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決定
“好，謝了。”
“但是你要考慮清楚，哪裏可不只是輸贏的問題，而是生死。”
沒有在過多的停留，葉天直接離開了工地，找了個地方將身上的污漬的沖洗乾淨，然後去了蛋糕店挑了個蛋糕，最上方鋪了慢慢一層的草莓，然後便打車前往目的地，畢竟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車子緩緩停在了海州市第四人民醫院的門外。雖然身體很疲憊，但葉天還是打起精神了十二分的精神，晃晃腦袋，我走進了醫院，通過電梯到了三樓，目前我所在的位置是住院部。
才出電梯就看到一個護士將一張床粗暴的推出了病房，床的一個腳的輪子脫落了，裝在一旁的門框上，掛在床幹上面的針水再左右劇烈的晃動。
“你幹什麼！”男人大聲吼到，隨即便沖了過去，推開了護士，穩住了床和搖晃的針水。
護士撞到了門把手上，捂着疼痛處正準備開罵，抬頭看到是葉天，“喲，我還以為是誰呢，那麼緊張，原來是葉天大老闆啊，這麼急着來，是來清算欠着的醫藥費的嗎。”
原本憤怒的葉天一下就沒了脾氣。
看着沉默不言的我，護士繼續說道：“怎麼，沒錢啊，沒錢你拽什麼，反正都快死了，睡哪不是睡。”
“你說什麼？”
“怎麼，我說錯什麼了嗎，你欠着三十萬的醫藥費還沒算呢，我沒把他扔出去就不錯了，這裏是醫院，可不是收養院。”
“你……”
“像你們這些窮鬼，出不起醫藥費就別來了，來這還要天天免費照顧你們，真是浪費精力。”看着我捏了發紫的拳頭，他接著說道：“還想打人啊，打啊，打了我她連醫院都別想住。”一邊說還一邊把臉湊過來，一副戲虐的表情看着我。
咳咳，兩聲乾咳從葉天身後傳來，護士看到后，趕忙收起了剛剛那副醜惡的嘴臉，微微低頭叫了句陳主任。
陳主任走到了我兩身旁，停頓了幾秒，期間護士一直低頭不敢直視，儼然沒有了剛才的樣子。
“道歉。”
護士微微皺眉抬起了頭。
“聽不懂嗎，我叫你道歉！。”主任怒斥了一句，給護士嚇了一跳。
“對不起對不起，葉天，我不是故意。”護士不耐煩看了我一眼，隨口說到。
陳主任看着，腮幫鼓動了兩下，“收拾東西，明天你不用來了。”
“什麼！”
“怎麼，還要我說一遍嗎？”
“不，不。”護士怨毒的看了我一眼便小跑着離開了。
直到看着護士遠去，陳主任才轉來笑着說到：“愣着幹什麼，搭把手抬進去啊，你想我這把老骨頭一個人抬嗎。”
將床安置好后，陳主任抬手示意，關上房門后，兩人坐到了鐵板凳上，看着葉天手裏還提着小蛋糕，主任一拍腦袋說道：“今天是小闌的生日啊，哎呀，我這腦子，老糊塗了。”
撲通一聲，葉天便跪在了主任面前。
“欸，小天，你這是幹嘛，快起來。”說著，伸手扶葉天。
“謝謝，謝謝您。”除了這句話，葉天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直到我坐好，他才說道：“謝我什麼，應該是我道歉才對，我從醫快四十年了，什麼病沒醫治過，只是你妹妹這……哎。”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小天啊，除了這個，我也為剛剛的事道歉。”
“不，您嚴重了，她也沒說錯。”
隨即便是一陣沉默。
“陳醫生，能和我說說小闌的情況嗎，現在怎麼樣了。”
嘆氣聲接連而至，過了會兒才緩緩說道：“小闌的狀況是全球首列，目前還沒有找到解決辦法，她身體內產生新細胞的速度遠遠比不上她細胞死亡的速度，甚至連幹細胞都開始失去活性，病房裏的M型機器雖然暫時能維持她的生命體征，但也只是半成品，按目前的情況發展下去的話，小闌頂多撐半年甚至更短。”
雖然葉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陳主任的話還是讓其紅了眼眶。
“小天啊，你現在應該要更堅強，好好陪她過好每一天，她現在只有你了不是嗎，麻藥的勁應該差不多了，進去吧。”
站起身來，深吸了兩口氣吐了出來，隨之而去的也有些許悲傷，提起小蛋糕走了進去。
病房內，葉天靜靜地坐在小闌的身旁，看着呼吸均勻的小闌愣了神。
小時候發生的事，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原本葉天出生在海州市邊緣的一個小村莊，七年後，妹妹也出生了，父親是家庭經濟來源的頂樑柱，常年在外面工作，很少回來，母親也長得很美麗，時間一長，村裏的一些人就對我的母親起了歹心。
正好是除夕的夜晚，一個醉漢闖進了自己的家，欲對母親圖謀不軌，也是那個時候，葉天才發現自己身體的異常，力量十分的驚人，個醉漢被一拳打死，母親為了保我和妹妹連夜帶二人逃跑，可被被村裏的人抓住后活活淹死，最後還四處尋找兩人，想對兩人下手，最後只能帶着妹妹逃到這個父親工作的地方，可是快七年了，連父親的一點線索都沒有，之前也偷偷回去過，可父親的蹤跡也是完全沒有。
不知不覺中，我的眼中滿是憤怒。
“哥，你怎麼了？”
一隻溫暖的小手握住了葉天的手，將其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沒……沒有，只是擔心你。”葉天笑得很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哎呀，我沒事的，你就瞎擔心，我可是女超……咳咳！”
看葉天着急她突然就笑了，“哥，你擔心的樣子真好笑。”
“……算了，不和你計較，看這是什麼。”說著就把蛋糕拿了出來。
“草莓蛋糕！謝謝哥。”她抱着我親了一口就把蛋糕搶了去準備消滅她。
“等會等會，還有事沒幹呢。”
把蠟燭插上點着，關了燈，一首生日歌才算完。
“許個願吧，小公主。”
她雙手合十，閉上了眼，“我希望以後都能在哥身邊。”說罷，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
“該睡覺了。”
“不要，除非哥給我講故事。”
兩個小時后，小闌在故事聲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葉天就出現在了碧禾酒店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