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家宴受驚不小
一天下午，顏浩烈難得空閑坐在大院裏樹蔭下陪着美瑩玩。子峰在么弟的再三哀求下耍了套拳法，並耐心的講解着。
少群則盤膝坐在大石頭上嗤笑着：“你下盤發虛，練什麼都沒用。”
“少群，你別老打擊卓溪，好學是好事。”瑞盈坐在石凳上縫製着什麼。
“就是，就是！”卓溪見有人支持立刻呼應。
“不過，你還真是沒什麼長進。”顏浩烈看着小兒子實事求是的說。
“練下盤功夫在於‘勤’，做些鐵磚綁腳上吧。除了洗澡，睡覺最好也不要拿下來。”瑞盈收線打結，咬斷線頭說。
“啊，這不太好吧。”子峰看着弟弟的小細腿說。
“你們方姨我雖然只有打打地皮流氓的本事，但站樁扎馬可以一整天呦！切身體驗，值得你們試試。”瑞盈起身走向子峰，“給，送你的。”
子峰看着手上的黑色囊袋聞了聞，似乎沒什麼味道。不過做工很精細，上頭還用銀線綉了個“峰”字，“是香囊？”
“算是吧。”瑞盈點頭。
“方姨，我哥不是大姑娘，要香囊幹嘛？”少群好笑的放下腿，走來看稀奇。
“放心，這個沒香味的，準確的說它是個藥包。裏頭都是草藥，戴在身上平時可以醒目提神，到了關鍵時刻，嘿嘿……它能防迷香、毒煙之類的東西，可說敗毒不侵喔！”
聞言，子峰看着手裏的葯囊心裏十分感激，“謝謝方姨。”
“不用。”瑞盈微笑着。
“真這麼厲害嗎？我也要啦！”卓溪聞言停下了他的“猴拳”跑來，看着大哥手上的東西說。
“少不了你們的份！都在針線籃子裏放着呢，上頭綉了名的自己拿吧。”說著看了一旁的顏浩烈，走了過去，“給你準備的。”
“方姨，搞錯了吧！”卓溪跑回來趴在爹的肩頭看着那葯囊說，“上面繡的是‘盈’字嘛，送爹的該是‘烈’才對。”
“啪！”
“搞錯你個頭！”少群賞了么弟大頭一巴掌說，“小屁孩，你懂個什麼勁？滾一邊去！”
“好痛！幹嘛打我啦！”卓溪捂着腦袋向他大哥告狀，可惜子峰只是搖頭說了聲“你活該。”
顏浩烈看了眼眼前的葯囊，抬頭仰視着清秀可人的瑞盈笑着接下，“謝謝。”
聞言瑞盈露出了動人的笑容，“不客氣。”
“主子。”這時林管家來了，手裏還拿着封信，“主子，方家來的信。說是給少夫人的。”
“不看，燒了！”瑞盈聞言小嘴一撅，把做成吊墜的小巧葯囊掛進了小美瑩的脖子上。
顏浩烈知道她在辨扭什麼，於是他接下信拆開看了：“岳父大人請家宴，說你大伯來京城了。”
“他來幹嘛？攔花轎也太遲了點吧！”瑞盈翻着白眼說。
“行了，彆氣了。難道……你現在還想休夫不成？”浩烈放下美瑩站起身說。
聞言，一旁三個小蘿蔔頭忍不住嗤嗤的偷笑。
“好了，去換換衣服，一會出發。”浩烈戳了下丫頭的腦袋說，然後讓自己的幾個小鬼也去換了身乾淨衣服。
京獅鏢局算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鏢局，庄門寬大，石獅把門，氣派非常。
瑞盈在浩烈的攙扶下躍下馬車，看着探頭探腦的小蘿蔔偷說：“走，進去慢慢瞧。”說著帶人跨進了大門。
浩烈一進大門，發現裏頭是一個大院，兩邊各放着兩武器架，看來這就是鏢師們練武的地方了。
這會場中正有兩中年人在切磋，仔細一看，兩人還有幾分相似。
“爹、大伯，你們見了面就知道打架呀，幾十年了也不換換風格。”瑞盈看着打的起勁的兩人忍不住說道。
