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照顧好陳欣，別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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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嗎？”今天被欺負的夠嗆，何安澤已經有點怕這塊黏皮糖了。
“應該這丫頭不會騙我們。”陳欣歪着腦袋想了下。用手輕輕的理順了下腦後的馬尾辮。調皮的擺動了下脖子。長長的馬尾辮被甩到了腦後。“你沒看李瑤那丫頭也說了嘛。應該是真的。我們去吧。”
說著就站了起來，何安澤只好也跟着站起來，一前一後的往教室外走去。看着眼前女孩迷人的背影，中途給自己加油了好幾次，才下了好大的決心。磕磕巴巴的問走在前面的陳欣。晚飯後是否有時間。
聽到邀請。回過頭來給了何安澤一個甜甜的微笑。乖巧地點了一下腦袋。就又繼續往教室門口走去。
走在夕陽下的校園裏，夏日的午後已經有了點秋天的涼意，大片的銀杏樹葉子被風吹得唦唦的響着。因為放暑假，校園裏還是看不到一個人影。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沒人打掃，所以還沒到秋天。地面上也已經積攢了一層落葉。
雜草從各個角落裏冒出來。肆意的生長着。讓學校有種荒涼的感覺。二人走在回宿舍的道路上，誰也沒說話。彼此享受着這種獨特的沉默。因為知道此刻對方的心裏一定全都是自己。語言反而有點多餘。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回老師家的路程並不太遠，幾百米的距離很快就走完了。站在虛掩的院門前，聽着院子裏張艷嘰嘰喳喳的不知說著什麼。何安澤有點擔心陳欣，正要出言安慰，就看見身旁的女孩溫柔的看着他笑了一下。大大方方的推門走了進去。和院子裏的老師，師娘愉快的打着招呼。
驚詫於陳欣的表現，同時也給了自己更大的信心。總不能自己反而變得扭扭捏捏的。所以，深吸一口氣，調整下狀態，緊跟着走了進去。
院子裏，田川老師正坐在放倒的凳子上，面前的盆里，全是游來游去的新鮮河魚。穿着短袖的老師，正拿着剪刀收拾盆里的魚。張艷和陳欣他們三個丫頭正圍做在院子裏的桌子旁。一起幫師娘擇菜。
親熱的和老師，師娘打過招呼。何安澤就坐在了老師旁邊。拿起菜板上的菜刀，就幫老師一起收拾起魚來。
“安澤啊，下午都幹嘛了？”田川老師把手裏收拾好的魚放到一個乾淨的盆里。又一伸手從面前的盆里撈出撈出一條。
“還能幹嘛！”剛想爆料的張艷，頭上就被陳欣用芹菜輕輕抽打了一下。看到自己好友威脅的眼神。吐吐舌頭，假裝專心擇菜。
“嗯，下午和陳欣一起去班級坐了坐。聊了聊以前在初中的事情。”把手中的鯽魚刮乾淨魚鱗。一隻手按住魚身。另一隻拿着菜刀，麻利的劃開魚肚子，把內臟清理了出來。
“陳欣啊，是嗎？”田川老師不接何安澤的話題。反而轉過頭，問桌子上擇菜的陳欣。看到老師問自己，後者大大方方的點了下頭。
“同學這麼多年，是該一起走走。”田川老師慈愛的朝陳欣點了下頭。轉過身來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他們才不是老同學哩!老師你要管一管他們呃。還在上學這樣可不好。”張艷一扭身子，坐到了李瑤的旁邊。遠遠躲開了舉着蘿蔔的好友。這玩意可不比芹菜。挨一下絕對會變傻的。
“他們都不小了。老師可管不了嘍！”田川老師哈哈大笑。“來，你們誰給老師講講啊。讓老師也高興一下。”
“老師，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呢。”何安澤看着望向自己的陳欣。連忙和自己老師解釋着。但是，話一出口，就看見陳欣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哀傷，看的自己的心臟沒來由的一痛。何安澤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戀愛初期的少女是敏感的。自己的話肯定引起了誤會。
“也是，不着急。慢慢來，我覺得你們滿合適的！”田川老師把盆里的魚都收拾乾淨。就站起身端起裝滿處理好的魚，走向門口的水缸前，準備把魚重新乾淨。
闖了禍的何安澤，連忙把地上的垃圾打掃乾淨。然後就找機會坐到了陳欣的旁邊。假裝幫他們擇菜。稱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在桌子底下輕輕拽了拽陳欣的衣服。傳遞着自己真實的想法。
