怎麼了？

巴不得變得她懷裏的狗。

哈哈。。你是過人的生活過怕了吧。

對對，真是人不如狗呀。那婆娘又漂亮，三十上下，水嫩水嫩的。

那你自己的婆娘呢，想念不想念？

想念，想念極了。十年，一別就是十年呀。當妻，這真不人能忍受的。我，我都沒臉做男人了。

沒臉做的何止是你？我不也不一樣。天天吃那個東西，可就是沒效果。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唉。。就是給那個混蛋王八蛋踢了一腳下部后就廢了。女人還跟了別人。。。

恩。。這麼說來，我們都是同病相伶，都要報仇？

不錯。我這是在忍耐，終有一天我，我。。。

老闆，請問殺那個公牛？手下來問道。

殺，殺最大的一條。

啊。。。那，那可是牛王呀。主人你平時是。。。

不錯，今天我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就要它了。

好。。。

呀，張老闆，這可是太抬舉我老牛了吧。

不。。。難得可以將心裏話說出來。不過，你可答應我一事。

什麼事？

那就是。。。以後我要報仇時，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這，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嗎。

當然有了，你的親家，不是在官府里辦事嗎。你女兒做了童養媳可不是白搭的呀？

啊。。。原來，原來你早知道了？

也只是聽說的。

好。。。看來你對我的恩情上，有什麼事盡請吩咐。

好。。真是好兄弟。來人呀。再打五斤酒。

是。

嘩。難道以前的酒是用水做的？五斤！喝啤酒也喝不了這麼多呀。我終於在草叢中鑽出頭來。也記起了一點昨晚的事情。

可能是想出去找點草火的，不想卻躺上了這車上，估計是餓暈了吧。正想着肚子果然翻江倒海的，眼前一陣星星。。。不好，以前自己就有點低血糖要是再不弄點吃的可能，可能又會餓暈過去。。。

來呀。。喝呀。。好。。好。。干。。。兩人你來我往喝得不亦樂乎。

我趁機爬到了他桌子附近。這是牛柵外的一個亭子。

好喝。。。爽快。。噎。。。老牛喝得大叫。

是嗎。。你，你要的東西還，還沒下酒呢。要不要我划拳來決定酒盅？

好，誰怕誰。。划就划。。。

恩，輸一次加一懷，怎麼樣。

好。。好。。不過，要是你輸了呢。

我也一樣。

好，爽快。就，就這麼辦。。。

於是，兩人便一陣猜拳。。。。

兩個雞時辰后。

呃，呃聲中。。。兩人突地同時倒下。醉得不成樣子。。。

呀，這可真是最好的機會了，不吃白不吃，我一把站了起來。看到一條像香腸一樣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麼，一把狼吞虎咽吃了下去。。。

再想抓別的時。聽到有人聲傳過來，急忙又將身子躲於桌下。

沒人來。。啊，太好了。。還有兩盤牛肉。我一把將它們的盤子倒入了我的衣服內。拉緊褲帶，再急急的往牛車走去。。。

這時天時已晚，我將車的草帽遮蓋了臉。喝喲一聲，黃牛向前慢慢走去。。。。

你，你到底去哪了？急死人了。葉心見回來，又哭又笑的將我一陣好打。

沒，沒什麼。是找柴火嘛。

啊。。那，那你從哪拉回來的一頭牛。

這。。。這。。是別人送的。

別人送的？不可能。什麼人這麼好心？

別問了，吃了東西再說吧。你，你們也餓了吧？我不由分說的將她推了進去。。。

這牛肉是好吃。可是，阿陽，你是怎麼得到這些的？爺爺並不拒絕食物，但也像葉心一樣，感到質疑。

沒。。。也沒什麼。只是。。只是糊裏糊塗就去到了一個地方，還。。還無意中聽到了別人的談話。

是嗎。對方是什麼人？

是，是一個瘦子和一個胖子。好像叫什麼老牛與張老闆的。。。

原來是這樣，那明天你將牛送回給他們吧。否則。。我們會招麻煩了。

這。。。這牛也沒標記。他。。他們知道是誰的嗎？我想用這牛干點別的活。

你，能幹什麼活？像，像老牛一樣拉東西呀？且也不可能。沒有人給東西你拉的。你想拉也拉不成，還有，他們會認出這頭牛來的，也會找得到我們。葉心道。

啊。。。那，那不如我們把它宰了，晒乾后一時，一時吃一點？

唉。。阿陽，你怎麼就想得這麼天真呢。告訴你，如果我們不還牛，我可以保證，不出二天，他們就定會找上門來。爺爺道。

是嗎，這麼厲害。

當然了，這點我相信爺爺說的話，你，還是還牛吧？小心並不支持我。

可是。。可是。。我，我，我們實在太少糧食了。

我們本就是乞丐，可以去乞討呀？

喔。。。我言不由衷的應道。實際上，對這種乞丐生涯我多少還是抵觸的。可是，什麼時候才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呢？

捉，捉住你個小王八蛋。看你還搗亂？王大嬸追趕着一個光屁股的小孩在叫罵道。

不怕，有本事你來追呀？小孩一下將我撞了滿懷。

什麼事？我感到肚子都有點痛。

是她。。。她。。。一個壞女人，她要打我。

呀，惡人先告狀你？哼，你以為他是什麼人嗎。可以為你撐腰？

女人徐娘半老。但無疑還是美麗的，身材均稱，沒有發福的痕迹。

當然，她也沒有機會發福。她的家庭不好，在這廟裏住了一些時日，我對這附近的鄰居倒也有一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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