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紙人
第140章紙人
崔楓不怎麼想去,但知道自己的意見是不會被採納的。但他還是想掙扎一下,“要不然咱們白天去?黃昏也行,這深更半夜的確實嚇人啊!”
“你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你還怕啊!”阿灼直搖頭,崔楓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老是一驚一乍的。不像她夫君,就算遇到了危險也還能保持鎮定。
過了亥時后兩人都從各自的房間裏出來,蹲在庭院裏的小假山便集合。崔楓同她都穿着夜行衣,還矇著面,至少從外面上來看還挺敬業的。崔楓沖她比劃了下,大拇指對外,意思是走不走。
阿灼點頭,白天的時候崔楓已經過去踩過點了,還偷偷做了標記確保他們夜裏不會迷路。沒法子,這山莊實在太大了,而且房間也很多,到了夜裏這些路都長得差不多,萬一迷路了那就很糟糕了。
“那個鄭芋圓你準備怎麼處理?你真的打算毒死她?”崔楓悄咪咪的問她,他心裏也恨透了那個胖女人,“瞧她年紀不大,心思卻歹毒的很!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可她偏偏要走歪門邪道!就應該把她也丟進荷花澱中,讓她淹死!”
“殺人我是做不出的,但是叫她吃些苦頭總是行的。”阿灼小中醫出馬,總是能有點成果的。她隨便給鄭芋圓用了兩味常見的草藥,就足夠那胖姑娘吃苦頭了。
“那兩位葯不算稀有,莊子裏稍微用心找一找就能發現了。其實也要不了她的性命,就是會讓她全身發疹子,又疼又癢,而且還不能撓破了,要不然會留疤。“阿灼覺得自己也真是缺德的很,一身好皮子對一個姑娘家來說是相當重要的。
崔楓還不解氣,“就這?她可是存心要殺了你的!我覺得你還是太手軟了。”
“這只是給她一個教訓,她若聰明些就該直接退賽回去。若後頭她再敢找我麻煩,我是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了。”她光是想想就后怕,她懷有身孕,稍有不慎就可能會一屍兩命。
大約也是做了母親的緣故她也不想手上沾了鮮血,“就當是為了這孩子積德吧!”
崔楓也賭咒發誓般,“她若是再敢挑事,我非要她好看!”他們倆可是差一點就死在了湖底呢!
他們七拐八拐好一番功夫后終於到了那棟院子,崔楓左右觀察,“沒有人,咱們進去吧!”兩人躡手躡腳的進了院子,上一次是晚上來的,但他們直接進了二樓因此也沒怎麼看清這院子。可這一回是晚上,這院子就顯得陰森了些。
“你覺不覺得這院子有點古怪呢?”崔楓手裏端着一截蠟燭仔細觀察,“你看看,那地方是個池子吧!裏頭也沒水,還有那兒,那花盆怎麼擺的東一盆西一盆的。”
看上去像一種奇怪的陣法。
阿灼覺得陰森森的,她扯着崔楓往裏頭走去,“別看了,正事要緊!“
兩人進了小樓,崔楓舉起蠟燭,”這夜裏看着牆上的畫跟白日看是不一樣的,總覺得這美人像活過來一樣。“
阿灼本來不害怕的也被他說的毛骨悚然了,她擰他胳膊,“去看一看那牌位上的字。”
崔楓一個人也不敢去,只好拖着歲歲去,兩個人慢慢靠近將蠟燭移過去,只可惜上面只有喬氏,而並未寫了逝者的名字。
“你會不會是記錯了?”崔楓覺得很有這個可能,“畢竟隨話說得好,一孕傻三年。”
阿灼搖頭,“我敢肯定我沒有記錯。走,我們去樓上!”今夜她總要找出一點線索的,要不然不是白跑這一趟了。
兩個人又摸黑上了二樓,還是那個房間,阿灼拿了崔楓手裏的蠟燭徑直走到梳妝鏡前。她很快找到那把桃木梳,上頭確實有個月字。
“應該是這個女人的閨名。”但這跟題目到底有什麼關係呢?崔楓努力思考,他不經意的抬眸,正好看見了鏡子。
阿灼低着頭想事情想的出神,壓根沒注意到崔楓不對勁。過了一會後她才發覺忽然過於安靜了,她開口喊崔楓,“你怎麼不說話了?”
崔楓沒說話,只是扯了扯她的袖子。歲歲詫異,一抬頭,那銅鏡里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人。歲歲嚇壞了,猛地回頭,一個人就坐在他們不遠處。
兩人心跳加速,誰都沒敢動也沒敢說話。最後是崔楓硬着頭皮上去的,直到走近了他才意識到奇怪,“這好像不是真人啊!”他用手輕輕一碰,“紙做的?”
阿灼也愣住了,她跟過來用蠟燭照着看,確實是一個紙人。不過扎紙人的手藝真是好,這紙人扎的惟妙惟肖的,在這夜裏乍一看還真能以假亂真。
她拍拍胸口,“真是嚇壞我了!大晚上的究竟是誰將這紙人放在這兒的?”她才說完外頭竟然有腳步聲了,她眼疾手快的吹滅了蠟燭,拉着崔楓躲到了屏風後面去。
房門被推開,有人進來了。有一抹微弱的亮光出現了,阿灼跟崔楓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自己會被發現了。但那人似乎很着急,他直奔拔步床,粗暴的掀開了被褥,緊接着阿灼就聽到了機關滑動的聲音。
是那人在解鎖。她跟崔楓彼此對視,豎起耳朵認真聽。沒多少時間后那人解開了鎖,機關徹底彈開,轟隆一聲響后暗門被打開,阿灼大着膽子彈出半個腦袋,親眼看着一個黑衣人下了暗門消失不見了。
他們趕緊走過去,那暗門還沒關上,可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崔楓不建議下去,“咱們什麼準備都沒有,要是下去遇上點事,那可真是完蛋了。”
阿灼也是這個意思,“不下去,但也不走,我們等一等,看看那人還會不會上來。”她讓崔楓守着,自己去看那紙人。
阿灼發現紙人的衣服跟樓下畫上女人穿的是一樣的。她又去看紙人的手,其中一個果然捏着一柄團扇。
“就是畫上的女人。”她得出結論,“為什麼要扎一個一模一樣的紙人擺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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