“義父聽說你被逼出嫁，一氣之下就這樣了。”方天池雙手環胸的冷道，千年不化的俊臉在看到顏浩烈後有一絲緩和，似乎是在打招呼。
“馬後炮！”瑞盈甩了甩手絹道。
顏浩烈觸及這冰冷眼神，不禁覺得熟悉。望着場中一身白色長袍，同樣一張冰臉的中年人，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冰殘客，親衛軍總督！”
“顏將軍好眼力，接老夫幾招試試！”方天成架開兄弟的長劍后，足下微點，長劍直刺顏浩烈。
“大伯，你別亂來啦！”
瑞盈看出大伯的意圖的同時，顏浩烈足下微點，身影暴退。
“小子，要我盈兒做你填房，得讓老夫顛顛分量！”方天成滿臉寒霜。
“那晚輩自當全力以赴！”顏浩烈不是光會耍槍，大手探向腰跡抽出一把軟劍，在內力的驅使下綳的筆直，寒光凜凜。
“爹，你讓大伯停手啦，傷着人怎麼辦！”瑞盈拉着方爵然的袖子急道。
“放心，義父不會要他命的。”方天池冷道。
子峰、少群等人看着這樣的冰人根本不敢多話，只是緊緊的跟在瑞盈身後。
沈佳怡從大堂里出來，首先看見的就是清清爽爽的小蘿蔔頭們，“哎呀，真是俊朗的孩子！”美目看着子峰懷裏的小美瑩笑意更濃，“這小丫頭，怎麼像水娃娃似的，跟我們家盈盈小時候一模一樣！”
“真的嗎？我長大了也會像方姨一樣漂亮？”瑩瑩眨着樂問。
“當然了，我們先屋裏坐好不好？”沈佳怡怕孩子們累着。
“不了，我們……那個……”子峰聞言不知說些什麼好，扯了扯瑞盈的袖子，“方姨……”
“娘，在打架的是他們爹爹，你讓他們怎麼放心的跟你走啊！”瑞盈快受不了了，心裏的火氣是直線上升。
“好、好、好，算娘沒說話啊。”沈佳怡也不跟女兒一般見識。
場中，顏浩烈全力以赴，身法快捷靈活，數十招下來不曾用過重複的一招半式，這點讓方天成很讚賞。
顏浩烈知道他身份之後根本不敢馬虎，冰殘客乃數年前轟動一時的武林人物，后被皇上暗中籠絡。在皇宮密室，曾有幸見過一面。不想他卻是方家的人，也是瑞盈的大伯。那麼宴席當晚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就是親衛看瑞盈的眼神了。
顏浩烈分神之際，胸口破綻顯露。方天成毫不客氣的送了他一掌，兩人一觸即分。
“呃！”顏浩烈連退三步才站住了腳，體內血氣翻騰，臉色一時有些難看。
“烈！”“爹！”
瑞盈和小蘿蔔頭們大驚失色的跑向浩烈，“相公，你怎麼樣？”
“我沒事。”顏浩烈強行壓下翻騰的血氣說。
“大伯，你幹什麼呀！現在事已成定局，你還拿他出什麼氣！”瑞盈不由的也板起了小臉。
“丫頭，這小子當你丈夫還算合格。”方天成冷着臉道。
“沒事，大伯與我只是切磋嘛。”顏浩烈看着瑞盈又要多話的時候，一把拉住她搖了搖頭。
“賢婿果然大度！裏面請！”這時一隻負手站在一旁旁觀的方爵然開口。
“岳父，過獎了。”
大堂
瑞盈才想在浩烈身邊坐坐，就被方爵然教訓：“男人說話，這兒有你坐的份嗎？嫁過去這麼久，總該知道丈夫喜歡吃些什麼吧。叫上兩拎菜的，買菜做飯去！”
“不用麻煩，便飯就成。”浩烈一把拉住臉色難看的瑞盈道。
“沒事，女人無才嘛，連家務也不做那不成廢人了。”
“行了，你跟老頑固說不通的。我去去，一會就回來。”瑞盈說著揉了揉小美瑩的臉蛋隨手逮住兩跑堂小鏢師，出了門。