“安澤啊。你還是去幫你們老師吧！”坐在桌子前的師娘，看着何安澤手裏被拔的就剩下兩個葉心的韭菜。微笑着說到。
在大家的笑聲中，何安澤從桌子上逃了下來，田川老師笑眯眯的看着跑過來的何安澤，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把手裏的空盤子遞給自己的得意門生。就開始一條一條的沖洗着殺好的魚。
老師應該買的是自己最喜歡吃的雜魚。有鯽魚，鯰魚，黃顙魚，還有一些大個的青蝦，泥鰍什麼的。最意外的是，還有兩條很大個的塘鯉魚。這種魚現在已經很少見了。小時候爺爺經常買這種魚給自己吃。味道比一般魚要好。
“安澤，想什麼呢？”田川老師把魚收拾完，看着發獃的學生。拿胳膊輕輕碰了下。示意把手裏的魚再給倒回來，需要再洗一遍才幹凈。
“哦。沒什麼。剛走神了。呵呵。”何安澤麻利的把盆里的魚倒回老師的空盆里。笑呵呵的回答到。
“陳欣這孩子很不錯的。相信老師的眼光。”掃了一樣院子裏的幾個人，看到大家並沒有留意這邊。才靠着何安澤，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很喜歡陳欣，三年前其實我就有這種感覺了。”對自己的老師，何安澤沒打算隱瞞什麼。“只是她沒有選擇上高中，所以這三年我們一直沒有聯繫。直到今天。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
“我看這孩子，百分百的喜歡你。雖然老師一直反對早戀。但你們都大了。如果你們能走到一塊，老師支持你。”田川老師把魚洗乾淨，端在手裏，招呼何安澤一起來到了廚房。
“你做還是我做？”田川老師站在灶台邊，看着何安澤。“我直到你們這些農村娃都會做飯。不知道安澤你的手藝如何。”
“我做的還行，老師你呢？”
“我啊。我做的還能吃，哈哈哈！”田川老師大笑着掩飾着自己的尷尬。接着就走向了灶台後面。準備負責燒火。路過何安澤身旁的時候，還假裝生氣的抽了後者一巴掌。
“老師。你什麼時候學的做飯。”揉揉腦袋，何安澤開始準備調料，順便還調侃了一下自己的老師。就聽見灶台後面點柴火的田川老師，拿手裏的火叉敲了敲灶台的前壁。感覺到課堂上那種熟悉的殺氣傳來。讓何安澤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說說吧，你和陳欣那丫頭的事情。”田川老師準備扳回一局。一邊把灶膛點燃。一邊開始打聽起何安澤倆人的事情。
“我們初一其實就同過桌，陳欣是我喜歡的類型，後來初中三年，我們彼此算欣賞吧。只是沒往那方面想。”扒着手裏的蒜瓣。何安澤給老師簡單介紹起二人的事情來。“只是畢業前一天，她告訴我她不上高中了。我才感覺我已經喜歡上她了。”
“你們做的很好！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田川老師很是欣慰。
“高中三年，其實在縣中的學習是很進展的，我們農村考過去的學生，其實開始是比不過縣城裏的學生的。”何安澤回想起第一次月考。這個在鄉下初中，名列前茅的自己，第一次考了個班級倒數第十時候的心情。現在想想都有點害怕。
“我知道，我們農村中學的教學質量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老師這一輩子都在努力。但條件決定了在我們這一批老師手裏是實現不了了。希望陳欣這批年輕老師能給我們學校帶來改變吧。”灶膛的火焰把老師的臉照的紅彤彤的。何安澤能看到此時老師內心的無奈。
“我第一次考試，考了班級倒數第十。但我們比縣城裏的同學們更勤奮。我只用了一學期就到了班級前十！”何安澤是老師的驕傲。在學習上帶着老師的烙印。自己的成績就是老師最大的肯定。
“好樣的！不愧是老師我教出來的學生。”田川老師收起了心中的不甘。朝何安澤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哪怕在高中，再苦再累，我都忘不了她，甚至有時候還是靠着對她的私念，讓我有了繼續努力的動力。”何安澤把油倒進鍋里，緊接着把蒜瓣薑片也倒進了鍋里。看到熱油冒起的油煙。連忙用鍋鏟快速的翻炒了幾下。
聞到調料的香味后，何安澤端起剛才裹上麵粉的河魚。熟練的把魚從鍋邊溜了下去。然後等魚皮炸定型后。用鍋鏟小心的推動着。以免魚皮被炸焦了。
“你們這樣最好了。安澤，陳欣我也教了三年，我也看好那丫頭，和你滿般配的。”田川老師從灶台後面站起來。嚴肅的看着拿着鍋鏟的何安澤。“好好帶她，別欺負人家！”