方天成見侄女走後才向顏浩烈抱拳道：“顏將軍，剛才請恕卑職無禮了。”
“方總督，嚴重了。”浩烈還禮，“你不是在雪琅山訓練親衛么，怎會來京城？瑞盈，她……”
“老夫來京，自然接了聖旨，明日皇上大概也會招你密談。至於瑞盈我只負責養她，教她讀書識字，並不想她插手太多。”
“但她否認認識親衛。”子峰下意識的插嘴道。
“呵呵，雪琅山親衛，天天都有增加，瑞盈那來時間一個個認識。而他們的少主人就一個，那還不好認？”方天成挑了下眉，對着小孩也沒個笑容。
子峰“喔”了聲，沒敢再多話。
“賢婿啊，盈兒從小在山上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面，沒給你添什麼麻煩吧。”方爵然道。
“瑞盈很乖，怎會添麻煩呢？岳父，您嚴重了。”
“是嗎？若是被逼出嫁，就難說了。”方天池冷道。
“方姨，很好說話啊。這位大哥，說話講證據喔。”少群劍眉微挑道。過去是找茬的主，現在態度顛覆的夠可以啊。
“嗯，方姨漂亮，瑩瑩喜歡！”小美瑩眨着亮眸也發表了意見。
“這丫頭真是水靈，來外公抱抱。”
“不要，你說方姨壞話！”小美瑩回神摟住浩烈的脖子不放。
“美瑩，不可以沒有禮貌喔。”浩烈抱歉道，“岳父，不好意思。”
“沒事，這叫現世報。人家小不點也看不慣你對女兒不好了。”方天成對着弟弟語氣倒是不見冷。
“我是怕她女孩家家的嫁不出去嘛，我那點對她不好了？”
“爹，你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不過有些時候還是把話說明白些，要不父女決裂就不好了。”方書逸坐在一旁與弟弟方文暢頭碰頭的嗑着瓜子道。
“就是！倒是不要讓我們出馬啊，會被姐姐罵死的！”方文暢頭也不抬的說。
“唉，你們兩個就知道吃！不知道你們品性的，還以為是敗家子！唉，我方爵然真是……氣死了！”
“噗……”“哈哈……”“呵呵……”
門口那些跑來看姑爺的小跑堂聞言忍不住偷笑起來。
“讓讓，很燙的‘淡水清粥’，給各位清清腸胃。”瑞盈腰束圍裙的跨門而入，光潔的額頭上有些細密的汗珠。
浩烈見了不免有些心疼，拉着她的小手道：“坐下一起吃吧。”
“嗯。”說著接下圍裙掛在了一邊，坐了下來。
“方姨，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做的？我們以為你只會在深夜給爹做人蔘粥呢！”少群塞了滿口的菜，支支吾吾的說。
“嗯？”顏浩烈聞言正倒酒的手僵了僵，“那些人蔘粥是你做的？”
“嗯，我的缺點呢是很多但是不缺心兒，不會半夜去打擾人家好夢的。再說了，你兒子打報告的時候，沒告訴你嗎？”瑞盈咬着筷子說。
“那晚我們怕你先告狀，所以急着先坦白絆你的事。順便透露下你不僅識字還會寫字，武夫好嘛人也不……錯的……樣子……”少群說著說著沒了聲。因為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露了嘴。
瑞盈咬着筷子，臉上的笑容僵着，左手緊緊的扣着顏浩烈的胳膊，“完了……”
“少群，你豬啊！”子峰低喝，在桌下狠狠踢了二弟一腳。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少群道。
“你還說！”子峰恨不得摘了他的腦袋。
“丫頭，你練功了？”沈佳怡擱下筷子，像是沒事人一樣說。
“啊？我……那個我……”瑞盈不知所措的看向方天成和方天池，想尋求援助。
但他們似乎沒有顏浩烈的動作快：“是，我教的。瑞盈的資質不錯，所以調教幾個小鬼的時候就一起教了點。”說著他一把扣住那快把自己肉給擰下來的小手說，“岳父、岳母，你們不會介意吧？”
聞言方文暢在哥哥的示意下搶在老爹之前發話：“怎麼會？現在二姐嫁的是將軍，沒點拳腳功夫怎麼成？會被人笑的，爹你說是不是啊。”
“就是，出嫁從夫嘛，反正也不是嫁的書獃子。”方書逸喝了口酒說，身為瑞盈的大哥，他當然知道妹子的願望是什麼。既然妹夫有雅興教，那麼何不成全？
“練歸練，別闖禍！”方爵然皺着劍眉道。
“喔！”瑞盈聞言知道警報解除，笑容又開始爬上了臉，“來，乾杯！”說著兄妹三碰了杯！
翌日，早朝後顏浩烈兜了圈，又回了皇宮。當他被親衛帶入地下密室的時候，方天成和方天池已經到了。而皇上已經在首位坐着了，顯然等了一會了。
“微臣參見皇上。”顏浩烈單膝落地道。
“愛卿平身。”皇上走下首位，來到浩烈面前說，“這位是親衛統領方天成，他義子方天池。”
方天成與顏浩烈對望了一眼道：“皇上，昨日我們已經見過面了，還吃了頓飯。”
“哦？怎麼回事，你們早就認識？”皇上好奇道
“皇上，卑職侄女就是顏將軍的小填房。”方天成眼中有了一絲笑意。
“哦？真是巧了，那你撥兩人去將軍府吧。一屋子的婦孺、小蘿蔔頭的，一般侍衛還真保護不了。”皇上道。
“好的，皇上。”方天成應道。
皇上聞言點了下頭，皺着劍眉看着顏浩烈道：“你家那四個小蘿蔔，是不是在城中的草萱堂念書？”
“沒錯，皇上為何如此問？”
“兵部尚書杭之衡之子昨日外出購香硯，在文軒閣被人暗算。左腿潰爛相當嚴重，可能保不住了。所以，你還是為他們找夫子上門教比較妥當。”皇上從桌上拿了份密折遞給了顏浩烈。
方天成湊上去一看，臉色微變，“想不到苗疆五毒也來了中原，這下芮親王算是如虎添翼了。那麼航大人只是個開始……”說著看向了顏浩烈，“你當真得好好注意家裏幾顆小蘿蔔了。”
“浩烈，明白。”顏浩烈凝重的點了下頭說。
“皇上，航大人就這一獨子，微臣想讓瑞盈去看看是否有救。”顏浩烈早就知道瑞盈有醫術，只是不知她精通的很。
“嗯，那你去辦吧，一切小心。”
將軍府
瑞盈準備了一桌的菜，這會正哼着小曲佈置着碗筷，等着丈夫和幾個現成兒子回家吃飯。
就在這時大院裏傳來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我們家的小蘿蔔回來了，那就差顆大蘿蔔了，快了吧大概。”瑞盈沒有抬頭的嘀咕，繼續着手上的活。倒是把一旁的林管家給逗樂了。
“方姨，我們回來了。”子峰牽着美瑩進屋說。
“老遠就聽見你們嘰嘰喳喳的了，真是中氣好！”瑞盈看着林管家讓下人接走他們手上厚重的書本說。
“哇，今天好多菜，好香哦！”卓溪爬上椅子，饞的口水直流。
“小饞貓，一會等你爹回來就開飯。”瑞盈笑盈盈的說。
“爹，還沒回嗎？”子峰看了看天色說，“以往都回來好一會了。”
“昨天我大伯不是說了今天要密談嗎？晚點沒事，要是一會還不回咱們先吃，餓死啊也是他活該！”瑞盈眨眨大眼壞心眼的說。
“方姨，你不心疼的嗎？”少群伸手準備偷菜吃。
“你管我啊，不準偷吃！”瑞盈眼明手快的拍掉他的手說。
“哇，好痛！”少群沒來得及縮，被打個正着。
“呵呵……”小美瑩跪坐在一旁太師椅里咯咯笑着。
“什麼事這麼樂？”堂外傳來顏浩烈爽朗的聲音，小美瑩一聽滑下椅子奔進了他懷裏，“爹，你好晚喔！”
“回來了。”瑞盈轉身看着高大的他進了門，卻發現他身後還跟着兩一身黑衣的親衛。
“莫籬（秦濤）見過少主！”兩人撩袍單膝跪地道。
子峰、少群看着不用給二品以下官員行禮的親衛給瑞盈行這麼大禮，不由一愣，兩人互相望着嘴角不自然的抽搐着。
“起來吧，以後不用這麼規矩，反正方天池不在隨意就好。”
“是。”兩人起身抱拳道。
顏浩烈看着那清麗的小丫頭，發現才半日不見這心裏就憋悶的慌。望着那似乎永遠不會消失的微笑，顏浩烈的心裏載着滿滿的幸福。
“林管家，帶他們去看下房間，有時間陪他們逛下府邸。”
“好的。”林管家道。
“不用。”瑞盈攔住管家說，“孩子們院裏不是有空房間嗎？讓他們住那吧，晚上也好有個照應。”
“瑞盈，你想的真周到。”顏浩烈笑着說，示意管家去辦。
聞言，林管家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新夫人心細如塵。
看着林管家帶人走後，子峰劍眉微蹙道：“爹，出事了嗎？皇上派親衛來家保護，是不是芮親王……”
“不錯，觸覺還算敏銳，除了他似乎沒人敢和皇上作對。”瑞盈看着子峰睜大了眼說，“坐下邊吃邊聊吧”
“從今天開始你們被‘禁足’，不管發生任何事不準踏出家門半步。”顏浩烈嚴肅的說，“芮親王已經開始行動了，行尚書的肚子杭林已經糟了暗算，很可能會成廢人。”
聞言，大家不由停下筷子，怔怔的看着顏浩烈，“廢人……不會這麼這麼嚴重吧。”瑞盈咬着筷子喃喃道。
“爹，杭叔老來得子，打擊一定很大。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我很擔心林少？”子峰道。
“嗯，瑞盈苗疆的毒，你有把握治的好嗎？”顏浩烈點頭后，直接轉頭問身邊的瑞盈。
“那要看什麼毒了。”瑞盈咽下嘴裏的東西說，“他叫林少是么？他是中了苗疆的毒？我得看了才能告訴你。”瑞盈
“好，那下午你我去一趟。”顏浩烈點頭道，“好了，吃飯吧。”
“爹，我也去。我想……他需要我去勸解一下。”子峰要求道。
“也好。”浩烈同意。
“那我們呢？”少群塞了滿口的菜說。
“你們呆在家，我讓莫籬、秦濤陪你們練練武，看你們能從他們身上挖下多少貨。”瑞盈搶在浩烈之前說。
“好啊！我會刮光他們的！”少群一聽有功夫學當然不會纏着要一起出門了。
顏浩烈笑看了兒子一眼道：“你們聰明天開始不要去書房了，讓方姨教你們。”
“為什麼？”
“為什麼是我！”大大小小異口同聲的問。
“現在這個形勢，你們認為還能去上學嗎？”顏浩烈瞪著兒子們說，之後看着瑞盈說，“小皇子滿月宴上，對於薺娟的兩對子可說有些難度，你對的快而工整……我想你回是一個好老師的。”
“嗯、嗯、嗯。”少群和卓溪一個勁的點頭，表示同意。
“好吧，教不好不要怪我喔。”瑞盈事先打好招呼。
“好，不怪你！”顏浩烈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